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邪坐在地板上輕輕的撫mo已經刻下的五個正字,已經二十五天了,越來越習慣一個人在黑暗中,沒有陽光,沒有溫暖,更沒有自由。


    臉上露處蒼白的笑容,黑暗並不能讓閃爍的眼眸失去半分光彩,眼中的堅定讓人奪目。


    叮叮當當的開鎖聲,莫子邪聞聲離開點燃了蠟燭,捧起一本青皮書卷佯讀。


    “小饞貓,餓了吧,快吃吧。”素衣姑姑端著食盒,笑著對莫子邪說。


    對素衣姑姑笑得燦爛:“姑姑今日來的好早啊,我肚子正咕咕叫著,您就來了。”


    燒雞,芙蓉蒸包,紅棗羹。


    提筷,細細品嚐,然後不住的點頭。


    “這禦膳房新來的廚師手藝不錯吧。”素衣姑姑坐在一旁欣慰的看莫子邪吃得香甜。


    “真的不錯,這燒雞外焦裏嫩,芙蓉蒸包更是湯汁飽滿,至於這紅棗羹更是沒話說,甜而不膩,入口留香。”莫子邪兩隻明亮的眼靜靜亮。


    慈善的撫mo莫子邪額上細碎的劉海,素衣姑姑奇怪的說:“可是你天天真麽能吃怎麽也不見胖,反而又消瘦了幾分。”


    揮揮自己的小胳膊,莫子邪憨笑著說:“許是我就是幹吃不胖,這還不好,省的以後還得減肥。”


    “姑姑到是你更胖一點,想小俊的臉可是圓嘟嘟的,你倒是尖尖的。”看著莫子邪,卻像是透過她看向某人。


    莫子邪憨厚的笑兩聲,埋頭吃得更加起勁。


    看莫子邪吃得香甜,素衣姑姑突然說:“現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麽人,你飯後出去溜達一下吧,別忘記回來就好。”


    強烈抑製住內心的激動,莫子邪揚起無邪的小臉:“姑姑不和我一起出去麽?”


    “不了,姑姑幫你收拾一下房子,等你回來。”素衣姑姑邊說邊走到床邊整理床鋪,看不清她的臉。


    “恩,我溜達一下就回來。”莫子邪放下空空的碗,神情複雜的看了看素衣姑姑的背影,頭也不回的走出那扇一直關著的門。


    通過密道到了素衣姑姑樸素的房間,隻要打開房門外麵就是自由的空氣,就是陽光,就是花草。


    心跳個不停,可是卻有了一絲顫抖,一絲懷疑,一切都似乎來得太容易了,雖然自己一直很乖巧,但素衣姑姑不回對自己這麽放心的。


    顫顫巍巍的打開房門,皎潔的月明亮依舊,隻是樹木上的葉子已經泛黃,夜風中沙沙作響,不時有幾片葉子飄然落地。


    踩在腳上吱吱作響,這就是自由的感覺麽,撫mo著大地淚如雨下。


    逃,逃離這裏,漫無目的的跑,卻聞到了一陣花香,一朵碩大的藍花開得妖豔,為什麽,感覺發軟,癱坐在地上,頭開始發疼。


    “俊兒,回來吧,俊兒,乖孩子,快回來吧。”素衣姑姑的聲音竟似在耳邊,藍花幻化成她的臉龐,柔聲催促。


    身子像不聽使喚一樣站起,茫然的往回走,神智也開始迷離。


    待清醒過來時已經返回了地下寢宮,素衣姑姑笑著迎過來:“散步的怎麽樣?”


    莫子邪笑得異常歡暢:“我看到月亮了,大大的,圓圓的,真漂亮。”


    “你喜歡就好,還看到什麽有趣的了沒?”素衣姑姑似是不經意的問。


    躺在大大的床上,莫子邪茫然的遙遙頭:“沒有啊,都和以前一樣。”頓了頓,“隻是葉子黃了。”


    “恩,我收拾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日再來看你。”素衣姑姑幫莫子邪掖掖被角,端起食盒轉身離去。


    莫子邪閉著眼睛亂成一團,為什麽會這個樣子,明明已經裝了這麽多日才得到如此機會,可是自由就在眼前卻碰觸不得,素衣姑姑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麽,身體為什麽不聽使喚了呢。


    素衣姑姑返回自己的房間後,輕輕的卷起一副觀音像,裏麵有一個暗槽,裏麵是一盆嬌豔欲滴的藍色花,誠懇的跪下,嘴中念念有詞:“藍色妖姬,滿足我願,保佑俊兒早日回來,謹以我血進獻花仙。”


    解開素色衣衫,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胸部,拿起明晃晃的小到對著心口處一劃,鮮血立刻噴出,濺到花上,鬼魅的藍花又嬌豔了幾分。


    素衣姑姑的臉色有些蒼白,熟練的取了傷藥給自己敷上,仔細的包紮好,才又將觀音畫像掛好,看著著窗外皎潔圓滿的月不知道想些什麽。


    悠揚的簫聲在寧靜的夜中響起,飽含著痛苦的思念。


    莫子邪一個機靈爬起來,是慕容鬆吧,這麽動聽的聲音,這麽深厚的感情,簫聲這麽清晰,看來他離自己應該不遠,看來他沒被女鬼殺死,隻是不知道他還不會好心的再救自己一回。


    不輕不重的給自己一耳光,嘟囔道:“莫子邪,你也太沒出息了,竟想著靠別人了,一切都要靠自己,沒有人會幫你。”而後看著那時明時暗的燭光眯起了眼睛。


    芙蓉帳下春guang彌漫。


    女子的呢喃呻吟和男子低低的喘息交錯不斷。


    事後,男子悉悉索索的穿衣,女子光著身子在後麵抱住他:“寒哥,今夜別走了,陪奴家吧。”


    “我還有事,改日看你。”在女子逛街的額上印下一吻,跳出窗外,尋了一個酒家,直到喝得歪歪斜斜才回府上。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模樣的奴仆看他站得不穩想要攙扶卻被司徒寒推到一邊。


    “少爺,老爺在您正廳等你呢。”管家跟在後麵不住小心的說。


    司徒寒卻似不見,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門陡然被打開,一個魁梧的發上略有花白的大漢站在房前,身穿平常錦衣,可骨子中透出一股久在沙場的滄桑和幹練,手上的厚厚繭子更是說明了他武藝非凡。


    正在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管家說:“老爺,少爺他醉了。”


    “你下去吧。”如洪鍾般響亮的聲音傳出,管家如釋重負的迅速離開。


    看躺在床上酒氣熏天的司徒寒,司徒老爺氣的胡子都吹起來:“天天花天酒地與女子廝混,你就不能幹點正事?”


    司徒寒皺了皺眉毛,側過身去不理會。


    司徒老爺則憤憤說:“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麽?你給我起來,看看你是什麽樣子?”


    司徒寒猛地起身:“我不與女子廝混,難道還如你般與男子廝混?”


    司徒老爺手顫抖著指這司徒寒:“你個孽畜。”怒氣衝衝的離開,臨走的一掌將房門炸得粉碎。


    司徒寒靜靜的躺下,眼中空洞的可怕。


    為什麽每一次的糾纏隻會讓我更加想你,為什麽每一次寂寞的時候更加讓我想擁抱你,哪怕你是男子,隻是現在你在哪裏?。


    一滴,隻有一滴透明的液體順著眼角緩緩滑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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