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瑾唇角的笑意更深,幾乎是咬著她耳根,道:“那是哪兒?”


    她的柔軟彈性已然令他氣息繚亂,這一掙紮,正好磨擦著他最敏感之處,頓時,小腹處燃起熊熊烈火,身體裏的血液瞬間升溫,在他體內澎湃開來。


    原本,他的本意隻是想狠狠懲罰她一下,好教她不敢再這麽放肆。但眼下,他似乎有點想要假戲真做了。


    方顏並不知道她的舉動已然為自己帶來危機,異性灼熱的抵撞讓她掙紮得更厲害,胡亂扭動著身體,試圖躲避他的“進攻”,渾然不覺他的氣息已越來越粗獷。


    突然,他一把捉住她的纖腰,讓她動彈不得,同時,似咬似吮的吻如驟雨般落在了她背上。


    “容成瑾……你不能……”方顏企圖喝止他。那次,他因為藥物的關係強占了她也就罷了,這次卻又是為什麽?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能不能。”他故意曲解她的話意,揉捏著她富有彈性的俏臀,狠狠啃咬著她的背,留下一個個專屬的印記。


    另一隻手更是放肆的滑至她身前,將那飽滿的盈軟握在了手中,指腹輕揉慢捏的挑逗著她小巧粉紅的桃蕾。


    方顏身子一顫,不由得倒吸了一涼氣,有些難堪的拍打拉扯著他的手,想要製止他的動作。然而,她的贏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知是不是身體才緩和過來的緣故,她甚至感覺自己連平時的力道都不如。


    似是要懲罰她的反抗,他那早已滿脹的灼硬再度狠狠頂撞了她一下。


    “唔……”方顏羞得從臉紅到了腳趾根,那聲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輕吟讓她恨不能鑽到床榻底下去。


    他那一下,正好撞在了她神秘的花穀,一種從未有過的酸麻讓她繃緊的身子瞬間軟了下來。


    意想不到的柔軟讓容成瑾也不禁喘息粗重,突然一把將她翻轉身來,讓那玲瓏起伏的玉體在他麵前再無處遁形。


    本來,趴著身子,方顏還不至於太尷尬,現在,被他翻轉過來,麵對他的粗獷狂野,她的緊張,羞澀,惱怒,頓時全都湧了上來,本能的將雙手擋在胸前,隔絕他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眸光。


    容成瑾單膝跪在她雙腿之間,隻用一隻手支撐著身子,俯覽著身下的美景,見她緊咬著唇雙手護胸,不禁輕笑道:“又不是沒見過,把手拿開。”


    “就不!”方顏倔傲的迎視他,卻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欲、望嚇到,然而,雙手還是死死護在胸前。


    想讓她心甘情願屈服於他?絕不可能。


    似是洞悉了她的固執,容成瑾眸底的笑意更深。


    “那好,隨你。”


    說完,他覆身上來,深深凝視了她一眼,繼續,吻上她的唇。


    綿密的吻帶著些溫柔的纏綿,與剛才的掠奪截然不同。細致的吮舐卻宛如一股強勁的電流,襲卷著她的理智。


    他……他竟然引誘她!


    果然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可是,卻不可否認,這種宛如情人間的纏綿親吻的確很有殺傷力,方顏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欲~火燒身的感覺。


    不行,她不能再失、身於他了!


    一記警鍾在她心中敲響,方顏靈機一動,突然閉住氣息,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感覺懷中的她突然放棄抵觸,容成瑾起初還以為她終於屈服了,但不一會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移開唇,見她雙眸緊閉,似乎已失去了意識,頓時,所有理智頃刻回歸了大腦。


    “方顏?”他不安的探向她鼻翼。


    竟沒了呼吸!


    怎麽會?她剛才明明就已經醒過來了,脈搏也恢複了正常,難道,是餘毒還未清理幹淨?


    還是,她身體剛剛恢複,經受不住太大的刺激,所以……


    一時間,緊張的情緒將情、欲澆熄了大半,他忙摸向她脈搏。


    感覺到手腕處他指腹的溫度,方顏心中也是一片忐忑不安。


    事實上,她裝暈這一計是很冒險的。他本來就已經夠失控了,她這一“暈”,豈不是讓他更省事?


    可是,他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這有些令她意外,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他有可能用武力來侵占她,但是絕不會在她暈迷之際強占她。


    所以,之前應該也並沒有發生什麽才是。


    隻是,乍然醒來看到自己光著身子在他懷裏,他還故意說了那些引人遐思的話,讓人想不誤會都難。


    這一下靜下來,方顏反而憶起了所有的事,人也冷靜下來。


    “不用裝了,起來吧。”容成瑾突然開口。


    方顏一驚,被他發現了?


    “怎麽,莫非你是不好意思,所以,用這種方式暗示我繼續嗎?”容成瑾此刻雖然已恢複了理智,但他可不保證,他不會真的對她怎麽樣。


    聽了這話,方顏連忙睜開了眼睛,同時,以手掩住了自己的身體,道:“誰說我裝了,剛才我就是忽感不適,所以暈了過去。”


    凝視著她,容成瑾不知是該惱還是該笑,片刻後,突然起身離榻,從一旁的支架上取下了兩條長巾,拋了一條給她,另一條披在了他自己身上。


    “說吧,在萬掖宮是怎麽回事?”


    方顏也正想到這件事,拿長巾裹住了身體,不答反問道:“我暈迷多久了?”


    果然,在她臉上看不到絲毫意外,看來,她是知情的。容成瑾淡淡答道:“十二個時辰,宮裏派人來問過,我已經讓人打發走了。不過,你最好是跟我說實話。”


    “這麽久?”方顏微微皺眉,繼而疑惑的看向他,道:“你給我輸真氣了?”


    容成瑾眉目微冷,道:“不然你早斷氣了。”


    豈料,方顏一聽這話,卻歎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差點被你害死。”


    “哦?”容成瑾眉梢微挑,帶起一抹危險,道:“聽你這麽說,倒是本王多管閑事了?”


    方顏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話確實有些誅心。忙又解釋道:“怪我沒有事先跟你說明,我那會正毒氣攻心,雖然你替我封了心脈,但是真氣一入體內,還是會催動毒性加速發作。而我的身體沒那麽快產生出抗體,那種情況下,稍有不慎,就會送命。”


    她的話容成瑾雖然聽不太懂,卻也猜出了幾分,“你不會是想說,這毒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吧?”


    方顏瞪了他一眼,道:“我要早知道你會對我做出這種事,當時就該拿你做實驗了。”


    這麽說,她真是自己給自己下的毒?


    容成瑾濃眉一皺,道:“你是瘋了嗎?就算你想治好我父皇的病來達成你的目的,但在沒有找到解藥之前,竟笨到拿自己試藥?你就沒想過要是解不了這毒會怎樣?”


    方顏聳了聳肩,道:“可我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她是活得好好的,卻害他足足擔心了一天一夜!


    雖然,他不過是不想失去她這枚絕佳的棋子。


    不想跟她再爭論這個問題,容成瑾話題一轉,道:“我還是不太明白,你不是說還不知道我父皇中的是什麽毒嗎?那麽你又是從哪弄來的毒藥?”


    提到這個,方顏臉上浮起一絲得意,笑道:“你可別忘了我是神醫的弟子。”


    話未說完,卻遭到他一記鄙夷的眼神。


    真是沒有幽默感。方顏索性也不再賣關子了,坦言道:“你不是看到我抽皇帝的血了嗎?那毒自然是他身上的。”


    容成瑾狐疑的道:“你是說,我父皇身上的血有劇毒?若這毒真的厲害到連你都險些喪命,我父皇怎麽可能還活著?”


    “那是因為我將他血液裏的毒素提練複製過,他服下的毒是被稀釋過的,每次服用的量又很少,身體會慢慢產生一定的抗藥性。雖然最終還是毒發了,卻也不至於立刻喪命。”


    方顏難得好心的替他解釋著,道:“而經過我提練複製的毒液是未經稀釋的,而且是直接靜脈注射,自然是發作得快。但如果不這麽做,也不可能在最短時間內獲得抗體。”


    容成瑾眼中閃過些許困惑,回想起她當時怪異的舉動,瞬間聯想到很多,道:“你的意思是,即便沒有解藥,你也不會死?”


    “可以說,有很大一部分機率會是這樣。”方顏攤了攤手,道:“不過,要是我沒來得及生出抗體就毒發身亡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又或者,我無法生成這種抗體的話,也一樣會死。”


    容成瑾不明白什麽是抗體,卻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震驚,不敢置信的看向她,道:“你的意思是,你會自動解毒?”


    方顏不以為然的道:“也可以這麽理解。”


    這是原本隻有她和齊默兩人知道的秘密,一次偶然的中毒,讓她發現她自身對於毒藥有著天生的免疫力,後來她也試驗過,對於好幾種劇毒,她的身體都能在即短的時間內生成抗體,自發解毒。


    當然,這隻是偶然現象,誰也不會沒事去以身試毒。所以,做這個試驗的時候,她也並非有十足的把握。


    與其說,她當初做這樣的決定是有些衝動和冒險,倒不如說是一種本能和直覺。


    然而,這聽在容成瑾耳裏卻並不是這麽回事。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來救他父皇的。


    想到當時她命懸一線的情景,再看她現在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他心裏便說不出是什麽感受。


    她,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瘋狂!


    “如果沒有問題了的話,你是不是可以回避一下,讓我穿衣服了?”方顏一邊說著一邊瞥向一旁地麵上她的衣物,腦海裏自發閃過一幕他脫她衣服的情景,耳根隱隱發熱。


    俏顏染滿了紅暈,煞是好看。容成瑾沒有想到,膽大如她,卻也這麽容易羞澀。


    臉紅的反應配上她的鎮定自若的表現,讓他腦海中赫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我會讓人送一套幹淨的衣物進來,一會吃點東西,便進宮去吧,已經耽擱了一整天時間了。”


    容成瑾語氣突然淡漠了許多,說完,便轉身朝外走去,留下方顏一臉錯愕。


    她剛才,有說錯什麽話了嗎?怎麽他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般。


    不過,這樣也好,她也正急著想進宮去呢。


    兩個時辰之後,方顏隨著容成瑾再度踏入了宮門。


    剛進“萬掖宮”,便碰上了皇後。


    “方姑娘,本宮聽說你昨天突然就昏倒了,到底怎麽回事?”皇後一臉胡疑的審視著她,開門見山的問。


    一路上方顏便想到了會被質問,不慌不忙應道:“回皇後娘娘,民女自幼體虛,這幾日忙著趕路來京城,一路也沒顧上好好休息和飲食,所以才會突然暈厥,現在已經沒事了。”


    “是嘛?”昨天的情形皇後已經全聽說了,自是沒這麽輕易相信,又看向她身旁的容成瑾,道:“就算是身體不適,宮裏還有那麽多太醫在呢,昀王,你這麽舍盡求遠的把她帶回你府裏去,別不是有什麽事吧?”


    方顏也看向容成瑾,這也正是她不解的地方。他是心知她目的的,他不是很不情願她強嫁給他嗎?那末,為什麽還要幫她?


    容成瑾臉上看不出什麽神色來,道:“隻是不想生出什麽誤會,她身為大夫,自己卻先病倒,難免會讓人懷疑她的能力。”


    “哼,看來,你也還是很關心她呀。”皇後語意不明的說著,道:“這件事便姑且先記下了,本宮就再信你們一次,若能治好皇上也就罷了,倘若治不好,本宮再另行發落!”


    “謝皇後娘娘。”方顏朝她拂了拂身,知道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入到寢殿,皇帝依舊還在昏迷當中,方顏替他檢查了一番,情況還算穩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沒有遲疑的,她拿出早已備好的工具,開始幹活。


    才不過一會的功夫,突然殿外響起一陣喧嘩聲,緊接著,便有腳步衝了進來,令道:“快,進去將那個招搖撞騙的女子抓起來。”


    方顏眉心一皺,這不是會衝著她來的吧?


    正這麽想著,便有大內侍衛衝進了殿來,二話不說便動手押她。


    緊接著,一身暗紫華衣的男子出現在她麵前,正是二皇子容成赫。


    “王爺,你這是什麽意思?”方顏也未反抗,隻冷冷發問。


    “哼,大膽女賊,還敢裝蒜?”容成赫直指著她,道:“你根本就不是什麽神醫的弟子,竟然膽敢混進宮來,加害我父皇,說!是誰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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