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擂台處。


    江缺一臉怪異地看著門口出,旁邊得他指點後功力大漲的斷浪則為他解釋道:“江爺,他就是天下會幫主雄霸,一個極為霸道之人,且武功高深莫測。”


    要不是見識過江缺的本事,他還真不敢光明正大地站在雄霸對立麵,畢竟雄霸那家夥實在是太過恐怖了點。


    一身實力是真的不同凡響。


    能夠隻手撐起天下會大旗,便說明了他本身實力的恐怖之處,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不過在見識過江缺的本事後就不一樣了,他一度覺得自己在天下會的時候是跟錯了人。


    如今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嘛。


    “哦?想不到一場小小的擂台比武竟然把天下會的幫主都引出來了,倒是新鮮。”江缺微微有些詫異地道。


    但他那淡漠的語氣卻一點也沒把雄霸放在心上,對他來說雄霸也隻是個江湖幫派的幫主,僅此而已。


    當然他手裏可能有不少武功秘籍,正好借機獲得。


    他還沒去找雄霸,結果雄霸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倒真是有趣,簡直太耿直了。


    雄霸自是不知江缺的想法,他若知道此事定會氣急敗壞。


    此刻,雄霸正在聶風和步驚雲二人的指引下,緩緩朝江缺望去,一個淡漠隨風般的男子出現在眼簾裏。


    “好強。”


    這是雄霸的第一個想法,隨即就暗道一聲,“他果然不同凡響,又會是什麽人呢?”


    也還沒等他多想,就聽江缺道:“斷浪,還不給這位雄幫主看座?再端點茶水上來。”


    “是。”斷浪恭敬道。


    隻是麵前的雄霸看起來臉色有些陰沉,斷浪此前乃是天下會的雜役弟子,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也就最近打算放出來磨煉一番,誰知竟背叛他跑了。


    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雄霸在心裏暗暗罵道:“如果不是要處理眼前這個人,他斷浪早就被我一巴掌拍死了。”


    何至於等到現在?


    不過有江缺在,他還是收斂一點,冷聲道:“你乃何人,可知此城乃是我天下會管轄的範圍,你公然挑釁……”


    未等他說完,江缺便眉頭一挑地問道:“敢問本座挑釁什麽了?”


    他從不知設立比武擂台怎麽就觸到天下會眉頭了。


    同樣是冷然的目光望過去,江缺一點也沒不雄霸,傲氣十足,一身如淵博大海的氣勢更令雄霸逐漸忌憚起來。


    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不簡單呐。


    “難道泥菩薩說的都是真的?”他忽然想起來之前泥菩薩所言,這小子是個不能推算之人?


    “不,這怎麽可能?”雄霸連忙搖搖頭,將腦海中那一絲不切實際的想法拋棄,“無論怎樣他都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子而已。”


    就算滿打滿算也才修煉二十多年。


    而他呢。


    已經有四十多年也。


    這其中的差距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彌補的,所以他才有足夠的底氣站在江缺麵前。


    “你這是在挑釁老夫的耐性嗎?”雄霸忽然語氣一轉,便冷厲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天下會的實力,而你如今的行為就是在挑釁天下會,挑釁老夫這個幫主。”


    江缺:“……”


    怎麽就成了挑釁了?


    倒是會安名頭。


    他不由譏諷道:“本座隻是設擂台比武而已,又和你天下會何幹,與你雄霸何幹?”


    簡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再說,挑釁了又如何?”江缺眉目微揚,眼神冷異道:“你雄霸又不是沒被人挑釁過。”


    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你……”


    雄霸頓時一陣氣急,在天下會還沒有發展壯大至如今這般田地的時候,他就曾遭遇過一次又一次的挑釁。


    那個時候也是他功力增長最快的時候。


    隻可惜已經過去很多年也。


    江缺若不提及他都快忘記了,如今想來倒是有點感慨頗豐。


    “也別怪本座沒有給你機會,上擂台者便視為挑戰者,規矩旁邊都寫著,雄幫主若是不識字我可以讓斷浪念給你聽聽。”江缺幽幽地道著。


    挑戰的對象自然是他。


    聞言雄霸一怔,道:“小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讓他上擂台?


    “給你一個挑戰我的機會。”江缺緩緩地冷聲道:“輸贏之後的規矩想必你也早就聽過,就不用本座多說了吧?”


    雄霸:“……”


    他總覺得這像是一個大坑。


    有點讓人覺著是掉入坑裏的意思,不太美好。


    於是他沉著臉道:“我若不挑戰呢,畢竟你的規則上也說了,挑戰全憑自願,可不會強求於人。”


    “不挑戰?”江缺詫異地望了雄霸一眼,笑道:“那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滾吧。”


    聞言後雄霸大眼瞪小眼,一肚子怒氣憑空而生。


    自己是太老了嗎。


    居然還不如一個年輕的小混蛋了,真是可惡!


    江缺的話音剛落,在聶風和步驚雲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雄霸就已然聽明白江缺話語裏的冷漠之意。


    “一念生一念滅,雄幫主意下如何啊?”江缺輕笑一聲道:“我可是知道你的三分歸元氣可要大成了,就是不知你能否擋住我一招呢?”


    狂妄!


    當真是好生狂妄至極啊!


    竟還惦記上他了。


    雄霸氣急敗壞地惱恨道:“隻怕你將話說反了吧,接不住一招之力的人應該是你才對,而不是他。”


    三分歸元氣的強大他早已驗證過。


    也確實看不上江缺。


    聽到江缺的冷漠之言後,雄霸便對身邊的聶風道:“風兒,你上去試試他的底細。”


    聶風:“……”


    怎麽就輪到他了。


    這特麽不就是典型的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嗎?


    可惡啊。


    但雄霸的話他又不敢反抗,隻好點頭應道:“是,師父。”


    深深吸了口氣,聶風心裏其實也忐忑著,唯一希望一會兒雄霸能看在師徒的份上救他一救。


    否則那後果就難說了。


    江缺眉頭微微一皺,卻道:“雄幫主就如此看不起我?如此隻怕是要讓雄幫主你失望了,斷浪你上。”


    如今功力大增後早,已期待與聶風步驚雲他們一戰的斷浪立即應道:“是,江爺,斷浪領命。”


    他早就摩拳擦掌了。


    若是雄霸他還忌憚七分,可區區一個聶風而已,顯然不夠看了點。


    他跳上擂台,並冷聲地道:“聶風,以前你是天下會風光無限的幫主弟子,更是得傳風神腿,可如今的你又算什麽呢?”


    這句話很狂傲!


    可是沒誰敢輕視他,自得江缺指點後他一身實力突飛猛進,相當於一個小宗師了,而聶風還是先天後期。


    這其中的差距之大,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彌補的。


    聶風不行,哪怕是擁有風神腿也不行。


    斷浪的武功聶風並不知道,但他卻知道江缺的厲害,說不定斷浪已經提升到一個他都仰望的境界。


    “風師兄,要不我來?”步驚雲忽然對聶風說道:“這斷浪自以為找到一座靠山便狂傲無比,我去會會他。”


    他怕聶風輸。


    雖然平日裏他二人比武論道,但相較而言他在韌性上要強上聶風一絲,況且是師弟,輸了也就輸了。


    誰知聶風卻倔強地搖搖頭道:“雲師弟,還是我去吧。”


    無論是和斷浪之間的私人恩怨也好,還是因為雄霸的吩咐也罷,他都必須出戰,而且最好是勝。


    步驚雲聞言後也沒堅持,隻好點點頭。


    “雄霸,你這個徒弟倒是不錯,隻可惜被你又愛又恨,那種滋味不好受吧。”江缺眼目微異地笑道。


    這句話一說,不光是聶風步驚雲兩人的臉色驚變,就連一向極為霸道陰冷的雄霸此刻也陰沉著臉色不語。


    很顯然江缺一句話就說中他心意,無論是聶風和還是步驚雲,雄霸其實都是他們的仇人,天大的仇人。


    如果不是還想依靠雄霸而生,他們早就脫離天下會了。


    平日裏沒爆發矛盾倒也罷,如今被江缺拆穿後三人不由尷尬不已,uu看書 .uunshu 看得一旁的斷浪幽幽地譏諷道:“原來雄幫主竟是這樣的人啊,嘖嘖嘖。”


    雄霸:“……”


    他沒好氣地白了斷浪一眼,冷聲道:“老夫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叛徒來評說,而且你也隻是個雜役弟子而已,又有什麽資格說三道四?”


    對於聶風和步驚雲的事他絲毫不提及,如同一個禁忌一樣。


    聞言斷浪卻嗤然冷笑一聲,“雄霸,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不成?以前老子是瞎眼了才在你天下會做雜役弟子,現在你天下會不也留不住我了?”


    哈哈哈!


    暢快!


    終於大罵雄霸了,他等這一天已經無數年了。


    舒坦,念頭通達!


    “孽障,安敢如此辱罵老夫?”雄霸頓時大怒一聲,“等老夫滅了這小子,便是你的死期,所以你最好祈禱他晚一點死。”


    誰知斷浪卻翻了個白眼道:“雄霸,就憑你嗎?哈哈哈,江爺又豈是你能對付的,真是大言不慚,這話也敢說出來?”


    不知死活!


    別人不知江缺的強大和恐怖之處,他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哪怕是天下會之主雄霸,這個修行三分歸元氣就快要大成的家夥,也斷然不是江缺的對手。


    而江缺那神出鬼沒般的手段,堪比神靈。


    一個小小的雄霸,又豈會是對手呢。


    不足為懼也!


    “你們還打不打?”江缺白了一眼後道:“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打完再說。”


    “是,江爺。”


    “聶風你還不快上擂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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