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江缺便大大方方地出門了。


    這是他第一次出府邸,第一次去自己的酒樓,也第一次去坐鎮。


    美其名曰:陪那些世家玩玩而已。


    實際上。


    他從未把世家當成對手,他們也不配成為對手。


    隻是一些螻蟻罷了。


    玩玩都是浪費心情,更別說其他的了。


    ‘悅來酒樓’隻是江缺的隨手之物罷了。


    但終究是他的,誰要是敢動一下,那也得想好後果,想清楚結果。


    最好是要想明白其中的危險性。


    江缺麵露平靜之色,“他們不來則罷,若是來找麻煩,就休怪我江某人不客氣。”


    要知道,哪怕是對江缺來說很簡單的事情。


    但他也要花精力去做。


    一旦惹他不高興,結局很有可能會很淒慘。


    “公子,這些便是咱們酒樓的招牌菜了。”


    典韋親自把菜端上來,介紹道:“由咱們府上的廚師所做,味道也還不錯。”


    同時,酒樓裏還按照江缺的吩咐,盡可能地招收一些外來人員。


    並且按照嚴格的要求,都有十金的違約金。


    一旦違約,他們的後果將會很嚴重。


    那也不是開玩笑的。


    江缺坐鎮下,誰要是敢亂來隻怕想死。


    一腔冷然如寒風而起,江缺看著菜品點點頭,“賣相倒是不錯,不知味道如何?”


    “這個……我覺得是蠻好的。”


    典韋尷尬地擾了擾頭,“主要是我對吃的也沒有其他感覺,隻要有得吃就行了。”


    江缺:“……”


    罷了。


    品嚐菜肴這種事,還得靠自己動手。


    希望能品嚐到不錯的菜。


    如此才有競爭力。


    雖然他不指望,也不奢求能賺多少錢,但賺一點是一點。


    若是能養活手下的人,實現自給自足就最好了。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下去守著吧,若有世家的人搗亂,馬上通知我。”


    江缺淡淡地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都有著怎樣的手段,竟敢欺負到我江某人的頭上來了。”


    簡直豈有此理。


    世家欺人,這本來是很尋常不過的事情。


    可實際上呢。


    欺負到江缺的頭上就是不對,他是會殺人的,也是會掀桌子的人。


    哪怕是破壞規則也無妨。


    反正他有破壞規則的能力,有那種匪夷所思的實力,一身本領非同尋常,有那種能力就行。


    強橫的力量,這才是江缺的底氣。


    “公子,要我賠著你嗎?”


    管家老羅恭敬地問道:“這‘悅來酒樓’自從買來以後,公子您還是第一次過來呢。


    要不我為您介紹下?”


    “不用了。”


    江缺擺擺手,“好與不好,我親自品嚐一番即可。”


    是不是美味佳肴,到時候自然就知道情況。


    “是。”


    老羅點點頭,說道:“公子,底下好像很吵鬧的樣子,要不我下去看看?”


    實際上。


    老羅認為應該是那些世家出手了。


    至於是誰,可能現在還看不出來。


    但對方遲早要露出馬腳來。


    更不要說在老羅的眼裏,江缺是神仙一般的存在,絕對不是那些世家可以顛覆的。


    老羅有著絕對的信心,包括那些江府的下人們同樣對江缺有很大的信心。


    世家雖然根深蒂固,雖然存在已久。


    但這麽多年來,世家一直都不得人心。


    酒樓上。


    江缺一臉平靜著,他品嚐著自家酒樓的飯菜,不禁有些失望。


    “和後世是沒法相比,但在這個時代裏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味道自然不能和後世的那些美味佳肴相提並論。


    但是在這個時代裏,能夠做出這個味道來已經很不錯了。


    能夠有炒菜的出現,也足以說明江缺的提點有用。


    這也是悅來酒樓最近比較火爆的原因之一。


    同時,也是那些世家要針對的原因之一。


    悅來酒樓如今富得流油,用‘日進鬥金’來形容也不為過。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招惹那些世家的眼紅。


    如果能夠把悅來酒樓拿下,對於那些世家們來說也絕對是一個巨大的現金流。


    誰不想變得有錢呢?


    哪怕是世家裏,也不能說隨時有錢啊。


    他們做不到金錢如糞土,也做不到像江缺那樣擁有一家賺錢的酒樓。


    “來啊,把人都趕出去,把悅來酒樓裏所有的掌櫃、廚子、夥計都帶走。”


    冷然的聲音響起,宛如寒光閃爍一樣。


    看得江缺一愣一愣的,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起來。


    “果然有人鬧事。”


    江缺暗道一聲,“並且還是這麽大聲,當真是令人瞪目結舌啊。”


    有人膽子大。


    也有人想動手。


    甚至,在那些世家的眼裏這一切都不算什麽?


    區區悅來酒樓罷了。


    或者說。


    一個無後台的江缺,壓根就入不得他們法眼。


    在那群世家者的眼中。


    動用朝廷的力量可能會更好。


    於是。


    便有樓下的那一幕幕。


    一些官兵已經衝進來,準備驅趕客人。


    還好悅來酒樓都是先收費,後上飯菜,所以對酒樓來說倒是沒多大損失。


    但這樣一來,不免有些損害酒樓的名譽。


    這對酒樓並不是好事。


    更何況是抓人了。


    那些官兵們進來,二話不多說就準備抓人走。


    對低級的差役來說,他們隻是在執行上司交待的任務罷了。


    哪怕會有危險,也會盡可能地去抓人。


    典韋站在酒樓門口,一臉冷然,“誰敢進去抓人,我就打斷誰的骨頭。


    我家公子說了。


    誰都不能進去,包括你們的上級也不行。


    誰要是想斷幾根骨頭,就上前一步,我保證給予他足夠的尊重。”


    眾人:“……”


    典韋的話已經說明一切。


    誰要會敢進一步,他是真的會出手的。


    話音落下後。


    一時間。


    整個酒樓門口處的官差們反而不敢進了,誰不怕死啊。


    哪怕有人在身後催促也一樣。


    對他們來說,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衝進去。”


    有領頭的官員說道:“誰要是能抓住他,重賞十金,並且還有機會做官。”


    一時間。


    人心浮動起來。


    十金已經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對一般人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隻要能得到那十金,這些錢財足夠他們生活一輩子了。


    並且是那種不管其他事的。


    “來前,大人有命在身,uu看書 .uanshu.om言抓一個人就有十金,可以一人享有,也可以大家瓜分,這酒樓內的掌櫃、出資、店小二等等在內,人數有不少,抓住他們就發大財了。”


    “沒錯,他們就是罪魁禍首,就應該死去。”


    “殺掉他們就好了。”


    “按照大人的意思,是要把人抓走才行,還是抓回去吧。”


    “咱們這麽多人,不要怕。”


    “一人一拳,他都受不了。”


    “……”


    各種說法的人都有,似乎一點也沒把典韋放在眼裏。


    悅來酒樓仿佛成為他們積攢功勞的地方,好不高興。


    隻要拿下這悅來酒樓,他們就是勝利者,不管怎麽算都是賺的。


    這樣的想法下,那些官差都興奮起來。


    賺錢的事情,誰又不想要呢。


    其實,他們也想賺一賺的。


    樓上。


    江缺麵色平靜地望著這一幕幕,“厲害果然是厲害之輩啊。


    不過……


    你們以為我就這點手段嗎?


    或者說,你們以為憑借這種手段就能令我屈服嗎?


    不可能的。”


    想這樣吞下悅來酒樓,就隻是這樣恐怕還不行。


    隻怕還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現在嘛。


    江缺目光閃閃,心道:“既然你們都這樣做了,那本公子要是不給你們已點教訓嚐嚐,隻怕會人助長你們的風氣。”


    為避免社會風氣的敗壞,為免得事情進一步擴大化。


    他決定出手。


    對這些人出手,哪怕典韋一個人也應付得過來。


    但……


    江缺打算親自出手一次。


    這一回,便是皇帝來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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