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天在春風樓外焦慮尋找之際,劉富和慕容鬆已經來到了幾處街角的拐角處,乞丐三三兩兩的分散開來,間隔頗為相近,或懶散的眯著眼睛睡覺,或見了來人就殷勤的呼喊:“爺,行行好吧。”


    指指一個年級頗輕的小乞丐,劉富小聲嘀咕:“這個怎麽樣?”


    慕容鬆冷眼一掃,搖搖頭,“腿有問題。”


    “不能把,我看他很好啊。”劉富仔細打量那兩條麻杆一樣的腿。


    劉富隻覺胸口一鬆,一個小小的荷包已經落入慕容鬆之手,隻見他從中取出一個銅板,在空中拋出一個完美的弧度,落於那小乞丐麵前五步遠處。


    旁邊一個小乞丐立馬起身去搶,而那個小乞丐則用雙手撐住身子向前爬,雙腿一動不動。


    劉富見了一驚,訕訕的從慕容鬆手中接過荷包,“真晦氣,又浪費我一枚銅板。”


    看著那個將錢緊緊握在手中的小乞丐,捅捅慕容鬆:“那個怎麽樣?”


    “樣貌差了點,不過勝在機靈。”慕容鬆點點頭。


    劉富撇撇嘴,什麽樣貌差啊,洗幹淨了明明很清秀,比樂天也差不了幾分,二話不說湊上前去:“喂,小子,想不想掙錢啊?”


    “爺,您有什麽吩咐?”那小乞丐晶晶亮的眼與漆黑的麵孔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爺有個掙錢的法子,讓你以後不必乞討,隻要你跟著我自然會衣食無憂,還能站起來做人,如何?”


    “小爺您別開玩笑了,我隻是個小小乞丐。”小乞丐見來人一個銅板都沒給,懶洋洋的靠在牆上眯起眼睛,同時從頭上抓起一直虱子捏死。


    劉富臉色頓變,不住的往後退。


    慕容鬆則又搶過劉富的荷包,露出白花花的銀子:“跟我走,不會虧待你。”


    小乞丐頓時睜開眼睛,喜笑顏開的要去結果銀子,不想慕容鬆手一抬,銀子有回到了劉富懷中。


    “若你還有相好的同伴,隻要長得清秀,為人機靈都可叫來,找到一個賞你一個銅板,我們在前麵的茶館等你們。”慕容鬆對小乞丐指指前麵的茶館,轉身離去。


    劉富詫異的說:“咱們不用繼續找了麽?”


    “那小子很機靈,要是能得他深交的,肯定不會太差,我刻意強調了相貌,若是拿些人隨便充數,不給錢就罷了。”


    劉富一臉崇拜:“慕容鬆真是聰慧,不過,平時怎麽都不見說話,我還以為就莫兄弟一個聰明人呢。”


    “主”慕容鬆輕咳一聲:“有她在,凡事都考慮周全,我及不上她千分之一,自然不需多嘴。”


    看劉富一臉崇拜的目光,慕容鬆急忙轉移話題:“去喝茶等消息吧。”


    不多時,小乞丐帶著十多個青年浩浩蕩蕩的來到茶館,茶館的小二見了急忙轟他們出去:“臭乞丐,這也是你們來的地方?”


    “快滾吧,長沒長眼睛,要錢要到這個地方來。”另一個小二嗤笑道。


    領頭的小乞丐挺起腰板說:“我們不是搗亂,是有個爺讓我們來的。”


    “誰腦子灌水了會讓你們來,別開玩笑走,麻利的快走,否則就叫捕頭來了。”


    “等等,是我讓他們來的。”慕容鬆起身,一襲墨綠色衣衫襯得整個人溫潤如玉,傲立如鬆。


    “公子,你看,這些髒兮兮的乞丐進來了,我這生意可怎麽做啊。”掌櫃的看這位公子氣宇不凡,摸不清來路隻好堆笑著抱怨。


    “你,你,帶草帽的,還有你,你們幾個人去洗澡換套衣服過來,剩下的可以走了。”慕容鬆打眼一看,指出幾個出眾的,又對劉富點點頭。


    “幹嘛啊?”劉富莫名奇妙的看慕容鬆。


    “給錢。”慕容鬆言簡意賅。


    哭喪臉的劉富一人送了一個銅板,而領他們來的小乞丐則得了五個,另外送上十兩銀子讓他們洗澡買衣。


    領頭的小乞丐笑臉如花,“是的,爺,我們一會就過來。”


    “不用來這了,直接到清風客棧找莫公子。”看著幾個小乞丐竊喜的臉,慕容鬆寒著麵說:“不要想卷錢就跑,你們幾個的模樣我還是認得的,除非你們不想在這混了,否則,我定不會放過你們。”


    幾個小乞丐身形一震,都不住的示意定然不會卷錢就跑,否則就會上刀山下油鍋死無葬身之地。


    哪知慕容鬆不待他們說完,轉身就走。


    跟在後麵的劉富問道:“喂,你真的以為這麽威脅幾句,他們就會乖乖去客棧啊?”


    “自然不會,隻不過剩下的都是我們需要的。”


    清風客棧。


    莫子邪伸個懶腰,看著空蕩蕩的一樓,笑著對掌櫃的說:“掌櫃的,您這清風客棧可真是隻進清風不進財啊。”


    “公子,如此下去小的就要關門大吉了。”掌櫃的哭喪著臉,吩咐唯一的小二去打掃。


    莫子邪眼珠子一轉,“掌櫃的,不如將店盤給我吧。”


    “其實小老兒不是沒想過將店盤出去,隻不過這客棧乃是祖輩遺產,怕是兌了出去無顏麵對曆代祖先,所以才苦苦支撐到現在。”老掌櫃輕撫已經破舊的櫃麵,一聲長歎。


    莫子邪跟著歎息:“祖宗遺產確實不可輕易賣出,隻不過如此慘淡的經營又能拖得了幾日,想來您先祖必不願看到它如此苦苦支撐。”


    “老父愧對列祖列宗啊。”老掌櫃說到痛處歎息不斷。


    “小子不才,倒是想讓清風樓紅火起來,不如老掌櫃將客棧盤給我,不過我願意雇您留在客棧繼續當掌櫃的,名分上您還是掌櫃的,我躲在幕後想法子讓店紅火起來,如何?”


    “你把我弄迷糊了,容我再想想。”老掌櫃腦子有些混亂。


    莫子邪笑道:“自然是沒問題,清風樓還叫清風樓,您還是掌櫃的,隻不過,我是幕後老板罷了,您想想再回複我即可。”


    在兩人談話之際,慕容鬆和劉富返回了客棧。


    三人坐在椅上,三杯清茶散發著嫋嫋的蒸汽,靜候來人。


    不多時,一個身穿藍衣的清秀小子進了客棧,朗聲問:“莫公子在麽?”


    “我就是,你是?”莫子邪兩眼放光的打量來人,麵目清秀,一雙眸更是靈動狡黠。


    看到了慕容鬆的藍衣小子笑著說:“公子,您不記得我了,我就是早上替您找小乞丐的那個。”


    劉富睜大了眼睛,這是那個髒兮兮的小乞丐麽?撇撇嘴,真是人靠衣裝,竟然比自己還俊俏三分。


    約莫一炷香後,又一個白衣小子將頭探進客棧,“莫公子?”


    略顯憨厚,但圓圓的臉清秀可愛,莫子邪滿意的點點了頭。


    幾人無語,再等了約莫三株香的時候,再無人前來。


    輕抿一口茶,莫子邪換了個坐姿:“此次請兩位前來是有要事相商,其實,我以前也是乞丐。”


    一藍一白兩人麵上一驚,劉富也張大了嘴巴,隻有慕容鬆一副淡然的模樣。


    “被別人踢打辱罵,跪青了膝蓋一天也得不到一文錢,甚至有的時候還要和狗搶吃的,真真是連狗不如,沒有人會在意你的生死,當生存都成了問題,更何談尊嚴?”如此慷慨激昂的話語卻淡淡說來,甚至還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不想兩乞丐的臉色一變,對視一看暗自心驚。


    “可是,你看,我現在還不是吃飽穿暖,甚至見到別人也會稱呼一句公子?又有誰會記得我曾經是個乞丐。我行,你們為何不可?現在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放在你們麵前,不知你們是否抓得住了。”


    “莫公子,你究竟想要我們幹什麽?”藍衣乞丐笑眯眯的問。


    放下茶盞,“本人不才,將要開一個客棧,需要兩個機靈能幹的小二,不知兩位可有意願?”


    “說了半天,不過是個小二,我以為什麽大事呢?”白衣乞丐撅起了嘴。


    “對,就是小二,但最起碼能天天挺直腰板,衣食無憂,隻要你用心,將來成為掌櫃也無妨。千萬不要小看小二,你要是運氣足夠好,賞銀自然不再話下,要是碰到貴人,則前途無量啊。”莫子邪笑看兩人。


    藍衣乞丐點點頭,起身給莫子邪斟茶:“莫老板,請。”白衣小乞丐略有猶豫,但也將老板叫出了口。


    莫子邪接過茶水微抿一口,卻板起了臉:“醜話說在前頭,我最恨偷奸耍滑之人,不要將乞丐的惡劣行徑一並來過來,讓你們沐浴更衣就是讓你們重新做人,不止人要變幹淨,手腳也要幹淨,否則。”轉頭對慕容鬆使個眼色。


    慕容鬆舉起已經涼的茶水,不多時,嫋嫋蒸汽發出,隻不過,茶水中還混合著異味,原來茶盞也被他運功化掉了。


    一藍一白兩人麵麵相覷,額上滲出了細微的冷汗。


    “放心了,我為人很和善,不會刻意刁難你們的,對了你們叫什麽名字?”莫子邪一臉和善。


    “狗剩。”“臭蟲。”


    “咳咳。”雖然預料到不會是什麽好名字,可莫子邪還是被這兩個名字雷到了。


    “隨風,細雨。從今天起這就是你們的名字,若沒有姓的話,就和我一樣姓莫好了。”


    兩人身形一震,“莫隨風(莫惜雨)謝老板贈名。”


    姓名,對他們這種連父母是誰都不知的小乞丐來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又有哪個人願意將自己的姓氏贈予乞丐,而麵前這俊美少年卻笑得那麽和善,一絲未曾有過的溫暖流經心房。


    *********我是廢話的分割線**********


    今天RP大爆發,3K哦,嘻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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