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念清歌狠狠的甩開離漾的大掌,小手狠狠的推著離漾的胸膛:“你走,你走,以後你就把琉璃殿當成冷宮,永遠都不要再踏進來一步,我看看還有誰會亂說話!”


    他硬邦邦的身子如一堵城牆似的,念清歌根本就推不動,手腕都酸了,離漾聽到她這般說,一鼓作氣將她兩隻手握住:“你說什麽?不想得到朕的寵愛?你這是在跟朕玩欲擒故縱麽?”


    “嗬――是啊。<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念清歌冷笑著。


    “你是指在回答朕的哪個問題!”離漾擰著眉頭冷冷問。


    又一聲輕笑:“皇上自己猜。”


    “你――”離漾被她氣的語塞,而後龍眸死死的攥著她:“朕前腳才說完朕放過山梅是離妃要有身孕,你後腳便演出了你大量喝酸梅湯假孕的事情,難道這是巧合麽?”


    念清歌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他繼續說道,說的話越來越讓人來氣:“拚命的折騰內務府,要走了所有的梅子,又讓崔嬤嬤傳出去你吐了一天,不就是想引起朕的注意,念清歌,按照朕臨幸你的日子來看,你現在根本不可能有身孕!”


    “我說過我沒有!”念清歌的胸腔氣憤的來回起伏,死死的瞪著紅著雙眼的離漾:“你愛信不信,若是不信大可以將臣妾再次打入冷宮!”


    “你以為朕不敢是不是?”兩個人紛紛在氣頭上,空氣中的氣氛緊張的凝固了,他黑曜的眸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你是皇上有何不敢!”念清歌聲音寡淡,毫無感情的望著離漾。


    他為何變化如此之大,曾經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永遠記得那個合歡樹下,那翩翩少年的離漾,他俊俏的臉上永遠洋溢著陽光的笑容,恍若能夠融化所有的冰冷。


    離漾胸膛前的龍袍刺繡著張牙舞爪的飛龍,它騰空而飛,四隻爪子狂傲的踩在雲端上,像極了他此時震怒的樣子。[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偏偏令人發指的是他無論何時都是那麽的英俊,那麽的吸引眼球,那麽的讓人淪陷。


    念清歌想:她一定是瘋了。


    那毫無感情的眼神讓離漾心慌,無端端的心慌,她為何會有這種眼神,離漾的手掌力道再次加重,龍眸變幻莫測的來回閃爍著:“你是羨慕離妃要有身孕了才會這樣做的是不是?”


    她淡漠。


    離漾急了,嘶吼著:“說!”


    她依舊默不作聲。


    離漾的眉宇間忽地凝著一抹狂風暴雨,聲音冷沉,眼底湧著一抹濃烈的情愫:“好,你不說那朕就當做是你默認了,既然你這麽想要朕的子嗣,那朕就成全你!”


    念清歌筋疲力盡,隱隱約約中好像自己昏睡了過去,隔著那朦朧的紗幔,念清歌仿佛看到了離漾一件件的穿上了自己的衣裳,輾轉一變,又變成了一個風華絕代的君王,她仿佛感覺到了他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她的上下眼皮打架,最終終於抵抗不住那疲倦的睡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她再醒來的時候早已是過了用晚膳的時候,殿內黑暗一片,好像也沒有將蠟燭點燃,睜開雙眸,那股子黑暗的吞噬感讓她有些不安,念清歌閉了閉眼睛,出口的聲音竟然是那般沙啞:“崔嬤嬤……崔嬤嬤……”


    崔嬤嬤聞聲趕來:“小主……”


    “掌燭。”念清歌道。


    “是。”崔嬤嬤點燃了一盞暖色的蠟燭,照亮了琉璃殿:“小主醒了,是不是餓了,要不要用晚膳。”


    念清歌試圖的撐著身子起來可是發現全身酸痛酸痛的根本無法動彈,忍著難過翻了翻身子,望著紗幔下拘著身子的崔嬤嬤,問:“皇上呢?”


    “皇上回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崔嬤嬤道:“小主想見皇上嗎?皇上說了,若是小主想見他就前去請他。”


    她撇撇嘴,喉嚨幹的狠,張了張唇瓣兒,道:“我現在還不想見他,他走了更好。”


    “哦。”崔嬤嬤應著。


    念清歌忽然想起了今日他們吵架的事情。


    假孕爭寵,要光梅子,瘋狂孕吐……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現在的人為了害她真是任何一個機會都不肯放過呢。


    “崔嬤嬤,你去內務府查查今天下午在你之後都有誰去了內務府。”


    崔嬤嬤微微一愣,一拂身子:“是,小主。”


    ……


    水離殿。


    豐盛的晚膳堆了滿滿一桌子,離妃一襲紫羅蘭芙蓉刺繡拖尾鮫紗長裙,自從山梅被放出來以後,離妃的臉色愈發的紅潤,那精致的麵容上泛著玉珠般的光滑,眼睛清澈的如冰下的溪水,如玉的耳垂上帶著上好的纓絡墜,她玉步款款,雙手捧著一碗青花瓷器皿裝著的膳食,緩緩來到坐在膳桌前的離漾麵前,聲音柔柔綿綿:“皇上,這是臣妾親自為皇上做的花瓣兒羹,味道清爽可口,皇上不妨嚐一嚐。”


    “花瓣兒羹?”離漾的視線落在離妃玉手中的泛著絲絲涼氣的花瓣兒羹上:“朕從未吃過。”


    離妃笑吟吟的說:“臣妾是每天早晨收集露珠,又采了一些可以食用的花瓣兒特意製成的,味道不錯呢。”


    說著,離妃溫柔體貼的主動執起湯勺盛起了一小口花瓣兒羹湊到離漾唇邊,離漾微微一愣還是張口吃下了,細細的品了一番,淡淡道:“還好!”


    離妃滿足的笑著,乖巧的坐到了離漾身邊,親昵的挽著離漾的胳膊:“多謝皇上心疼臣妾,臣妾今後定好好侍奉皇上。”離妃指的是放出山梅一事,她偷偷的觀察著離漾的神色,淺淺一笑將腦袋順勢窩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的身子最近怎樣了?”離漾淡淡的問著,清涼的聲音似乎有些陌生。


    離妃微微一愣,柔柔道:“太醫說臣妾的身子最近好了許多呢,隻是臣妾自小身子就弱還需要好好調整呢,這個,皇上不是知道的麽。”


    燭光微弱,離妃悄悄的遞給山梅一個眼色,山梅將蠟燭換成了一個嶄新的,水離殿立刻變得燈火輝煌的了。


    離漾的眉梢輕輕一挑,不著痕跡的望了一眼山梅,而後將視線落在纏在他手臂上的離妃身上,他忽然道:“水兒,朕總覺得你和小時候有些不一樣。”


    聞言,離妃的身子僵了僵,將眼底那驚慌的神色迅速掩飾起來,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變的平穩一些:“皇上怎麽忽然這麽說。”


    “感覺變了。”淡淡的四個字從離漾的唇瓣兒裏吐出,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離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嚨口,安撫著離漾,細細的解釋著:“小時候和長大的時候肯定是不一樣的,臣妾沒變啊,若是皇上真的覺得臣妾變了的話。”


    說到這兒,離妃抬起頭深情款款的望著離漾:“那也是臣妾變的更加愛皇上了。”


    半晌,離漾默不作聲,靜靜的凝著那跳躍的火苗,他黑曜的眸子變幻莫測,誰也猜不到他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麽,大約有半柱香的時辰,離漾清冷的聲音忽然問向離妃:“婉昭儀被恐嚇的那晚,你在哪兒?”


    話,一問出口。


    離妃那深情款款的雙眸陡然降了一個溫度,眼神變的黯淡無光,若是細細的觀察著便能夠看出來有一抹心虛的情愫悄悄的隱匿在裏麵,但是離妃是一個很會掩飾感情的人,在宮中這麽多年一直扮演著柔柔弱弱,溫溫柔柔,識大體,善解人意的女子,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能讓她一直獲得離漾的盛寵。


    她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顫抖,整張小臉兒變的淒淒艾艾,楚楚可憐,閣窗上溫暖的燭光映照在她的眼底,恍若能流成一條銀河,她的唇瓣張了張,清秀的眉毛輕輕的皺起,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讓人憐愛,她就那樣可憐巴巴的望著離漾,模樣無辜極了:“皇上是在懷疑臣妾嗎?”


    離漾定定的望著她,對於她的無辜疑問絲毫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他涼薄的唇瓣兒緩緩開啟,語氣不怒自威:“回答朕!”


    離妃的心驟然緊縮,恍若泡進了冰涼的大海裏,陪伴在他身邊多年,這是他第一次懷疑她,而且還是因為那個才進宮不久的念清歌懷疑她,心裏酸澀的感覺有誰能懂,就相當於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陡然被人搶走的失魂落魄感,離妃的肩膀顫抖著,聲音真誠:“皇上,臣妾那晚在殿中歇下了。”


    說罷,離妃趕忙看向離漾的神色,卻發現他的眼神裏似乎透著對她的不信任,心裏一緊,趕緊補充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問臣妾宮中的人。”


    話落,離漾的眸子愈發的深邃了,緊緊的盯著她。


    離妃這才意識到什麽,一顆眼淚悄悄的落到了臉頰上,聲音有些哽咽:“皇上還是不信任臣妾,覺得臣妾宮中的人都是站在臣妾這邊的,但是皇上也知道,臣妾的膽子小,而且還怕黑,臣妾跟在皇上身邊多年,皇上有哪一次看到臣妾深夜出去過的。”


    她仰著頭滿臉真誠的望著他,希望離漾能夠相信她的話。


    燭光搖曳,晚膳微涼。


    山梅在一旁戰戰兢兢的佇立著,生怕離漾會懷疑到離妃的身上,護主心切,山梅朝前麵走了幾步,‘撲通’一下子跪在了離漾麵前,連磕了好幾個頭,祈求道:“皇上不要懷疑娘娘啊,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皇上若是想怪罪就怪罪到奴婢身上吧,奴婢可以再回慎刑司,隻要皇上能和娘娘好好的……”


    ‘啪’的一聲脆響。


    離漾將自己麵前的青花瓷瓷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碗裏的飯菜全部灑在了地上,那碗也成了一塊塊的碎片。


    離妃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大跳,山梅也立刻閉上了嘴巴。


    離漾黑曜如冰的龍眸一瞬不瞬的瞪著跪在地上的山梅,聲音如千年寒冰般泛著刺骨的涼氣:“朕和離妃說話輪得到你插嘴?”


    “皇上,山梅也是……”離妃看他有些動怒,想說句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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