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過去半個多月。fiona這段時間特別忙。東部郊區發生了一次殺人案,一個女人的屍體在樹林裏被發現,最後證實凶手其實就是她的丈夫。他跟她發生了爭執,不小心把她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典型的意外殺人。


    “每次遇到殺人案,第一個需要排除嫌疑的就是他的配偶。”fiona嘲諷地說道,“看看吧,這就是婚姻。”


    “這就是你一直保持單身的原因?”cromartie一邊給嫌疑人戴上手銬一邊問。


    “當然不是。”fiona說,“我懷疑婚姻,可是我從來不懷疑真愛。”


    “真愛?”cromartie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浪漫主義者。”


    這時,那個男人發出一聲哼哼,“你們沒有證據!我沒殺人!你們抓錯人了!”


    fiona毫不客氣地扭過他的胳膊,將他塞進車裏。他立刻疼得嗷嗷叫喚,“你這是虐待!我要上訴!我要律師!”


    “隨便你。”fiona冷冷地說,然後狠狠地關上了車門,“該死的,我最恨這種隻會傷害自己妻子的懦夫。聯邦政府應該製定法律,把這幫混蛋全都送上電椅。”她一臉怒意,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看玩笑。


    cromartie抬眉毛,“喔哦。”


    “幹嘛?”fiona不滿地瞪他。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我已經猜出你至今還是單身的原因了。”cromartie咕噥著說道,然後趕緊鑽進了車裏。


    *


    明天是難得的休假,fiona早早就開始計劃怎麽打發時間了。


    她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中那張名片。


    ――spencerreid。


    她用嘴型念出這個名字。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拿起手機撥打了上麵的號碼。


    “你好?”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聽到他的聲音,fiona立刻覺得心情愉快。“噢,reid!”


    “抱歉,你是――”


    “這裏是fionamars。”


    “噢。fiona,是的。”reid趕緊說道,“我聽出你來了。”


    “是的,是我。”fiona說,“嗨。”


    “……嗨。”


    短暫的冷場。


    “呃,你明天有空嗎?”fiona問道。她的心髒稍微提了起來。


    “真抱歉,我們明天不休假。”reid說,“事實上我們正在辦一個案子。”


    “這麽說你現在沒在匡提科?”fiona說。


    “是的。”reid說,“我們在新澤西。”


    “好吧。”fiona沒有特意掩飾自己的失望,她就是希望reid能聽出來,“等你回來之後打給我,好嗎?”


    reid沉默了一下,“好吧。事實上……我也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fiona困惑地停頓了一下,“好的,那就這麽定了。”


    “再見,fiona。”reid輕聲說,然後很快就掛上了電話。


    掛上電話之後,fiona就開始忙著收拾東西。她打算回家享受一個寧靜的老電影之夜,幾天前她就租好了碟片了。


    fiona住在距離警局不遠的一棟公寓中。回到家中之後,她先是打電話叫了外賣,然後便打開了電話答錄機。


    平時她的答錄機裏經常是空白的,偶爾會有她父親的留言。


    可是今天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聲音卻響了起來。


    “嗨,fi!還記得我嗎?”那個聲音愉快地說道,“我是alexa。我們打算下周末舉行一次同學聚會,地點在拉斯維加斯。我從你爸爸那兒得到了這個號碼。噢,老天――我們竟然已經好幾年都沒見麵了!真不可思議,對嗎?總之,我們都很期待能見到你。不管你是否來參加聚會,都要打電話通知我,好嗎?我的電話是……”


    之後便沒有別的留言了。


    fiona按掉了答錄機。她蹙眉心想,誰是alexa?


    *


    休假結束之後,fiona參加了一次短暫的培訓和考試,然後她終於脫離了實習警員的身份。


    cromatie在辦公室裏號召大家給她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慶祝儀式。


    他們買了幾個杯型蛋糕,互相用蛋糕幹杯慶祝。


    “祝賀你,fiona。”cromatie說。


    “噢――謝謝。”她笑著說,然後給了高大的cromatie一個結實的擁抱。


    就在他們剛開始吃杯型蛋糕的時候,fox突然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


    “新案子。”他說,表情則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


    fiona他們趕到案發地點的時,那裏已經被警局巡邏車和黃色的警示條幅包圍起來了。


    那是一家位於幾棟民居之間的小餐館。餐館裝潢簡單,看上去檔次比較低。走進餐館之後,fiona一眼便看到了受害者們。


    一個穿著深紫色連衣裙的女人正倒在地上,她嘴唇發紫,眼睛瞪著天花板,瞳孔渙散。距離她不遠的椅子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倒在桌麵上,半張著嘴,右臉陷入了他麵前的那份藍莓派中――他也死了。


    “死因是什麽?”cromatie湊過去問道。


    “這很容易辨別。”那個正蹲著檢查屍體的女法醫說,“他們的嘴裏一股苦杏仁味,是氰化物中毒。”


    “該死的,是投毒案。”fiona皺起眉頭念叨。


    投毒案由於缺乏線索,極難偵破,所以破案率特別低。


    emilytsui曾經一度被一起投毒案困住,她和她的搭檔們花費了不少精力,可是最後還是沒能破案。幸好那個凶手最後良心發現,投案自首了。


    “我們剛剛確認了受害者的身份。”一個警察說。


    他叫allencooper,是個身材瘦高精壯的男人。他平時比較沉默寡言,但是關鍵時候總能提出一些尖銳的問題。


    “什麽?”fiona看向他。


    “那個男人叫neildruckmann,是個投資顧問。那個女人叫sherryholiday,是個房地產經銷商。我們還沒找到他們之間有什麽關係。”cooper說。


    “他們是情人關係。”fiona說。


    “你怎麽知道?”cromartie問。


    fiona戴上乳膠手套,抓起那個男人已經僵硬的手指,“看。”


    “是戒指的痕跡。”cromartie說,“他摘掉了自己的結婚戒指。你覺得他背叛了他的妻子?”


    “很有可能。”fiona說。


    之後,他們詢問了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的警察。


    “當時這家餐館除了店員之外就隻有那兩名死者了。”那個警察說,“所有店員都說,當時隻有他們兩個在這裏就餐。”


    “這麽說,當時並沒有其他顧客?”cromartie蹙眉,“那麽投毒的很可能是餐館內部人員了?”


    “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fiona說,“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吃了哪一種食物才中毒的。”


    *


    很快,鑒定科就得出了結論。他們餐桌上唯一含有劇毒氰化物的食物是一瓶發酵乳。他們同時認為,毒物可能是用細針頭透過鋁箔紙注射進去的。


    餐館的店主則表示,那瓶發酵乳不是他們店裏出售的。


    “那是他們自己帶來的。”那個店主說,“我們店裏隻賣啤酒和果汁。”


    他們的庫存和進貨清單進一步證實了他的說法。


    “這不太對勁兒。”fiona喃喃地說道。


    如果是報複性投毒,投毒者肯定想親眼看到受害者的死亡過程。


    他們調出了監控錄像,反複地看了好幾遍,可是她確定這段時間隻有受害者出入這家餐館。櫥窗外也沒有任何可疑人出沒。


    警察們調查了發酵乳的生產廠,可是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們當然可以調查在受害者將發酵乳買到手之前所有可能碰觸到發酵乳的人,但是工作量將會巨大得驚人。另外,他們也仔細調查了受害者身邊的親朋好友,目前還沒有什麽進展。


    就在所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十歲的男孩死在了家中,當時他和他母親呆在一起。


    他母親遞給他一瓶發酵乳讓他一邊看電視一邊喝,但是等到那位可憐的母親回到客廳時,卻震驚地發現她的孩子已經死了。


    “我想我們需要幫助。”fox滿麵愁雲地說道。


    fiona非常同意他的話――該是通知bau小組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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