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嬪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臉委屈的看著君臨,雙眼微紅,顯然是才哭過不久,梨花帶雨。


    看著那雙眼那樣的盯著自己,想起多日來對她的冷淡,不由的心一軟,攬她入懷,笑著說:“這是怎麽了?”


    “皇上。”才說了一句,淚就湧了出來,多日來皇上和她竟似玩躲人一般,她去他躲,她追他閃,不得已見了麵,竟然連一眼都不看她,慌忙打個罩麵就跑,如今終對自己露出笑顏,終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她一哭,君臨立刻沒了主意,有些蹩腳的幫她擦拭淚滴,輕聲說:“別哭了,臉都快哭花了。”


    看著那已經隆起的小腹,有了主意:“別哭了,你要是哭了咱們的兒子也該哭了,聽宮裏的嬤嬤說過,要是有身孕的人老是哭,將來生出的孩子也總是哭。”


    一聽此言,夏嬪緩緩停止了抽噎:“皇上說的可是真的?”


    “那是,為了咱麽的兒子著想,你也不能老是哭啊。”替她拭去眼角晶瑩的淚滴,君臨笑的溫柔。


    夏嬪臉上泛起了紅暈,低聲說:“皇上怎麽知道是兒子?”


    “朕自己的孩子,朕當然知道了。”君臨大笑,伸手輕撫夏嬪微微隆起的小腹。


    “皇上,好久都沒去夏宮了呢。”夏嬪那話帶著埋怨,但更似撒嬌。


    君臨剛要點頭,就見一個小太監衝了麵前,噗通跪下。


    眼見著太監有些眼熟,原來是飛鳳宮的小丁子。


    原來小丁子一早就發覺皇上出了寢宮,但是礙於夏嬪堵在門口,自己不便上前,又想到皇上最近不大待見夏嬪,原想等皇上打發了夏嬪自己再出來,不想兩人竟然又和好了,眼見著皇上就要去夏宮了,這才急衝衝的跑了出來。


    “小丁子,你有何事?”君臨問道。


    小丁子暗思,要是著實稟報,怕是皇上不會去,自己回去不好交差,便說:“皇上,皇後娘娘突然染恙,你快去看看吧。”


    “竟有此事?”君臨臉色一變,想去飛鳳宮。


    一旁的夏嬪聽了,自是不願皇上離開,便笑著說:“皇上,皇後姐姐既然病了,咱麽一同去看看吧。”


    “如此甚好。”君臨對夏嬪一笑,感覺她甚解人意。


    小丁子暗自叫苦,愁眉苦臉的跟在他們身後。


    一入飛鳳宮,便發覺了劉映秀的身影。


    一見皇上,劉映秀便急忙迎了上來,待發覺了一旁的夏嬪,到口的話又生生止住了,後宮嬪妃跟皇上討論國家大事是絕對不允許的,如此想著,生生轉換了話題:“皇上,您來了。”


    見皇後好好的站在一側,君臨很是疑惑,一旁的夏嬪則笑著說:“我和皇上聽小太監說皇後姐姐染恙,便巴巴的趕來探望,怎麽看來姐姐氣色很好?”


    劉映秀一愣,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你身子還好麽?”君臨反倒是最關心她的身子。


    劉映秀如實說道:“臣妾很好。”


    一直在君臨和夏嬪身後的小丁子噗通跪在地上,哭著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君臨臉色一變,厲聲問:“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小丁子如實說後,劉映秀暗自惱火,這小丁子怎麽如此糊塗。


    一旁的夏嬪則滿臉怒色:“大膽奴才,竟然敢欺君,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皇上切不可輕易饒恕。若是破了規矩,隻怕沒有人會再遵守。”


    君臨點點頭,而那小丁子則麵如死灰,不住的叩首求饒。


    劉映秀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皇上,許是我說的太急了,說務必將你請到,這奴才才如此胡說,能否念他忠心為主,饒了他這一回。”


    “姐姐怎麽能如此說呢?他犯的可是欺君大罪,若是人人都因為忠心為主而可以蔑視禮法,那國家豈不是都亂了,莫非姐姐就是如此掌管後宮的。”一向嬌柔的夏嬪如今身懷龍子,又與君臨和好,自然說話的氣勢硬了起來。


    劉映秀則跪在地上,開口道:“皇上,臣妾禦下不嚴,手下之人犯了如此大錯,還請皇上責罰。”


    君臨陷入了兩難的境界,機靈的小鬼子開口道:“皇上,此等瑣事還是以後再行處理吧,孫大人此刻還在禦書房候著呢。”


    “對,對,朕都差點忘記了。”君臨點點頭,笑著對兩人說:“此事以後再說,朕先處理政務。”


    主角走了,夏嬪也笑著告退,臨行前不忘示威一般的挺起肚子。


    僥幸躲過一劫的小丁子癱軟的坐在地上,雙腿還不住的打顫。


    劉映秀罰他一日不許吃飯,外加十大板,要知道,這在宮中算是極輕的懲罰了,小丁子不住的叩首拜謝。


    不耐煩的揮手,又吩咐了一個機靈的宮女前去堵皇上。


    焦急不安的在院中來回的踱著步子,沒想到那小宮女無功而返,皇上從禦書房出來後就直接去夏宮了,當夜在那就寢。


    劉映秀揮揮手,讓那宮女下去,看著天上那依舊皎潔的月,一聲長歎。


    皇上已經兩天沒有入飛鳳宮的門,派去的小宮女太監都無功而返,劉映秀眉頭一皺,親自前去。


    此事正在早朝,劉映秀就靜靜的侯在皇上的必經之路上。


    現在已經瀕臨立冬,天已經發寒,劉映秀不顧宮女太監的勸慰,徑自站在外麵等候,生怕錯過。


    今日不知為何,早朝的時間比往常要長,待君臨退朝,前往禦書房時,發覺了那一道明黃色的身影。


    “你怎麽在這?”君臨有些吃驚的問劉映秀。


    劉映秀凍的臉色發青,但還是擠出一絲微笑:“臣妾有要事和皇上相談,還請皇上能抽出一些時間。”


    很自然地拉過她的手,很冰,君臨溫和的手包著她的,君臨點頭說:“好,這就去飛鳳宮。”


    哪知路行一半,就見夏嬪迎麵而來,見兩人牽著手,怒火中燒,突然捂住小腹不住的冒冷汗。


    君臨見狀急忙打橫抱起她匆匆尋禦醫去了,留下了劉映秀。


    如此一拖,又過了三日。


    這日,君臨帶著些許愧疚來到了飛鳳宮,隻見庭院見,一身素衣的劉映秀輕輕的吹著竹笛,若非靠近幾乎聽不到她的笛聲。


    笛聲悠揚婉轉,但其中卻透著濃濃的悲傷,平添愁思。


    悄悄的靠近,靜靜的坐在一旁,聽她吹奏一曲又一曲。


    良久,笛聲停下,劉映月轉身,卻發覺了君臨,急忙行禮:“參見皇上。”


    兩人都感覺到了生疏,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動。


    “你上次說有要事相談,不知是何事?”君臨尋了個話頭,試圖改變這種氣氛。


    劉映秀急忙吩咐太監去找小碧,將當日所見如實對君臨細細道來。


    君臨一拍桌子:“竟有此事。”


    “皇上先莫急,這還隻是謠傳,具體是真是假,還是要派人細細查明。”劉映秀輕言安慰。


    君臨則氣的火帽三丈:“他們這是欺君啊,當人宰相在江南之事,每日匯報的都是洪災瘟疫的擴展情況,不想這新官一上任,不多時就宣布疫情已經消失,洪水也已經退去,朕為了這個還高興了好幾天,想不到,竟然都是假的。”


    “隻是如此大事,若要瞞過皇上怕是極其不易。”劉映秀亦憂心忡忡,如是屬實,那麽那隻藏在暗中的黑手已經巨大到無法掌控的程度,若不是屬實,又是什麽人在暗地放這種妖言惑眾的消息呢?


    兩人皆是眉頭緊皺,苦思不已。


    正在這時,那小丁子從外麵匆匆趕來。


    “小碧人呢?”劉映秀問道。


    小丁子氣喘籲籲的說:“回皇上,皇後,小碧兩天前染恙已經去了。”


    “什麽?”劉映秀大驚。


    君臨的眉頭更加鎖起。


    想了想,劉映秀開口說:“你再去找當日來過的宮女太監。”


    “小的見尋不到小碧,就先行了一步,把當日來過的宮女太監找了遍,可是不找不知道,他們不是死的死,就是被派出宮去了。”


    君臨和劉映秀對視一看,都暗自心驚。


    究竟是誰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看著整個南朝。


    “皇上,看來有人已經將觸角伸到皇宮了,眼下還是先派心腹之人去江南打探一下情況。”劉映秀想了想,緩緩開口。


    君臨點了點頭,“小貴子。”


    一直跟在身後的小貴子急忙上前:“皇上,您有何吩咐?”


    “你速去江南打探情況,速去速回。”君臨吩咐道。


    一旁的劉映秀急忙搖頭:“皇上萬萬不可。”


    “為何?”君臨不解,小貴子是最可信之人。


    劉映秀解釋道:“切不說小貴子公公在皇上身邊保護安全,最主要的原因是,小貴子天天跟隨在你左右,無論上朝下朝,小貴子公公已經是您在的一種標誌,若是突然失蹤,肯定會讓別人生疑。”


    君臨一想,確實如此,可是要派誰去呢?


    一旁的小丁子則自告奮勇的說:“小的願意前去。”


    劉映秀與君臨對視一笑,上下仔細打量小丁子,臉上露出了笑意,他果然是最佳人選。


    撓頭,這三更分量足吧,嘿嘿,撒歡爬走。(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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