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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貝們,因為素衣現在還在上班的原故,晚上回家也比較遲些,所以更新就不會很多,不過五一過後,素衣就休假了,到時候可以保證至少一天兩更的,麽個大家!


    希望到時候大家可以看得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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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然是傍晚了,彩雲已然散去,夕陽也已然下沉,在黃昏與黑夜之間的這個時候,一切似乎都是昏昏沉沉的。


    阿來低著頭快速的走著,黑色的禮帽壓得很低,黑色的風衣被風輕輕吹起下擺,顯露出他修長的腿和堅定的步伐。他瞟了一眼後邊,然後加快了腳步,轉進巷口的一個胡同裏。


    一個身影匆匆而至,也鑽進了胡同,卻突然頓住了。


    這是一個死胡同,前麵,是一堵潮濕的青苔叢生的青磚牆。那人一愣,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已經晚了。


    一柄槍,卻早已抵在了在他的下齶之上。


    “真是辛苦,跟了我大半天了。”阿來笑著,歪著頭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這是一個穿著灰色豎條紋西裝的男子,身材適中,戴一頂深灰色禮帽。見到有槍抵住了自己,那人也不怕,隻是哈哈一笑,伸手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


    “誠哥!”阿來驚喜的叫道,忙收起了槍。


    誠哥點了點頭,嗬嗬的笑著,拍了拍阿來的肩膀,道:“好小子,進步很快嘛!”


    “還不都是誠哥調教的!”阿來打了個哈哈,一把攬過誠哥的肩膀,向巷外走去,熱切的問候著:“什麽時候到的,也不打個招呼!”


    “阿來,漢口這段時間的事,魏爺都知道了。”誠哥堅持不去酒樓和飯館,隻要阿來買了幾樣小菜拎回阿來所暫住的小屋裏簡單吃些。阿來無奈,隻得買了當地最有名的醃肉和臘腸之類的熟食,又買了幾瓶好酒拎回去,攤在桌上與誠哥對酎。


    這小屋不算大,是個獨門獨院的小戶人家,阿德花了些大洋,把它從一個年近七旬的鰥夫手裏買了來,阿來又額外給了那老頭五十個大洋,帶著幾個兄弟住在這兒了。阿來住樓上,小弟們住樓下,倒也逍遙清靜。


    聞聽誠哥這樣說,阿來嘿嘿的笑著,往嘴裏丟了一顆花生米,道:“老爺子生氣了?”


    誠哥笑著搖搖頭,淺淺飲了一口酒:“怎麽會,魏爺說了,天下都是這麽打出來的。”


    阿來眯著眼睛,端起杯子,將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杯子,眼裏含著笑看著誠哥。他已然有了幾分醉意,臉龐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散發出年輕的光彩,一雙明亮的眼爍爍有神的盯著誠哥。


    誠哥不由得從內心深處讚歎了一聲,曾幾何時,他也曾年輕過?但是那個時候,他的眼睛也曾這樣明亮過嗎?這是雙眼睛就像沒有被世間的濁氣所汙染過一樣明亮似火,但是,卻真真切切的已經見識過太多的血腥與殺戮了。


    “這次的事情,對於漢口的整個堂會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衝擊,很多處於高位的老爺子們,顯然都已經坐不住了。”誠哥笑著,頓了頓,又道:“但是炎虎幫的勢力卻又是不容置疑懼的,也是他們極其顧慮的,所以,你就需要讓他們認可你。”


    “哦?”阿來挑了挑眉,“那我該怎麽做?”


    “恐怕,還得過一道關。”誠哥深深的看了一眼阿來,用一種更加神秘莫測的笑容說道,“蹲大牢。”


    蹲大牢?


    阿來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誠哥。


    “不錯,”誠哥緩緩的,不緊不慢的繼續說下去,“如果魏爺估計的沒錯的話,應該就在這幾天,漢口的老爺子們會請你過去,但至於你有沒有這個膽量去闖這最後一關,還得你自己做決定。去了,熬過去了,漢口的這塊地界兒就沒人會對你的身份有任何異議,換句話說,這事,關係到你會不會被這片地頭的人物們認可。”


    阿來靜靜的聽著誠哥的話,慢慢的舉起了酒瓶,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魏爺已經摞下話了,漢口的這塊地方,就交給你了。”誠哥淡淡的笑著,表情是輕鬆的,但是所說的每一個字,卻又是響鐺鐺的,相當有份量,這意味著什麽,阿來心裏很清楚。


    舉起酒杯,阿來仰頭一飲而盡。


    魏爺果然是條混際江湖的老狐狸,對於江湖上的規矩和遊戲規則都已經了解的十分透徹了。“不夜天”的事情發生還沒到三天,就已經有人送來了請柬。


    大紅色的信封,燙金的字,看來那班老東西果然坐不住了,但是卻還算客氣。好歹都是從死人堆裏摸爬滾打過來的,江湖上的規矩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堂會裏的新人總會冒出頭來頂替舊人,誰的槍硬,誰不怕死,誰的勢力大,誰自然就要多分一杯羹,死守著位子不放,不肯給新人讓位的人,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阿來穿著筆挺的西服,推開了“香滿樓”最大包房的門。這“香滿樓”是堂會裏一個頗有地位的老爺子開的,據說這老爺子為人耿直,敢作敢當,是所有堂會人公認的最講公道的人,所有人都推崇他,但凡江湖上有了什麽事情又不能和平解決的,都要在“香滿樓”擺上這麽一桌,請上這位老爺子來說和,十有八九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這“香滿樓”便也就成了堂會首腦們議事的要地了。


    門一推開,幾十雙眼睛便齊刷刷的盯過來,打在阿來的身上,空氣也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阿來剛剛邁進包房,便有兩個小子走過來,客氣的說了聲“得罪了”,便伸手去搜阿來的身。


    阿來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將雙臂張開,任那兩個小子摸遍了他的口袋。說實話,阿來今天還真的沒有帶槍上樓,對付這幾個老家夥還用帶槍麽?那也太小看他阿來了!


    闖蕩江湖需要的是膽量和智慧。


    這些,阿來是知道的。


    待到那兩個小子搜完了身,便立刻有一個人從坐中站了起來,抱著拳哈哈的笑道:“阿來兄弟,失禮了,不過這是堂會上的規矩,我們在座的老幾位誰也免不了的。”


    阿來抬眼去看那說話的人,卻是個又胖又矮的五旬老頭兒,卻生得鶴發童顏,滿麵紅光,年歲雖然不大,頭發卻已然全部銀白,配著一件紫紅色的長衫,倒真有幾分氣派。


    “這位想必就是‘香滿樓’的老板張老爺子了吧,”阿來也笑著一拱手,“久仰久仰。”


    張老爺子哈哈一笑,伸手將阿來請到左邊的一個空位子上。


    這間包房的桌子是圓形的,最上首空著一個位子,阿來淡淡的瞄了一眼,那個位子,是所有堂會之人都夢寐以求的位置了吧?而阿來被引向的,則是最上首左邊的第一個位子,對於阿來的認可,應該也可以從中窺見一斑了。


    張老爺子把在座的十二位老爺子都引見給了阿來,阿來也禮貌的一一見過。本來嘛,他阿來是來闖江湖,收場子的,不是來得罪人的,至少,不能讓人在背後說“炎虎幫”是個沒尊沒長的無恥小輩,盡管這十二位老爺子已經是在這場幫會的爭取中所幸幸存下來的了。那些個又硬又橫的家夥們,早已經被阿來該做掉的做掉,該收拾的收拾了。這班老家夥還算聰明,把事情攤到桌麵兒上,總比自己在暗地裏丟了命要強。


    坐在離阿來不遠的一個位置上的人,由張老爺子引見著,站起身來。


    “這位,是漢口警局的刑探長。”張老爺子介紹著,抬眼去看阿來。


    “刑探長,”阿來朗聲笑道,“失敬失敬。”


    事情還真果然如魏爺預料的一樣,他阿來這一次,是必到牢裏一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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