今日的天氣極好。


    日光傾城,晴空萬裏,就連吹來的風都是暖暖的。


    李燦將躺椅搬到花店外,又把半年前買的遮陽傘撐了起來,翹著二郎腿斜在躺椅上看著峽穀養爹人的直播。


    他偶爾也會跟著直播間的觀眾們一塊兒噴幾句,給主播的王八計劃增加點熱度。


    路邊的櫻花正在盛放,淡淡的馨香彌漫在街道上。


    店內的花草姹紫嫣紅嬌柔風騷,吸引著路邊往來的行人。


    可惜有品味的女人太少了,懂得賞花的男人更是寥寥,以至於店內空空的沒有客人。


    尤沫拿著一杯奶茶,靠在門邊,看著天空的白雲。


    長安市內能見到白雲的天氣可不多。


    街對麵的天貓小店外,穿著黑絲短裙的老板娘笑眯眯地看著這邊,目光在李燦那張帥臉上遊移。


    尤沫掃了一眼,便暗自撇嘴,將目光移向李燦。


    店內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有那種特別的花草了,群裏不少人在催。


    前幾日她在微信上問過,隻是李燦並沒有給明確的答複。


    如今她斟酌著要不要再催一下。


    “喂。”尤沫喊著。


    李燦偏頭看她。


    “你……”


    尤沫剛一開口,又立即閉上了。


    她指了指前方街角的位置:“你家茜茜來了。”


    我家……


    李燦退出直播,轉頭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一輛大眾汽車從街角位置緩緩駛來。


    “毛球和可可回來了。”李燦心想。


    他站了起來,同時收起躺椅。


    汽車在花店外停下,李燦一眼就瞧見了駕駛座上的蘇茜。


    副駕上倒是空著,宋小雨這隻超級大燈泡此次沒有跟來。


    蘇茜尚未下車,李燦便見後座車門打開。


    在他的注視下,毛球先一步跳了下來。


    下車後,毛球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隨後才昂首挺胸朝著李燦喵喵道:“李燦,你看我帥不?”


    可可亦是從車門處鑽出,還順便用腦袋將車門頂上,小跑到李燦腳邊,用腦袋蹭著李燦的褲腿,嗚嗚叫著。


    李燦彎腰撫摸著可可的狗頭,順便一把抱起毛球,放在懷裏擼著。


    毛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喵喵道:“我還要按摩!”


    “你倆最近怎麽樣?”李燦笑問著。


    ……


    尤沫看了幾眼便移開目光。


    對於李燦和兩個小家夥的交流,她已經見怪不怪。


    縱使偶爾她也會懷疑,可是想到曾經那個跟一條大狼狗相依為命的麵粉廠看門人老宋,她又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蘇茜從車上下來,朝著尤沫點了點頭,笑看著麵前的李燦,


    幾人進入店內。


    李燦一手一個,將毛球和可可擁在懷裏。


    兩個小家夥狀態都不錯,和離開之前沒有發生太明顯的變化。


    唯一稍顯不同的是,李燦從二者的脖子處看到了一個別致的掛件。


    掛架有著嬰兒巴掌大小,表麵有一些細密的紋路,構成一隻漂亮的貓或狗的圖案。


    仔細看去,那貓狗圖案和毛球可可神似。


    “這是什麽?”李燦摸了摸毛球脖子下邊的掛件。


    銀白色的掛架硬硬的涼涼的,應該是某種金屬材質。


    李燦卻發現中間有一個小縫隙,似乎能掰開。


    他沒來得及將這“貓牌”弄開,便被毛球一爪子將他的手拍開。


    “回家給你說。”毛球道。


    李燦看向左手中的可可。


    “回家給你驚喜喲。”可可的語氣有點調皮。


    李燦收回手,決定讓自己的好奇多持續一會兒,接受這個即將到來的驚喜。


    中午幾人一塊吃了頓飯,蘇茜下午還有事,便提前離開。


    李燦帶著毛球和可可回家。


    一路之上,兩個小家夥都“喵喵”“汪汪”地說個不停。


    二者講述著這些天的經曆。


    它倆被送到了首都一個國安新成員的特訓班中,班裏都是些異能者,卻也隻有它倆非人類。


    “教官說我們可都是人民的守護神。”可可神情得意,似乎已經被洗腦了。


    “那裏的油炸鹹魚好吃,”毛球舔了舔舌頭,“而且我還認識好幾個玩農藥的,有個還是王者!”


    “毛球一上課就睡覺,要不是法律課程得了快滿分,它可能都畢業不了呢。”可可有些鄙夷。


    “那些無聊的東西,本喵用得著聽嗎?”毛球很不以為然。


    “懶貓!”


    “蠢狗!”


    ……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進入電梯後,李燦指著二者脖子上的掛件。


    “身份牌。”毛球得意道,“以後我可就是國家公職人員了,你要是敢欺負我……喵!”


    李燦一腳踩在毛球的尾巴上,哼道:“膽肥了啊,還敢威脅我?”


    “大爺我錯了!”毛球一下子就慫了。


    它感覺自己的尾巴都快被踩斷了。


    可可在一旁咧開狗嘴哈哈大笑。


    李燦挪開腳。


    電梯門打開,他先一步走了出去。


    “其實這個身份牌還有其他作用。”可可走到門口,突然說道。


    “它的鏈子會隨著體型變化而改變。”毛球插嘴道,“說是什麽記憶材料……”


    李燦大概聽懂了。


    毛球身體變小,那掛件果真依舊牢牢地掛在它的脖子上。


    “其實它最關鍵的作用才不是這個。”可可身體軟泥怪了一半,卻又很快恢複正常,抬起了爪子。


    它瞧見李燦敲了敲門。


    “家裏有人嗎?”毛球疑惑問。


    “嗯,有個新同伴,你們以前見過的。”李燦說。


    可可伸到一半的爪子放了下來,狐疑而憂傷地看著李燦。


    毛球亦是停了下來,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李燦。


    “你們這是……”李燦將插在口袋中的手拿了出來,試圖摸摸可可的狗頭,uu看書 .uukanshu.om 卻被小家夥躲開。


    他有點尷尬。


    氣氛一時間有點沉默。


    直至“哢嚓”的聲響傳來,隨即房門打開,方才打斷了這種寂靜。


    小鬆鼠豆豆從門縫裏冒出了頭,詫異地看著外邊。


    它先是將目光從毛球和可可身上移過,隨後朝著李燦道:“李燦,你回來啦!”


    “我先回去啦。”


    說完後,豆豆便一溜煙地回到了沙發上。


    毛球死死地盯著豆豆的身影,咬牙切齒道:“那可是我的沙發!”


    可可語氣酸溜溜的:“我倆才幾天沒在,你就把隨隨便便的人帶回家裏了。”


    “還是個母鬆鼠!”毛球生氣地看著李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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