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殺雞啊?”ya看了那些漂亮公雞半天,忙回頭問我。


    那些公雞們見母親走上前去,都一個個得跳著觸碰著網,大概是以為母親是給它們喂食去了。


    “還是不要了吧?你看那些雞,多漂亮啊,真的要殺一個嗎?太殘忍了。我寧願不吃,也不要殺它們。”見我沒反應a跑回來拽著我的胳膊央求著,請我去阻止母親殺雞。


    “要求你求去,殺雞還不是為了給你接風洗塵,平時我回家娘還舍不得呢。”


    “你……”ya無奈,回頭想勸阻母親,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哥哥是喊娘是吧?那我也這麽喊!”低聲呢喃完,這才鼓了鼓勇氣,大聲喊道:“娘~~,還是不要殺雞了吧!我不要吃雞。”


    “啊?”母親聽了這聲“娘”,半晌才反應過來,“嗬嗬”笑了:“別可惜它們,留著也是糟蹋糧食,喂了就是過年時你們都回來殺吃的。”母親便說著,並沒有停止自己的行動的意思。


    “你還是別阻止了,你這聲‘娘’一叫,今天就必定會有一隻雞活不成了。沒叫之前還有些可能。”


    “啊?為什麽?”


    “因為娘等這聲叫等了很久了,今天實現了,自然要高興的非殺雞慶祝不行了。”


    “你不是說讓她把我當女兒看待嗎?妹妹不是應該跟哥哥一樣也喊‘娘’的嗎?”


    “這就叫殊途同歸了,在娘聽來,都是一樣的。”


    說話間,母親已經逮住了一隻紅毛黑尾的大公雞出來,三下兩下拔光了頸上的羽毛。那公雞拚命的尖叫著,似乎知道命不久長a知道阻止不了,不忍再看,悶悶得走進屋裏,躲進裏間去了,我也隨後跟了進去。


    東廂房裏間擺設些衣櫃衣櫥。還有一張雙人床。


    “你一來就向這間房子裏跑,是不是相中這間房子了?”我笑著說,想驅散她因為殺雞而帶來的不快。


    “亂說什麽呀,不過我也確實想知道,我要睡哪間房呢?這間嗎?”


    “應該是吧,那張雙人床可以吧?”我想擺放在北麵靠牆的一張床指了指。那床鋪上現在堆放著衣物被褥,因為平時沒人用。並沒有鋪放好。


    “沒關係,隨便吧。”說著湊過那床去,隨手撩起件被褥看了看。


    “知道嗎?這張床比你我歲數都長呢。”


    “哦?怎麽說?”


    “看見上麵的紅漆沒有,這可是當年我父母結婚時的古董啦。”


    “還真是。對了,怎麽隻有娘一人在家嗎?你爸呢?”


    “在外打工呢。過年也不回來的。”


    “怎麽跟我爸一個樣,這麽樣忙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歎了口氣。“為了我和弟弟上學的費用,雖然現在我不需要他掙錢了――憑他掙那點錢,也隻夠弟弟一個人上高中的花銷。雖然我們倆沒有像同齡夥伴兒那樣早早的娶妻生子花錢。卻也不能閑著。”


    “是嗎?要是你們不上學的話,也要這麽忙裏忙外的掙錢嗎?”


    “當然嘍。像隔壁家小全,娶這個媳婦兒光現金就得三萬。”


    “都是父母掏嗎?孩子自己不能掙嗎?”


    “說是那麽說,實際上還不都是舒服了一對小夫妻,窮困了老兩口兒。女方要嫁女兒就明碼標價要那麽多錢,少則三萬,多則五萬,男方父母就得東湊西借,欠的債都算在老兩口頭上,不然女方家裏也是不願意的。”


    “這種風俗也太落後了,這不是明顯不合尊老和孝道的嗎?”


    “也不能這麽說。所謂養兒防老,這也是農村老人的無奈之舉,不這麽做,自己後半輩子怎麽托付呢。”


    “說的也是,看來還是你父母親開明許多,不為這個擔心,不然怎麽供你們上學呢?”


    “也不是他們不擔心,是擔心沒辦法,每次我和父親見麵,他都會嘮叨著我這麽大了還打沒媳婦兒呢。說擔心我要打光棍了什麽的。心裏不知道怎麽後悔呢。”


    “是啊,所以你就快些給我找個嫂子吧。”


    “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我接連唉聲歎氣,“如今認個妹妹都這麽困難,更何況找老婆?更是難上加難了。”


    “嘻嘻,天下無難事,車到山前必有路……”


    “其實,眼前到有一個好方法可解決此難題。”


    “什麽?”


    “不如直接將妹妹升級成老婆,不就萬事大吉了。”


    “就知道你要這麽說。別忘了,你已經是我老婆了。”


    “……”


    我們兩個出來時,母親已經把雞褪了毛,剁成塊狀,開始煲雞湯。


    我怕母親一個人忙不過來,便幫忙添柴生火a在一邊看了會,也要動手炒菜,母親忙說:“不用了,你出去玩吧。小心燙了手。弄身上油就更不好了。”ya隻好一個人去了院子中,陪小牛兒玩耍去了。


    “很標致的女孩兒,我很中意。”母親邊忙著,邊意味深長的對我低聲笑道。


    “娘,你想哪去了。不是給你說了是我認得妹妹,你得先把人家當女兒看待。”


    “是,我知道了。對了,要準備多少見麵禮啊?600夠不夠?家裏可沒有多少閑錢了。”


    “你糊塗啦,哪有給自己女兒見麵禮的?真要給也得等到過年,那叫壓歲錢。”


    “好好,壓歲錢。對了,你還沒說她叫什麽呢?”


    “這個我倒也忘記了。她叫楊幽月。”


    “林……ya,蠻好聽的……”


    兩點多的時候,飯菜做好了。


    雖然隻有兩盤雞肉炒土豆,對我們而言,卻已是相當豐盛的一頓飯了。


    “要不要喝酒?有啤酒?”母親拿出了兩瓶雪花啤酒出來。


    “不用了。我不喝酒的。嗬嗬,snow,原來哥哥是一種啤酒名。”ya笑嘻嘻的說,隻得是我常用的英文名snow。


    “算了,這麽冷的天,喝啤酒也不好。”我對母親擺了擺手。轉而對ya笑道:“是嗎?我要比啤酒味道好些吧?”


    “我哪裏知道,我又沒嚐過。”ya順嘴接到。


    母親放下啤酒,這才陪著坐下,笑著問道。“嚐過什麽?”a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羞得滿臉通紅,趕忙掰了一塊饅頭。跳了一隻雞翅,慢慢的吃了起來。


    “她說她沒喝過啤酒的。”我忙替她回答了。自己也早已餓的了不得,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那我是應該叫大嫂,還是叫二姐?”弟弟小永回來後,聽了我對ya的介紹,調皮的問道。


    “當然是叫二姐,乖弟弟。”ya忙搶先一步巴結他。


    “自然是叫大嫂了。你可別站錯隊了。”我接著笑道。


    “去你的,可別跟你這壞大哥學習,不是一般的壞。”言語間。看得出來ya對小永也蠻有好感,看上去的確有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味道。


    但是隨著小永回來,一個問題產生了,那就是怎麽睡?


    之前家裏有三張床,外麵養牛房裏一張,母親睡在裏麵,連帶守夜看牛,畢竟如今隆冬臘月的鄉下,正是盜賊出沒時節,幾乎隔三差五就有人家失竊,往往是一大早起來,發現房門被卸掉或者牆上被挖了一個洞,不是丟牲口就是丟糧食,防不勝防。所以母親隻好成夜就睡在家中唯一值錢的物件――兩頭牛旁看護著。而且這張床是一張單人床,自然不能睡二個人的。


    堂屋當門那張床,也是張單人床,這幾晚我本來就是睡在這床上的,而ya獨自一人睡裏間雙人床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裏間跟當門有房門隔著,她可以從裏麵關著拴上,因此很放心。


    不過不知怎麽回事a也就第一個晚上鄭重其事地把那房門從裏麵拴上,此後倒也不在乎了。是相信我的人品?還是怎麽樣?不僅惹得我浮想聯翩,但是又不敢膽大妄為,至少在沒有她授意下,我是不敢妄動的,不然就太不是人了。


    然而現在怎麽辦?讓我跟弟弟兩個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顯然行不通,兩個都已發育成熟的大男人擠在一張床上。“不行,當然不行。”弟弟滿口不樂意。


    要不我一個人打地鋪?可是這是寒冬臘月,打地鋪會凍死人的。而且被褥也不夠用,我們回家當天下午,母親已經趕忙把多餘的棉絮被麵縫製好了兩床厚棉被,給ya鋪蓋了,現在已經無處可尋多的了。


    爭論了許久,不得解決之道。


    “要不,我跟哥哥一人一個被窩,睡在裏間那張雙人床上吧,不礙事的。”終於a開口道。這提議雖然是她敢於犧牲精神首先提出來的,卻事實上是我們所期待的,也許,這壓根兒就是母親和弟弟聯手雙簧的一場好戲,一場詭計。當然我也是參與者。


    “看來隻有這樣了。”母親長舒了一口氣。


    “謝謝二姐。哦,大嫂!”小永本來想老老實實得謝謝ya的,畢竟不是ya開口,他還真不知道去哪裏睡覺,但是話說一半,就又來了調皮勁兒。


    “沒良心,謝我還取笑我!”ya隻好苦笑。


    晚上,等ya收拾完畢,自己睡安穩了,我才上床去a用厚厚的被子把身子包得嚴嚴實實的,麵朝裏躺著。


    “真的要謝謝你成全。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麽辦好。”不像往日睡覺那樣脫得幹淨,這次我隻脫了外套,和衣躺下。


    “別說了,我知道。”ya說,聲音卻微微有些顫。


    “你怎麽了?嫌冷嗎?冷得話我就在一件棉被來蓋在上麵。”


    “嗯,是有點兒冷。”


    “傻瓜,冷怎麽不說聲,不怕凍病了?”


    “不是說沒有多的棉被了嗎?”


    “不夠是說另外準備一張床的話。需要鋪得蓋的各一張被子不夠,現在我們睡一齊就不一樣了,還多一張呢。”


    “嗯,那就拿上來吧。你說的對,鄉下的冬天確實很冷。”


    我從櫃櫥裏拿出一張大棉被來,壓在兩個被我上麵。當然首先顧著她那邊,掖的嚴嚴實實的。


    “這樣好些了吧?”我發現ya還在發抖,隻能悄聲問:“怎麽還在抖得這麽厲害?”


    “笨哥哥,你就別多問了,快些躺下睡吧!”


    “喔,知道了。”


    如此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孩兒躺在枕邊。幽香撲鼻,令人迷醉。即便一聲聲告誡自己,隻是妹妹,不可胡思亂想,要做那坐懷不亂的真君子。可是我畢竟不是聖人,即便真是聖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不為所動。那絕對隻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聖人是個不正常的無能。


    還好我是正常的,不好的是。正常的我在這種情況下,非要如此做,簡直是一種折磨。不過是一種快感十足的折磨。


    不得不一次次告誡自己說:這點定力還是要有的,畢竟我隻是當她是妹妹,嗯,隻是妹妹。


    一休無話a好像並不想說什麽,隻想老老實實睡覺,我也就尊重她的意思,假裝睡得很香。


    直到深夜,或者說天將明時,我才恍恍惚惚作了一個綺麗的春夢a起床時,我是知道的,當她隻穿著睡衣睡裙躡手躡腳的跨過我的身上時,雖然老老實實閉著眼假睡,那種奇妙的感覺還是讓人感到愜意十足。


    此後大概才是真的睡著了,直到ya在床頭輕輕的呼喚:“哥~,懶蟲,起來吃飯啦”時,才知道天早就明了很久了。


    這日的ya如一隻歡快的小鳥兒,蹦蹦跳跳跑來跑去。


    快過年了,滿屋子新置辦的新鮮年貨,煙花爆竹啦,香紙年畫啦,年味十足。


    “小永好帥喔。”ya對小永讚不絕口,一邊同時揶揄著我,“比你哥哥有男子氣概!”


    “不也是哥哥嗎?”弟弟笑回道,“噢?我知道了,現在如果叫大嫂的話就該沒意見了吧?”


    說的ya隻好當作沒聽見。


    “小永好能幹那,還能寫毛筆字呢。”看見弟弟在裁紙寫春聯了a又道,“哥哥怎麽就不會寫呢?肯定是小時候太懶,沒好好煉字吧?”


    “誰說我不能寫。”我急於證明自己,我執筆揮毫,留下幾個歪歪斜斜的大字。


    “哈哈,寫得真好啊,這墨寶一定要保存下來。”


    除夕那天晚上a迷上了冷得油炸鯉魚,竟然同時喝起了涼啤酒。


    “小心凍著,這麽冷的天。”


    “不管。一年就這麽一個晚上,怎麽能不盡興呢?”ya霸占了小永的被窩,倒也凍不著她。


    “正月初九鎮上有廟會,搭兩台大戲呢,你們不去看看去?”十數日來,春節過後的走親串友使我每天都不得閑兒,這日親戚總算走完了,母親提議說。對ya來說,鄉下的年關事事新鮮,雖然每日悶在家裏,因為怕冷,太陽出老高才懶洋洋的起床,天不黑就早早的爬上床鋪鑽進被窩,然而即便這樣,每日不多的那點下地活動時間,也能讓她尋些簡單的樂子。


    “廟會?還有大戲嗎?好唉,我想去。”ya好奇心被勾起來。


    “那你明天就得起來早點了,不然去晚了就去不成了。”


    “為什麽啊?”


    “鎮上很遠的,十幾裏地呢,去晚了就沒車坐了。”


    “噢,還得坐車啊。”


    次日一大早,我們倆早早的吃了點點心,便上路了。


    這日ya少有的穿的厚厚實實的,這次是真的對這鄉下的冰冷寒氣繳了械。


    “怎麽樣?在這兒還住得慣嗎?”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話。


    “很好玩啊,就是有點太冷了。”


    “是你自作自受。誰讓你總穿那麽少。”


    “穿得多也沒用呀,真的好冷。活動的時候還好些。對了,聽戲的時候不是坐著不動吧?”


    “坐?到時候人山人海的,能找個站的地方都不錯了。還坐呢。”


    “那我們還是不去了吧。聽上去蠻嚇人的。”


    “這都走了一半的路了。怎麽能不去呢。”


    “好吧……”


    趕往集鎮的小公共汽車隻有一輛,本來是每日趕往縣城的,順帶拉些人去鎮上而已,回來的時候要等到晚上5、6點。我們是不可能等到那時候回來的,隻能到時候再想別的法子。


    有一點我預料錯了,就是如今集鎮的廟會上不再有那麽多的人。記得小時候那真是人潮湧動。黑壓壓的到處是人頭。


    大概是因為大部分人都在外地打工掙錢,現在的集鎮沒有了往日的繁華和擁擠。因此我們來去也輕便自由的多。


    南北相望的兩台大戲,鑼鼓喧天的唱著。台上的紅男綠女們,演繹著經年不變的老調兒,我們是聽不進去的,也聽不懂。但是仍然還是看的著迷。


    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我們的熱鬧看很有興致。


    幼年時。便對戲台上那些濃妝豔抹衣帶飄逸華美舉止溫文優雅的喜歡得很,如今時隔數年重看(高中三年時沒機會看的),不僅沉浸在童年一樣的懵懂心境裏,仿佛時間輪回,回到了過去的歲月。


    霎時間回轉過來,發現身旁懷中偎依著的可愛小妹a好像也被戲台上那些花花綠綠的情形迷住了,隻顧對著台上出神。


    “嗬嗬,聽得懂他們唱得什麽不?”我推了推她。輕輕問。


    “啊?”ya回過味來,“no,完全不知所雲。不過她們的戲服挺好看的,很漂亮!”


    “原來是迷上了人家的衣裳。”


    “是的呀,趕明個到了夏天,我也有像她們那樣飄飄的衣裳穿才好呢。可是到哪裏去買呢?難道要訂做?”


    “真的想啊?很容易的。到時候你再跟我回來,咱們自己做唄。”


    “不是吧,那多難那。我想要現成的穿。”


    “也許你隻是一時興起罷了,過段時間也許就給忘了。”


    “不會的,我真得很喜歡啊。”


    我們在兩台戲之間徘徊了很久,看那台戲服更漂亮瀟灑a要記住樣子,將來好自己穿。


    太陽偏西了,我們雖意猶未盡,也不能不啟程回家。


    我們上了一輛敞篷三輪,車上已經有7、8個人,我們坐在車並排沿上,靠近東邊路的一側。就是這個選擇,救我們倆的命。


    那車主嫌拉的人少,遲遲不願開動,直到車上擠滿了整整20人,他才滿意的啟程。


    三輪車突突的叫著狂奔,路上咯咯噔噔的並不平坦,我摟住ya,讓她偎依在懷中,替她擋住迎麵而來的寒風。一邊打量著前後的往來車輛a小臉凍得通紅,用雙手捂著,閉著雙眼,微微笑著,一幅幸福愜意的模樣,或許隻是裝出來給我看的吧?我猜想。


    半個小時左右,三輪到了岔口停下,我們應該在此下車回家的a緩緩的站起身來,“唉吆”一聲,原來是腳麻了。


    我不知哪來的一個鼓勁兒,雙手抱住她,緩緩放下地去a腳剛一落地,正要笑怪我,忽地大驚失色,連忙喊:“哥快下來!”


    同時聽見一片哭喊驚叫之聲,我不假思索,連忙一躍而起,遠遠的跳下落在路旁的溝裏。就聽身後一聲巨響,回頭看時,剛剛還乘坐的三輪,已經完全走了樣。


    是後麵突然疾馳而來的一兩重型卡車,那麽狠狠地攆軋了上來,就在ya落地的那一瞬間。還好我跳的及時,否則也以葬身車輪之下。


    車上眾人,意識到的再加上身手敏捷的,慌忙跳下車去,然而這麽做多半也是徒勞的,因為麵向路一側,即便跳下去,也是難逃車輪之下。


    車上剩下的人,也隨同三輪車被撞擊攆壓得支離破碎,當場至少十數人當即殞命,包括那位三輪司機。


    這場悲劇不過發生在一瞬間而已,沒有人能預料的道,也沒人能馬上接受眼前的現實。隨後才聽一片慘叫之聲!


    很多人自發行動起來,抬運傷者去最近的醫院救治a失魂落魄,站著發呆,我上前把她蘭在懷中,一邊安慰:“沒事的,不會有事的。都過去了。”ya這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情淚橫流,真是嚇壞了。


    “哥~,還好你沒事,要是你沒有及時跳下來可怎麽辦哪?55555555”


    那麽重大的交通事故,當晚的當地縣城新聞上隻有短短幾句文字描述:本縣某某鎮某處發生一起車禍,數人受輕傷。沒有畫麵,沒有傷員,地點還是那個地點,時間也是那個時間,唯一不同的,是傷亡人數。


    “草菅人命!”我怒罵一聲。


    “為什麽他們要播發不是新聞哪?人命就那麽不當回事啊?”


    “還不是為了那些狗官們的政績。這種災難性的事故,自然是死傷越少越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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