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皙勝雪的肌膚幾乎透明可鑒,眸子中琥珀色的流光淺淺溢出,盈滿了星光寂寥,卻那般清傲不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安澈,是原lk集團總公司se集團所屬營銷經理,亦是和宮訣一代青年企業家中樣貌最為不凡的一個佼佼者。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大概形容的就是他安澈罷。


    “什麽刮目相看,隻不過是掀起了一個小小的娛樂八卦新聞風暴,哪裏比得過你安經理身邊小小一隅?”宮訣隻是這麽說,安澈不常來這lk,他們倆總是像個冤家似得相互冷嘲熱諷。


    安澈也是昨天聽到了關於宮訣和商業金主元金立的千金元思婕,和一個陌生的不知名的某大學校花南某的新聞,為了給營銷部宣傳方麵交差他才來lk集團看看。順便拜訪一下老朋友宮訣,問問他的近況。


    他一笑,又是走到了宮訣的麵前。“如果隻是這樣,你小子可要給我稍稍收斂點兒,別又鬧出了和元思婕的緋聞。不管你們倆到底是玩兒假的還是玩兒大的,都別殃及池魚。”


    se集團自從延展了國外業務之後,lk集團便從se集團的所屬直係公司中脫離出來,又獨自開辟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加上lk集團近年來在宮訣的手裏發展的如火如荼,幾乎名聲都蓋過了se集團。提起來se就是提起了lk,安澈也隻是作為營銷部的經理為叔父安南打理著形同虛設的se集團。


    宮訣從沙發椅上站起來,繞過書桌走到安澈麵前。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拳頭撐在安澈的胸前:“你小子,聽口氣是你叔父安南要把整個se都留給你啊,管這麽多?”


    說著,兩個人相互看著便笑了起來。


    雖然是這麽說,其實安澈隻是代為打理se集團,他的誌向也不在此。人如其名,安澈,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安然美好,幹淨清澈。無論是樣貌,人格魅力,還是才識,交際人脈都是一等一。[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


    安澈推開宮訣的手,輕柔如蓮瓣的眼神輕輕地飄向他:“對了,你小子是不是昨天生日?”


    宮訣沒有回答,眼神裏隻是露出一點淺淺而過的神色。才轉過臉沒有直視著安澈,聽見安澈說:“昨晚思婕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公寓來了個女孩兒?”


    “除了這個,她還說了什麽?”宮訣一手端起冷了溫度的咖啡,兀自輕啜一口。


    眾不知為什麽,安澈眼神裏倏然而過的迷惑裏似乎還能感覺到那種冷澀的感覺。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才說:“沒什麽,隻是聽說那個女孩兒好像是報紙上的那個女孩兒。叫……南小喬?”


    安澈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宮訣的心裏莫名的一緊。待到他再次睜開眼睛,轉過臉麵對著安澈清澈而盈亮如辰星的眼神時,他孤獨而嫣然地在唇角抿起笑意:“你什麽時候,也管我感情上的事情這麽多了?”


    兩泓近在咫尺的笑容淺淺,琥珀色的瞳孔微微縮放。安澈那唇邊清澈如泉水的笑容幽然而放,“那個女孩兒……有什麽不一樣麽?”


    宮訣將手中的咖啡放下,眼中懶懶的味道琢磨不透。


    手機調成靜音,一閃又一閃,元思婕從早上他前腳踏進lk集團的電梯裏,到現在已經快中午,打了不止一百個電話。


    終於,他拿起桌上的手機,玩弄似得在掌心裏手指上來回的轉著。


    “沒什麽不一樣,隻是……她隻是她而已。”宮訣饒有所思抬起臉,看向安澈。


    這個世界上,對他宮訣三心兩意的女人遍地都是;看重他的權他的財,乃至他的人的女人很多;對他屈尊降貴,一心一意的女人他也並不缺少;可南小喬,倒是與這相關之外的女人。


    安澈一時間起了興致,纖長白皙的指尖扣在鼻梁上,繼續道:“噢?那我倒要好好地觀察觀察這個女人了。mianhuatang.info”


    像是第一次看到和他玩了二十多年的宮訣想起一個女人臉上這樣的表情,也是第一次看到除了元思婕之外的其他女人出現在宮訣眼中。她南小喬,是為數不多的一個能夠和元思婕站在一起,突兀地,卻幹淨的,讓人心疼的……更重要的是能夠讓宮訣心疼的那個女人。


    宮訣墨玉樣的眸子輕輕抬起,他也說不出她到底有什麽不同。也許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能夠在《夢回赤璧》裏和他作對,敢黑他電腦,敢不同意他的求婚的女人;也許是因為她是遊戲裏,他第一眼看著就像極了那個他高中時第一次暗戀的女人;也許是因為現實裏看到她帶著那頂高中時候他就印象深刻的白色布帽,還是那樣幹淨的眼神……


    也許,他還對於她拒絕了自己不止一次的表白念念不忘。


    一絲絲篤定的微笑在宮訣的俊美的臉上漾起,柔和的麵容在銀白色的陽光和一片肅靜之中,靜靜地搖曳著心動的魅惑。


    “走吧,好久沒有一塊兒去吃飯了。我知道一家還不錯的西餐廳,一塊去吧。”宮訣走到還呆著等著他回答的安澈的麵前,攬住他的肩膀把他拽出了辦公室。


    一路上安澈問著真的不叫元思婕一起麽?宮訣沒有答應,開車一路開到了鼎風大學的校門口。


    車門被打開,安澈驚訝著看著校門牌。才苦笑兩聲:“這不是你宮大總裁的母校麽?”


    轉眼又想到了什麽,才不再說話。


    是啊,宮訣的大學就是鼎風大學,元思婕的大學也是鼎風大學,而南小喬……也是。


    宮訣摟著安澈的肩走進了千肌西餐廳,安澈進門看了一眼千肌的裝潢。


    “恩,很特別。”又笑了笑,故意提起這茬兒:“思婕也喜歡吃西餐的,叫了她來多好。”


    說完,白白受了宮訣一個冷眼,安澈自覺地息聲。


    兩人坐在裏邊的包間,兩個身高一米八三左右的大總裁,兩個同樣穿著白襯衣打著領帶的花美男,坐在這樣的西餐廳裏怎麽都會招來女服務生的豔羨。


    安澈偏偏是那樣的喜歡打破這氣氛,為了證明他是直男,他一手招呼著那個朝著宮訣和他捂著嘴笑得最厲害,站在前台竊竊私語的女服務生,把她叫了過來。


    “把你們這兒的主打菜菜譜拿來我看看。”說完,又挑眉朝著宮訣一笑:“親愛的,你要吃什麽?牛扒還是雞排,鱈魚還是三文魚?”


    那女服務生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她走回去到前台又跟身邊的服務生說著悄悄話。


    安澈回過頭來衝著冷麵朝天的宮訣魅惑一笑,“這下子他們才知道誰是攻誰是受了。”


    不料,宮訣抬起高腳,長長的鞋尖兒蹭著安澈的膝蓋上。


    “夫人這麽著急想要在世人麵前展現你是攻,是意圖想要掩蓋些什麽嗎?”


    宮訣此言一出,安澈低著頭黑著臉不再答話。


    前台的服務生拿著菜單走到包間裏,對著仰著臉的宮訣說:“客人,真是抱歉。店長交代過,主打菜係隻對女客人服務,這裏是平常的餐單,請您看看需要點些什麽。”


    宮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便是學著剛才安澈對他說話的語氣對女服務生說:“我家親愛的想要看看你這兒的主打菜,你就拿來給他看看。當代這麽開放,小姐不會對客人取向歧視吧?”


    安澈這下子把頭低的更深了,真想要一頭鑽進桌布底下。


    沒想到啊沒想到,許久不見跟宮訣吃個飯還要賣了老臉,安澈活的可真是不容易。


    女服務生的臉色變了一次又一次,才看著低著頭羞著臉不答話的安澈,衝著冷臉的宮訣笑了笑。才點點頭答應著:“好的客人,我這就去給您拿我店主打餐單。”


    直到女服務生把主打餐單放在宮訣的麵前,他墨色瀲灩的眸子才緩緩地低垂下去,隻是看著手邊的餐單冷冷的笑了笑。


    安澈看著餐單也是語無倫次,“唉,宮大總裁,你說這個西餐廳的老板可真逗啊。不僅口味獨特都是暗黑料理,主打菜係還隻給女客人用,你說是為什麽啊?”


    他說完,便繼續翻看著菜單,絲毫沒有注意到宮訣此時臉上層層黑下來的眼神。幾乎冷到結冰的臉,唇上時而冷顫幾下,笑得寒意迷蒙。


    主打菜:挪威香煎三文魚,中式芥末三文魚,香草三文魚,燒仙草西冷牛扒,卡布奇諾t骨牛扒,檸檬汁蘸鱈魚扒……


    宮訣還記得南小喬和他準備見麵的時候,放了自己鴿子是去了千肌西餐廳。她一臉醉意從千肌走出來,又刷卡lk西雅圖酒店的普通套房,被自己拐進了總統套房的時候。南小喬的衣服上沾著濃濃的芥末,卡布奇諾、焦糖、冰激淩、巧克力、劣質紅酒和牛扒味道。


    安澈招呼著女服務生點菜:“我要一個中式芥末三文魚,卡布奇諾t骨牛扒,還有一杯紅酒。”


    他看著眼前的餐單上主打菜,又聽到安澈和自己不謀而合的想法。唇角冷笑一聲,“嗬,吃的可真全。我也要同樣的,另外……芥末要多放。”


    女服務員記下便轉身離開,留下安澈呆在宮訣臉前。“你什麽時候口味也和我一樣了?”


    “不是和你一樣,是……和她一樣。”宮訣的後半句聲音冷駭,卻好像說給自己聽。


    安澈知道看著宮訣漸漸暗沉下來的臉色,知道氣氛不對便不再說話。


    菜都端了上來,安澈覺得味道還可以。卻看著宮訣一刀一刀插在牛扒上,將整塊牛扒切得成了碎末,他不禁唇角一滯,顯出可怕:“咦,宮大總裁,別這麽殘忍好嗎?吃個西餐都被你搞得沒有了心情。”


    墨色的眸子抬起來,入眼一個邪魅十足的笑容。


    他把刀叉放下,隻是拿起了筷子夾起來一塊三文魚,沾滿了芥末放進嘴裏。一瞬間,嗆人而無法忍受的攢味兒湧上了眼眶。他不禁冷冷的笑著:果然,三文魚沾芥末還真是能催人眼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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