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凝神細思,太陽已經偏西,霞光滿天。湖水,碧荷皆被度上一層金色。此番妙景更令人看的著迷。


    湖對麵的大中路上車輛行人多了起來,大多是向東門匆匆而去。多是騎車疾行的學生,現在正是下課時候,他們趕回遠在校外的公寓,因為近幾年過度擴招,校內公寓已經安排不下所有的學生,住在校外的則多是高自考學生,平時勤於上自習的也是他們,因為大多正規本科生學習上慵懶無度,遠沒有他們顯得勤奮和忙碌。


    因為死學書本已經被證明是無用的,學生們也是沒得選擇,或許不上課正好負負得正,不受那種迂腐書本呆氣影響不受其害,恰是將來有所成就的根由。


    如此想來,又懷疑是替自己學習不用功辯解,而這個論題根本就無法以實踐證實或者證偽,想想也覺無趣。


    但既是這麽投入沉思,竟忘記了自己在這兒等人。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幾個世紀之久,忽聽身後有人輕聲說:“江湖上的獨孤飲血?”


    “沒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轉過身去,我便不假思索的回道。


    等我轉身去看時,不免呆在那裏,不知說什麽好。


    因為那女孩是如此熟悉,而且是那種看上去漂亮且聰明的類型。


    那女孩看上去比我還高。一身流行的牛仔衣褲,長發挽在腦後,麵帶調皮微笑。這個麵孔其實是有些熟悉的,以前在一起上過課的,那時候就跟同宿舍兄弟們討論過這女孩是校區唯一個算得上魔鬼身材加天使麵孔的標準美女,隻是覺得她氣質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並因此曾反駁過眾人的庸俗口味。


    認出她的一瞬我呆了好一會兒。直到她開口說話仍然沒有回過神來,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兒,而且錯得很厲害。


    “居然是你?”她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招牌式微笑,我分明從她的眼神中看到除了吃驚和好奇之外,還有那麽一絲兒鄙夷。


    “怎麽不能是我?”我針鋒相對的回道,並不習慣被人看不起的感覺。


    “哎。我本來就認為可能會是你,果然被我猜對了。”她語氣沉著,給了我更大的壓抑感覺。


    “你對我很熟悉?”


    “對,我們對你都很熟悉。”


    “怎麽會很熟悉?”


    “一個扣門的男人,在女人當中是很好的反麵話題。”她的鄙視已經明目張膽了,我即使再笨。也該明白一些什麽。


    “你們通常都是在挖苦嘲諷我?”我臉上燙得厲害,不知道如何處理自己的表情。同時心底暗恨自己不爭氣,苦等下來竟是為了受這等煎熬。


    “不是很經常,但是一旦說到你,就不能不這樣說。”


    “我怎麽得罪了你們?”


    “因為你慳吝的出了名。”


    “我想我明白了。”這時我恍然大悟,原來是說我當時拒絕請客的事,看來這件事已經是我臭名遠播了。其程度遠超過我的預料,雖然我並沒有對此作過什麽預料,這也充分從反麵證明了我的認識的正確:這個鬼地方是多麽的勢力過頭。淺薄過頭!


    “明白就好。”她語氣裏的輕蔑使我有想對她犯罪的衝動。


    但是此時此地我似乎隻能忍氣吞聲,我要力求表現得像個男人,盡管我的表現在俗人眼裏恰恰不像男人,“但是我毫無辦法,不能不那樣。”


    “借口。”


    “不是借口,是真實的。”


    “一切都不過是借口,根本原因是你沒有用心。”她根本就聽不進我的解釋,哎,女人的偏執,“衡量一個人是否真心的標誌不是他能付出多少,而是他付出了自己所擁有的多少。”跟著的是這句近乎繞口令的話,我不能不承認這句話很有道理。


    “也許吧。”我不想再繼續做無謂的辯解。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付出真心。”


    “maybe!”


    “是絕對如此。”她固執己見,不容置疑,這種性格恰像有些時候的我自己,也許這才是我不可能喜歡上她的根本原因。


    “那怎麽解釋我這些天的頹廢墮落?”我覺得這是自己的反戈一擊,或者說是救命稻草,居然有這種奇怪的時刻,我企圖用墮落和頹廢來給自己找回失去的尊嚴。


    “你隻是在表演罷了,你自欺且欺人。”她反駁的速度和話裏的意思,表明她是如此的自信能看透我的一切,如果完全按照她評價的去認識自己的話,這會令我更加無地自容。幸虧我也是個固執的人,自己的觀點不會隨別人的意見而隨意改變,而且哪怕暫時覺得對方說的也許是對的,但也要保持著虛假的堅持己見。


    “你以為你這麽了解我?你是神仙?你覺得你可以看透我的心思?”我反駁,但是有氣無力。


    “我看不透,但能猜得出。我認為是這樣的,所以就這麽說。”


    麵對如此堅持的人,我隻好歎了口氣,口頭妥協道:“也許你說的都是對的,既然你這麽看得透,為什麽還要跟我說。”


    “因為我不能不來。”


    “為什麽?你就不怕我記仇嗎?你該能了解,現在什麽樣的事情都可能發生,尤其是你這樣的漂亮的女生和我這種一無所有的男生之間。”這樣說時,我情緒有些激動,事後她對我說我這時笑得很壞很嚇人。


    “我還不至於把你想象得這麽壞。”這時候的她,表情有些變化,語氣帶著遲疑。


    “你應該想得這麽壞。”


    “你想幹什麽?”


    “你覺得呢?”


    “你要自殺還是殺人?”可以想象這時我們對話氣氛的緊張程度,以至於她的這句“你要自殺還是殺人”成為我後來見到她後所經常用的打招呼的方式之一,因為這句話在我看來是如此的經典。


    但是當時我可沒有心情去笑,雖然此情此景說出這種話的確有點兒可笑,我隻是淡淡的接道:“你認為呢?”


    “不要這樣。我來就是告訴你。”她緩和了很多,其實看上去並不相信我會自殺或者殺人。


    “什麽?”


    “你雖然無法騙過包括你自己在內的所有的人,但是你卻至少騙過了一個人。”


    這句話是如此的意味深長,以至於過了好久我才品過味來,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後了,當時我隻是很快反問。


    “是嗎?”


    “是的。其實你騙過這一個人就夠了,因為這是你唯一的目的。”


    “我的目的是什麽?”我是真的不解。


    “你自己清楚。我隻是負責告訴你,你會等到自己期望的結果。”


    “你知道我期待什麽結果?”


    “是的。”


    “也許你錯了,因為你隻能看到表麵。”我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太沒麵子,就遵循了偉大領袖“敵人反對的就要擁護,敵人擁護的就反對”的著名規則。直接反駁對方的任何觀點。


    “我沒有錯。你還是在欺騙自己。”


    “好吧”感覺多說無益,我隻好再次妥協。“我接受就是了。我早該接受了。看來我今天是故意在這裏等待教訓來的。”


    “我並不是為了來教訓你的。”


    “你還有別的目的嗎?”


    “其實我來是為了確定一件事情,同時向你傳個口信。”


    “事情確定了嗎?”


    “是的。”


    “口信呢?”


    “也帶到了。”


    “哦,那你已經完成任務,該走了。”


    “沒錯。”說完她轉身就走,逃命一般。


    “等等”我急忙追問,“你不是桃桃?”


    “你說呢?”她轉回身。好像我不該再問她問題。


    “你當然不是桃桃,我早該想到了。你不是哲學係的嗎?我在哲學係上課的地方見到過你,桃桃不是中文係的嗎?”


    “我沒說我是桃桃啊。再說了。你不是政治係的嘛,怎麽照樣上哲學係的課?”


    “那你是夭夭?”


    那女孩不開口,隻是輕輕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又轉身而去。


    “再等等!”


    “還有什麽問題?”


    “桃桃認識我嗎?”


    “你們在網上聊了那麽多次那麽深入那麽久,還不算認識嗎?”


    “我是說現實中。”


    “這個問題,讓她自己來回答你吧。”


    “噢。”我隻能點頭表示同意,“她會來嗎?”


    “你若不信她,幹嗎還在這兒等她?”


    那女孩甩頭而去,我虛驚一場,還以為這人就是我一直等待的桃桃。(.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她走路的聲音很響,因為穿著高跟鞋,走路一衝一衝的,看著她衣著時尚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暮靄之中,我隱約終預感到點什麽。正是這種預感,使我決定一定要等下去。


    我圍著馬蹄湖慢慢走著,猜想著馬上所麵對的可能的場景。又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不要快點到來,因為不想再麵臨剛才那種尷尬的局麵。


    第十三章


    我終於記起來,這女孩曾有過一麵之緣,隻不過因為她與上次相比著裝打扮差別太大,使我一時之間認不出來。


    有人說女生到了大三才學會穿衣打扮,是最美麗的時候,雖然一直不以為然,但現在不能不承認,二十幾歲的女生的確是跟初入校園時有很大不同,這主要是因為她們敢於把自己美麗或不美麗的臉當成了各種化妝品的檢驗場。這或許並非出於她們的本願,所謂“女為悅己者容”,也是女為養己者容,麵臨畢業,需要一個歸宿,不可能不精雕細琢一番,以使自己參與競爭的砝碼比別人高那麽一點點。


    不過在我看來,這女生根本不需要如此,因為用天生麗質來形容她真是渾然天成,根本不需要後天修飾。不過此時的她已改變昔日那素麵朝天不飾雕琢的玉女形象,而是金發微卷,細眉如畫。粉麵櫻唇,一身大膽前衛的時尚衣裙,也把苗條身材盡顯。這個樣子雖然充滿時尚氣息,卻也同時令我覺得有點兒過度驚豔,從而不敢喜歡。


    這女孩正是當日在火車上碰到的那位素雅美眉,而那男生。自然還是那位口才了得的師兄,師兄戴著副眼鏡,早已對我含笑點頭示意。


    “是你們啊?”認出他們後,我心裏馬上惦記著午飯有著落了,馬上打招呼,“原來是師兄師嫂。好久不見啊!”


    “這不是那次在火車上遇到的師弟嗎?”女生也認出我來,“怎麽這麽巧。在這兒見到你?”


    “是啊,我也想不到,師嫂怎麽也在我們學校啊?”這樣叫著感覺非常生疏,因為從來沒聽說過有“師嫂”這種稱呼,說不定是我自己杜撰的詞匯,但是第一次稀裏胡塗喊了“師嫂”。後麵就不好意思改了,幹脆硬叫下去。


    “我啊,我們學校放假早。沒什麽事兒所以來玩玩!”女孩回到,甜甜的笑著。


    “你怎麽會在這裏?”師兄問,“你不是在校區嗎?”


    我把來這兒參加貸款合同簽訂,然後如何出錯,今天是如何修改的過程簡略地說了,最後說:“哪知道這麽巧碰到了你們,而且還有師嫂也在這兒!”


    “什麽師嫂師嫂的,真難聽,叫師姐吧!”那女孩早不樂意了,抗議道。


    “你又不是跟我一個學校的,怎麽能叫師姐?”我不依她。


    “她叫你叫你就叫唄,聽話有糖吃!”師兄笑道。


    “好啊,糖在哪裏?拿來我就叫!”我也笑著應道,“因為沒有糖吃,所以還是叫師嫂。”


    “唉!隨你吧……”師嫂無奈的歎息一聲。


    “說正經的,還沒吃午飯來吧?一起吃飯吧?”師兄提議,竟不由自主地說起了家鄉話。


    “好吧,我正愁午飯沒地方吃呢。”能在遠在千裏之外的異鄉聽到熟悉的鄉音,頓時使我倍感親切,也跟著說起了方言。


    “就是,你們飯卡在這邊又不能用。”


    “都是一個學校的怎麽會不能用?”師嫂不解。


    “本部和校區隔的遠,食堂後勤係統並沒有統一聯網吧。”我猜測。


    “但是我們在你們校區那邊就可以打卡,咄咄怪事。”師兄說。


    “誰曉得呢,你什麽時候來過校區啊?”聽師兄說去過校區,想起當初剛來學校的失落孤獨,那時一直很想有個熟人聊聊,增加些安全感,所以的確希望過能再次見到他。


    “哦?你沒去找過他嗎?”師嫂轉問師兄,似有慍色。


    “我去了啊,就是去年開學趕來時去過,就是去聯係師弟的。誰知道去你們那邊老鄉會查看找不到你,你沒有參加是不是?”


    “是啊,隻聚過一次會,在一個大教室裏,其實我雖然去了卻等於沒參加。”


    “要注意交際才行。”


    “哎,別提了。可能是咱們安徽的在這邊上學的太多了,咱們那邊的又太少。那些老鄉們都一個個地加入了自己的小陣營裏去了,象什麽合肥派,巢湖派,蕪湖派的,都有十幾個人,而咱們這邊的隻有我一個人形影相吊,我也不好硬加入他們裏麵,覺得沒意思。”我回憶道。


    “嗬嗬,我也清楚,當時我也是這麽感覺。其實是他們合肥的太多了,可能他們這方麵有什麽優良傳統吧。北洋軍閥皖係段祺瑞政府就是依靠著名的合肥派係維持統治的,他們拉幫結派的能力可以青史留名了!”師兄侃侃而談,大有隨時發揮他淵博學識的味道。


    “是嗎?看來主動退出是對的!”我接著話頭,“不然加入進去,他們再組織個皖係軍閥出來,又拖不開身,豈不是助紂為虐?”


    “想哪去了?不加入他們,你也應該給總聯絡人留下個電話啊,也好讓我找到你。”


    “嗬嗬,沒關係,找不到又如何?還不是好好得過來了?”原來錯在我身上,不能怪他不來找我,我隻好自我解圍,假裝忘了當初的惶恐忐忑不可終日。


    “哎,特立獨行。跟我性格很象。”師兄歎道


    “你特立是不假,隻是恐怕你要行不下去了!”師嫂忍不住接著他的話說,這之前她一直笑吟吟得聽著我們倆東拉西扯。


    “怎麽回事?”看著師兄笑得搖著頭,我忍不住追問。


    於是兩位開始向我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二人此行的原因、經過和結果。


    原來是這師兄畢業論文上出了點麻煩。因為師兄平時上課是個積極分子,總喜歡表達自己的觀點,並且堅持己見不屈不撓。一次課上一位老師跟他爭執的麵紅耳赤,說了難聽的話。而那老師是個很好麵子的角色,那樣被學生逼問的下不了台,私下認為這學生跟他過不去,記恨在心。


    不巧師兄的論文恰好落入了他的手裏,於是百般刁難。硬是把觀點不同立場不對說成是巧立名目故意壓製不予通過。這次師兄就是老找他作最後一次申辯,問是不是要修改。如果還不如他所願,就隻能交由最後答辯委員會商討是否給於通過。


    敘述中,師兄一點沒有後悔的意思:“現在有個詞很流行,叫合法傷害權。講的是官員與臣民之間因為絕對的權力與服從關係,沒有合法的監督權而導致官員濫用權力,因為處罰很小或者沒有處罰。但是對於臣民來說卻已經是巨大的災難。不受約束的權力必然導致腐敗,老師也不例外,雖然是高級知識分子。良心並不比黑心官員白一點,尤其是有心理變態傾向的所謂知識分子!這叫教授的合法傷害權!”他最後總結著,看樣子仍是不願輕易改變自己的觀點。


    雖然是僅憑他們一麵之詞,但根據自己數十年來受教之經驗,覺得碰到這樣的老師再正常不過了,而師兄如此堅持己見,也使我不由得有些佩服之感。於是問道:“那老師叫什麽名字?”


    “譚紹平,有沒有代過你們的課?”


    “哦,他啊,有啊,四十來歲,每節課都點名。”我想起了那位女裏女氣的人事學老師,“可能是因為他正處於更年期吧,所以心態有點不正常!”我脫口而出,根本沒計較他是男的,沒說完自己先笑了。


    “嗬嗬,心態是有點不正常,不過這年頭這樣的老師很多啊。”師嫂笑著道。


    說著話三個人早已出了範孫樓,師兄停在路口,回頭問我:“去哪兒吃飯呢?要不去西南村吃火鍋吧?”


    “那不是還要去校外嗎?算了別麻煩了,去食堂吃一頓不就行了。”我不想他太破費。


    “這麽熱的天吃火鍋,出汗啊?”師嫂笑著。


    “哎,食堂裏的飯實在沒法吃啊,我平時都是在校外定飯吃。”師兄解釋說,“要不去三角餐廳吧,那裏的飯菜跟咱們老家的差不多。”


    “好啊,就三角餐廳。”模糊記得在學生第三食堂旁邊門口掛著“三角餐廳”的牌子,想想既然在學校裏麵,應該不會貴到哪裏去,我連忙答應。


    於是三個人轉向校內,通過花草堆砌的敬業廣場,“三角餐廳”幾個字的牌子遙遙可見。敬業廣場一點也不廣,處於巍峨高聳的化學樓和雁型擺開的新圖書館之間,處處是花壇和草坪。幾個人在放風箏,他們之中有須發皆白的老者,也有妙齡少女陪著他們的男友,幾個小男孩在踢球,歡笑聲聲此起彼伏,趁著晚春暖洋洋的太陽,此情此景,令人陶醉。


    從文科樓到三角餐廳,不過三分鍾的路程,我們談笑著走來,那女孩不時的湊過花壇去聞,回過頭來說“真香”。


    經過一條拱橋,橋下河水汙濁發臭,女孩捂了鼻子,快速跑下橋去,又回頭埋怨:“你們學校裏麵竟然有汙染如此嚴重的河!”


    過了這條小河,已經到了三角餐廳。


    三角餐廳位於校內最大食堂的西南角,三麵牆呈等邊直角三角形狀而得名。與校內其它龐然大物的大食堂相比,小餐廳名字顯得別致而飯菜也幹淨一些,服務還算差強人意。但比其它的大食堂的大嬸大伯們要高出不少。假如你了解到人們曾經從食堂的飯菜中吃到過諸如大口罩、鐵釘頭一類的東西,相信你的食欲也會銳減,然後就可以光榮地為國家節約糧食另代自己減肥了,真是一舉多得。可見食堂裏的管理層及工作人員是何等的聰明智能又用心良苦。


    在一個方形桌旁坐下,我坐在他們的對麵,心想今天索性就認真地做一次電燈泡得了。菜譜擺在桌上,師兄推給我:“想吃什麽?盡管點。”


    “不用那麽麻煩吧,隨便吃點就成了。”我口裏說著,心裏也是這麽想得。


    “那不成,今天怎麽說也得吃好,……”師兄堅持說。


    “就是,就當是他當初說去找你沒找到的補償吧!”師嫂也夫唱婦隨。


    我隻得匆匆勾了兩個菜名,把菜譜推給他們,兩個人靠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師兄起身把菜譜遞上櫃台去。


    這裏就剩下我跟師嫂兩個人了,在漂亮女生麵前的局促感覺馬上就升騰開來,我不知怎麽辦好,不敢看她。


    “嗬嗬,看來還是沒有多大長進啊。”師嫂看著我笑。


    “什麽?”我懷疑自己的臉又漲紅了,不好意思地用手去摸。


    “沒什麽,我簡直有點羨慕你!”女孩仍然神秘兮兮的。


    “羨慕我什麽?”我知道不是什麽好話,還是寧願落入她的套中,去尋根究底。


    “怎麽說呢,你的膚色吧,嘿嘿,要是個女孩的話,不用塗胭脂了。”她的語氣既像調侃,又似有幾分認真。


    而我卻早已臉上更是熱辣辣的,別開臉澀澀的笑。這時師兄回來,手裏提著兩瓶啤酒。看我們在笑,問道:“笑什麽?”


    “沒什麽,我問他有女朋友沒!”我正不知找什麽話來搪塞,那女孩卻先開口道。


    “哦,是嗎?結果呢?有還是沒有?”師兄來了興趣。


    “我……”我首先想起了奕晴,又想起現在這種狀態,不知道怎麽回答,最後喃喃得到:“算沒有吧。”


    “怎麽能是算呢?”師兄不滿意我的回答。


    “肯定有了,怎麽可能沒有呢,都來這裏一年了。”師嫂說。


    “別說這個了吧,今天還要喝酒啊?”我趕忙岔開話題,感覺臉上的熱度逐漸消散下來。


    “咱們倆一人一瓶,沒問題吧?”師兄開了一瓶酒遞到我這邊,說。


    “那她呢?”我指了指師嫂。


    “我才不要喝酒!”女孩忙辯解。


    “稍微喝點又不會長膘!”我脫口而出。


    “你才會長膘,小心喝出啤酒肚來!”她回敬我道。


    “哪裏會?啤酒肚又不是喝啤酒造成的,稍微喝點沒問題。”師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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