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園中,別處已是寒意陣陣,唯獨此處四季溫暖如春,風景秀麗,一位佳人立於碧池旁。


    莫子邪懷胎四月,小腹微微隆起,輕輕的撫摸,臉上卻帶著落寞的神情。


    身後,一道黑影在不遠處佇立,半晌,化為一個肥乎乎的果凍老鼠跳入她的懷中,果不其然,被莫子邪惡狠狠的踩到地上。


    隨著一股微風,卷走了悲涼。


    幾番運動下來,莫子邪已經有些疲乏,臉泛紅,幾滴細小的汗滴現於鼻尖,仿佛沾著露水的蘋果一般芳香誘人。


    看著地上已經被踩扁的餅狀物體,莫子邪一手插腰破口大罵:“你個混蛋,明明是個人,天天變成老鼠,還動不動就裝可愛,你惡不惡心?”


    “嘰咕嘰咕。”果凍老鼠慢慢複原,兩個小黑眼珠滴溜溜直轉,還作勢欲撲。


    好不心軟的將之踩在腳下,莫子邪繼續數落:“你裝可愛也就罷了,偏偏還色到極點,動不動就往我懷裏紮,你是不是想死啊。”


    腳下那滑膩的感覺消失了,身子不由的向前傾,尖叫還未出口,一道黑影驟然出現,及時扶住了莫子邪,結實強健的臂膀緊緊的攬住莫子邪纖細的腰肢,往懷中一帶。


    清風吹,水紋動,碧水池邊兩人緊緊相依。


    不想,假山之後一個身穿綠意的宮女睜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碧水池旁的相依的兩人,而後悄悄的離去,卻不經意踩到一截枯枝。


    聲音雖然細微,卻還是傳入了孟賢的耳中,可是眼下佳人在懷,實在不忍心將吃到嘴的美味吐出來,所幸不理。


    莫子邪剛落入他懷中就揮舞一雙玉臂奮力掙紮,不想孟賢那廝力大過人,怎麽也掙脫不了那如銅牆鐵壁一般的懷抱,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見孟賢嘴角掛著熟悉的壞笑,但雙眸中的燃燒的火焰仿佛要將自己吞噬,鼻息環繞,莫子邪別過頭去,卻被一隻大手按住,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


    “砰,砰,砰。”那節奏略快的心跳聲傳入莫子邪的耳中,似乎有魔力一般,那掙紮的雙手漸漸垂了下來,緩緩閉上了眼睛,靜靜的聆聽。


    曾幾何時,自己也曾經靠在一個溫暖的懷中,聆聽那令人心安的心跳,隻是事過境遷物是人非,或許再也不能依偎在那人的懷抱。


    淚水不受控製的從眼中湧出,那晶瑩的一串浸濕了緊貼著的胸膛。


    感覺胸膛之上的濕熱,孟賢幾不可聞的輕歎,將懷中的小人摟的更緊。


    不同與碧水池邊的寧靜,一道碧綠色的身影快速的奔向賢宮。


    賢妃近日得知皇後有孕,一向帶笑的臉上也不免掛上了幾分愁容,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手中的絲帕幾被攪破,又想起昨日柳妃莫名的被禁足,便去別宮打探消息,誰知才到宮門口,一個冒失的宮女就將她撞翻在地。


    那綠衣的宮女臉色慘白,急忙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一旁的宮女急忙將賢妃扶起,伶俐的幫她整理衣衫。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那宮女已經在地上叩了幾十個響頭,額上紅腫不堪。


    賢妃冷笑:“真是想不到,一個小丫頭也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來人啊,給我鞭笞百下。”


    平時的賢妃顧忌名聲定不會施如此重的刑罰,隻是最近諸事不利,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這自己撞上來的小宮女便成了發泄之物。


    那宮女一聽麵如死灰,這鞭笞百下之後哪裏還有半分生機,靈機一現,想到剛才所見,急忙開口道:“娘娘容稟,奴婢剛才之所以急匆匆從外趕來衝撞了娘娘的鳳體,是因為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哦,什麽秘密?”賢妃眉毛一挑,她到想看看這個宮女能說出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那宮女四下打量,見她此舉,賢妃帶她來到涼亭之中,一揮手屏退了左右。


    “到底有什麽秘密?若是本宮發現你有半句虛言定然將你碎屍萬段。”坐在亭中的良妃眼中露出厲聲。


    那宮女瞧了那眼神,暗自心驚:“奴婢絕不會說半句假話,剛才奴婢在春溪園中,不想皇後娘娘突然駕到,並吩咐園中眾人都退下,而奴婢正在假山之中,原想悄悄遣退,不想發覺皇後竟然和一個穿黑衣的男人子在池邊。”


    “在池邊幹什麽?”賢妃兩眼放光。


    那宮女略微停頓了一下,有些尷尬的開口道:“他們兩個,在碧水池邊上摟摟抱抱的。”


    “你可曾看真切了?”賢妃起身,走至那宮女身邊。


    “奴婢絕不會看錯的。”


    “或許那男人是皇上也說不定,要知道,你可是在說當朝國母與男子私通,你可曾看真切?”賢妃板著臉厲聲問道。


    那宮女嚇的瑟瑟發抖:“娘娘,小的當時慌張,沒有看清楚那男子的正臉,但是那人身材高大,絕不是皇上。”


    賢妃不語,在亭中踱著步子,而跪在一旁的宮女渾身直冒冷汗。


    亭中隻聞宮鞋叩擊地麵清脆的聲音,氣氛壓抑低沉。


    良久,賢妃臉上掛著一絲笑意,輕聲問:“為何你會出現在春溪園?”


    那宮女一驚,緊緊的咬住下唇,不住的哆嗦。


    “說。”賢妃臉上的笑意頓消。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那宮女不住的叩首,那原本就紅腫的額頭頓時磕破,在亭中光滑的地麵上留下點點嫣紅。


    見那宮女如此,賢妃不慌不忙的坐下,嘴角又掛起了笑意:“你不說,本宮如何饒你性命呢?”


    似乎是下定了決定,那宮女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緩緩開口:“奴婢偷偷溜往春溪園是為了見趙大哥。”


    秋末冬將至,清涼的寒風吹得樹木搖擺不定,沙沙作響,將亭中細語緩緩遮住。


    不多時,宮中謠言四起,傳聞中皇後娘娘與情郎私會春溪水園中,兩人熱情相擁,園中嬌吟不斷,甚至於連皇後娘娘穿什麽顏色的瀆褲都描述的繪聲繪色,仿佛親眼所見一般,加之皇後娘娘如今身懷龍胎,讓人不由的懷疑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在看不見的暗處,謠言如猛獸一般虎視眈眈的盯著莫宮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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