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山高有七十餘丈,山體泥石相間,長有不少雜草樹木,山小地狹,並不利重兵堅守,好在盧龍這支偏師總共也不過才四千不到。(pm)


    斬草除根這樣的活兒就是龍須營的任務了。叢然石門山常年西風,即便匈奴人放火燒山也不可能對山上的守軍造成損傷,但是鮮於銀依然堅持將任何隱患消滅與萌芽中。軍令如山,將軍大人的意誌是不容違背的,陳溏他們隻有賣力幹活的份。


    不過陳溏並沒有和他的部下一起幹,因為他是什長,再不濟也是個官,也有他應享有的特權。隻要他的部下能按時按量的把任務完成,就不會有人去找他的茬!


    陳溏正在曬太陽,是的,在盛夏時節曬太陽,雖然頭頂達拉著幾片樹葉。北邊吹來的涼風讓他感覺極為舒服,他不想現在就回軍帳。


    大戰即將到來,看著周圍正在忙碌的部屬,他知道這一戰後將有很多人會永遠消失於軍營,誰也不例外。原住民是隻有一次生命,不能重複的一次生命!摸了摸腰間的雁翎刀,陳溏長歎一聲。漢軍裝備的繯首刀他用的不怎麽習慣,最後還是兌換了一把镔鐵雁翎刀,質地、鋒利更勝從前那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隻是可惜了靈蛇匕!


    兩天的時間,足夠漢軍翻遍整個石門山,雜草被清理一空,山上為數不多的大樹也被製成了滾木,當然少不了大塊石頭。


    在他們趕到的第二天下午,一隊匈奴騎兵來到了山下,自然也看到了在山上忙碌的漢軍,大吃一驚後立刻回馬而去。今天天色剛有絲亮色,一隊隊的匈奴騎兵便趕到了山前。


    一陣蒼涼的牛角聲後,烏壓壓的人海中裂開了一道縫隙,一支人馬衝隊而出,高高舉起的大纛標示著是一個萬騎級別的大人物親自。一陣陣的歡呼從匈奴人的陣隊中響起。


    西風正緊,無論是漢軍還是匈奴騎兵,都無法用弓箭來威脅對方,猛烈的西風,將箭雨的殺傷力降到了最弱。


    石門山很矮,七十餘丈高,說它是一個大丘也不為過。但即便是它再易攻難守,匈奴人也不可能騎著馬去進攻,在驕傲的匈奴騎兵也要下馬不戰,但下了馬的匈奴人絕不是漢家邊軍的對手。


    斜身讓過一刀,陳溏揮刀格擋,封住右側的兩柄彎刀,左手猛地探出一拳轟在左側的那個匈奴人胸口,鼓起氣力猛的奮力一推,暫且避開了右側的敵人,“撤,快撤。”大喊中,他雙手握刀再次格擋住一把迎頭劈來的彎刀,彈腿一腳踢在那匈奴兵的腰眼。


    這是開戰的第二天。


    昨天匈奴大軍付出了近千人的代價掃平了周邊的障礙,還順帶拿下了山下的一個慢坡。今天一早準備乘勢猛攻的匈奴兵卻被漢軍事前準備好的滾木、滾石來了個迎頭痛擊,白白折損了將近千人。但是滾木壘石終有用盡的一刻,今天守在半山腰的守軍,在匈奴不要命的猛攻下因傷亡太大,隻好無奈放棄。不到三十步的地麵上,躺了不下千餘雙方將士。


    石門山不僅低矮,而且山勢平緩,慢坡眾多。地勢用倆字代表做事恰當――梯田。它整個地形就是是不規整的梯田地,大致可以分做三大帶,第一便剛才是棄守的那個,距地不過四五丈,麵積卻是最大的,近三十步寬;第二條帶,是在山腰,一個小小的斜坡,寬不到二十步,且間加著幾道突石,是石門山最好的防禦地段,也是漢軍定下的主戰場。第三條帶,就是山頂了,約有百步方圓,若是被匈奴攻到著,那他們這四千人也就算是完蛋大吉了。


    陳溏身邊跟著的就是鐵雄,圍了提高同這個強人的親密度,陳溏甚至還還特意收購了一套修補過的鐵甲給他。就這麽一下子陳溏的口袋就被掏了個精光,若不是及時收到了買馬錢(在12高地俘獲的三匹戰馬),現在的他整個就是個窮光蛋。


    倆人身後是三名槍兵和四個裝備了盾牌的刀兵,其中兩個還掛了彩。裝備了盾牌的刀兵並不等於是刀盾兵,更那種進階兵種相比,刀兵的戰鬥力還差上一大節。


    在剛剛的戰鬥中折了一個長槍兵,戰歿比例算是輕的了,陳溏剛才數了下龍須寨的玩家,一戰下來徹底亂了陣腳,99個人現在還活著的不到三成,而一直沒有取得聯係的孟春峰也死在了山腳。到底還是沒能擺脫做炮灰的命!


    龍須營沒有在山腰主戰場停腳,而是一直上了山頂,他們被換下鋒線了。


    “陳哥,你還真是命好,竟然借著龍須營補充兵馬的機會調進了主力,隻可憐我們這些沒娘疼的娃,到那都是做炮灰。”


    陳溏到軍帳中取點傷藥,這親密度就是要靠點點滴滴積累起來的。這些天下來,陳溏天天給自己手下加餐加肉,再加上盾牌、護心鏡這點小玩意,勉強把手下小兵的親密度提高到70點,還有待努力啊!


    剛從田榮那兌換了兩貼金瘡藥,每一劑5點軍功,僅相當於平日的三分之一。說心裏話,陳溏很像多兌換幾劑金瘡藥,但傷員都是有統計的,陳溏手下隻有兩個輕傷,那麽他也隻能兌換兩份金瘡藥。


    剛從田榮營帳裏出來,正頭撞上了一群玩家,個個丟盔棄甲的,一副被蹂躪了n次的衰樣。


    自從晉職之後,陳溏就一直呆在訓練營中,跟這些往日的袍澤見麵極少。是以,這些玩家連同孟春峰一起都認為陳溏不過是被調進了主戰部隊,並不知道他已經升任什長。


    再說了,伍長、什長一類的兵頭還算不上是軍官,鎧甲質地雖然比較起一般小兵好了幾分,可樣式還是一樣的,都是皮甲而不是隊級軍官的鐵甲。


    這幾天從強行軍,到清理戰場,陳溏也沒顯出自己什長的身份。況且他身邊多數還有一個更為搶眼的鐵雄,是以身份並未暴露。


    理解的笑了笑,陳溏卻是無話可說。無論在什麽時候,配軍永遠是正兵的擋箭牌,玩家永遠是原住民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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