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玉蕭寒一臉疲色的走入莫宮,直到抱著麟照,臉上沾滿了小家夥的口水後才展露笑容。


    “用膳吧。”抱著小家夥,玉蕭寒對一旁的小太監吩咐。


    不多時,桌上擺上了約莫數十道美味佳肴,“今日佛朝進獻了羔羊,朕特意讓禦廚按照南朝的口味做了幾樣小菜,你嚐嚐看。”他一邊說著一邊往莫子邪碗中夾了點菜。


    莫子邪卻哭喪著臉,有些埋怨的看著玉蕭寒:“你怎麽不早說。”


    “嗯?”他不解,倒是一旁的新蓮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下午的時候莫子邪已經吃下了兩盤花生一盤開心果外加一盤點心,新蓮捂住嘴,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皇後娘娘,您少吃點吧,免得不舒服。”


    捂著肚子,看著滿桌的美味,經過深刻而激烈的思想鬥爭,莫子邪咧開嘴露出了悲壯的笑容:“不用,皇上一番好意我哪能不領。”提筷開動,以虎狼之姿撲上前去。


    當晚膳過後,玉蕭寒看著躺在床上捂著肚子痛苦的扭來扭去的莫子邪深感無語,痛下決定,以後絕對要限製她的零食。


    直到禦醫又是下針又是按摩的折騰了半宿,莫子邪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玉蕭寒伸出食指在莫子邪麵前點了又點,歎了口氣,又收了回去,“你看看你的樣子,一國之母的風範何在?”


    “反正是假的,人生在世應盡歡,別的老的時候追回莫及,老是念叨我年輕的時候要是怎樣怎樣就好了,您說對不?”莫子邪討好的看著她的金主,一臉巴結之色。


    他板著臉,瞪了莫子邪一眼,緊接著又是一聲長歎。


    “你今天怎麽了?怎麽老是歎氣?”莫子邪趴在床上,好奇的問。


    玉蕭寒坐在床邊,輕輕的推著麟照的搖籃:“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不知不覺中,他沒有用朕這個稱呼。


    “誰啊?”


    “嚴平亂,他是個人才,又肯棄暗投明,但是他南朝臣子的身份令北朝的幾個老古董在意的緊,說什麽今日能叛南朝,他日必會叛北朝。”玉蕭寒說到此處不覺得握緊拳頭。


    莫子邪一愣:“你說,嚴平亂歸降了?”


    “是啊,我沒和你說麽?”玉蕭寒也瞪大了眼睛。


    莫子邪有些鬱悶的悶聲說:“你說過才怪,不過這事有什麽難,嚴平亂以前就是太傅,現在給我們麟照當太傅不就成了,太傅地位雖高卻不掌握實權,更何況麟照還小,相當於暫時架空了他的權利,這樣那些老家夥就不會說什麽了吧。”


    玉蕭寒雙目放光,抱起麟照狠狠親了一口:“我怎麽沒想到呢,我們麟兒真是福星啊。”


    莫子邪更加鬱悶了,明明是她出的主意好不好,轉身氣哄哄的裝睡。


    見她如此,玉蕭寒輕輕的歎息一聲,踮著腳尖悄悄離去。


    夜正濃,睡的正香的莫子邪一個翻身,突然感覺渾身發冷,睜開眼睛,卻發現被子已經掉到了地上,而被子的上空懸著一個白影。


    正是當日在密室前見過的那個女鬼,右眼針紮一般的疼痛,瞬間變的湛藍。


    那女鬼伸出兩隻手直接衝著莫子邪的喉嚨掐來,口中不斷的念叨:“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恐懼鋪天蓋地的襲來,莫子邪感覺自己頓時不能呼吸,睜大了眼睛,伸出雙手胡亂的掙紮,眼中一道藍光突顯,那女鬼嚇了一條,迅速的跳的一旁,抱在一團瑟瑟發抖不止。


    大口的呼吸,仿佛溺水的魚,緩了半天才順過氣來,抬頭卻發現那女鬼仍然蹲在地上,不住的叨咕:“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小心翼翼的靠近,仔細打量那女鬼,發覺近看很是漂亮,恐懼之感漸漸消退,更是因為知道了右眼的威力,莫子邪試圖和女鬼溝通:“你是誰?”


    仿佛炸毛的毛一盤,那女鬼陡然起身,又作勢欲撲向莫子邪。


    右眼惡狠狠的盯著那女鬼,不想預料中的藍光並未出現,眼見女鬼近在眼前,莫子邪使勁一跺腳,藍光又現,射入女鬼的頭部。


    “啊,饒命啊,饒命啊。”女鬼蹲在地上抱著頭部不住求饒。


    悄悄的擦擦額上的冷汗,莫子邪暗罵,這眼睛真是不乖,時靈時不靈,不過也鬆了口氣,插腰厲聲問:“要我饒你的命也可以,告訴我你是誰?”


    那女鬼猛的抬頭,雙目迷茫,呢喃自語:“我是誰?我是誰?唔,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告訴我,是誰殺了我。”雙目漸漸清澈,滿是渴求之色。


    莫子邪看她的模樣並不似作假,慢慢計上心來:“我知道是誰害了你,你且跟在我的身邊,我自會指給你看。”


    未有絲毫的猶豫,那女鬼重重的點頭,似迷路之人突然找到了出口。


    輕咳一聲,指指一旁的椅子:“你可以老實的坐在椅子旁邊,也可以出去逛逛,我還要睡覺,明天自會告訴你是誰。”


    女鬼乖巧的點頭,蹲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莫子邪聳聳肩膀,對著屋外大喊:“新蓮。”


    在屋外候命的新蓮第一時間推開房門,“娘娘有何吩咐?”


    指指在地上的被子,莫子邪笑著說:“換一個被子吧,這個髒了。”


    新蓮愣了一下,越發不能理解自家主子的想法,隻能機械的點點頭,出去換被。


    蓋上新被子,莫子邪將頭轉向裏側,她可不想看女鬼盯著她睡覺,隻是睡眠這東西真是王八蛋,你想睡覺的時候怎麽也睡不著,你不想睡的時候卻哈欠連天,第二天莫子邪頂著熊貓眼從房中出來的時候,著實嚇了眾人一跳。


    滿月宴,月正圓。


    柳妃得體大方的組織了這次宴會,席間,莫子邪小手一直,對著空氣仿佛說了些什麽,她對麵的玉才人就感覺身邊陰風陣陣,說不出來的詭異。


    玉蕭寒抱著麟照坐在正中,一側坐著莫子邪,另一側則就是柳妃,而玉才人不知為何被排到了離皇上最遠的位置上。


    莫子邪提起銀質酒杯,笑著說:“照兒的滿月宴多虧柳姐姐替我操辦,妹妹就以薄酒謝過姐姐,先幹為敬。”說罷一飲而盡,對柳妃揚了揚手中的空杯。


    “妹妹太過客氣了,能夠為皇上皇子分憂是本宮的福分呢,廢話不說,妹妹這麽給姐姐麵子,姐姐自然也不會小氣。”柳妃當即舉杯,同樣一飲而盡。


    桌上的眾多嬪妃被眼前的狀況弄暈了,都知這皇後和柳妃不對盤,怎麽如見看來竟似關係親密,大有一個鼻孔出氣的趨勢。


    玉蕭寒也重重點點,“辛苦柳兒了。”向柳妃看去。


    今日的柳妃很明顯在門麵上下足了功夫,一身翠綠色的華麗宮服更是顯得柳腰不堪一握,麵若芙蓉,如墨的黑發被高高盤起,露出一雙如柳葉的彎眉,多日不見隻見清瘦了很多,但更添了幾分韻味,不免幾分情動,下意識的握住了柳妃的手。


    柳妃心一顫,回以皇上更加迷人的微笑。


    一時間,柳妃風頭無人能及,玉才人自然不甘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落落大方的起身:“今日是小皇子的喜事,玉兒願意以一舞來助興。”


    玉蕭寒剛要說話,一旁的莫子邪就開口:“皇上,臣妾有些餓了,您看看也不能讓眾姐妹都餓著肚子啊,開席吧。”


    “罷了,就依你。”玉蕭寒無奈的點點頭,臉上卻掛著寵溺的微笑。


    一隊太監迅速的呈上一道道珍饈美味,玉才人臉色尷尬的站在一旁,卻無一人聲援。


    莫子邪仿佛才看到玉才人似的,猛的一拍手:“哎呀,玉妹妹,不好意思,剛才你說什麽來?”


    臨近的柳妃笑著說:“玉妹妹說要給大家舞一曲來助興。”


    “早就聽聞妹妹能歌善舞,今日真是有眼福呢,如此就煩勞妹妹了。”莫子邪笑意盈盈的夾起一塊竹筍放在皇上碗中。


    玉才人此時騎虎難下,眼下眾人已經開席,自己要是獻舞就和那助興的舞姬毫無區別,可是剛才明明是自己提議,咬緊牙關,婷婷大方的走入場中。


    “既然如此,玉兒願意舞一曲仙女降世來恭祝皇上和皇子洪福永享,萬壽連年。”


    輕輕的拍手,樂聲漸起,甩開廣袖,搖擺腰肢,當真令眾人眼前一亮,莫子邪卻連頭都沒有抬,隻對眼前的美味上下其手。


    一個快速的轉身,玉兒卻感覺有人推了自己一下,不經意踩到了自己的長袖,身形一歪,徑直倒地。


    眾人嘩然,要知玉才人最擅長的就是舞蹈,而仙女下凡更是她的拿手絕活,從未出過如此大的失誤。


    “玉妹妹怎麽了?”莫子邪關切的起身,想要親自去扶起玉才人,不想她一甩手,惡狠狠地瞪了莫子邪一樣,狼狽的爬起,扭頭離去。


    柳妃在皇上身邊低語:“玉妹妹今日怎麽如此不識大體?”


    玉蕭寒陰沉著臉,舉起酒杯:“罷了,今日有幸與眾位佳人同聚,怎能不同飲一杯。”


    剛剛冷下來的氣氛頓時變得熱烈起來,眾女你一言我一語,當真眾人同歡。


    隻是其中有一個不怎麽愉快的小插曲,最近足不出戶的賢妃席間向皇上進言想要最近去京城附近的清風觀修養一段時間,順便念經求佛。


    “不許。”玉蕭寒冷冷的開口,賢妃臉色蒼白,多虧一旁的嬪妃及時轉移話題,氣氛才又熱烈起來。


    當夜,玉才人離奇死宮中的桃李湖,身上並無一絲傷口,也無中毒的跡象,自此之後更是無人敢得罪皇後娘娘和柳妃娘娘,一時兩人風頭無人能及,寵貫後宮。(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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