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自然是跟一鞭子一個被窩的,躺好後,爺爺被大刀刺激的有些興奮,睡不著,就小聲問一鞭子:“幹爹,班主怎麽會拉肚子呢?”


    一鞭子:“傳說啊,這畜生成了氣候都會迷惑人心,這戲班一夥人,估計吃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吃食,極有可能吃的是蚯蚓,蛆蟲。”


    爺爺瞬間被惡心到了:“啊?那東西也能吃?”


    一鞭子:“不是說是障眼法了嘛,人心被迷惑了,腦子裏想著什麽你吃到嘴裏就是什麽。”


    爺爺已經被完全震驚了,想象著這蚯蚓,蛆蟲吃進嘴裏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一鞭子起床的時候爺爺也醒了過來,睡不著了,就隨一鞭子一塊兒起床了,幹娘起的比一鞭子還早,此時正在做早飯。


    一鞭子帶著爺爺洗漱完畢,到了西屋,發現戲班裏的人都已經打點好了行李,班主一看一鞭子來了,趕緊上前打招呼:“道兄,昨晚多有打擾,我們這就走了。”


    一鞭子:“說哪兒去了,吃過了早飯再走,你嫂子已經在做了。”


    班主見幹娘確實在忙活著,也就沒有推辭,少時,早飯做好了,一夥人麻利的吃過了早飯,告辭而去。


    一鞭子還有些戀戀不舍,不過當時的爺爺是理解不了一鞭子那種同命相惜的情感的。


    人都走了之後,一鞭子把西屋簡單收拾了一下,爺爺也就跟著來來回回的瞎忙活,收拾的差不多了,一鞭子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一塊木板,開始給爺爺刻起大刀來。


    一會兒的功夫,爺爺拿著嶄新的木刀,興奮的對著院子裏的雪一陣揮舞。


    正玩的高興的時候,忽然匆匆跑進來一個人,爺爺一個沒留意,差點兒被來人撞到。


    爺爺抬頭一看,不認識,應該不是這周圍村落的,一鞭子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了,一看來人,馬上熱情起來。


    正要把人往屋裏讓,來人卻急匆匆的把一鞭子拽到了一邊兒,小聲叨咕起來。


    一會兒的功夫,一鞭子的表情凝重起來,對爺爺說道:“娃兒,去屋裏拿我的布包來。”


    爺爺就進屋把一鞭子出門必定會背在身上的黃布包拿了出來,一鞭子接過布包背在了身上,接著就要跟著來人出門,爺爺忙跟了上去。


    一鞭子一猶豫,轉身背起了爺爺,跟著來人疾步走去。


    爺爺手裏還拿著一鞭子給做的嶄新的大刀,可趴在一鞭子背上沒法耍,問一鞭子去哪兒,一鞭子也不回答。


    就這麽走了很久,爺爺都快睡過去了,一鞭子猛地停了下來,隨即把爺爺從背上放了下來。


    爺爺落地後四處一看,這地方很眼熟,但是自己不認識,是在山坡上的一塊耕地。


    耕地上此時還讓著鋤地翻地的工具,爺爺不明所以的看著一鞭子,一鞭子卻跟那人小心翼翼的用工具在地裏劃拉起來。


    爺爺看的好奇,剛開口詢問,卻被一鞭子攔住了,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並示意爺爺站在原地不要動。


    接著一鞭子又跟那人在地裏繼續劃拉。


    爺爺好奇,但一鞭子囑咐了,爺爺也隻好在原地等著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一鞭子跟那人好像找到了什麽,一下子停了下來,一鞭子招手把爺爺喊了過去。


    接著讓爺爺褪下褲子,對著地裏的一塊兒地方撒了包尿,爺爺見倆人好像很興奮的樣子,接著一鞭子跟那人用工具把手走幾步就朝地下插一下,然後再接著走。


    在他倆朝地下插的時候爺爺好像聽見了一個很空洞的聲音從地底下穿了過來,就像人站在一個空的大水桶上的感覺一樣。


    一路走去邊走邊插,爺爺也跟在一鞭子後麵學著一鞭子的動作用手裏的木刀朝地下插去。


    這一插,爺爺手裏的大刀插到一定的位置卻好像碰上了什麽很堅硬的東西,一點兒都插不進去,爺爺以為地下有石頭,沒有在意,但一路走來,每次爺爺插的時候都會碰到硬的東西。


    爺爺不明所以,但看著一鞭子跟那人都走到地頭了,趕緊趕了上去,見倆人站在地頭發愣,爺爺就開口問道:“幹爹,你倆找啥呢?”


    一鞭子:“傻孩子,這可是寶貝。”


    接著對那人說道:“寶貝是寶貝,留也留下了,可這尋不到頭啊。”


    爺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塊地下好像埋著一塊兒不知道有多大小的石板,倆人就是順著這塊石板一路到了地頭。


    可到了地頭就是土路了,長年累月的被壓,早已經結識無比,一鞭子跟那人也正對著土路發呆。


    這樣下去可不行,一鞭子想了想,開口道:“這東西能在這兒看見是緣分,可能不能得著這個寶貝,還得看老天爺給不給。”


    說完從布包裏拿出一支紅色的小旗子,接著掏出了羅盤,揭開了羅盤的第一層,接著抬頭看了一眼太陽,手裏的羅盤也隨著太陽轉動起來,好像在用手裏的羅盤吸收日光。


    接著用手裏的紅色小旗子立在了羅盤上,跟著鬆開了手,小紅旗居然在羅盤上立住了。


    羅盤上的小紅旗開始慢慢轉動起來,一鞭子看著羅盤,開始一步一步朝地裏走去,那人跟爺爺都不知道一鞭子在幹嘛,但看一鞭子專注的樣子,也不敢開口打擾,隻能在後麵跟著。


    一直走到了地中間,一鞭子停了下來,爺爺卻猛的發現這小紅旗的頂上居然好像發出了光芒,很是耀眼。


    接著一鞭子咬破了手指,一滴血順著旗杆流到了羅盤上,一鞭子看著血流到了羅盤上,手一抖,小紅旗從羅盤上掉到了地下,接著像是活過來一樣,晃悠著就朝地底下鑽進去了。


    一鞭子看著小紅旗一直鑽的不見影了,回頭說道:“行啦,跑到哪兒也能找著,不著急了,現在咱們先回家歇歇,晚上再來看看。”


    說完背起了爺爺,跟著那人朝山下的村子裏走去。


    到了那人的家裏,一鞭子喝了口水,也給爺爺喂了一口,那人讓自己媳婦準備飯,可被一鞭子攔住了,說是要回家跟家人說一聲,說完放下了手裏的水杯,背著爺爺朝自己家走去。


    那人把爺爺送到門口,倆人商量好了晚上一鞭子來找他。


    路上爺爺趴在一鞭子肩上問道:“幹爹,這人是誰呀?”


    一鞭子:“你還記得幹爹給你講過的蝙蝠精的事兒嗎?”


    爺爺應聲,一鞭子接著說道:“這人就是薑大炮,說來也是神奇,自從那次助天雷打死了那蝙蝠精後,他的眼就能看到地氣。”


    爺爺:“地氣是啥呀,幹爹?”


    一鞭子:“這尋常的風水先生啊,得借助羅盤等工具才能看出這塊地的氣,測出這是塊兒什麽地氣,而這薑大炮不用借助羅盤,就能看到地氣,據他說今早起來下地時候看見地裏有東西刺眼,他不知道是什麽,挖了一下,挖出了一塊石板,知道是這地裏有東西,就急著來找我來了。”


    爺爺:“那這地理是啥東西啊?”


    一鞭子:“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就記著這地裏埋著寶貝就行了。”


    一路就在爺爺的嘰嘰喳喳聲中到了家,到家已經接近中午了,幹娘一看一鞭子帶著爺爺進了門,開口問道:“你們爺倆哪兒去了?一上午都不見人影。”


    一鞭子就這麽背著爺爺進了屋才把爺爺放下,接著把幹娘叫進了裏屋,小聲跟幹娘說了一遍今天碰到的事兒。


    幹娘問道:“啊?這麽說那塊地裏有寶貝?”


    一鞭子:“肯定啊,要不這一上午你以為我們爺倆忙活啥去了。”


    幹娘:“寶貝不寶貝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不該自己得的不能強求,你呀,也別太上心,我娘從小就跟我說,有些財是不能動的。”


    一鞭子:“這不是湊到咱跟前來了嘛,這要的不著,心裏老不甘心,行啦,你就別操心了,我心裏有數。”


    幹娘:“我可不管,你去尋寶也好,去降妖也好,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爺倆平平安安的。”


    說完不等一鞭子接話,到正房爐灶上做起了午飯。


    吃過了午飯,一鞭子讓爺爺跟他去了西屋,睡午覺,說是晚上可能要熬夜,爺爺睡不著,就自己在炕上玩大刀。


    一鞭子在一邊兒一會兒就打起了鼾聲,爺爺被吵的受不了,索性下炕去圍著幹娘玩,幹娘很是很慣著爺爺的,見爺爺無所事事,就吩咐爺爺取來一張紅紙,一根高粱杆兒,一會兒的功夫,在幹娘的巧手下,一個紅色的風車就做出來了。


    爺爺可算得著寶貝了,拿著風車圍著院子一頓瘋跑。


    一鞭子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三點多,起床後找來了一些劈柴跟一些破布,做了幾個火把,接著領著爺爺朝村裏的屠夫家走去。


    到了地方,正好趕上屠夫在收拾一頭病牛,此時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一鞭子把牛脂全部買了下來。


    帶著買來的牛脂,領著爺爺一路回到了家,開始燒火熬起牛油來。♂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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