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靠在他懷裏,扭傷的那隻腳無法用力,全身的重力隻能落在踢傷腳趾頭的那隻腳上,險險站住。(.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一隻手拽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無措的垂在身旁。


    而他的大掌此時穩穩托住她的腰,給了她依靠支撐的點讓她不會倒下去。


    “放手!”她才穩住心神,就試圖推開他,掙出他的懷抱。


    古明宇沒說話,身體微微彎下腰來,一手托住她後腰上方的背部,另一隻手直接伸到她膝蓋後方。竟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古明宇,你這是要做什麽?”她驚呼出聲,整個人身體脫離了地麵,被他那雙堅實有力的手緊緊托住。


    掙紮,她想逃離他的控製,像這樣與他近距離的接觸讓她覺得很是難堪。


    “別動!”古明宇一聲警告,聲音低沉暗啞,像是在壓抑自己情緒中的不耐。


    線條如刀削般深刻的側臉,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冷漠,完全由不得她反抗。


    頭頂從藤蔓縫隙中灑下來的陽光細碎的落在他的臉上。散發著淡淡金色的光芒,仿佛在某一瞬間,他臉上原本冰冷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了幾分。


    古米悅有兩秒鍾的晃神,之後冷靜下來,不再掙紮。


    就是平時的自己,也不見得能拚得過他的力氣,更何況自己現在腳還扭傷了,連站都站不穩。


    好女不吃眼前虧,他既然想在她麵前裝好人,那她就成全他。


    靜靜靠在他胸前,她也不掙紮了,隻任由他抱著自己往前走。


    耳邊,不停傳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速度有些快。但卻很沉穩,一下一下,敲打著她的耳膜。


    炙熱的體溫隔著他身上薄薄的麻料休閑襯衣,傳到她貼在他胸膛上的耳朵上,讓她原本晶瑩雪白的耳朵霎時被燙得發紅。


    他抱著她直接從側門進了屋,穿過長長的走廊,經過大廳,筆直往二樓她的臥室去。


    上樓時,娟姐正好從樓上下來,見古米悅被古明宇抱著,很是訝異,但帶她看到古米悅那腫起來的腳踝以及踢翻了,變成一片紅色的腳趾甲。她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把醫藥箱送到她房裏來。”古明宇淡聲吩咐了一句。就上了二樓,去往古米悅的房間。


    進了房間,將古米悅放在一旁的貴妃榻上,他在她麵前蹲下,小心翼翼的將她腳上的涼拖鞋脫下來,仔細查看著她的腳趾。


    古米悅白淨的小腳被他握在掌心,從他掌心中傳遞過來的炙熱溫度似能緩解她腳趾上的疼痛。


    隻是,他的手掌輕輕動一下,她便能感覺到腳底傳來一震酥癢,讓她忍不住想將腳縮回來。來巨休號。


    “你……你別碰我……”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跪半蹲在自己麵前的古明宇,從她的角度,此刻正好能看到他的頭頂,茂密的烏黑短發中央,有兩個漩渦,她以前曾經聽人說過,頭頂兩個旋渦的人很聰明,但是脾氣很臭,又橫又擰。在她看來,古明宇除了有這三點之外,還要多加一條,那就是壞!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她正在打量著自己,原本低著頭的古明宇忽然猛地抬起頭來,銳利的眸子帶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冷漠,直視向她的眼睛。


    古米悅沒料到他會忽然抬頭,訝異之餘,視線來不及收回,隻能筆直的撞向他的深眸,帶著一股淩人的氣勢,她張嘴道,“你看我做什麽?”


    古明宇看出來她被他逮個正著,眼底滑過的那一絲窘迫。麵無表情的臉上,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眯,嘴角不著痕跡的往上一勾,沒有說話,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低頭查看她另外一隻腳上的傷勢。(.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可他的手才剛碰到她那隻腳,她就立刻往後一縮,不讓他看。


    古明宇的手撈了個空,眉頭瞬間皺起,再出手,她仍舊想躲,卻被他一把抓住,因為怕她掙脫,力道稍大了些,結果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嘶……”她那腫起的腳踝被他握住,疼得臉都白了。


    “放手……”她咬著牙喊道,心裏已經把他罵了一萬遍。


    然而,他這個時候又怎麽會聽她的話?


    不僅沒放手,他反而握得更緊,像是惡作劇一般,大拇指指腹不著痕跡的壓在了她腫起來的腳踝上,輕輕壓了一下,她又痛得驚呼了一聲,大喊他的名字,“古明宇!!!”


    娟姐這時候提著急救箱進來,因為聽到古米悅的聲音,她腳步又加快了許多,幾乎是衝到了她麵前,“大小姐,你怎麽樣了?”


    古米悅疼得直抽冷氣,但是又不想在古明宇麵前露了怯,隻緊咬著牙關,不做聲,蒼白削瘦的小臉上,全是冷汗。


    古明宇將醫藥箱打開,又轉頭朝娟姐吩咐了一句,“拿兩個凍好的冰袋上來。”


    娟姐不放心的看了古米悅一眼,見她不說話,於是又轉身下了樓去。


    古明宇從醫藥箱中拿出了碘酒棉簽紗布等東西,先將她踢翻的指甲蓋的那個腳趾甲消毒,索性沒有流很多血出來,隻是指甲蓋下麵有猩紅的淤血,看起來很可怕。


    將那腳趾甲簡單包紮了一下之後,他又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她扭傷的這隻腳,因為之前被他捏過一次,古米悅這回不敢再亂動,隻乖乖的任由他捧著自己的腳,一手握住腳後跟至腳踝處,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矯健腳背,然後以及其緩慢的速度輕輕以順時針方向轉動,他的手每動一下,都會問她一句,疼不疼。


    古米悅卻不肯搭理他,隻像是沒聽到一般,選擇薄唇緊抿,沉默是金。


    她不配合他也不惱,隻抬起頭,手上一邊做著檢查,眼睛一邊盯著她那張精彩紛呈的臉,從她麵部表情直接判斷她現在的疼痛感受。


    娟姐拿著冰袋上來時,就看到兩個沉默的人正在用眼神仇視著對方交流著。


    “大少爺,冰袋來了。”娟姐將冰袋遞到古明宇麵前,道。


    古明宇起身,並沒有接過冰袋,而是從口袋中取出一放手帕,動作斯文優雅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對娟姐吩咐道,“給她這隻腫起來的腳敷上。”


    娟姐一看古米悅那腫得老高的腳踝,心裏別提多擔心,“這……沒傷到骨頭吧?”


    “沒有,隻是扭傷了經絡和肌肉,你先給她冰敷一下,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再給她看看。”古明宇扔下這句話,也不管古米悅現在是什麽表情正看著他,自顧自的就往門外走去。


    娟姐一邊給古米悅敷冰塊,嘴裏不忘念叨:“怎麽這麽不小心啊?兩隻腳都受了傷,這走路都不方便了。得虧大少爺還懂一些急救措施……”


    “娟姐!”古米悅一想起古明宇剛剛故意捏自己的腳,心裏就覺得憋悶得慌,她開口製止了娟姐的碎碎念。


    娟姐不知道她叫自己是為了什麽,隻抬頭一臉茫然的看向她,“大小姐,您有吩咐?”


    “別在我麵前提古明宇,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古米悅咬牙切齒的道。


    “額……”娟姐表示,不提就不提囖,閉上了嘴!


    ********


    半個多小時之後,古家的家庭醫生過來給古米悅的腳做了一下檢查,肯定了古明宇之前的“診斷”,他叮囑古米悅要好好休息,扭傷的那隻腳不要用力,更不要走路,以免受到二次傷害,加重傷勢。<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


    古米悅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大寫的“背”字兒,剛出醫院,又受了傷。


    看來老天爺是在罰她禁足啊。


    不過,她並沒有責怪老天爺的意思,她從不相信什麽命運,她隻信自己。


    所以,她把自己這次腳傷的元凶歸咎到了古明宇的身上。


    若不是他私自動她母親生前精心養育的蘭花,她怎麽會那麽激動要去阻止他,自然就不會踢到腳了。


    ……


    腳受了傷,行動不便,晚餐她沒有下樓去吃,而是娟姐送上來的。


    隨便喝了點湯,她想起一個問題,便朝娟姐問道:“娟姐,現在咱們家沒有請園丁嗎?”


    “園丁?當然有啊,大小姐您怎麽這麽問?”要知道,古家別說後花園,就前坪那一大片綠草地,若是沒有園丁打理修建,得長成什麽樣子啊?


    “把那些不稱職的園丁炒了!”古米悅吩咐道。


    娟姐一下子更加覺得莫名其妙了,大小姐好端端的,怎麽跟家裏的園丁置上氣了呢?


    “大小姐,怎麽了?園丁哪裏做得不好嗎?為什麽要炒了他們啊?”


    “哪裏做得不好?花園裏最珍貴的就是我媽媽生前種植的那幾株蘭花了,他們竟然不知道要好好保護,讓古明宇去糟蹋我媽媽的心血,這樣的園丁,要來什麽用?”古米悅隻要一想起今天下午自己在花圃中看到的那一幕,就氣得血直往腦門上湧。


    那可是她母親留下來的心血,古明宇竟敢動它們,簡直不可饒恕!


    娟姐聽到這話,表情先是愣了幾秒,然後似乎想明白了什麽,立刻道:“大小姐,您誤會大少爺了。”


    “誤會?”她親眼看到他拿著剪枝刀在剪蘭花,還會誤會?


    “大小姐,您是不知道,那幾株蘭花在太太還在世時,就是太太打理,太太去世之後,就是您在打理了。可是後來您也出了事,家裏一時間就把那蘭花忘記了,園丁們知道那花貴重,也不敢碰,於是過了幾個月,那些蘭花竟然有些枯萎發黃了。那時候大少爺才進古家,他去花園看到了那幾株蘭花很特別,就問了我。我跟他說了蘭花原先是太太的,後來又是大小姐您照料著,他見沒人照料,所以便買了一些打理蘭花的書看了,從此那些蘭花就都歸他打理了。”


    娟姐說道這裏,又歎了口氣,“也虧得是大少爺,否則,這幾株蘭花現在還在不在,真說不好。您今天見到他在花圃,肯定是在給蘭花修葉子。這幾盆蘭花嬌貴著呢,可不好打理,大少爺每天親自照料,才長得這麽好的……”


    古米悅沒想到事情竟與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回想起來,她當時看到古明宇的時候,他是背對著她,正在舞動這剪枝刀,所以腦海中係統就自動默認他是在傷害那幾盆珍貴的蘭花。


    現在看來,竟是她錯怪他了。


    而他,明知道她錯怪了他,卻一直不曾開口解釋。


    他是不在乎她怎麽看他麽?


    還是不屑對她解釋?


    “其實不僅是蘭花,大小姐,您不是有兩匹馬嗎?”娟姐這時候又想到了什麽,看向古米悅道。


    古米悅點了點頭,“你是說大將軍跟西施嗎?”


    “對啊,您當時出事,我聽說有一次那一位陪先生去馬場騎馬應酬,知道了您有兩匹馬,曾經想讓馬場經理把您的馬送人去。”娟姐說起“那一位”的時候,手指了指林慧芳臥室的方向。


    “什麽?”還有這種事情,古米悅雙手緊緊握拳。


    “是大少爺給攔了下來,說馬得給您留著。”娟姐繼續道,“後來我好幾次聽到大少爺跟tony打電話,讓他陪他去馬場,他要親自照料那兩匹馬。”


    古米悅聽到這話,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古明宇竟然在過去的三年,還一直在默默照料自己的兩匹馬。


    不,這不是真的,這怎麽可能?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什麽她之前去馬場,馬場的工作人員一個字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呢?


    娟姐見她一臉不可置信,也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太多嘴,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實際上,她隻是本能的覺得大少爺人不壞,加上,大少爺到底是大小姐的哥哥,她希望他們兄妹兩的關係能夠修好。


    千錯萬錯,都是大人們的錯,大小姐實在是不該遷怒與無辜的大少爺。


    何況,她認為,現在古明宇在這個家已經牢牢站穩了腳跟,繼承人的身份已經完全明確。以後古米悅嫁出去,她的娘家就是古明宇這個大哥,所以她若是能跟古明宇把兄妹感情建立好,以後也是個依靠。


    娟姐的想法很好,也很善良。隻是,她的苦心古米悅卻並不能完全接受。


    沒了用餐的胃口,古米悅讓娟姐將餐具撤了下去,拿出手機,撥通了馬場的電話。


    電話是馬場工作人員接的,然後轉接去了經理辦公室。


    經理一聽對方是古米悅,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付。


    “古小姐,您身體怎麽樣了?這次的事情是我管理上的疏忽,還請您懲罰。”張嘴,王經理先是請了罪。


    可古米悅打電話根本就不是為了追究這件事情,她隻沉聲對著電話道,“我問你,我的那兩匹馬這三年是誰在幫我照料?”


    王經理沒想到古米悅這個時間打電話來竟是要問這件事情,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猶豫了半秒,答,“是……是馬舍的工……工作人員……”


    古米悅從他的言辭之間聽到了一陣心虛,她厲聲問道,“真的是工作人員嗎?你難道把我當傻瓜了嗎?”


    王經理聞言,嚇得立刻全盤托出,“不敢,不敢,古小姐您息怒。實話告訴您,是……是古先生在照料,他交待了,讓我們不要告訴您這件事情,所以我們也就沒敢跟您提,我們不是故意要瞞著您的……”


    王經理的話說完,古米悅整個人都呆住了。


    是他,竟然真的是他!


    替她打理蘭花,又替她照料大將軍跟西施……他為什麽要做這些?


    想讓她感激他麽?


    如果是這樣,那他又為什麽要瞞著她呢,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想不明白。


    古明宇,她這個有著血緣關係,同父異母的哥哥,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如果不是有什麽目的,那他做這些事難道隻是因為閑得無聊嗎?


    跟林慧芳逮著機會就對她的東西下死手相比,他確實比她要好太多。


    不對,不僅僅是好太多,兩人的行為處事風格,似乎完全不一樣。


    回到家這麽長時間,她倒是真的沒有見到古明宇有多護著他那個媽過。


    仔細想想,這母子兩還真是有點不和諧,林慧芳對他的態度也不如對喬娜親切。


    難道是因為古明宇的性子太冷淡,所以連他親媽都不太愛親近他嗎?


    古米悅腦海中不斷想著關於古明宇的點點滴滴,不自覺,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月亮掛在了天邊,晚風習習,從露台上吹進來,帶著絲絲涼意,讓疲憊的古米悅不知不覺躺在貴妃榻上竟睡著了。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夜越深,吹進來的風便越涼,古米悅終於在後半夜被凍醒了。


    房間裏隻開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橙色的光芒將整個臥室照得一片朦朧。


    古米悅感覺自己此刻手腳冰涼,身上原本蓋著的薄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她踢到了地上去。


    起身,她想去衛生間上個廁所,然後再去關露台上的玻璃門,上床睡覺。


    但是,由於她剛醒來,完全忘記了自己此刻有傷在身,於是雙腳落地,剛走了一步,就疼得她雙腿一軟,重重的疊在了地上,手不小心揮到茶幾上,將放在茶幾上的花瓶不小心推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花瓶碎了,插在裏麵的白薔薇散落一地。


    古米悅撐著身體想從地上站起來,但是一隻腳使不上力,光靠一隻腳,沒有東西給她扶著,她根本也站不起來,一時間隻能趴在地上,懊惱又無助。


    這種無力感讓她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可怕的清晨。


    她從宿醉中醒過來,卻看到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慘死在自己身邊,血流了一地,而她的手裏,卻緊握著殺人的凶器。


    她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就被一堆警察破門而入,將她團團圍住,不管她怎麽解釋,喊到嗓子嘶啞,都沒有人相信她的清白。


    那個時候的她,覺得天都塌了。


    沒人相信她,沒有人能幫她,她無助得像個孩子,被命運玩弄於鼓掌。


    現在,這種感覺又彌漫上了她的心頭,她想要求救,可是,此刻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在熟睡,誰又能來幫得了她?


    眼角,有液體無聲滑落,是眼淚嗎?


    她已經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了,她都不記得了。


    隻覺得鼻尖酸酸的,嗓子也疼得厲害,不斷有液體從她的眼眶往外冒,她不想哭,可就是控製不住,亦如她控製不住,不讓自己往地上倒一般。


    忽的,“哢擦”一聲,門鎖似被人從外麵轉動了,這一聲清脆的聲響,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為突出。


    古米悅止住眼淚,抬頭看向門口。


    是有人聽到花瓶落在地上的聲音,進來看她了嗎?


    朦朧中,她看到房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推開,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是他!


    沒想到,聽到聲響,過來幫她的人,竟然會是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古明宇本是準備下樓喝水,沒曾想剛經過古米悅房間時,卻聽到裏麵傳來一聲脆響,他猶豫了一下,擔心她出事,才開門進來。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了古米悅正趴在地上,身邊全是花瓶破碎之後的玻璃渣子,散落了一地。


    昏暗中,她的臉上泛著淡淡的光,他知道,那是眼淚折射出來的光芒。


    快步上前,他彎腰將她從冷硬的地板上抱了起來,發現她渾身冰涼,臉上是未幹的淚痕。


    古米悅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過的狼狽樣子,下意識的將頭埋進他的胸膛,不讓他看她的臉。


    她原本是一個閃躲的動作,可由於閃躲的方向不是向外,而是更貼近他的身體,古明宇的身軀明顯一顫,但很快,他鎮定下來。


    朦朧光線下,他看著她那模糊不清的側臉,暗啞的聲音沉聲問,“身上有沒有被玻璃割傷?”


    古米悅不想說話,她剛剛哭過,聲音有些哽咽,所以隻輕輕搖了搖頭,逛街的腦門摩擦著他溫熱的胸膛,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他全身,讓他的心髒莫名加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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