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明黃色的龍袍下是小小的身軀,皇冠上的流蘇遮住了大半張臉。


    一旁的小貴子一掃浮塵,尖聲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新任尚書魯明跨出一步作揖道:“臣有事啟奏,昨日封太尉所提皇上大婚之事,臣覺其所言非虛,字字在理,還望皇上早日大婚,此乃我朝幸事,民心所向。”


    嚴平亂上前一步:“皇上尚且年幼,且登基不久,大婚之事晚些再提不遲。”


    “嚴宰相所言差矣,皇上乃是江上的依靠,不允許有絲毫閃失,我朝子曆來嗣單薄,不利國之安定,皇上大婚乃是為我朝安穩繁榮之保障。”


    事關南朝運勢,縱有不忍,嚴平亂也隻能無奈的退下。


    見宰相不語,魯明跪倒在地,幾個響頭磕下,“懇求皇上早日大婚。”


    “懇求皇上早日大婚。”幾個大臣跟隨其後跪下。


    “懇求皇上早日大婚。”文武群臣齊跪,嚴平亂獨自站著,深歎一口氣,也跪下。


    君臨被流蘇遮住的半張臉看不清神色,身後的小貴子皺起眉頭看著這群不知趣的臣子,難為威脅主子的絕對不是好奴才,君為天,臣為敵,地怎可與天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君臨一動不動,跪於地上的臣子額上不住冒出汗滴,而膝蓋早已疼痛失去知覺,武臣還要,那幾個羸弱的文官幾近昏厥。


    “眾愛卿這是作何?快快請起?”君臨笑著開口,和善的緊。


    “皇上不答應,臣等絕不起來。”魯明開口道,低頭不住叩首,他身後的百官麵色不善,幾個即將昏厥的老文官更是在肚中將他祖宗十八代罵了遍,語言之犀利,用詞之精準可謂天下一絕。


    君臨高高抬起頭顱,露出大半張臉:“魯愛卿可是要威脅與朕,欺朕年幼不成?”


    不住叩首的魯明額上已經泛出血色:“臣不敢,隻是為了南朝千秋大業,皇上能夠早日大婚保我朝安定,臣死而瞑目。”語畢,竟對著那雕著盤旋金龍的柱子撞去。


    “小貴子。”不待君臨說完,小貴子已經如離弦之箭般躍出,擋在柱子前麵,生受了魯明一撞,縱使功力深厚,臉色仍然慘白。


    君臨猛然一拍龍案,“魯明,你當朕是何人?竟然昏庸無道到令你血諫,你讓世人如何看朕,大婚之事朕也非不允,隻是需要商榷一番,你如此作為將皇家顏麵置於何地?”


    臉色刷白的魯明雙目茫然的跪於地上,發髻已散,“臣知罪。”


    君臨對小貴子使了個眼色,隻見小貴子拂塵一揮:“退朝。”


    明黃色的衣角消失於大殿伸出,跪在地上的群臣漸漸起身,揉腿的,輕罵的,眾生百態。


    剛到禦書房的君臨就聽到通傳,太後求見。


    君臨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不見,不想一身華服的太後不顧禮節衝了進來:“皇兒。”


    招招手,屏退周人人,君臨坐在椅子上嘴角掛著一抹輕笑:“母後今日怎麽有空見來見朕?”


    “你還是大婚吧。”已經貴為太後的良妃語畢輕咬下唇,不忍疼惜種種神色盡顯臉龐。


    君臨臉色明顯一變:“朕自有主張,不勞母後費心。”


    良妃上前欲撫君臨的臉龐,不想被他躲閃,尷尬的放下懸在空中的手:“皇兒,你鬥不過他們的。”


    “母後怎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政事朕自會處理,母後有空多念經誦佛,驅除怨氣。”君臨轉過身瞧向窗外,留給良妃一個背影。


    忍住即將要掉下的淚水,良妃轉身離去。


    門輕輕關起,房中卻響起亂想,君臨將桌上的硯台筆墨統統扔下,狂亂過後如一潭死水般平靜,獨自低語:“父皇,要是你在,會如何應對?”


    逍遙門中。


    無非上人攬著無名上人的楊柳細腰,小眼睛眯成一條線。


    “那兒皇帝怕是坐不住了吧,這回讓他迎娶那個女弟子?”無名上人將頭靠在無非上人的肩膀上。


    無非上人則輕笑:“最醜的那個。”


    “你個老不正經的。”無名輕笑,扯扯無非上人的胡須,笑道:“和你說正經的呢,最近怎麽不見寒兒?”


    “他最近陪血隱,想必事物繁忙吧。”無非一提到司徒寒,麵露喜色。


    逍遙門,南朝第一的門派所在,無數百姓膜拜的聖殿,大廳之中竟然傳來異樣的響動。


    墨門。


    接到密報的穆秋墨嘴角掛笑,大飲美酒,趁著幾分醉意衝入樂天房中。


    一直伺候樂天的小丫鬟急忙恭敬的行禮:“主人。”


    “退下。”穆秋墨大手一揮。


    “是。”盡管心中忐忑,小丫鬟還是恪守本份的退下。


    記憶中的容顏與現實融合,明顯的消瘦,圓潤的臉龐已經能看到棱角,輕輕的撫摸,低語道:“寵物,要乖才能討得主人的歡心,明白了麽?”


    樂天毫無反應,雙眸無光。


    穆秋墨手上加大了力度,“為何你總是學不乖呢?”酒氣衝天,而滿腔的怒火則化為情欲,胡亂的撕扯,布滿疤痕的肌膚上如今隻留下了點點白色印跡,不滿的摸索,輕輕的噬咬。


    低低的喘息聲和嘶吼聲,靜候在外的小丫鬟心一驚,幾日滴水未進的小公子如何能承受主人的恩寵,如此俊俏的人當真隻能再活三年麽。不由得握緊手掌,深深的惋惜,為小公子,亦或為自己。


    夜更深,主人披著衣服出門,小丫鬟匆匆衝入房中,盡管有心理準備,但眼前的一切還是讓她吃驚,微咳一聲掩飾尷尬,恪守本份的打水幫小公子清洗。


    房中靜悄悄,隻聞嘩嘩水聲。


    幫樂天換了幹淨衣服的小丫鬟出門之際,猶豫一下開口道:“小公子,我們做奴才的自是要順著主人才能活下去。”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放在床頭:“這是您的東西吧,幾日前拾到,現在物歸原主。”


    那是一個破舊的荷包,小小的,空空的,樂天無神的眼中閃過一抹流光。


    最近是過渡,多點耐心哈,嘻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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