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臣妾口渴了。[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憐昭儀眯起眼睛懶洋洋的說。


    懷了龍種竟然敢膽大包天使喚著自己,皇後在心裏思忖,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吩咐著桂嬤嬤讓她去斟茶。


    她的行為引得眾人不滿,眼神裏的厭惡之色盡顯。


    ……


    玄朝殿。


    嫋嫋的煙霧縈繞在空中,離漾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負手而立佇立在香爐旁,將一柱熏香掰折扔在香爐內,沉凝的聲音響起:“所有的罪證都已經搜集全了?”


    “回皇上,是,張侍郎府中的家丁,下人們都已經被微臣控製住了,張侍郎微臣也壓到了刑部大牢裏,現在等著審判。”回答離漾的正是念清歌的父親念洪武大將軍。


    “好,很好。”離漾讚許道:“念大將軍做事果然是雷厲風行。”


    念洪武粗獷的一笑:“多謝皇上誇獎。”


    “恩。”離漾遞給念洪武一盞茶:“念將軍,這是冰山翠玉茶,這茶的茶花三年才開一次,很是珍貴,念將軍嚐嚐。”


    茶的清新香氣飄來,念洪武在空中享受的嗅了嗅,將茶盞接過,輕輕一品,茶香縈繞在唇齒間:“果然是好茶,多謝皇上款待。”


    忽地,殿外響動,念洪武一愣,低聲道:“皇上,微臣要不要先躲起來?”


    離漾將大掌擎在空中,細細一聽,搖搖頭:“不必,是德公公。”


    念洪武的心落了下來,片刻,德公公推開殿門,一拂身子:“奴才參見皇上,參見念大將軍。”


    “起來吧。”離漾淡淡道,眉宇間蘊著抹不悅:“朕早就說過,朕和念將軍談事的時候不要打擾。”


    德公公一窘,道:“回皇上,是翊坤宮那邊來話兒了,說是憐昭儀在翊坤宮。”


    “她在翊坤宮?”離漾英眉一蹙:“什麽事?”


    “憐昭儀在翊坤宮宣了太醫。”德公公故意一字一句的說的很慢,一番話說的略有深意。(.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皇上恍然大悟:“宣了太醫?”他滿意的點點頭:“朕明白了,事情都已經按照我們的方向來發展了。”


    念洪武沉默的點點頭,德公公站起來,朝念洪武一頜首,伸出手臂:“皇上擺駕翊坤宮。”


    ……


    翊坤宮。


    “皇上駕到!”四個字如一道響雷乍響在翊坤宮的上方,離漾邁著龍步匆匆來到了內殿。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等人齊齊跪下行禮。


    離漾粗粗的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念清歌,心中疑惑大起:“眾愛妃免禮。”


    說罷,軟榻上的憐昭儀便響起了蔫蔫的聲音,虛弱的朝離漾伸出了雙手:“皇……皇上,來嘛。”


    離漾的眼底劃過一抹濃烈的厭惡之色,他皺著眉頭來到了憐昭儀麵前坐到軟榻上,打量了一下她紅潤的麵色,冷冷的問:“什麽事?”


    憐昭儀似乎感覺不到離漾的大變化,雙手纏在他的手臂上,麵露嬌羞:“皇上……臣妾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朕現在不想聽。”離漾的話如寒冰臘雪,涼到了憐昭儀的骨子裏,他掃視了一圈,道:“皇後的寢殿豈是你能隨便住的。”


    憐昭儀尷尬不已,欲解釋:“皇上,臣妾……”


    皇後急忙打圓場:“皇上,是臣妾讓妹妹住的。”


    “送憐昭儀回菊花殿。”離漾冷聲吩咐。


    憐昭儀慌亂極了,感覺離漾和從前大不一樣了,從軟榻上爬起來,雙手主動去挽他的手臂,卻被他無情的甩開了,才想說些什麽,離漾站起來,頎長的身軀佇立在那裏,臉色陰沉:“所有人跟朕回菊花殿。”


    ……


    夏日的腳步匆匆的來到了每個人的身邊,炙熱的烈日火辣辣的烤在大地上,正值正午,烈日燒灼在人的肌膚上好似要活生生燙下來一層皮。


    念清歌白色的長裙緊緊的貼在她的肌膚上,後背布滿了一層汗水,裏麵淡黃色的裹胸早已清楚的滲透出來。<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


    她柔弱的身子搖搖欲墜,雙手早已沒力氣了,小臉兒腫的好高好高,再加上太陽的燒灼,整張臉如被煮熟的大蝦,額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發絲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


    “小主,小主我們回去吧,已經夠了。”崔嬤嬤看虛弱的念清歌就像一個殘破的娃娃,心疼的不能自我,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扶著念清歌的身子讓她有個支撐點:“小主……”


    念清歌搖搖頭,聲音嘶啞的不像話:“不,不能走,要……要一直跪在這裏。”


    “為什麽啊小主。”崔嬤嬤十分不解,她能強烈的感覺到念清歌體內的力氣已經被抽幹了。


    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一……一會兒,皇上……皇上一定會路過這裏,我……我要讓他看到。”


    善良,軟弱一次次的擊敗了她,她也想用一些心計。


    “小主,何苦呢。”崔嬤嬤哭的泣不成聲。


    念清歌全身是潮乎乎的,精致的妝容早已被汗水融化,她的雙眸空洞無光,好似幹涸的古井,抿抿唇瓣兒鹹濕的感覺染在舌尖兒上,吞了吞口水,十分口渴,她頭暈眼花,總感覺眼前是成片成片的星星。


    忽地,身後一陣搔動,崔嬤嬤下意識朝後麵望去,心裏一緊,對念清歌焦灼的說:“小主,皇上來了,皇上來了。”


    崔嬤嬤的餘光瞄在了身後浩浩蕩蕩的隊伍上,離漾那一襲明黃色的刺繡龍袍格外的紮眼,讓人想不注意都特別的難,龍靴上刺繡的龍紋在他生風的步伐中恍若活了一樣,皇後的玉步努力的追著離漾的腳步想與他並肩行走,離妃和百裏芷尾隨在身後,憐昭儀被甩在了最後麵,她的側額‘突突’的跳動著,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騰。


    宮人們緊張兮兮的大氣也不敢喘,空氣中凝著凝固的低氣壓,通常,離漾默不作聲的時候是他情緒最差的時候,因為他會隨時隨地的釀造一場暴風驟雨。


    空氣裏那股子熟悉的龍涎香的氣息在緩緩的湊近念清歌的鼻息,清醒著她的神智和心靈,她知道,他離自己愈來愈近了。


    掛了潮濕的汗水的長裙早已飛不起來,恍若背折斷羽翼的鳥兒,她蔫蔫的倒在崔嬤嬤的身上,雙腿感覺麻木不已,仿佛已經被人砍斷了去,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更是不敢張開,隻要稍稍一動就疼痛難忍。


    當一大片陽光遮擋在念清歌眼前的時候,她知道,他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離漾麵容緊繃的望著蔫蔫的念清歌,薄唇緊抿,聲音低沉蘊著溫怒:“她怎麽了?”


    崔嬤嬤跪在地上,淚流滿麵:“皇上,替小主做主。”


    第一次這麽大膽的祈求皇上,今日之事,崔嬤嬤覺得念清歌真的是太委屈了。


    陽光緩緩冒出,離漾健碩的身子在念清歌麵前緩緩蹲下,大掌輕輕的撫過她受傷的嘴角和紅腫的臉頰,眉心緊蹙,眼底蘊著濃濃的心疼。


    那冰冰涼涼的感覺堪比任何靈丹妙藥,念清歌的疼痛都消減了一大半,她難耐的睜開雙眼,離漾英俊的麵容映在她的眼底,她難過的想哭出來。


    離漾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眉眼,迷糊之中,念清歌恍若聽到他輕輕的說:“別哭……”


    震驚之餘。


    憐昭儀的雙腿打顫,她踉蹌的撲了過去,準備先下手為強,將在翊坤宮說過的那番話打算在離漾麵前重複一遍,她以為念清歌自己扇完耳光以後會灰突突的回到殿內歇息,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裏一直跪著,她是打算上演苦肉計麽?


    演戲誰不會?


    憐昭儀吃驚且憤恨的推開崔嬤嬤:“皇上,她是裝的,分明是她和她的婢女打了臣妾,她還在這兒跪著。”


    說著,憐昭儀焦灼心虛的拚命的搖晃著念清歌,一邊搖一邊問:“婉昭儀,你為何要誣陷我,你在這兒裝什麽暈倒,你給我起來說清楚,你別想用苦肉計來迷惑皇上。”


    ‘砰’的一聲悶響。


    憐昭儀被強大的力道推倒在地,她驚愕的望著那個始作俑者――離漾。


    他……他方才竟然推了她,憐昭儀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傷心俱加,而後又迅速反應過來什麽,在心中不斷的安慰著自己,皇上一定是還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恩,一定是這樣的,若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一定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她恨恨的瞪著念清歌,這個賤人竟然敢跟她耍心機。


    恰時,離漾彎腰將躺在地上的念清歌打橫抱起,大步凜然的朝琉璃殿走去。


    憐昭儀目瞪口呆的望著離漾的動作,離妃的心絞痛,目不轉睛的望著離漾消失的背影。


    “皇上,皇上你去哪兒啊。”憐昭儀聲嘶力竭的呼喚著。


    德公公適時的攔在了憐昭儀麵前,伸出一條手臂,指引著菊花殿的地方,麵無表情的繃著臉:“小主請。”


    “我要去找皇上,皇上為何去了那個賤人那裏。”憐昭儀想衝過去,德公公抓住她的衣裳,道:“小主稍後就知道了,請別讓奴才為難。”


    六宮之主的皇後主動出麵解決這種局麵,她淡淡的牽過憐昭儀的手:“妹妹,許是皇上有些事情,你現在懷有龍種,一定要控製好情緒,保護好自己的肚子。”


    ‘龍種’最為重要,憐昭儀急忙翻然領悟:“對,我有龍種我怕什麽,我要回去好生歇息,一會兒等皇上來了,我要親自告訴皇上。”


    在眾人的簇擁下,憐昭儀回到了菊花殿。


    琉璃殿如今已然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對於離漾來說是既熟悉又陌生,已有數月沒踏入琉璃殿了,殿內充斥著獨屬於念清歌的馨香氣息。


    崔嬤嬤急忙將紗幔撩開,離漾溫柔的將念清歌平放在軟榻上,將玉枕擺放好,讓她躺的舒適一些。


    離漾神色凝重的站在軟榻前,崔嬤嬤從外麵打來了一盆涼水,將麵巾浸濕替念清歌冷敷:“皇上不要聽信憐昭儀的話,小主不是那種人,也沒有偷憐昭儀的鐲子,這個鐲子的確是皇上賞賜給小主的,小主一直戴著,根本舍不得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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