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曆史真輝煌,先進總被落後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漢人依然無記性,隻把滿裝當唐裝!――記某次在中國舉行的國際性會議


    假日從周四開始,這使我暗自慶幸,因為這樣就不必擔心與奕晴一起上課時的尷尬,或者自己去了她反而不去的鬱悶,或者她去了而自己不去令自己更加鬱悶。


    奇怪的感覺是,幾日裏我怕見到她。她成了我思維裏的雷區,不敢想她,不願見她,倒不是因為厭煩或者憎惡,隻是因為害怕。害怕再次見她回因為她的不解而使痛苦無限加深,害怕因為想到她的決絕而使心境如蒙冰雪,冷的無法扭轉。


    因而把自己關在了宿舍裏,不願出去,五一過的就是如此極端。


    第一天悶在床上看小說――島主不知道從那兒借來一本《廊橋遺夢》說現在這本書很流行推薦給我看看――看完後覺得自己就像是從古代來的一個人,好的文學作品就是有如此魔力,使你重新記起那個逐漸淡忘的自己,並且更加清晰,如書中男主角覺得自己是最後的牛仔那樣,我也意識到不能融入周圍世界的我也許也是屬於最後的一群。於是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我不屬於這個時代!


    第二天這種感覺被徹底推翻了,因為我看了一本更厚的文學書《罪與罰》,看的過程中感覺自己就是那個貧困潦倒憤世嫉俗最終殺了一個放高利貸的猶太族老太婆的大學生,隻是書的結局是大學生被判了若幹年苦役,這結局畢竟很不爽,於是不敢再拿自己跟他比。


    看完書後猶如從另一個世界中走出來,有很強的欲望跟人聊聊讀後的感受。於是去上網,也因為有點想桃桃她們,雖然她們肯定不會答應嫁給我,但是跟她們說話總比對著傻子這頭牛彈琴的好,因為他總是得機會就損我。


    “從開滿蝴蝶花的草叢中,從千百條鄉間道路的塵埃中。常有關不住的歌聲飛出來。”這是《夢》書的第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晰,就直接打出來。


    “幹嗎?這麽抒情?”桃桃回問,她似乎一直都在。


    “我被這樣的一個歌聲感動得一塌糊塗,我發現我是屬於最後的那一類。”


    “什麽歌?能惹得你這樣發神經,一定很有特色。引薦一下,我也聽聽。”


    “不是一首歌。其實是一本書;不對,是兩本書。”我把這兩本截然不同的書介紹給她,著重表達了自己在看著兩部書時的不同感受,她居然一本都沒看過。


    “哎,現在的大學生啊!”我裝模作樣的哀歎一聲。


    “切,沒看過又不可恥。你看過又能怎麽樣?說說看。你說你是最後的什麽?”


    “書中男主角認為自己是最後的牛仔,我沒有他那麽酷,隻是感覺我是最後的‘理想者’罷了。”


    “是嗎。在理想主義被勾勒的臭名卓著的今天,你還敢以理想者自居,的確勇氣可嘉!”


    “說實在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如此高論!我宣布馬上撤銷剛才說過的話。”


    “哈哈,怎麽樣,我說你這書白看了,應驗了吧。”


    “那倒不是,我還是感覺很有收獲的啊……”


    “除了提醒你是個理想者之外,還有什麽收獲?說來聽聽。”


    “不誇張地說,如醍醐灌頂,回光返照!”


    “你快死啦?”


    “也許應該說是快要死了結果一下子活過來了。”


    “這麽有益處,這麽說來應該推薦那些意欲尋死覓活的人都來觀摩一下這兩本歌聲。”


    “對極了。”


    “你大張旗鼓的討論這個話題不是以為我會想死吧?”


    “當然沒有。我隻是想了太多悶在心裏很難受,想發泄一下而已。”


    “好啊,開始布道吧,小女子洗耳恭聽。”不相信這句話出自於一個“女權主義者”之口。


    “奇怪啊,你是‘她’嗎?怎麽會這麽老實啦?你不一直都不喜歡自己的女子身份的?”


    “在你這個好為人師者麵前,演戲應該配合點嘛,這是角色的要求。”


    “不要樂於做個任人擺布的小角色啊,要作主角。”


    “有你的地方,誰都會變成配角。”


    “想不到我給你留下的是這種印象,那麽這次我就虛心求教,請你做一回老師吧。”


    “好啊,獨孤同學有什麽問題要請教老師的?”


    “老師,請問人為什麽要活著?”


    “讓我想想。”


    “非常有興趣地關注中。”我到真得很想看看她有多能掰。


    “我認為人活著就是為了能提出類似的問題來,豬就提不出這樣的問題來。”


    竟然這種答案,“很酷的回答,豬能提出的問題隻能是豬為什麽活著。”


    “因為豬是為了人能吃到肉而活著啊。”


    “啊,我明白了,你能回答豬為什麽活著,卻不能回答人為什麽活著,說明你是豬。”


    “你才是豬!”


    “你真的是學中文的嗎?深表懷疑中。”


    “為什麽?”


    “第一、中文係的居然沒有讀過兩名著;第二,搞文學的回答此類問題怎會這麽無趣啊。”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來問我的?實話告訴你吧,就因為我是學中文的,所以一點都不想討論有關文學的話題。你的明白?”


    想不到自己這麽失敗,居然沒有看出對方的不耐煩,還津津有味的意圖鴻篇大論。瞬時無言,不知道再說出點什麽話來打破僵局。


    “對不起,剛才有點兒激動,可能話過分了點。”不料她先回說。


    “有嗎?我不覺得啊。”不要臉的回到。


    “還以為你生氣了。”


    “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嘛。”


    “何止是小氣,而且敏感、自我……”


    “不是吧?自我?”料不到對方是有備而來,看樣子是要揭我老底而後快。“別這麽說我,我可不喜歡諸如自我中心主義之類的評價,即使是自我中心又怎麽樣,不以自我為中心還要以別人為中心啊。”


    “我可沒說你自我中心主義,而且本人平時謹循多提問題,少提主義的原則做人。”


    “那你什麽意思?太自我?”


    “是說你太過自省。或許就是太敏感了。”


    “太過敏感?”


    “對,自我意識太強了。甚至想讓社會適應你的想法去怎麽樣。這種思維方式說好聽點是太過理想化,說難聽點就是鑽牛角尖、不開竅、缺根筋,其實就是傻的意思。”


    “好吧,我全盤接受這樣的評價。”


    “就拿你一般的觀念來說吧,為了你已定的信念。你可以顛覆現代社會的一切新形成的習俗、約定;實際上,人的各種觀念應該隨著生存環境的改變而變化……”


    “然後又是教導要去適應社會這一整套理論是吧?老實說。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論調。為什麽要去適應?哪怕它是醜的?落後的?愚昧的?也要去適應,最終為了自己的一點既得利益,失去自我,說一些不願說的話,做一些不願做的事。就是為了生存嗎?”


    “對吧,生存。哪怕為了這個目的可以變的市儈、油滑乃至醜陋不堪,又能怎麽樣呢?畢竟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代價未免太重了,這種人生也太過無趣!”


    “算了。別說這個話題了吧。你真的是法律係的嗎?說實話!”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想確認一下。”


    “如果我想騙你,又怎會說實話?”


    “說的也是。”


    想不到討論的結果是這樣,我感到深深的失望,也就是說哪怕是到了虛幻的網絡上,人們也是如此現實的活著,毫無趣味。我甚至在一瞬間決定此後再也不來上網。


    可是漫長而無聊的假期怎麽熬過去呢?回想起寒假期間在學校的極度無聊,幾乎要崩潰的感覺,再次感覺生活的失敗,“為什麽會如此沉重?難道就因為那所謂的搖搖欲墜的理想?”


    一個執著於理想和追求的人會覺得人生無聊生活無味,可見世俗對理想的不能容納。


    島主和癡仔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每到周末便是如此,他們似乎有永遠忙不完的事,有時候真羨慕他們多姿多彩的生活,但又確知自己不會去主動追求那樣的生活;而傻子則有讀不完的書,做不完的題,每日都去自習,我對他在這種誘惑叢生的環境中還能堅持苦行僧般學習的行為甚為不解甚至是推崇,但又知道自己決不會去那麽做,因為覺得把生命消耗在看書做題中將來一定會後悔,就像現在對苦難的高三所後悔得那樣。


    最有追求的人卻表現出毫無追求的樣子來,不能不讓身邊的人覺得不可理解。“情聖的行為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島主對著我搖頭興歎,就如對著一個看不懂的外星來物。“平淡的生活因為情聖的不平凡而變得不平凡起來。”癡仔幫腔說。隻有對我知之甚深的傻子不以為然,他似乎覺得自己對我的了解很透徹,“情聖其實就一個字來形容最恰當:懶!”眾人笑而不言,我也不置可否。是的吧,對於我不感興趣的東西,我的確是出奇的懶。(.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可是生活中似乎還沒有什麽能令我很感興趣的東西。


    我似乎在那麽一段時間裏對美妙的愛情深表關注,弄得幾個哥們個個出謀劃策,踴躍幫助。而今熱度盡去,使我看上去更像個不戀紅塵的出家人。也是,我對生活屢見不鮮的愛情模式是見之欲吐的,更不要說讓自己去身體力行了。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是柏拉圖,隻對精神戀愛感興趣。管他去呢,我行我素是我的人生哲學,讓別人說去吧。


    然而畢竟曾經那麽轟轟烈烈地進行過一場著名的暗戀活動,而兄弟們又對這件偉大事業出力頗多,在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因為我的不合作而嘎然而止,這多少會令曾經寄希望甚高的眾兄弟們覺得不可理喻。少不了腹誹口誅,日久天長自然傳入我的耳朵內,豈是我自己關起聽覺的大門就能幸免的?!


    直到有一天實在認不下去了癡仔用話挖苦我:“情聖你到底怎麽想的啊?你可知道競爭是非常激烈的,你就這麽甘心等待著被淘汰出局?”他的話並不能刺激我。


    而島主則來了句:“情聖是個豬,這是真命題!”就不再多言。他這句話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讓我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直到不久後一次與洞主的促膝長談。才知道其實“豬”在島主嘴裏其實是個褒義詞。


    隻有傻子會引出來一大段我的隱私內幕大曝光:“他啊,他已經移情別戀了,這家夥,花心著呢,早已把奕晴忘到九霄雲外了,現在他喜歡的另有其人……”


    “誰啊?”癡仔吃驚。島主不屑,但都立即追問。


    “猜猜看。咱們班的大美女!”


    “不是吧,情聖,這麽沒品?”癡仔接口說。


    “就是,太令我們失望了吧,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何況你不是兔子?”島主接腔。


    “就因為不是兔子。所以專吃窩邊草,我說得對吧?情聖?”傻子笑說。


    “靠,你知道個p啊!”我恨不得把他爆扁一頓到:“淨胡說。敗壞我清譽!”


    “奕晴不是你妹妹嗎?你該知道她怎麽樣吧?”島主轉而問癡仔。


    “唉!自從情聖說不請客以後,我這個妹妹就不理我了!很少見她啊!”意味深長的回答。


    “我聽說她又開始跟阿泰約會了,情聖!”島主最後想法兒刺激我,但是看到毫無效果就沒再說第二句。


    說實在的,也許就是因為他們太過熱心,才弄得我根本不願去考慮這個問題,更何況是個令人傷心加頭疼的問題呢。


    五一第三天下午,我、正名、傻子一同去食堂用餐。校園內再沒了往日的熱鬧,食堂內也是人頭可數。三個人圍坐在一個桌子旁,傻子跟我並排麵向裏麵,正名麵朝門口與傻子對麵。正吃間,忽然正名停住不動,瞪著眼睛看著外麵,傻子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怎麽了?看不見東西了?”“還是看見什麽東西了?”我也說,看他吃驚的樣子。


    “你們看那是誰?”毫不掩飾驚訝的表情,他笑著對門外點了下頭。


    我們轉過頭看去,也一同驚呆。


    一個女孩正從女生宿舍走出來。這一幕使我忽然間想起以前曾做的另一首


    西江月?伊人二:


    青絲飄飄拂柳,裙裾翩翩舞雲。姣姿婀娜仙神韻,嫵媚未曾飾粉。


    多愁善感品性,天使聰慧純真。桃花源內漫芳芬,永醉晶瑩玉心。


    夢中一般,我預感著自己期望的這一切情景都會一一實現,隻是真正就在眼前實現時,又會覺得不可思議,這是真的嗎?


    那女孩長裙翩翩,一襲白色呈出無限迷人風韻,使我募然間有某種“此身非我有”的困惑感覺,以為自己要麽在夢裏,要麽去了天堂旅遊。


    誰說一到放假我就會百無聊賴呢,原來我暗暗預感和期望的,就是在今天此時實現啊,這不是去了仙境才有的感覺這是什麽?


    那女孩已經是美到極致,低著頭,淺淺笑著,裙裾隨風翩然,走進來。


    “這不是我們班的美女嗎?”聽到龐正名如此感歎,三個人裏麵終於有一個人反應過來了。


    “是啊是啊!”傻子也回過神來,繼而讚不絕口到,“以前我總覺得她缺乏女性氣質,現在真是無話可說了!”a放著頭發,更顯幾分成熟嫵媚,一臉微笑的打了飯,徑直向我們走過來。“我可以坐這兒吧?”笑著請示。“當然可以!”正名差點站起來,估計是想到有美女坐旁邊,看上去很是受用。“請坐請坐!”傻子也忙笑著應承,一雙色咪咪的眼睛在女孩身上轉了又轉。


    “這麽快就回來了?”我淡淡地問了句,盡管心已為她的美所迷惑。


    她坐下後卻又立即起來,原來那凳子壞掉了,“這凳子……”她笑著。另外換了一把坐好,才開始回答我的問題:“其實昨天就回來了,好累,今天洗了衣服,就到吃飯時間了……”


    “玩的好嗎?”在得知她們一個宿舍都去了承德後,傻子問道。


    “旅行的事。該怎麽說呢。”她低著頭,聲音很小,這真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美到極致了,尤其是那雪白的肌膚,無法形容得出。而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又是那麽的明亮清澈。


    “你們宿舍出去了嗎?”她看著傻子問,卻不看我。好像並不想聽我回答。


    而傻子不知哪根筋出了問題,回答的完全驢頭不對馬嘴。原來這廝根本沒有聽清對方說什麽,又不好意思反問,就模模糊糊的回答幾句什麽。


    “傻子真是傻,話都不會說了。”我挖苦他,並熱情地替他回答了問題。諸如島主和癡仔消失無影蹤,而我們倆則無聊透頂,隻幹了睡覺、吃飯、上網、聽音樂之類的無趣瑣事。


    “嗬嗬。怎麽能叫無聊呢?蠻充實的嘛。”ya說。


    “那隻是他一個人無聊,不包括我!”傻子忙解釋說。


    “是啊,你這學習狂,怎麽會跟我同流合汙。”我語氣裏充滿嘲諷。


    “各有各的活法。”ya又說。


    “你這身衣服,平時怎麽沒見你穿過?”話已至此,正名才插上嘴,問出這麽一句。


    “其實”女孩邊吃邊回答,“這就是民族服裝啊,隻是沒有戴帽子而已,不然就穿齊全啦。”


    “哦?真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漂亮啊!”我驚歎道。


    “其實,跟我們漢民族的古裝裝束很相似的。”傻子說。


    “你不廢話嗎?”我說。


    “咦,你們漢民族?我還以為你是吳越少數民族呢!”正名說。


    “你才是蠻夷之邦呢!你們廣東開化最晚了。再說,我是客家人,懂不懂啊你?”傻子反唇相譏。


    “客家人?我聽說過,是正宗的漢人後裔,因為他們比較完整的保持了古漢人的語言、風俗,曾被稱作古漢人的活化石,在國際上,被稱作東方的猶太人。”ya接口說。我還以為這兩個家夥的夏夷之辯會讓她生氣。


    “東方的猶太人?這種說法好像有點居心叵測吧。難道中國是阿拉伯世界不成?客家人成了被趕出家園的流浪民族?”正名正色道。


    “阿拉伯和中國的區別就在於後者在文化上包容了入侵者,而前者沒有這個機會和能力。”ya解釋說。


    看兩個人探討學術問題自己無法插上嘴,我對著傻子說:“原來你是純種漢人啊,稀客稀客!說實在的,以前知道你來自福建,又看你長得眉目間頗有幾分西洋人模樣,還以為你有日耳曼人血統,好像福建就做過一段時間德國殖民地,說不定是德國人後裔呢。原來居然是純種漢人後代,久仰久仰!”


    我的連聲挖苦並沒有引來傻子的一絲憤怒,他一笑置之:“什麽純種漢人?別這麽惡毒好不好,你也是漢人,自輕自賤!”


    “我哪有?沒看出我對純種漢人有著連綿不絕的敬意嗎?客家人被稱作古漢人活化石,原來你平時電話中那稀裏啪啦的鳥語才是正宗的漢語,真是長見識了,向活化石致敬!”


    “其實閩西的客家人大約也就是兩宋戰亂中遷徙過去的難民,所以也不能算是特別古老。”ya對我的惡搞顯出不以為然的神態,不過卻樂於看我們爭執,添油加醋地說。


    “我可從沒說過自己的方言是正宗的古漢語,其實我們那邊幾乎每個村的人方言就有不同,誰能說誰是正宗呢?”傻子的話很像是在為ya的立論作注腳。


    “原來如此,但是即使這樣,也比普通話正宗些吧?”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來,會被人懷疑仇恨普通話,不過我的本意正好與此相反。


    “好啊,你真的願意學,我倒是很樂意去教。”傻子似乎被我說動了。


    “我發現你有強烈的複古傾向!”許久插不上嘴的龐正名對我說了這麽一句。


    “複古?過獎了!在我們國家,複古跟革新是個同義詞。”我已經完全是在賣弄口舌,“還是中國式的服裝漂亮!我喜歡漢裝。”我鄭重聲明到。


    “不是吧?你真想複古啊?”傻子奇道。


    “但願不是‘革新’到暗無天日的王朝專製裏麵去。”正名歎道。


    “我認為漢民族服裝作為一種優秀的文化遺產慘遭淘汰是中華文化的損失。一千多年來,因為漢人在武功上表現欠佳,導致中國文化產傳統中優秀的部分被一點點摧殘殆盡。曆代自私而鼠目寸光的統治者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和一己淫威而大肆敗壞文化中有益的部分。不然中國也不會在一千多年的曆史中日見疲弱。漢民族服裝就是其中之一,現代世界上作為囚服廣泛使用的西裝就像滿清時代男人後腦勺上殘留的辮子一樣使我時時感到恥辱。現代在所謂的全球化的遮羞布下,實質上是全球西方化。西方文化中那些本來是垃圾的低劣東西到我們這裏都成了寶貝和時尚,可悲啊。真難以想象我堂堂中華文化會淪落至此。也許應該歸功於信封‘拿來主義’的無數先賢們,他們往往不管是對古代還是對西方都奉行了實際上的‘取其糟粕、棄其精華’,從而導致當今國人從文化道德到人文修養處處烏煙瘴氣,低迷頹廢……”這番宏論是我平日所思所想的總爆發,然而不料這長篇大論發表的如此不合時宜,以至於三人眾口一詞的對我表示了不滿。


    “你所謂的優劣標準本身就不好確定。什麽是精華,什麽是糟粕。怎麽評判?怎麽取舍?”黨員同誌一針見血。


    “能夠適應現實的,就是有益的,優秀的。”傻子規規矩矩的結論,算是替我回答,“所以凡是留下來的肯定都是通過淘汰的優秀的。”卻又加上了這麽一句。


    “p話!”我迅速反擊,“那貪汙腐敗也是優秀的了?現在這個東西可是很流行的。”簡直有點兒強詞奪理了。


    “你沒聽說過。最近就有經濟學家說腐敗是經濟改革的潤滑劑,有利於經濟發展。”傻子倒是一本正經。


    “狗p經濟學家!”我憤憤不平。


    “不是狗p經濟學家,是狗腿子經濟學家。替既得利益者服務的狗腿子。”正名糾正說。


    在美女麵前髒話連篇,是我開得不好的頭,不過我隻是隱隱有些擔心這一點而已,因為覺得這同時也是一種率真的表現,表示一點也不拘謹,沒把女孩當外人。


    “其實那些經濟學家分析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社會體製過於腐朽僵化,有限的腐敗的確起到了打破這個體製的作用。”ya幫著傻子辯解,也許是因為與他平時交往多了,觀點如此接近;也許隻是為了平息我們這兩個不學無術的激進分子的憤怒情緒。


    對ya的解釋我確實感到意外,心想也許的確是自己見識淺陋了,不敢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就改口說:“怎麽說到腐敗的問題上來了?剛才說到哪兒了?對了,我還是那個觀點,我喜歡漢民族的美麗服裝,討厭垃圾西裝囚服!”我旗幟鮮明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心想即使我再無知,也有表達自己願望的權利吧。


    “但是古裝如果放在今天快節奏的生活方式下顯然不怎麽合適啊。”ya淡淡的道,一直都微笑著,我知道她不是故意跟我作對,也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觀點而已,雖然這種觀點司空見慣。


    我的英明論斷因為缺乏支持者而孤掌難鳴,足見真理常常掌握在少數人手中這個道理。昔日盟友龐正名兄已經陷入了沉思中一般蹙著眉頭不吱一聲,傻子則對我挑釁的噥噥嘴,鏡片後的小眼睛笑得十分狡黠,以彰顯自己在此次討論中大獲全勝。


    雖然從形式上看我的“思想啟蒙”運動失敗了,但是從結果上看我卻是成功的,這是一代偉人拿破侖的命運,我終於再次找到了可以跟偉人比肩的另一件東西。


    我的成功表現在ya願意陪我度過慢慢無聊長假的那個夢幻般美妙的下午。


    實際上是我比較有耐心,苦等傻子和正名兩個人吃過飯走路,而我還津津有味的陪吃a好像也很希望我不要走得那麽早。


    雖然我的預感莫名其妙,但是的確是對的。


    “下午有事嗎?”隻有我們倆人時,我問。我確實是個奇怪的家夥,有正名他們兩個人在時,我可以長篇大論不止,但是真正一個人與ya獨處時,又似換了一個人一般。因為我總覺得ya聰明得很,根本能把我誇誇其談的本來麵目一眼看透,所以多說無益。


    “沒什麽事。”ya微微笑著,很聰明的。


    “去上網好不好?”小心的提議道。


    “去哪兒啊?機房又不開門。”


    “去大東網吧。我也不想去機房,那兒上不了廣域網,隻能上個江湖,也沒什麽意思了。”


    “那不是要出去,那裏上不了江湖吧?”


    “那就不上江湖唄。”


    “我還以為你隻喜歡上江湖。”


    “你有什麽好玩的?”


    “上網你就知道了。”ya神秘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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