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振宇有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袋不靈光了,怎麽會來柳瀟的家裏,難道是順路回家看看?還沒等藍振宇繼續的問下去的時候,屋門便開了,可能是裏麵的人聽到了外麵的停車的聲音。


    屋子裏麵走出來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大爺,柳瀟看到其人立刻喊對方為父親,藍振宇這才知道原來出來的正是柳瀟的父親。


    柳瀟的父親看到藍振宇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或者是詫異,甚至都沒有問藍振宇的是誰,就熱情的把藍振宇往屋子裏讓。


    這會兒藍振宇也不好再繼續的問什麽,隻能是跟著父子倆走進了院子。柳瀟家的院子並不大,但是全部都是水泥地麵,已經被掃的幹幹淨淨的,一點塵土都看不見,感覺上像是用抹布一點點擦過似的。說真的,藍振宇出租房裏的桌子麵口怕都沒有人家的院子的地麵幹淨。


    柳瀟的父親雖然年紀一把,但是腰板挺的倍兒直,腿腳利索,在上台階的時候根本看不出像是一個老人。


    進了屋子之後,是一個大客廳,沙發,電視家具一應俱全。此刻從裏屋傳來戲曲的聲音,聽著是京劇,因為那咿咿呀呀的聲音藍振宇一聽便聽出來了。


    柳瀟的母親進城去照顧柳瀟的媳婦葉小蝶去了,現在汪月眉母子已經安分了,可是經過這麽一折騰,葉小蝶的身子倒還好,可是腹中的胎兒陽氣不足。就出現了胎位不穩的情況,需要保胎。


    作為奶奶的柳母自然義不容辭了,據說葉小蝶的母親也從外地趕過來了。聽說是真的是鬼魂作祟,而且還是自己姑爺的前妻的鬼魂,差點把自己的閨女給折磨瘋了,自然就把這筆賬記在了柳瀟的頭上。


    在來的路上柳瀟已經向藍振宇訴過苦了,根據柳瀟自己說的,他都給他丈母娘下跪認錯,這才讓葉小蝶的母親打消了帶走葉小蝶的決定。


    柳瀟的母親不在家,但是柳瀟的父母家去異常的幹淨。和藍振宇的那個單身漢的房間相比較,感覺這屋子裏幹淨的處處都在反光!


    柳瀟的父親對藍振宇的熱情不似初次見麵,倒像是已經十分熟悉似的。藍振宇還奇怪呢,這是為什麽呢,柳瀟解釋了藍振宇才明白,原來柳瀟早就打電話通知了自己的父親也爺爺,因為藍振宇出手救了葉小蝶母子,這對十分渴望抱重孫子的柳瀟的爺爺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喜訊,所以一直嚷嚷著要見一見他們柳家的大恩人,所以,柳瀟才會把藍振宇帶回家來。


    藍振宇知道柳瀟的爺爺是癱瘓在床的,老人家要見自己,那當然得自己過來了。不過藍振宇還是有些急促,這是第一次來看老人家竟然就空這手來了,這多不好意思。


    走進裏屋,藍振宇並沒有聞到任何癱瘓病人房間裏慣有的那種異味。而且房間的窗戶半開著,因為房間是南向,所以采光很好,明媚的陽光此刻已經從窗戶外秒照射了進來,似的整個屋子裏陽光明媚,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屋子裏沒有過多的家具,一個櫃子,一台電視機,三把椅子和一張醫院裏的那種病床,柳瀟的爺爺此刻正坐在床上麵,微笑的招呼著藍振宇。


    老爺子一頭的短發,不過已經全部的白了。臉上滿是皺紋,整個人很是消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癱瘓在床無法運動肌肉萎縮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皮包骨頭的。


    見麵之後,藍振宇很有禮貌的招呼著,免不了又是一通感謝,感激之類的話。藍振宇著實是不太好意思,雖然自己是救了葉小蝶母子,可是自己也同樣的拿了人家柳瀟的幾萬塊錢。(.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所為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還是被柳瀟的爺爺當成了恩人似的一通感激。老爺子握著藍振宇的手就不打算鬆開了,一口一個感謝,說的藍振宇都不好意思了。


    要是沒有拿柳瀟兩口子給的錢,那還好一點。老爺子已經九十開外的人了,一口一個恩人叫著,這讓藍振宇於心何忍。


    但是老爺子顯然是高興的過頭了,根本也不管藍振宇的解釋,反正認定了藍振宇是他們老柳家的恩人了。


    柳瀟的父親也在一邊附和著,而且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顯然已經把藍振宇奉若上賓伺候著了。怎麽說藍振宇和柳瀟也算是兄弟了,柳瀟的父親也就是藍振宇的伯父了,讓長輩如給端茶倒水的,藍振宇還是不習慣。


    此刻,柳瀟倒是被涼在了一邊,沒人搭理。柳瀟依著門框看著藍振宇有些尷尬的神色,終於是出言替藍振宇解圍了。


    藍振宇也趕緊道:“爺爺,伯父,你們可千萬別這樣了客氣了,這樣我可受不起,要是在這樣我可要走了!”藍振宇生怕這兩位老爺子再向剛才那樣對自己。


    “就是,爸,爺爺你們倆也別跟振宇客氣了,振宇是我兄弟,這自家人,太客氣了顯得生分!”柳瀟對著父親和爺爺說道。


    “對對,自家人,太客氣了就生分了。”柳瀟的爺爺說著抬手顫顫巍巍的端起水果盤遞到藍振宇的麵前:“振宇,吃過水果。”


    “噗!”一邊的柳瀟終於是忍不住笑道:“爺爺……”被提醒之後,柳瀟的爺爺也尷尬的笑道:“你看看我,太高興了,剛說了不客氣了,你看這……”


    藍振宇伸手拿起一個橘子剝了開來,柳瀟的父親笑道:“我爸是聽到小蝶和孩子沒事兒了,可是高興壞了,比他自己站起來還要高興。”


    “那當然了,現在啊我的重孫子就是我的唯一的念想,我現在啊每天都努力的活著就是為了能看到我重孫子出世。”老爺子說到這裏,臉上立刻露出笑榮來,那一臉的褶子都被擠成了一朵花了。


    接下來便是嘮家常,通過聊天,藍振宇得知柳瀟的爺爺這一輩子的經曆可以說是十分的豐富。年輕的時候,上山當過土匪,不過不是打家劫舍的那種,而是投身抗日。後來老窩被小日本給端了,於是就參加了紅軍繼續打仗抗日。


    後來日本鬼子投降了之後,又參加解放戰爭,這條腿便是解放戰爭的時候受的傷。這一輩子真是什麽風浪都經曆過。


    柳瀟的父親也是當兵出身,難怪已經六十來歲的人了,腰板倍兒直,走起路來一點也沒有上了歲數的人的那種慢吞吞的感覺。


    而且即便是柳瀟的母親不在家,柳瀟的父親也能夠把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的,這些可都是當兵的時候養成的好習慣了。


    聊著聊著,話題就落到了藍振宇的身上,自然很快就聊到了藍振宇如何學的這一身的道術的。


    “振宇啊,你這本事是跟誰學的?真沒想到,都到這個年景了,竟然還有人懂得道術,我還以為這種東西早就已經失傳了呢!”柳瀟的爺爺說道這裏搖了搖頭,藍振宇也看不出來這是高興啊,還是惋惜啊。


    “我也是跟我師父學的,不過也隻是學了他老人家的一點皮毛而已。”藍振宇道。


    “這還皮毛?我看已經很厲害了,不知道你的師父是什麽人啊?也是道士嗎?是那個門派的?”柳瀟的爺爺畢竟是那個年代的人,對於這些東西懂得還是多一些,像柳瀟的父親就不行了,因為他成長的那個年代正是一個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所以對於這些東西自然是不會知道多少了。


    被柳瀟的爺爺這麽一問,藍振宇倒是有些遲疑,沒想到老爺子竟然還會問自己的門派,這個藍振宇哪裏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師父是什麽門派的,因為他從來也沒有告訴過我,所以我也說不上來。”;藍振宇道。


    這個時候,一邊的柳瀟突然出聲插話道:“爺爺,我之前跟你說的那……”還沒說完,柳瀟的爺爺立刻就明白了,然後對著柳瀟的父親說道:“哎呀,怎麽把這個事兒給望了。你快去把那東西給振宇拿過來。”


    柳瀟的父親應了一聲就站起來,這個時候柳瀟說道:“爸還是我去吧,你坐著。”


    “不用不用,你也不知道放在哪兒了,還是我自己去吧。”說完就對藍振宇道:“振宇啊,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此刻,藍振宇早就忘記了自己這一次跟著柳瀟出城的目的了,所以疑惑的看著柳瀟問道:“柳哥,什麽東西?”


    “哎,當然是我答應給你的那把刀了。你怎麽忘了。”


    “刀?”藍振宇想起來了,剛才進門之前,柳瀟的確和自己說起過那把凶器就在他的家裏。因為接下來柳瀟的父親的出現,藍振宇就沒有細問,又因為剛才一陣的家長裏短的聊了半天,所以就把這事兒給徹底的拋在腦後了。


    被柳瀟這一提醒,藍振宇想了起來,不過還是詫異的看著柳瀟:“不是吧,柳哥,你們家裏還有凶器?”


    “嗬嗬,算是吧!”看到藍振宇這表情,柳瀟忍不住的笑道。柳瀟沒想到,藍振宇到現在還以為自己要給他的是一把凶殺案的凶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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