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克已的母親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藍振宇已經率先走進了麵前已經被廢棄的院落,朱克已的母親還是停留在院門,看著那地上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坑,自言自語的說著這花是多麽的好看之類的話。


    走進院子,藍振宇避開了地上的一些已經沒有人要的破爛。徑直來到了屋子前,這一次,藍振宇沒有從書包裏拿出羅盤,而是開啟了天眼。站在屋門口,向裏麵隻是掃了這麽一眼,果然這裏有東西,就在堂屋最裏麵。


    而且還不是一個,在裏屋的角落裏,還蹲著一個。從顏色上來判斷,都不是什麽特別厲害的東西,並不會主動去害人。果然和自己想的猜想的一模一樣。


    隻是,這些鬼躲在這些破屋裏,是被困在這裏,還是甘願的留在這裏的?一般的鬼魂,如果有葬身之所,也就是墳地的話,它是不太會隨便的飄來飄去。因為鬼是沒有旅遊這一說的,他隻會是在墳地周圍轉悠。


    如果有家人祭祀,比如說逢年過節的,在家裏擺供桌供奉它的話,它倒是暫時的離開它的墓穴。農村尤其是在北方的農村,到了過年的時候就會在家裏供奉族譜,讓已故的先人回來接收香火以及接收人家的食物供奉,隻有類似這樣的情況,鬼魂們才會離開自己的墳墓。


    隻有那些沒有墳塚,又死於他鄉或者沒有親人供奉祭奠,也就是通常我們說的孤魂野鬼,隻有這樣的鬼魂才會隨處的遊蕩,尋找香火。這些鬼就跟人世間的那些乞討的流浪漢一樣。都是到處流浪,居無定所,以乞討為生。但是,二者不同的是,流浪漢要的是吃食,而孤魂野鬼要的是香火。


    如果有人在路邊燒紙燃香的話,它們就會過來沾沾光。所以經常說不要隨便的在晚上燒紙燃香的,因為會引來這些孤魂野鬼的。


    這些遊魂野鬼是不太會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但是現在它們就在這破屋裏,是什麽原因使得它們留了下來?陣法嗎?


    走出屋子,看到朱克已的母親正用手拍著那棵杏樹,看到藍振宇出來,便說道:“哎這棵樹我是小時候栽的,後來這裏房子翻新重蓋,但是這棵樹卻一直留了下來,一轉眼這都幾十年了!再過幾天,也要被砍了。”


    “大娘,你小時候就是在這裏長大的嗎?我還以為你是從別的地方嫁過來的?”藍振宇道。


    “我就是從這生,這裏長,我家老頭子也是這附近的人。”朱克已的母親道。


    “那麽說這棵樹竟然也有半個多世紀了,就這樣被砍了,是有點可惜。”藍振宇走到杏樹下說道。


    “可是這又能怎樣呢?哎對了振宇,你來這裏幹什麽?不會是來這裏找鬼吧?”


    藍振宇點點頭,這個時候發現朱燦燦和虎子這兩個孩子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燦燦和虎子呢?”


    “這倆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兒瘋去了。”


    “大娘,回去之後千萬別在讓燦燦和虎子到這些空的房子裏來玩了。”藍振宇囑咐道。


    朱克已的母親立刻警覺道:“咋啦,不會是鬼都……”朱克已的母親像是害怕被誰聽到似的,話說了一半竟然不再說了下去,一臉驚慌的看著那棟空蕩蕩的房子。


    “是啊,不過不用擔心,隻要不來這裏就沒事兒了,而且這房子的屋頂都被人給拆了,來這裏玩也不安全,再說來來往往的這麽多生人,別被別用有心的人盯上了孩子,還是讓孩子趕緊回學校裏上課去吧。其實啊,很多時候,這人啊比鬼可怕。”藍振宇不僅僅是擔心這兩個臭小子到這些空屋子裏來玩衝撞了那些借宿這裏的孤魂野鬼,畢竟這些鬼也不是什麽怨鬼,一般隻會躲避著活人。


    “哎呦,你說的對,我們怎麽就沒想到這些呢。”朱克已的母親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現在壞人這麽多,還是提防著一些比較好。”藍振宇對朱克已的母親說道。


    他們沿著巷子口一直往前走,因為不遠處還有一家人也搬走了,藍振宇想著順道去看看,正走著,突然從藍振宇的麵前走過一輛驢車,車上裝滿了一堆青瓦和一些紅磚頭。


    “這些都是什麽人?”藍振宇等到那輛驢車從自己麵前經過之後,問道。


    “都是別的村子裏來的,上這裏來搶東西了,昨天那邊剛搬走一家,今天這屋瓦就被人全給扒下來了。”似乎這一幕又觸及到朱克已母親的難過之處:“你說這些人,就跟瘋了似的,你看看那牆上畫的標記沒有。”藍振宇順著朱克已的母親的手指望過去,隻見一家人的院牆外麵被黃色的粉筆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圈,裏麵還寫了一個類似漢子,但是藍振宇又看不懂那是什麽字。


    “那就是被人給做記號了,這都是提前搶占好的!”


    “您是說誰最先做了記號,以後這房主搬走了,裏麵留下的東西就歸誰?”藍振宇沒太聽明白。


    “對啊,就跟那小狗劃分領地似的。”


    “我還尋思著呢,怎麽好些家的牆上都被胡亂的塗上了一些符號,看著沒什麽意義,像是小孩子隨手畫上去的塗鴉,不過這管用嗎?這還不是誰先到就歸誰?”藍振宇覺得蠻有意思的,怎麽感覺跟大學占座似的。


    “當然沒用了,這不前兩天還就有兩幫人因為這個打起來了。”


    說到這裏,藍振宇突然想起朱克已家的牆上好像也有一個紅色筆畫出來的符號:“大娘,朱大哥家的牆上好像也有這樣的標記吧?”


    “對啊,早就有了,也不知道是誰那麽缺德,竟然在我們家牆上用紅色油漆塗上的!想擦都擦不掉。”朱克已的母親抱怨道:“你這是咋地了,想到了什麽?”朱克已的母親突然看到藍振宇眉頭緊鎖,像是在想著什麽。


    昨天,藍振宇就已經看到朱克已家院牆上的紅漆符號,隻是當時藍振宇並沒有往心裏去,雖說當時留意了一下,不過那些符號真的看不出什麽內容來。就跟小學生隨手塗鴉沒什麽區別。


    在加上,藍振宇一路從街口走到朱克已的家裏,到處都看到寫著那些標語,以及各種各樣的胡亂畫出來的線條。所以,藍振宇當時雖然略有注意,不過很快的就把這事兒給扔在一邊。


    但是,剛剛藍振宇在被朱克已的母親指著那牆上的符號給他看的時候,藍振宇這才突然想起,昨天被自己忽略掉的東西。


    他記得昨天在趙守正的家的牆外麵好像也畫了一個不能說是符號的東西,勉強算是一個標記吧。好像也是紅色油漆畫上的,當時因為人多,所以藍振宇隻是瞟了一眼。此刻,看到對麵牆上的標記,藍振宇這才意識到,好像哪裏出了問題。


    藍振宇也不去看那些空房子了,而是徑直走向了那麵被塗了黃色標記的牆壁前:“大娘,這人家應該還住在這裏吧?”


    “對啊,還住在這裏呢。”朱克已的母親好奇的走了過來,她現在也被這個藍振宇給弄糊塗了,也猜不到他究竟想要幹什麽。你說讓你給那些人家驅鬼你不幹,竟在這瞎轉悠。一會兒要去看廢棄的房子,都眼瞅著被拆了,你還看它有個屁用。這會兒又盯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標記看,這能看出個花來嗎?


    湊近了,藍振宇仔細的看了看,這個標記絕對沒有任何內容,不可能是什麽道教或者是其他的宗教陣法的符號。不過,藍振宇真正在意的則是畫這個標記所用的材料,這應該是黃粉筆畫上去的。


    藍振宇又四下的找了一下,果然在其餘的幾家還沒有搬走的人家的院牆外麵,都發現了其他的一些標記,都似乎隨手畫上去的,有的是叉叉外麵套個圈圈,有的是橫杠加叉,有的幹脆就直接寫上了一個漢子。


    不管怎樣,這些標記都是用滑石或者是粉筆畫上去的,有個別的貌似直接用石頭刻上去,沒有說是用油漆畫上去的。


    又找了幾戶沒有搬走的人家,在這些人家的牆上也都發現了類似的標記,有一些和之前看到的相同,有的人家的牆上被畫了好幾個不同的標記,有的幹脆是一個覆蓋在另外一個上麵。但是,每一個都是用顏色各異的粉筆或者是滑石畫上去的,絕對沒有說用油漆畫的。


    “振宇啊,你到底是怎麽啦,這些標記有什麽特別的嗎?”朱克已的母親終於是忍不住了,她看到藍振宇就跟魔怔了似的,挨個家的院牆外麵找這些標記,而且每到標記跟前,還伸手在上麵摸了兩下。這老太太一直跟在藍振宇的屁股後麵,隱忍著沒問,可是現在她終於是忍不住了。


    藍振宇扭頭對朱克已的母親道:“大娘,做這些標記的人真的就是等著人走之後過來撿東西的人畫上去的嗎?”


    “是啊,我都親眼看到過,手裏拿著根粉筆,走到還沒有搬的人家的牆上,抬手就劃兩道,不過我說振宇,你究竟想要幹嘛呀?你盯著這些標記做什麽?”朱克已的母親此時算是服了,這藍振宇這突然之間是抽的哪門子瘋呀?


    昨天看著還真有點大師的模樣,可是今天怎麽整個人都神神叨叨的,有點不靠譜啊!她是真心想不明白,這些標記有什麽可看的。都是那些撿破爛的再不就是附近那些不搬遷的村子裏的村民,想要過來檢點磚頭瓦片什麽的,她自己就親眼看到好幾回。穿著邋裏邋遢的撿破爛的,背著個大包,走到哪兒就畫到哪兒。


    “這些都不是油漆畫上去的,不過這才對,普通人哪有拎著一桶油漆到處做標記的。”藍振宇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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