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震耳的馬蹄踏地聲滾滾傳來,一拍一拍的似乎打在了眾人的心頭。陳溏仿佛能感到了腳下大地在輕顫,這分明是大股騎兵南來,以千來記的騎兵群。


    從南麵而來,很顯然不可能是匈奴部隊,但漢軍怎麽會突然衝到這裏呢?


    不解之中帶著一股解脫,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壽元)不是?“這聲勢,至少也有五千騎,怕是把盧龍塞的機動力量全部抽空了。”陳溏心中正在暗自驚訝,就見前方一小隊騎兵映入眼簾。


    赤色大旗,紅色戰衣,確實是漢軍。


    一騎士躍馬而出,高喝道,“你等速速止步,於尖寶山休整,不得軍令不可離去,若不然……殺無赦。”


    似乎很嚴厲,陳溏已經不想去思考為什麽了,整個人好像突然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坐在了地上,兩條腿不自然的曲壓在地上。呈大八字形分開,樣子是很不雅觀,可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必要講麵子麽?總比暗自受罪強。


    來回數百裏的奔波,可不僅僅是身體的疲憊,兩腿內側也磨掉了一層皮,不動的時候都火辣辣得生疼,走動起來就更別提了。


    陳溏這樣馬背上過活的人都受不了,更別說餘下的了。似乎是受了陳溏的影響,三百多號人躺倒一地,九成的人都叉開了兩腿,隻有那群公子哥,依舊正經危坐。卻是要在美女麵前保持風度!


    “溏哥,你這算不算違反軍紀啊?”唐冉**到陳溏跟前,低聲問道。“怎麽感覺著剛才那人……神色……冷淡,就跟看一群**人一樣。”


    陳溏籲了口氣,回道:“我也說不準是不是違反軍紀,那要看他們怎麽定了。我這算是擦邊球,可有可無的。”


    夜出大營,不守軍規,這是第一條;暗結私軍,深夜集聚,是第二條;不尊號令,擅自出兵,是第三條。


    早在幹這件事之前,陳溏就琢磨著係統定下的軍規軍紀,也就這三條礙事。數目雖然多了一點,但都是小過,特別是在收獲頗豐的情況下。


    “別想這些了,好好地睡一覺,天亮了才是大戲上台。”


    陳溏這一睡再睜開眼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巳時,鐵雄、唐冉、雷敘等人都已經行了多時,看他睡的正香就沒打攪他。


    陳溏起身後打量了一下四周,雖然都在一座小山丘下,兩邊人馬卻是涇渭分明,中間隔出來老大一塊空地。


    隨便吃了點熟食,陳溏感覺自己睡了一覺之後,身子都有些發懶了。伸了伸腰臂,一扭脖子,一陣“劈啪”聲響起,身子驟然一舒。


    小山下馬匹不少,自己這邊留下的就有二三百匹,加上那邊的足可以湊到400匹。雖然比之前差了近乎一倍,卻也能賣上一萬多兩銀子,扣除這次的消耗、撫恤外,也能落個萬兒八千的。“還剩下多人?你們各自折了多少?”望著圍過來的鐵雄等人,陳溏問道。


    “我部傷亡十九人,戰**三人,重傷兩人,輕鬆十四人。”鐵雄第一個答道。他也是十四個輕鬆中的一員,挨了兩刀,大腿上也紮了一箭。論傷勢不比陳溏輕到哪去了。放到別處這樣的傷勢,肯定要歸到重傷員,但陳溏這裏是軍隊,隻要還能走路,隻要還拎的動刀槍,你就是輕傷員。


    “先鋒營,傷亡二十一人。重生五個,傷員十六人。”


    “萬疾戰隊,傷亡二十人。重生八人,傷員十二。”


    “風雷戰隊,傷亡十六人。重生七人,傷員九人。”


    頓了頓,鐵雄再次說道,“散兵,全都掛了彩k重生了五個。”(17人)


    “**傷九十三個,咱們是傷亡過半啊!”陳溏眼中露出了一抹難解的神采,這個人情債償還的代價可真是夠重的。“把名單列個細表,等到了家我要討銀子去。”


    **傷確實有些慘重,陳溏的這個小家底差不多賠進去了兩成實力。


    想到這些,誰心裏都感到鬱悶。


    陳溏也沒什麽好說的,原計劃中對付的僅是1號部落和甲山上的三四十個匈奴正兵,那北麵來援的匈奴正規軍根本就不在他的計劃內。不然的話,就算孟春峰、紫盈說的天花亂墜,陳溏也不會冒這個險的。


    四五百號人,對付一百多個匈奴兵,應該還靠些譜。可誰知道,竟是被人壓著打的結果?再加上,沿途掉隊的,少說也有百八十號人。


    “這次是我考慮不周,太輕視匈奴人的騎射了,險些把弟兄們都陷了進去。”陳溏略一沉思就把責任擔了下來,既然是總頭頭那就有擔待。


    不過唐冉、雷敘、範氏兄弟並不認同,誰也不是沒長眼睛,“溏哥,這事情,兄弟們心裏都明白。怎麽能怨到你身上?折了的弟兄,隊裏自會多打份錢到他們賬上,虧待不了他們。”唐冉第一個表明態度,剩下三人也緊隨其後,就連口拙的範誌遠也安慰了陳溏幾句。


    “就是可惜了這些弟兄,一番心血又要白費了。”


    “不過是要多費些功夫罷了,學上武功秘籍,三四個月就練回來了(注1)。”雷敘不以為意。


    範氏兄弟看的更開,“**了再練就是,在邊塞誰**不**幾次。一次不**的,還算那門子的男人。”範誌鵬的話是粗了點,理卻是真理,在邊塞可不就這樣。


    瞬間籠罩在周圍的沉重氣息瞬時就消去了很多。


    “那就這麽辦,**的弟兄多得一份。”陳溏想了想開了道,幾人自然也同意。解決掉玩家的事情,剩的就是邊軍了,這個他早有定義。


    “這次戰**的兄弟每人給一百兩銀子,從我這裏出,算上那邊的允諾,每人就是二百兩。”他大莫估算了自己應得的那份,前使用不完的,“重傷的五十兩,輕傷的三十兩。”


    注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在本書的設定中。玩家本體和武功的關係就像是竹竿盛水。


    砍下一根竹竿,能灌進水的隻有第一節竹子。它與第二節竹子之間的隔閡,就相當於實力上的頸瓶。突破了頸瓶,那竹竿盛得水就會多出一截。


    直到你把武功練到最高,把實力推向巔峰,那就是突破所有的頸瓶,打通所有的關節。


    人物重生,意味著把竹竿裏的水全部倒掉,但這根竹竿還是原先的竹竿。原先打通的關節依舊是暢通的,所以隻要到了那個地步,不需要再次突破頸瓶,就可以水到渠成。時間上自然就快了很多。


    但是如果人物壽元已盡,被注銷掉了,玩家新注冊的人物,就與原先的全無關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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