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已經大二第二學期,情皇島早已被拆得七零八落,但“情聖”和“島主”這樣經典的稱呼還是完美的流傳了下來。


    既然被稱為情聖,我就好好地扮演情聖的角色。雖然此時已經對現實中的女生不再有感覺,卻不等於就麽有了桃花運。有些東西,你躲也躲不掉,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可以選擇無視,選擇逃避,卻無法不麵對,無法不接受。就好像這所有一切,都是上蒼在冥冥中注定的。無法重來,無法選擇。


    譬如上次跟朵朵提及的時髦女生,當時還借機追問朵朵“什麽時候穿得不規矩”這種冷言惡語。


    那女生是比我們晚一屆的政治係女生,不僅臉蛋嬌美如畫,皮膚細嫩白皙,身材清收高挑,且衣著打扮非常的前衛時尚:直而長的秀發挑染成一縷縷紅色,卡通圖案的小巧吊帶衣衫,超短裙,長筒靴,――當時的校園內,非常鮮見這種衣著打扮。當時將近二百人的一個教室裏,也就她這麽一份。這女生的光鮮形象,自然難逃眾色狼多情的法眼,她的師兄們當即都一個個等著眼睛飽餐秀色,回宿舍後還不忘津津樂道的評頭論足,尤其是張闊和趙兌二位,很是一言一語拿女生的裝扮海聊了一番,其心態多辦是像眼下網上群狼們對著名的豔照們女星們態度――一邊猥褻的垂涎欲滴,一邊大罵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豈不知自己才是真個事件中最該譴責的一類。


    我個人的麻煩是,該女生貌似對我特別有好感,或者是她覺得我對她有好感。畢竟作為一個女生對色狼的眼神的分辨能力是很靈敏的,至少她是發覺了我與眾不同。所以熱衷於跟我親近,至少我對她沒有惡感,――從她別的師兄們的眼神中能夠輕易發現這種感覺。


    第一次課,她就那麽嫋嫋婷婷地走到我正前麵的座位上作了下來,神色笑吟吟的,然後我就一個下午都沉浸在了發香和香水味兒混合的那種令人昏昏欲睡的氛圍中。――不過那堂課是由一位美國明校挖回來的著名海龜學者上的。海龜博學幽默,講課內容都是我聞所未聞的,這使我萬萬難有睡著的欲望。因此實際上我處在兩種截然相反力量的煎熬之中。這種強烈的印象是很難淡忘的,所以當天才跟朵朵提起了這事兒,又不好意思說更多,後來隻好把話題繞開了。


    誰知下次課。這女生就更進一步,直接挨著我身邊的座位坐了下來。對於這種經曆。我早就習以為常了,雖然原因未名,我也甘之如飴,可還是莫名其妙。直到課間休息時,她率先開口詢問了這門課有關的一些問題,我都盡力解答了。才略微去了一些疑惑。這位海龜教授的授課方式跟其他老師諸多不同,而且作業繁多,且都不宜做。作為低一屆學生。他們不知底細,擔憂頗多,而我就隻好裝出一幅見多識廣的模樣,自作聰明的替她排憂解難,開智明慧了。不過說來也怪,我個人對這位美國教授的思維方式好像特別合拍,以至於最後我這個最不務正業的學生偏偏取得了這門課的最高分,也是我在大學課程中為數不多的優秀科目之一。


    跟那位時髦女生的緣分也就僅此而已,雖然此後的課上課下為了這門課的作業(這門課沒有考試,隻有作業),既有多次交流,但內容也就僅僅局限在課程作業的範圍內。倒不是我不會喜歡她,原因很簡單,因為當時朵朵和雪妃就已經弄得我焦頭爛額、心神疲憊了,而且也不願再在現實中有什麽別的感情瓜葛。


    這種感覺,同樣適用於外語係的漂亮美眉羌薔身上。


    對羌薔的印象,始於大一時那麽幾次機緣。我曾誤選了大學語文的課,鳩占鵲巢,就是被這個漂亮小妮子“驅逐出境”的。後來的艾堯少校的軍理課,有此奕晴遠遁,她卻正好在我麵前,令我眼前一亮,因為她的相貌和氣質都跟奕晴十分接近,且當時一幅病懨懨的模樣,令人我見猶憐,且明眸閃爍,顧盼神飛,頗令人銷魂難舍。此後我便給了她“櫻第二”的稱謂。桃花緣盡頭的軍訓期間,各路美女走馬燈似的在麵前表演晃動,她是作為小提琴手表演獨奏才藝時被我所認識的,因為那時是要通報演奏者名字的,我特地記住了“羌薔”這個頗為陽光的名字。


    這學期開學以來,我們再次有了一起上課的機會:鄧論。鄧論是公選課,當時第一次課時,是在七教的一件中等大小的教室裏,但是選上這位老師這門課的人實在太多,導致人滿為患,整個教室亂糟糟的。更為誇張的是,選上那門課的學生,有百分之九十多都是女生,羌薔和小妹ya都在其中。當時還把此事跟朵朵提過,她先是酸酸地說:“那你不是很占便宜?”然後還神機妙算地說“估計會有些吵。”後來,那門課就改在了主樓意見能容納二百人的階梯教室裏上了。


    即便是個情聖,對於美女,仍然不免要多看幾眼。可是啊,美女也不總是被動的,尤其是羌薔這種雙子座的強悍的小女生,在我看她時,她也會直勾勾的把秋天的菠菜返還給我,弄得我“毛骨悚然”,擔心被美女吃掉。


    不過呢,因為現場有ya妹妹做擋箭牌,而且好像她們也挺熟的,所以才不會很尷尬。


    不過雖然我是故作冷漠的敬而遠之,可這恰恰難保不會傷害美女那脆弱的自尊心,反而會促使對方不快,並采取主動。而我,就隻好老扮演那可憐的獵物了。


    因此,我總預感著這bbs上主動給我發話的sunjoy來曆希奇,因為bbs上一般不會有陌生人主動跟我說話的,除了某些孤獨的色狼把“西門飛雪”誤當作美女會來叨擾兩句後消失外,很難碰到別的主動搭訕者,尤其是主動搭訕的女生。而且。故作警惕的我有時也擔心這搭訕的女生會不會哪個老婆的馬甲來試探我的,所以就要裝的不冷不熱,愛理不理的。


    而這個sunjoy卻讓我感覺有點特別,因為這個名字跟“羌薔”有些接近。


    sunjoy突然的打招呼:“hi!”


    “hhhiiii”,我誇張地回了句,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她大概不了解我四級沒過。說出這麽難懂的句式來刺激我。


    “what?cantunderstandu”我隻好老實回話:“什麽?不懂!”


    “yanga?”她改用漢語拚音。“最近怎麽樣?”好像我跟她很熟識似的,全不像是第一次聊天,這更加重了我懷疑是哪個老婆馬甲的可能。


    “haixing”。繼續不溫不火的回答。


    wherekshop?”(你知道第二十一考研書店嗎?)


    “不知道啊。”原來是有事要問,不純粹是無聊搭訕。


    “hehe”


    “嗬嗬”。沒得到答案,她還笑,我也隻好回以傻笑。


    “whatsrm?”(這學期有什麽計劃?)


    “沒什麽n。”


    “hehewhy?”


    “沒有why阿。”


    “alovelygirl?”(怎麽做一個可愛的女孩呢?)問題開始無聊起來了。我想。


    “u?andpp,haha”(你?也許首先你必須變得越來越漂亮),我故意搞笑道。


    “pp?”(那麽怎麽才能漂亮呢?)


    我隻好選擇性無語。因為此時正跟朵朵聊著“台球是個什麽冬冬?”


    當時是個酷熱的下午


    opo,幹嗎呢?”


    “我快熱死了!”


    “我也是啊。嘿嘿。”


    “我剛才去打球了。”


    “打什麽球?”


    “台球”


    於是我就打出了這句經典的“台球是個什麽冬冬?”並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什麽是台球,隻是一時遲疑,因為據我所知,打台球應該不會熱住人吧?難道還有另外一種“台球”?


    “?倒~~~~~”果然朵朵被這麽詭異的問話弄得暈忽忽的。


    “嗬嗬,好像那個不會累人吧?”


    “可是外麵很熱啊,sigh,還好我打傘了。”不由得記起那個九宿門口美女也是拿著個遮陽傘的。一直在心底揣測該女孩就是朵朵本人的可能性,並時時給設定一個概率。每次都在60%以上,但是卻不敢去確認。


    “哦?沒被曬黑?”


    “嘿嘿,沒有被說過黑。”


    “壞壞的老婆,總是在暗示自己很pp。”


    “ft,這也算啊,哎,那我就很黑好了。”


    “嗬嗬。老老實實得不黑就不黑。”


    “我很黑!”


    “哦?非洲裔?”


    “en,嘿嘿。”


    “嗬嗬,好啊,黑的健康,哈哈”


    “......是黑的很不健康的那種。”


    “老是出問題,bbs。”那時我這電腦上的bbs時常斷線,而且江湖也登陸不上了。後來才知道是中了很多木馬和病毒,並導致我唯一的qq號被盜,這就是能免費上外網的代價。這是後話。


    朵朵:“哎”


    “歎什麽氣?”


    “替你歎。”


    “嗬嗬,老婆跟我一個心了?


    “你掉了半天沒回音我也鬱悶啊。”


    “老婆不會那麽容易鬱悶吧,老公會心疼的,嗬嗬”


    “今天天氣害的。”


    “是啊,太熱了。我都不敢出門了。”


    “男生也怕,ft”


    “男生怎麽不能怕?嗬嗬”


    “當然了,嘿嘿,男生黑黑的才帥。”


    我不出門隻是怕熱,又不是怕曬黑。不過事實上我確實很白,所以我一點也不帥。不過對這種說法還是表示一下不屑:“hoho,是嗎?”


    “是啊,老公你是不是那種書生型?嘿嘿”


    “書生型?”帶一幅眼睛,懨懨的無精打采模樣,一開口之乎者也鴻篇大論。那麽我不是。可是如果說是那種體魄健壯、雷厲風行、動輒滿口粗話的xx型,我就更不搭界了。我究竟是個什麽型的人,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想來有點意思,昨日d剛剛跟我打聽“帥不帥”的問題,今日朵朵又來半推半就的猜測我的長相,正不知怎麽回答。忽然bbs又掉線了。真是天助我也。


    等我再次上線時,朵朵已經把這個話題忘記了。她正在跟某人聊天,以至於沒同意跟我一起去打暗黑。


    自從再次從朵朵那兒下載了暗黑以後,從最初的瘋狂懷舊打裝備殺牛,什麽好東西都不出不說,還總帶著一股負疚的心情,總也玩的興味索然。無法開懷。後來把pk亞馬遜升級到了81級後,跟d對k了幾把,結果跟我們倆打星際的結果正好相反。打星際我跟他的戰績是5:1。暗黑pk則最多是1:5,因為打不贏,後來也就不怎麽好意思再叫d一起打,於是暗黑便對我沒了吸引力。有時候陪著同係的幾個被帶動起來的小孩、小紅玩一會兒,就總會升騰起那種令人不快的負疚感。隻是有時候一想到有老婆朵朵陪著一起玩,便會想起暑假期間那些浪漫而快活的日子,惦記著重溫舊夢,才會有繼續玩下去的興致。


    朵朵卻並不成全,總是找借口搪塞,不陪我玩,這次,她的理由是正跟一個bbs站友聊天。奇怪的是,我卻不再為自己的老婆跟別人“情話綿綿”而不自在,相反倒有些感動,因為認定朵朵不過是為了不給我繼續墮落的機會罷了。我自己控製力低下,不求上進,自暴自棄,她可不願做縱容我墮落的“罪人”。因此從感情上說,我理應討厭她如此,可理智上,我卻不免有些感動。


    朵朵拒絕陪我玩暗黑,說是“有個人在和我說話”,而後問:“對了,聽過<<排山倒海>>麽?”


    “沒有。”


    “去聽聽啊,笨蛋。”


    “在哪裏聽?”


    “世外桃源就有。”世外桃源是校內一個免費資源共享網站,以提供海量的mp3歌曲下載為最大特色,是“厭倦”了遊戲世界後的朵朵最喜歡光顧的地方。


    不過我對這個地方可不大熱情,要不是朵朵提起,我是基本上不會去,所以網址也就記不住:“嗬嗬,網址?”


    朵朵果然“ft~~”,因為這個網址她已經說過不值一遍:202.113.16.234。


    “找到了。”


    “慢吞吞的,蝸牛。”


    “你這麽久沒說話也不快阿。”


    “呸,嗬嗬,我在等你回話啊。”


    bbs上,對方不回話的話,要再次主動發話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情。而朵朵跟我一樣,也是懶人一個。相比之下,雪妃就勤快一些。


    “你是在跟別人聊吧,亨”


    “那也比你快,蝸牛~~~~~”


    “嘿嘿,蝸牛就蝸牛,反正你也是蝸牛老婆,母蝸牛。”


    “可以在線聽麽?”


    “我下載了,還沒完。”


    “^_^,你不是說沒地方麽,其實我這裏有。”


    “下在了係統盤裏,嗬嗬。”


    “wa,ft”


    “嗬嗬,我盤裏沒空間了。”


    “誰讓你不誡掉diablo。”diablo,暗黑的英文名,又簡稱d2。


    “我本來也不想玩了阿。”


    “暗黑很占地方,特別是你們那樣分。”說的是我們20g的硬盤分了7個盤的事兒。


    “是啊,舍不得刪。”


    “我留著,嗬嗬,等你考完試可以玩再給你。”


    “好啊,謝老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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