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竹公主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她做出的決定的又怎會輕易的改變呢?


    “那他愛你麽?”離雲鶴一句話直中要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


    她微微一愣,安慰著自己:“他會的。”


    “他不會!”離雲鶴篤定道。


    “他會!”靜竹和他倔強的對視著。


    “沒有人比本王了解他。”離雲鶴幽幽地說著。


    他那鏗鏘的‘不會’二字讓靜竹太受打擊,靜竹情緒有些波瀾:“休得胡言,你是因為與辰逸的關係不好才會這樣說的。”


    離雲鶴清澈的雙眸冷冷的凝著她,一字一頓道:“我們兄弟倆比任何人都要好!我了解他到骨子裏!”


    他認真嚴肅的模樣讓靜竹著實有些吃驚,聲音稍弱了下來:“那你倆在禦花園為何那般?”


    離雲鶴的思緒緩緩飄遠,眼底的深意深不見底,繞開這個話題,淡淡道:“想知道本王為何這麽說麽?”


    靜竹一言不發凝著他。


    “敢不敢跟本王走?”離雲鶴忽然伸出大掌伸向她,看著她。


    “王爺要帶我去哪兒?”靜竹望著他好看的手問道。


    “以後叫我雲王爺或是雲鶴吧。”離雲鶴淺淺一笑,未等她說什麽,牽起她的小手兩個人淩波微步來到了地麵上。


    靜竹的小手還是第一次被離辰逸以外的男子握的時間這般久,小臉兒一熱,才想甩開他的手,離雲鶴反握的更緊了,深深的凝著她:“想不想體驗一次像鳥兒一般飛翔的感覺?”


    “想。”靜竹幹脆的答,她的輕功不是很好,每次隻能飛簷走壁而已。


    “好。”離雲鶴的聲音伴隨著風聲而過:“拉住本王,緊緊拉住。”


    說罷,離雲鶴白色的長袍隨風飄起飛到了天空中,穿梭過了那樹木,穿梭過了那城牆,他們兩個愈飛愈高,愈飛愈遠。


    殊不知,離王府門口一雙如冰塊兒的雙眸死死的瞪著空中,此人正是離辰逸,方才他將那些鶯鶯燕燕攆走以後,這才忽然發現靜竹公主不在內殿中,想著應該是負氣離開了,陡然回想起上次在酒樓被人下了藥的事情,他的心一緊,本想著出門尋找她,可是一出門口卻撞見這樣的一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


    離雲鶴!


    他咬牙切齒的從齒縫裏擠出這三個字:若是想用這種惡劣的法子來惹怒本王,報複本王那你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腳步挪動才想上前追他們,思忖了一番最終停下了腳步,憤怒的盯著消失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不要的盡管拿去!


    說罷,拂袖回到了府中,聲音暴躁的命令著家丁們:府門不開,不論誰回來也不開!


    離雲鶴帶著靜竹飛到了最高處,似乎一伸手就能摸到那朦朧的雲彩和深藍色的天空還有那涼涼的月光,她清脆的笑聲咯咯的傳出:“我第一次飛這麽高呢。”


    “本王經常這樣遊山玩水。”離雲鶴夾雜著清風的聲音在空氣中有些不清晰,三千發絲如仙如魅般飄在了身後,靜竹墨黑的發絲和他的發絲交纏在一起,二人默契的互相對視一眼,靜竹公主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尋了個話題:“雲王爺經常飛著遊山玩水麽?”


    殘風太大,離雲鶴將自己的聲音放大,與大自然融合到一起:“是啊,本王經常是用飛的。”


    “哇。”靜竹公主由衷的發出讚歎的聲音:“真好。”


    “你想不想像本王一樣也用飛的?”離雲鶴緊緊的牽著她的小手,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掉下去,側過臉望著她被風吹的紅撲撲的臉蛋兒說。


    “想。”靜竹公主毫不猶豫的回答著:“特別的想。”說到這兒,她的聲音有些失落:“可是我的輕功不好,而且有些怕高。”


    “你怕高?”離雲鶴有些吃驚。


    靜竹微微一愣,才知道自己暴露了自己的弱點,她撇撇嘴,硬聲硬氣的說:“那又怎樣?誰沒有點怕的東西。(.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看她逞強的模樣甚是可愛,離雲鶴爽朗大笑:“無妨,隻是本王覺得靜竹公主應該什麽都不怕。”


    “那雲王爺可真是高估我了。”靜竹公主笑笑,望著麵前一覽無遺的風景心情十分愉悅,視線不小心落在腳下的地麵上,嚇的她身子一個顫抖差一點栽下去,眼疾手快的離雲鶴強壯的手臂一下子攬住了她的腰身,讓她柔柔的身子窩在自己結實的胸膛上,靜竹順勢的環住他精壯的腰,緊緊的閉著眼睛,嘴裏喃喃自語:“好高啊,嚇死我了。”


    “別怕。”離雲鶴稍溫柔的聲音淡出:“本王不會讓你摔下去的。”


    那溫柔的話讓靜竹公主的心都融化了,離辰逸從未對她這般溫柔過,她也從未體會過男女之間那柔情似水的感情,心頭一軟,鼻子一酸,但是堅強的她還是忍住了,從離雲鶴的懷裏出來,二人並駕齊驅的繼續在空中飛翔著。


    半晌,靜竹公主淡若的聲音響起:“方才……謝謝。”


    離雲鶴一愣,而後反應過來:“舉手之勞。”


    愈飛愈荒涼,靜竹公主凍的瑟瑟發抖,她悄悄瞄過去看了看離雲鶴,他淡定自若,雙眸凝著前方的路,她的偷瞄全被離雲鶴的餘光看在了眼底,嘴角悄悄勾起了一抹淺笑。


    “我們要去哪裏?”靜竹最終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怕了?”離雲鶴的視線不變,唇瓣微啟。


    “不怕。”靜竹膽大的回答。


    “準備好了,馬上到了,速度會愈發快的。”離雲鶴提前給她打了一個預防針。


    說罷,將淩波微步運用的爐火純青,整個人如蒲公英一樣放肆的飄蕩在空中。


    “哇——”靜竹公主被這種速度的愉悅感弄的心神蕩漾,興奮不已:“雲王爺你好厲害。”


    “有機會本王教你飛。”離雲鶴輕快的說著。


    靜竹開心的直點頭:“好啊。”


    青絲纏繞,衣袍追逐,伴著風,伴著星,伴著月色,兩個人緩緩的落到了地麵上,由於靜竹公主有些怕高,這一路都是窩在離雲鶴的懷裏。


    耳畔,離雲鶴令人踏實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到了。”


    聞言,靜竹公主從他懷裏退出來,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的一幕時,驚愕了一下:“這是哪兒?”


    眼前淒涼一片,層層落落的樹木籠罩在整個地麵上,投射出來的無數個黑影讓人毛骨悚然,樹葉上偶有烏鴉飛過,泛出那瘮人的叫聲,她的麵前是星星點點的螢火蟲,那些螢火蟲縈繞在一塊兒冰冷的墓碑上,它們圍繞的很有形狀,很有規律,她吞吞口水,指著墓碑上的刻字,問:“她是誰?”


    離雲鶴凝著步子來到那墓碑前,望著那墓碑上新鮮的四葉花兒,喃喃自語:“看來和從前一樣,經常來看她。”


    “雲王爺,她是誰?”靜竹公主跟了上去,再次問道,離雲鶴將身子朝外閃開一點,墓碑上刻著的字刺痛了她的眼:愛妻煙兒之墓,而碑尾的人名正是離辰逸三個大字。


    眸底是那滿滿的震驚和難過,靜竹公主睫毛微抖:“王爺,王爺……”


    “她叫思煙。”離雲鶴淡淡的說:“她是皇上的妃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靜竹的情緒愈發的激動。


    離雲鶴的大掌揮去了盤旋在空中的螢火蟲:“煙兒很怕黑,所以三弟特意將這些螢火蟲馴服,讓它們每晚都飛在這墓碑的上方。”


    靜竹雙手麻木的攥著衣擺,聽著離雲鶴的話。


    “我們四人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從小我便知道三弟喜歡煙兒,待煙兒很好,還發誓說長大後一定要娶思煙為王妃,可是後來思煙卻成了皇兄的妃子,從那以後,三弟的性子就變了,其實我也理解三弟,心愛的女人成了自己皇兄的妃子放誰身上誰都會難受。”


    “後來,他們兩個人都痛苦不堪,我看著心裏很難過,想幫助他們,所以我們計劃了一套私奔的計劃,可是就在私奔的那天晚上,思煙卻慘死在了冷宮裏。”


    靜竹的雙眸瞪大,心,涼到了骨子裏。


    慘死在了冷宮裏,望著墓碑上深刻的字,她的心揪在了一起。


    “三弟很痛苦,因為思煙的身份特殊是皇上的妃子,所以三弟臨死之前的最後一麵也沒見到。”離雲鶴說到這兒哽咽了:“他恨我,他懷疑是我將計劃透露了出去才害死了思煙,自從思煙走後,我們兄弟二人的關係就變成這樣了,但是他卻和皇兄的關係愈發的好,我知道,他是想報仇!”


    “他想報仇?”靜竹震驚:“他想……殺了皇上?”


    離雲鶴身子一僵:“我不會讓他做錯事的,他若動了殺機,那他將必死無疑。”


    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靜竹的手攥著裙擺:“怎麽辦?該怎麽辦?”


    “勸他跟你回邊疆!”離雲鶴忽然起身,定定的望著她,眼神堅定。


    靜竹怔愣,眼底劃過一抹驚訝之色,為難的咬著唇瓣兒:“這……這恐怕不行。”


    說著,靜竹望著他:“方才在樹上你還問我後不後悔。”


    離雲鶴眯起雙眸,白色的長袍拖在靴跟處:“我問你是為了看看你的心堅不堅定!”


    “啊?”靜竹抬頭,驚詫道。


    “難道你想讓辰逸動殺機?”離雲鶴問。


    靜竹公主搖搖頭。


    “難道你想讓辰逸犯下大錯?”離雲鶴問。


    靜竹公主又搖搖頭,


    “難道……”離雲鶴步步緊逼,一晃眼走到了靜竹公主麵前,雙手捏住了靜竹的香肩,死死的盯著她:“難道你想讓辰逸和皇上兄弟殘殺?還是說你想讓辰逸死在皇上的刀口之下?”


    “不,不想。”靜竹公主猛搖頭:“我不想,我哪個都不想,可是……可是他不會跟我回邊疆的。”


    “試一試!”離雲鶴聲音堅定給她鼓起:“不試一試怎能知道!隻有讓他跟你回了邊疆他才能遠離中原,遠離皇上,遠離仇恨,才能夠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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