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臣下了樓,保險戰團給買過的,而且戰士家屬看病買藥啥的,也都涵蓋其中了,為啥區管理還要給買保險?


    而且就算是買保險,那是不是也要征詢當事人意見?


    可保險的事兒,老爸老媽好像完全不知情啊。


    李寶臣越想越不對,打算下午好好問問。


    離開了區戶部,李寶臣去找自己的電動車了,然後發現自己的電動車已經散架子了。


    接著,對麵街道口就有人吹了個口哨。


    李寶臣看了過去,就看到那個小年輕在巷子口站著,一臉的挑釁。


    他立刻就知道了,是對方在報複自己。


    媽的。


    李寶臣直接邁步走了過去,可到了巷子口才看清楚,裏麵竟然有十幾個人。


    “你還真敢來啊,當戰士把腦子當傻了?”小年輕嘲弄一笑。


    李寶臣怒罵道:“我去你嗎的!”


    說著話,一拳便打了過去,直奔那個小年輕麵門,打的那個小年輕直接後仰過去。


    然後他就衝了進去,根本沒把那十幾個人當人看。


    幾分鍾後,他走了出來,手裏麵攥著一把錢,電動車也不要了,要用這些錢買新的。


    而此時的巷子內,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每一個都在哀嚎,手臂關節都被卸了。


    小年輕也是鼻青臉腫,他強撐著站了起來,摸出電話道:“哥,我讓人欺負了!”


    另一麵,回家之前李寶臣先去買了藥,回到家後,便開始幫老爸做家具。


    他沒把在財政局的事情跟爸媽說,打算有了結果再說。


    忽然間,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在院子外響起。


    然後大門便被人踹開了,四五個毛頭小夥子衝進了院子,伸手入懷。


    李寶臣見到這個動作,便知道是要掏槍,因為他太熟悉這個動作了。


    他想也沒想,便將身旁的老爸給撲倒了,躲在了一張桌子後麵。


    砰砰砰……


    槍聲不斷響起,大口徑的土製手槍打在了桌子上,留下一個個孔洞。


    打光了一梭子後,幾個毛頭小子轉身就跑。


    而在巷子口的一輛車內,鼻青臉腫的小年輕坐在車裏,罵罵咧咧道:“仇哥,要我說直接就有手雷炸,出事了我找人擺平。”


    在小年輕身邊,坐著的是一個幹瘦的男人。


    他笑了笑說道:“最近事情比較多,我被巡捕盯的很緊,差不多就行了,手雷動靜太大了。”


    這個人叫仇笑川,在動群街算是一號人物,而且他是從禮道街混出去的,如今禮道街一些賭場勾欄暗娼也都是他的產業。


    小年輕嗤笑一聲道:“怕啥的,我堂哥是王英濤,鬆江分局副局長!”


    仇笑川也嗤笑道:“小王,真不是我瞧不起你那個堂哥,被周小昆那個隊長壓的死死的,我們動群街又是周小昆的八隊主管的街區,我還真惹不起他。”


    王英傑有點不高興了,他說道:“我哥手底下三個隊,周小昆才一個隊,我哥不如他?”


    仇笑川搖了搖頭道:“我就這麽跟你說吧,鬆江分局最狠的就是八隊,也是有油水最足的,知道我們道上每個月得給他們交多少份子錢嗎?嗬嗬,以前於東在的時候,都不用交份子錢,但周小昆管了八隊不到半年,道上那些人就得自發的去交,知道為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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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啥?”王英傑總聽堂哥說分局的事情,反正按照堂哥的意思,周小昆啥也不是。


    仇笑川說道:“六千人的狩獵聯隊,要靠周小昆的狩獵者之家吃飯,這牛逼不?耿樂把周小昆當親哥,這牛逼不?在濱城一把秦衛國,都快把周小昆當親兒子了,這牛逼不?這都牛逼,但最牛逼的是,那個逼不按套路出牌。就前段時間,有個道上新起來的狠人,背後還有點上麵的關係,就因為打傷了幾個人,周小昆就派人給抓起來了,讓他賠錢讓他道歉,他倒是賠錢道歉了,可卻暗地裏把人弄死了。”


    王英傑眨眨眼道:“這他媽挺狠啊。”


    仇笑川說道:“是挺狠,而且被周小昆知道後,他在完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直接讓耿樂派了幾個狩獵者,大半夜就給打成馬蜂窩了。”


    王英傑不解道:“不就是殺個混子嘛,這有啥可炫耀的?”


    “是沒啥可炫耀的。”仇笑川不吱聲了,因為他知道對方是個棒槌,說了也聽不懂,要不是看在王英濤主管禮道街,他都不會跟這種傻逼來往。


    而周小昆這個人做事,表麵上玩官麵的規則,私底下玩道上的規則,這誰受得了啊。


    所以,仇笑川不敢鬧的太歡。


    此時李寶臣家院內,槍聲過去幾秒鍾後,他才從老爸身上站了起來。


    他看向門口,心想是不是自己打了那個小年輕的,然後遭受到報複了?


    “爸,你沒事兒吧?”李寶臣問道。


    老父親一聲不吭,等到李寶臣向下一看,這才發現他老爸天靈蓋被開了一個洞。


    應該是有人看到他們躲在桌子後麵,然後趴下開了一槍?


    李寶臣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自己才剛回家,就把老爸給害死了?


    你媽的!


    李寶臣下意識的去摸槍,卻想起自己已經退伍了,沒槍了。


    “爸!”李寶臣大喊了一聲,就跪在了父親麵前,眼淚滾滾而流。


    屋內傳出一個虛弱的聲音道:“寶臣啊,咋了?”


    是老媽的聲音。


    李寶臣趕緊擦幹了眼淚,衝著屋內喊道:“媽,我爸摔倒了,我得送他去醫院。”


    “外麵是放槍了嗎?”老媽問道。


    李寶臣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與悲憤道:“不是,有人放炮仗。媽,你在家別亂動,我送我爸去醫院就回來。”


    然後。


    李寶臣便抱起父親,放在了一個木頭箱子裏麵。


    他在猶豫一件事情,是自己去報仇,還是報警。


    不用想,他回來後沒得罪人,就打了那個財戶部的小年輕一頓。


    所以剛剛的槍手,肯定是對方找來的。


    如果私下去報仇,那麽多半是要坐牢了。


    那老媽怎麽辦?


    李寶臣哀歎一聲,用力抹了眼淚,走出了院子。


    他告訴自己,為了老媽,自己也要冷靜處理這件事情。


    不然就老媽那身體,就隻能等死了。


    可是,巡捕可靠嗎?


    李寶臣想起了昨晚幫自己辦手續的隊長,找到了那個人的聯係方式,撥通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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