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傾灑進來,江缺心滿意足地感受著溫暖的力量。


    他淡定地看著陳長生他們幾個嬉戲玩鬧,不由暗暗地想道:“以我現在所獲得的世界本源力,雖然還不足以讓我突破到人仙境大圓滿,但隻要再來一兩次,或許就足夠了。”


    想想便激動啊。


    人仙境大圓滿,已經可以期待了。


    而接下來離山劍宗的功法他還沒有獲得,那離宮的也沒得。


    就連那天海聖後的陣法,他也沒有得到,“或許我可以繼續去打他們的主意。”


    特別是宮裏的那位天海聖後,更是掌握著天書陵,以及皇家寶庫。


    即便是他隻能獲得一部分,對他而言也是一筆不菲的財富了。


    沒有誰會嫌棄本源力多。


    “之前,我本來就暴露了身份,加上如今去天道和摘星學院鬧了一番,想必那位天海聖後應該知道我江某人的存在了吧。”


    沒錯。


    在天道院裏弄出動靜來後,他去摘星學院的時候就故意把事情鬧大。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情況。


    整個神都裏,基本上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天道院和摘星學院遭遇賊人。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他江缺做的,但以離宮裏的那位,以及宮裏的那位天海聖後,一定可以聯想到他江缺。


    畢竟。


    在整個神都裏,也隻有他是外來的陌生強者,想讓人不注意到都不行。


    這是必然的。


    隻是。


    江缺並不知道天海聖後會什麽時候來。


    因為對方可能忌憚他的實力而不來了,那就有點尷尬了。


    江缺喃喃自語起來,“國教學院但是很不錯,隻是一直待著也沒有意義可言。”


    ……


    宮內。


    寅行道躬身聖後身旁。


    而天海聖後正看著離宮的教宗大人,“你可知我找你來的目的嗎?”


    “本是不知,但略有所猜測。”教宗寅行道沉重地說道。


    他自然猜到一些問題了。


    天道院和摘星學院接連遭遇賊人突襲,雖然沒有什麽實際性的損失,可天道院和摘星學院卻損失了名譽。


    而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道院和摘星學院名譽受損,導致神都越發混亂。


    也會導致大周王朝,甚至她天海聖後對於神都的掌控力量的削弱。


    搞不好會出現某些不可預料和不可掌控性的事情來,到時候……


    想想便覺得有些恐怖至極啊。


    “聖後,我曾暗暗觀察過,那個人的實力很強。”


    教宗繼續說道:“雖然他隱藏得很好,也算是藏得很深,但實際上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恐怖之處。”


    他這便是在提醒天海聖後,國教學院裏的江缺很強,強到他們根本沒有十足的底氣去應對。


    “嗯。”


    天海聖後微微點頭,她自然清楚教宗說的是什麽。


    也明白此去的危險性。


    但是又不能不去,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管是敵是友,作為大洲王朝的實際掌控者,作為民船東土大陸的天海深厚,他必須去國教學院會一會江缺。


    根據她的一些自我判斷,江缺對於她以及整個大周王朝而言,應該是沒有多大敵意的,或許她還可以將之拉攏。


    畢竟。


    她天海聖後也不是什麽罪大惡極之輩,更不是大魔頭,所以不可能成為公敵。


    因為那不存在的。


    因此。


    天海聖後沉吟著目光道:“教宗,你陪我去走一趟吧,他去國教學院也有幾日的時間,咱們最好去看一看。”


    否則,怎能做到那地主之誼呢。


    她的想法很簡單,不管江缺是敵是友,她都要去看一看以作確定。


    寅行道:“……”


    身為天海聖後身邊的強者,身為大周王朝裏的教宗大人,他實力也非同小可。


    但是也正因為是這樣,所以他才更加清楚江缺的強大之處。


    那應該是一個不可以得罪的存在。


    他們這樣冒冒失失的過去,真的好嗎?


    萬一出現一些不可以控製的事情來,以他們兩個怎麽能去應對呢。


    這事很難啊。


    因此。


    寅行道進言說道:“聖後,不如放任不管,任由他去吧,以他對天道院和摘星學院做出來的事情看,他應該對大周王朝以及聖後你沒有什麽異議和想法,我們不如……”


    隻是。


    這一次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聽到天海聖後淡淡地說道:“不行,不管是敵是友都要搞清楚,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教宗大人:“……”


    他微微一愣,沒想到天海聖後的態度竟是如此的堅決。


    看來是非去國教學院不可了,“隻是這樣一來未必會有好處。”


    他有點看不懂天海聖後的想法,“這般執著又是為了什麽?”


    國教學院裏的那個人真的很強,所以教宗大人不願意去得罪。


    因為一旦得罪了,便很有可能出現一些連他都想象不到的情況。


    所以教宗大人便有些擔心起來。


    國教學院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那位姓江的,他確實是了解過。


    即便是自己和聖後一起前往,即便是有星盤大鎮作為依靠,教宗也不認為他們兩個就能夠勝過江缺。


    於是。


    他繼續對聖後說道:“聖後,我不認為我們能夠對付得了他,那個人真的太強了。”


    這位教宗大人,大概是沒有意識到天海聖後的想法。


    所以天海聖後搖搖頭對他說道:“我們去並不是為了鎮壓人,而是為了見識一下他的強大,或者說看看他底細,是敵是友還未知啊。”


    “……”


    聞言後教宗有些不解。


    難道不是去找麻煩的嗎?


    是這樣的話,他並沒有問出來,因為怕招惹天海聖後的不滿。


    那麽,問題便來了?


    如果國教學院裏的那位真的是友非敵,那對於他們大周王朝而言,絕對有著意想不到的好處啊。


    “聖後,還是你比較英明。”


    教宗寅行道緩緩地說著,居然也有拍馬屁的意思。


    天海聖後則並不在意地說道:“走吧,咱們去看看國教學院的那位吧。”


    她雖然不知道江缺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強者。


    但是,天海聖後卻是明白,這一趟國教學院之行,她是非去不可了。


    “你整理一下,便隨我一起前往吧。”


    天海聖後淡淡地說著。


    這是一開始的決定,有教宗寅行道在身旁,天海聖後覺得自己要安心許多。


    畢竟。


    她也沒有見過江缺,所以並不知曉他如何。


    寅行道一起過去,自然就能綜合一下,許多話題都可以套著來。


    這也是她對寅行道的信任。


    見此。


    寅行道隻好點點頭,“也行,便依聖後你吧。”


    正好他也想去國教學院看看。


    倒不是想看江缺。


    而是為了看陳長生,因為他已經知道陳長生便是自己的師侄。


    自家那個師兄,或許還活著。


    不。


    是一定還活著。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


    但一直都沒有尋找到。


    這一次,他倒是要想好好問一問。


    自家那師兄究竟是什麽意思。


    當然了。


    也順便去見見江缺。


    這位不可一世的強者,即便是從聖境界也感覺到無力。


    或許。


    也隻有神隱境界的強者才會不覺得有什麽吧。


    不一會兒。


    一行二人便在隨從的簇擁下來到國教學院。


    這麽多年來,自這國教學院封閉之後,他們還是第一次過來。


    順便也看看這曾經輝煌霸氣的國教學院。


    不過現在嘛。


    都已經成為過去了。


    一切成塵埃。


    當然了。


    也或許是新的開始。


    畢竟國教學院重開,其實也是天海聖後默許的。


    或許這種默許並沒有什麽用,特別是對於江缺而言。


    但對於教宗和聖後而言,國教學院重開的意義非凡,牽扯甚廣。


    所以才會過來。


    其實。


    早在金玉律稟告的時候,天海聖後就有心想過來會一會江缺了。


    但一直沒有機會。


    主要是沒時間,畢竟作為一個王朝的掌舵者,天海聖後每天的時間都被排得滿滿當當的。


    “聖後,你說他會見我們嗎?”


    寅行道有些擔憂起來,他害怕江缺不見他們。


    畢竟他們是浩浩蕩蕩帶著一大堆隨從來的,在神都裏有無數的修行者看到。


    已經擺開了排場,萬一江缺不想見他們,或者把他們堵在門口。


    那又該如何是好,他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這可不行。


    正想著。


    卻看到那國教學院的大門竟不知何時已被打開。


    寅行道:“……”


    見到這種情形,這位教宗大人的心情不由得有些複雜起來。


    說好的不見呢。


    結果下一刻就見了。


    真是……


    叫他說什麽好呢。


    一臉的無奈。


    突然之間,寅行道有一種被人打臉的感覺。


    還好天海聖後沒有看過來,不然他丟人可就丟大了,這很沒麵子的。


    走吧。


    天海聖後淡淡地說了一聲,“既然國教學院的大門已經打開,便說明他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原來。


    在寅行道和聖後剛一出宮門時,江缺就感應到了。


    他便對唐三十六說道:“三十六,該你表現得時候到了,去大門處守著,若是有人來的話,便開大門迎接,你可是能做得到?”


    一聽江缺的這番話,唐三十六頓時就高興起來,“江大哥你放心吧,有我唐三十六出馬,保管水到渠成。”


    他大有保證一番地意思。


    反正看那模樣應該不是作假的。


    隻是。


    江缺可能沒想到,對於唐三十六來說,他終於有機會為江缺做點事了。


    這讓他覺得很好。


    至少江缺讓主動他做一些事情了,這就說明他其實還有點用處,不至於是一無是處。


    這就足夠了。


    等時間一長,江缺自然能看到他的苦勞。


    到那時候,他唐三十六也就發達了,被江缺看重,將會有種種意想不到的好處。


    想想這些,唐三十六的心情便激動不已。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那他唐三十六絕對是人上人了。


    隻是。


    讓唐三十六怎麽也沒想到的是,緩緩朝國教學院走來的居然是教宗和聖後。


    這……


    “他們兩個怎麽來了?”


    作為唐家的少爺,唐三十六其實很清楚聖後和教宗,這些絕對是天下間幾個最為恐怖的落在之一啊。


    從聖境。


    那便是聖人。


    活著的聖人,那便是傳說了。


    “咕隆!”


    唐三十六有些啞然失笑,u看書ww.uukashu.om“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啊,這事鬧得……”


    但是。


    大門都已經打開了,他又不好意思再關上。


    況且,江缺的意思可能便是要迎接這教宗和聖後的到來。


    “隻是,他又怎麽知道的呢?”


    這點,唐三十六可謂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難道那江大哥他真的能掐會算,真的有那麽神奇嗎?


    以前陳長生跟他說江缺的厲害,他也隻是一笑置之,覺得應該是陳長生吹牛的。


    現在嘛。


    陳長生有沒有吹牛唐三十六不知道,但是,江缺已經預算到教宗寅行道和天海聖後的到來,這點唐三十六還是可以肯定的。


    那麽,他們誰更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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