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文廟是一座圖書館,各個文脈主要工作都是在圖書館完成的。


    但是在上京文廟也是有許多產業的,每一個文脈也都有自己的產業。


    此時一家名為“小洞天”的私人會所內,正有一群年輕人在聚會。


    這些年輕人便是文廟的一個文脈中人,文脈名為貴己。


    其實這些人看上打扮的潮流,可實際上卻根本不是年輕人,年紀最大的那個約莫有三百餘歲了,是上三境的儒家練氣士。


    而所謂的貴己文脈,其實就是戰國時期的楊朱學派。


    當初楊朱學派最鼎盛時期,是有這樣一句話的: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


    在許多典籍之中,也的確有一些相關記載,大致就是孟子與墨子都曾打壓過楊朱學說。


    另外還有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小典故,是墨子的一個學生,名字叫做禽滑厘,他問楊朱說:“如果拔你身上一根汗毛,能使天下人得到好處,你同意不同意?”


    “天下人的利,尤其是我一根汗毛就能了得?”


    那禽滑厘就又問:“加入可以解決,你願意嗎?”


    然後楊朱便不說話了。


    後來孟子也公開說過一些言論,大致是子主張的是‘為我’,即使拔他身上一根汗毛,能使天下人得利,他也是不幹的,而墨子主張‘兼愛’,隻要對天下人有利,即使自己磨光了頭頂,走破了腳板,他也是甘心情願的。


    這便是一毛不拔的典故了。


    當時便有人跳出來說孟子與墨子正在打壓日漸鼎盛的楊朱學派,因為畢竟楊朱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道家的人。


    但是孟子卻沒有做出解釋,甚至是墨子都沒有任何解釋。


    而楊朱當時也被請去了文廟,經過了長談之後,等到楊朱離開文廟之中,當時受到了極大追捧的楊朱學派日益沉浸,甚至到了無人問津。


    最重要的是,這些曆史雖然是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但實際上卻是發生在舊九州天下時的中土神州。


    隻不過因為傳承的問題,以及對於教化世人的好處,便被文廟中人搬到了這個世界。


    而楊朱學派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消失,而是在文廟內開花結果,而且權力也頗大。


    如今貴己一脈的夫子,便是此時跪坐在茶幾前品茶的一個年輕人。


    這是一個豐神俊逸的男子,沒有穿儒衫,而是穿著價值不菲的西裝,手腕上戴著的也是江詩丹頓的手表,價值上千萬。


    此人姓旬名竹,現已是歸真境界的儒家練氣士。


    旬竹緩緩開口道:“周小昆這人倒是洪福齊天,到了哪裏都有如此大機緣到手,連我這個老頭子看了都難免眼紅。”


    “要來便是。”


    一個有些脂粉氣的男人說道:“文廟放在我們手中的任務,便是培育儒家劍修,那麽劍塚洞天既然有養劍閣的效果,不是更該交給我們文脈嗎?而且上一次崔克己可是欠了我們人情的,他周小昆又是事公一脈的人,隻要夫子您開口,想必那周小昆便一定會乖乖送來的。”


    “肖沉啊,崔克己的人情是很難拿到手的,不能輕易用掉。”


    旬竹笑著說道:“這樣,你手持我的信物去見周小昆,也甭說要,咱買,任由他開價便是。”


    “夫子您太大度了,這可就不太貴己了。”


    那肖沉開了個玩笑,然後便起身向外走去,來到門口一按遙控器,一輛蘭博尼基閃了閃,他便坐了進去。


    一邊開著車,那肖沉一邊使用術法神通縮地山河,再用神通將看到他使用神通的人記憶洗掉,他認為這樣便算是沒有壞了文廟的規矩。


    而且文廟的規矩是約束其他山上宗門的,他本就是文廟中人,自然不會被約束了。


    所以原本有些遠的路程,卻是不到五分鍾便到了。


    停好了車子,一襲白色西裝的肖沉走下車,然後便看到三夥人也來到了長明老宅門口。


    肖沉很是輕蔑的瞥了眼那些人,冷笑一聲道:“不入流的小宗門也想要來分一杯羹,你們也配?”


    那三夥人紛紛低頭,不敢有絲毫怨言。


    沒法子,這個世界最大的是文廟,他們真的不敢違抗。


    不過門口坐著的一個年輕人卻是緩緩起身,他笑著說道:“在下龐通,見過君子老爺。”


    此人正是龐通,而且幾個月的時間內,他的境界又有了精進,便是站在肖沉麵前也是不卑不亢的。


    “你算個什麽東西?”肖沉皺眉道,他很不高興,因為他能看出對方的年紀不大,可卻已經躋身中三境了,這便說明天資極好。


    而肖沉這個人,在文廟中最被詬病的便是修為太低,而且讀書也不用功,可畢竟有好皮囊,深受旬竹喜歡,所以才能夠得到一個君子的頭銜。


    龐通一笑道:“我當然不是東西了,可是我背後的人卻是潘鳳潘先生,所以君子老爺您最好給點麵子。”


    “維和隊的?”


    肖沉微微皺眉,如果是潘鳳便要小心一些了,因為維和隊的出現,便是高層搞出來用來製衡文廟的。


    當時文廟各文脈為此還大吵過一次,但最終的結果是文廟妥協了。


    至於為什麽妥協,原因有很多,但是肖沉是不清楚的,因為他沒資格參加那樣重要的會議,而且旬竹也不是什麽都對他說的。


    龐通笑著說道:“君子老爺,那周小昆身上寶貝多得是,您吃肉是不是也給我們一口肉湯喝?”


    “我先談過了再說吧。”


    肖沉冷哼一聲,便邁步走進了院子。


    “既然都來了,那麽便都進來吧。”


    老宅天井處周小昆正在看書,聲音倒是也不大,可卻誰都聽得清晰。


    肖沉皺眉,可聽說這周小昆脾氣不是很好,而且純粹武夫的境界很高,他便不打算觸黴頭。


    眾人見君子老爺都沒反對,便都跟著進去了。


    一行十餘人來到了天井,也看到了準備好的椅子,可卻沒有人落座,也正是因為肖沉這位君子老爺在,所以他們不敢坐。


    肖沉卻是直接坐在了一張太師椅上,但卻沒有先說話,他要等對方先說,至少也要先對他問好才能繼續談下去。


    可是頭戴著忘劍樓道冠的周小昆卻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龐通身上道:“龐通,這才幾個月不見,你這修為突飛猛進呀,有啥捷徑可走,你也教教我啊。”


    “運氣好而已。”龐通也沒坐下,倒不是怕誰,而是他此來是有任務的,要為後麵會來的人布置好陣法。


    周小昆一笑,手指輕輕一彈,一道罡風飛出,將龐通在某處剛剛留下的靈氣打散,他說道:“不用白費力氣了,在我麵前你布置不出任何陣法。”


    “那便作罷。”龐通一笑,絲毫不尷尬。


    周小昆不再理他,而是看向那三夥人道:“你們是來殺人越貨的?”


    “不敢不敢,瞧您說的是什麽話。”


    “對啊對啊,我們隻不過是聽說您這裏可能會有許多飛劍,便想要買一些,價格您開,買得起我們便買,買不起我們便走!”


    “這樣啊。”


    周小昆聽對方說完,便一揮衣袖,接著便有三柄飛劍飛出,各自懸停三夥人麵前,他說道:“不要錢,白送。也勞煩各位到外頭傳個話,隻要是炎夏宗門,便都可以來我這裏去一樣法寶,一個宗門僅限一件。”


    這話可是出乎與所有人意料,便是龐通都愣了下。


    的確,這是很好的收買人心的手段。


    可是這是不是也太奢侈了?


    就那一柄飛劍,不敢往多了說,一個玉璞錢總是值的吧?


    那肖沉更是坐不住了,他輕輕的咳了一聲。


    但是周小昆根本就當沒看到他一樣,而是繼續說道:“也再勞煩各位傳一句話,我周小昆就是個洪福齊天的主,天下氣運共有十分,可我卻獨占了十二分,老天爺都要欠我兩分,所以我這一生都不會少了機緣。但是我同時也是個混不吝的主,做我的朋友一門心思想著我,那我也就會向著我的朋友,有什麽好東西大家分享就是,除了女人和書,什麽都可以送。但若是有人想要打著成為我朋友的名頭來占我便宜,那麽我便會從山門一路打到祖師堂,因為咱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呐。”


    這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真心實意交朋友的,那麽便會有很多好處。


    可若是陰奉陽違的,抱歉了,小心老子的拳頭吧。


    至於周小昆的武道境界外界猜測有許多,而且猜來猜去便又得知了一個消息,那便是周小昆是長明的徒弟,而長明已經躋身泰鬥境界了。


    一個泰鬥境界的純粹武夫,並不是無敵的,但是隻要是被進了身,隻要你不是歸真境界大圓滿的地仙,那麽便等著便錘爛吧。


    而且長明一向是睚眥必報的主,而且盯上了誰就會如同附骨之疽。


    有千日做賊的,可卻沒千日做賊的。


    人家長明躲起來,就等著你宗門弟子下山,然後冷不丁就是一拳,而且還是一拳一個小朋友,這誰受得了誰頂得住啊。


    最重要的是,人家周小昆的純粹武夫境界也不低呐。


    遠在九州天下時期,便有人言,這劍修是不能得罪的,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給你一劍。


    再便是泰鬥境界的純粹武夫也不能惹,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給你一拳。


    兩大難纏鬼,劍修與武夫,脾氣都不好。


    不像是傳承了千百年的山上宗門練氣士,總是講究個做人留一線,哪怕是有什麽生死大敵也會謀劃個動輒幾十年長則數百年,然後一遭令你宗門覆滅。


    對於周小昆這番話,那三夥人聽在心裏,可卻還是將飛劍收好了。


    周小昆一笑,便知道這夥人是願意交朋友的,然後便看向了龐通道:“龐通呐,你這個人膽子是真大,難道你真不怕我宰了你嗎?”


    “你不敢的。”


    龐通笑眯眯的說道:“如今上京局勢非常亂,如果你真的敢動手,那麽便一定會給那些盯著你的人動手的理由,到時候那些人的吃相可就不會這麽好看了,會生搶的,而且是群起攻之!”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周小昆笑著起身,將書本合上,又慢條斯理的放在桌子上,這才緩緩走向了龐通道:“我可是純粹武夫,這都近身了你還不跑?”


    “不用跑,因為你是在虛張聲勢!”龐通冷笑一聲。


    砰!


    拳罡在瞬間炸裂,周小昆一拳打在了龐通的臉上,他身後的房屋都應聲倒塌了,可見這一拳的威力有多大。


    坐在一邊看熱鬧的肖沉嚇了一大跳,連話都不敢說了,因為這周小昆的境界看上去隻是宗師,可這一拳卻是有泰鬥之威!


    龐通怎麽都想不到周小昆會動自己,更沒想到周小昆的拳頭這樣重。


    隻是一拳而已,他便感覺到自己的半張臉都在漏風,似乎是血肉都被打沒了。


    龐通連忙運轉旁門方術,立刻補全的臉上的血肉,他咬牙道:“周小昆,你竟然敢動手?”


    “廢話嘛。”


    周小昆咧嘴一笑,便又是一拳打了出去。


    這一拳是向下打的,直接將那龐通打的陷入了地麵。


    “你是不是誤會我周小昆什麽了?”


    周小昆抬起腳,猛地一腳便踩了下去,將龐通剛剛揚起的頭又給踩了回去,再入地麵三分,他笑道:“我周小昆能夠走到今天可不是靠深謀遠略,或許我會謀劃,但卻也隻是謀劃一個大方向而已,尋常為人處世時其實我都挺任性的,看的順眼了我就交個朋友,看的不順眼別惹我也沒關係,可一旦我看著不順眼還他媽往我眼前湊的,我這暴脾氣是真的忍不了幾次。尤其是你這種我看著不順眼,偏偏又跟我有仇,而且還死乞白賴湊上來給我打的,你說我要是不動手宰了你是不是都對不起你了?”


    “周小昆,有種你就殺了我!”龐通怒吼。


    “多新鮮啊。”


    周小昆冷笑了一聲道:“你龐通自認為聰明,可是你卻連形式都家看不清。老子已經是文廟事公一脈的人了,君子頭銜三分鍾前剛剛頒下來。而你是什麽,你隻不過是潘鳳的一條狗,而潘鳳又是誰?一個為了製衡文廟的維和隊,可你知道維和隊為什麽沒有被取締嗎?你一定不會知道,我想潘鳳自己都不會知道,這是因為文廟真的沒有時間與精力來管這些狗屁的製衡之術,而且也願意讓上麵的人心情好一點,僅此而已!”


    “希望見到潘鳳先生後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龐通嚎叫著,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在被摧殘。


    要知道周小昆的拳罡可是與其他純粹武夫不同的,因為在他的拳罡之間,就像是有劍氣一般,可以不斷蠶食他的氣府竅穴以及魂魄!


    周小昆笑了笑,虛空一抓,便將龐通給提了起來,一隻手將他舉高,一隻手開始抽他的巴掌,一邊道:“你個欺師滅祖的東西,先後出賣了兩個師父,你以為潘鳳會真的拿你當心腹?現在我宰了你,到時潘鳳來了,我自然會與他談買賣,你的一條狗命值一把我隨手送出去的飛劍嗎?”


    奶奶個腿的,這廝已經是當代版的三姓家奴了。


    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可是周小昆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竟然是龐通始終保持著意識清醒。


    但是這血,可卻是濺了肖沉一身,嚇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


    周小昆似乎解氣了,嘴角便勾起一抹燦爛的弧度,他說道:“龐通,現在我可就要送你上路了,願地獄沒有我周小昆吧!”


    砰!


    周小昆一拳出去,便見那龐通的整顆透露化作齏粉。


    然後周小昆五指如鉤一抓,體內氣府內的天師印雷光閃動,他的指尖便有雷光閃動,直接將龐通的三魂七魄消散。


    想要下地獄,也得老子給你這個機會。


    周小昆蹲下去,用龐通的屍體擦了擦手上的血,忽然間轉過頭看向了那個肖沉說道:“你是哪位,所來何事?”


    “啊!”


    肖沉就如看到了天外魔物一般,瘋了一樣向外跑去。


    周小昆冷笑了一聲罵道:“什麽東西,一個酒囊飯袋也想來我這打秋風,以後你但凡有機會合道躋身超凡三境,你的心魔也一定會是我,真希望你不會死在心魔之手。”


    “各位沒嚇到吧,其實我對朋友很和善的。”


    周小昆重新落座之後,又問道:“哪位五玄觀的?”


    “小道便是五玄觀的。”


    先前最先與周小昆說話的黑色道袍男子走出一步,他那道袍袖口有五行雲紋,這便是五玄觀的標誌,他打了一個道門起手道:“周先生,清荒師叔閉關之前曾與我說,若是您回到上京來,便叫我上來來要紅包,說您一定不會吝嗇的。”


    “他還真說對了。”


    周小昆又是一揮手,紅光一閃,竟然是一顆火紅光珠飛到了那道人麵前,他說道:“清荒五行之中火係最強,這一顆是火屬妖族內丹,幫我轉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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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過周先生。”道人再次打了一個道門起手。


    周小昆搖頭笑了笑,又說道:“行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就先離開吧,不是我不想待客,而是接下來的人可都不是善茬了。”


    眾人也沒有假裝客氣,立刻告辭離開。


    這些人都離開之後,孔雀才從堂屋走出來。


    她剛剛忙裏偷閑去買了幾套衣服,如今身上穿著的便是一套職業套裙,而且還穿上了黑絲襪,迷人性感中帶著一絲絲的書卷氣,簡直迷死個人。


    “龐通這就沒了?”孔雀問道。


    周小昆點了點頭說道:“早便想宰了他了,不然隻要我一回來他便上跳下竄的,煩死個人。”


    孔雀笑眯眯的走到了周小昆麵前,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說道:“要不要刺激刺激?”


    “過會貴己文脈的人可能會來。”周小昆倒是想刺激刺激,可是貴己文脈再來人,那便不會再是酒囊飯袋,恐怕就會是那位叫做旬竹的夫子前來了。


    那家夥的境界一定很高,若是被他看了孔雀可不行。


    孔雀一笑道:“那你快點。”


    周小昆黑著臉說道:“不能說男人快。”


    “好吧,那我便等你忙完的。”孔雀起身,一個人回堂屋了,她還買了很多套製服,今天一定都要試一試的,不然回頭又抓不到周小昆的影子了。


    周小昆在院中繼續看書,而且看的便是楊朱學派,以及如今貴己文脈的所作所為,他是越看越搖頭。


    沒多久,一身黑色西裝的旬竹果然來了,而且是自己來的。


    周小昆指了指椅子說道:“旬夫子自己坐吧,過會兒還得來個客人,到時一起聊好了。”


    “好。”


    旬竹也不生氣,但卻是一招手,然後便有一個人出現在了太師椅上,正是趕路過來的潘鳳,竟然是直接被旬竹給拘過來了。


    潘鳳愣了幾秒鍾,然後起身向旬竹作揖行禮道:“潘鳳見過旬夫子。”


    “潘先生不要客氣。”


    旬竹笑了笑,忽然問道:“潘先生,給你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令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心態?”


    “這……”潘鳳臉都黑了,他也不喜歡自己這個鳥名字,可沒辦法啊。


    周小昆卻說道:“也許是人中龍鳳的意思呢。”


    旬竹卻道:“但我一聽到這名字就想起饑渴難耐的兩把宣花斧,哈哈哈哈哈哈……”


    說罷,這位文廟一個文脈的夫子,便很不懂禮數的放肆大笑起來。


    潘鳳尷尬的都想死了,可是他還真惹不起這位旬夫子,不是沒有能力來掰掰手腕,而是這位旬夫子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死在他手上的門閥子弟還真真兒不少。


    “好了,不開潘先生玩笑了。”


    旬竹笑了笑,便又說道:“潘先生,你此來是為何,是否能說明來意?”


    “做買賣。”潘鳳笑道。


    要不然怎麽說?


    告訴一位文廟夫子,他是帶著人來殺人越貨的?


    旬竹一笑道:“巧了巧了,我也是來做買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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