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一高一矮,都是高德全的保鏢。


    那個高個子是墨西哥人,林玉蜂已經見過了。而矮個子是一個黑人,有一種拳王泰森的凶戾表情。


    他們都沒有拿槍或者任何別的武器,林玉蜂知道根本不需要,因為這兩個人都是一級邪魔人物,他們全身沒有一處不是致命的武器,甚至每一根頭發都有駭人聽聞的殺傷力。


    “好小子,命真大,沒想到你居然沒死,而且還一路跟了過來。”高個子墨西哥人說話時,嘴唇幾乎不動,臉上也毫無表情。


    “是你呀,哥們兒,”林玉蜂哈哈一笑,“人家在自己家裏好好睡覺,你半夜三更就過去把人家房子給打爛了,還給燒得精光,不來找你我找誰去?”


    “到了這時,你還敢跟我胡扯?”


    “跟你說,那房子可不是我買的,是租的,明白不?房東要是知道了非得哭死不可,犯不上啊,人家掙了我一個月的租金,才五百多塊錢,就把一棟別墅給搭上了吧?廢話少說,快點賠我的房子錢。”


    林玉蜂嘻嘻哈哈地在那裏說著話,那個黑人罵了一句,突然間一揚手,他的手裏就出現了一把锘光劍。


    那光劍閃出一種奪魂的藍光,長達三米,劍鋒更是迸出令人魂飛魄散的殺星!


    刷!


    它一下子就從後麵奔著林玉蜂的要穴刺來,勢如霹靂,電閃雷轟,別說一般人根本無法閃避,就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在這麽近的距離之內,乍然受到這麽駭人的偷襲,也絕對無法應付。


    甚至。在你驚覺之前就已經被光劍刺透,丟了性命還一無所覺。


    林玉蜂似乎也根本沒有察覺自己的後麵發生了什麽,仍然在那裏說說笑笑,但是,他的本來背在身後的一隻手,這時無聲地伸出了兩指,在那裏輕輕地一夾。身子沒有動。嘴巴裏的胡說八道也沒有停,但是,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人的叫喚。


    正是那個黑人。


    他發現自己的光劍這時一動也不能動了,當然不是刺中了什麽。而是給一個什麽奇異的東西夾住了。


    定睛一看,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夾住他那光劍並不是什麽鋼鐵器具,更不是宇宙間可能還沒有打造出來的神器,而是林玉蜂的一隻手。


    具體來說,是他的一根食指和一根中指。


    他就在那裏一邊跟墨西哥人說絮絮叨叨地說著虧本理賠的話,一邊渾若無事地用丙指夾著那把光劍。


    黑人和墨西哥人看到這裏,不由得魂不附體!


    他們兩人都清楚那黑人的光劍有多大的魔力,他那一劍就是坦克車的裝甲也給穿透了,可以說世上還不有任何東西能當得住他那閃電一擊。


    真可謂雷霆萬鈞。勢若天崩。


    可是。這是他x的見了什麽鬼了?


    一個來自中國的文文弱弱的小子什麽也沒幹,隻是在那裏微微動了一下指頭,就把黑人的锘光劍給夾住了。


    難道是老子的眼睛瞎了嗎?還是自己吃錯了什麽藥,得了什麽神經病?


    否則……


    不,這絕不可能!


    +++++++++++++++++++++++++++++++++++++


    黑人在那裏暴跳起來。拚盡全力去抽那光劍。


    然而更奇怪的事情正在發生:不管他怎麽抽怎麽拔,把自己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那光劍就是紋絲不動,別說拔出來,甚至連林玉蜂的那兩根指頭都不曾晃動分毫。


    墨西哥人更是震驚不已,因為他太清楚自己的這個黑兄弟的力氣了,他那條胳膊平時不使勁也有千斤的力道,一旦暴怒使力,他手上的勁力何止萬斤,怎麽卻連自己的一把劍都抽不出來了?


    而且――


    還是在對方的兩根指頭中間!


    wh?


    他的心在那裏激跳,眼見黑兄弟臉上的汗都出來了,氣也喘得跟一頭牛一樣了,還是沒有辦法。最後,就見黑人暗暗一叫勁,使出了絕招。


    要知道,他那光劍發出來的是一種可怕的光,比一般的鐳射光更有殺傷性,而且,如果需要還可以調整它的溫度,黑人一咬牙,就將光劍的溫度調到了一千度,意在把林玉蜂的兩指給燒掉,最好把他的整個人都給化成一堆骨灰。


    光劍之亮快把所有的東西都給蓋住了。


    但是,林玉蜂仍然不動聲色,就見他的手指在那裏輕輕地一動。


    嘶……


    光劍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


    又聽到了一聲響――


    嘶……


    那豔明奪日的光劍這時候再也沒有半點的光亮了,一下子就成了一根燒火棍。


    第三聲響――


    嘶……


    威武光華的那把魔劍這時竟然化成了灰,也就是說,它從一個駭人的殺器變成了一截燒成了死灰的煙灰頭。


    黑人保鏢慘叫了一聲,用另一隻手去捂自己的手。


    隻見他的手指斷掉了一根,原來,正是那根手指化成了光劍刺向了林玉蜂的。


    墨西哥人看著自己的同夥丟了這麽大的一個臉,在那裏抱著手痛號,便知道是林玉蜂使出了暗勁,把一種奇毒借著這光劍消化的一刹那輸到了黑人的手上,令他痛到了極點。


    但是在這種時候,又不好向林玉蜂求情,所以他就在那裏十分尷尬地看著同夥,又有些不甘地看著林玉蜂。


    林玉蜂笑嘻嘻地看著黑人:“哎,怎麽回事呀這位先生?我們在這裏好好地說話,你在那邊又哭又喊幹什麽?明白了,準是你小子色膽包天,剛才偷偷地用手指頭碰了我的女朋友吧?雪兒,他碰你了嗎?”


    雪兒也知道是林玉蜂暗治了那個黑人,心裏有點憋不住笑。暗想這小林子真夠壞的,平時看他老實巴交,整起人來又狠又損又氣人。當下嘴上說:“碰他倒不敢碰,就是……他用那根手指頭朝我點了一下。”


    “點了一下?”林玉蜂上前指著黑人在那裏調教,“我跟你說先生,我們中國女人是不能損便看的,更不能用手指頭點來來去。明白不?這樣吧雪兒。你給他治一下,也往他身上點一指頭。”


    雪兒依言一點。


    隻見雪兒的手指上射出了一道粉紅色的光線,正射到了黑人的斷指處,那黑人立刻不疼了。


    他停住了號叫。看看雪兒,又看看林玉蜂,臉上顯出又驚又懼的表情,再也不敢胡說亂道了。


    墨西哥人一看,心裏那個氣:本來是要用氣威把林玉蜂給震住的,這下子好了,自己人倒讓他給震住了。


    當下他說話的聲音就沒有那麽威嚴了:


    “是這樣,林先生,請你跟我們到這邊來吧。”


    林玉蜂問:“什麽意思?剛才不是說好了嗎。你們得把房子的錢賠給我。”


    “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對我們老板來說。”


    “啊,原來管錢的人不是你們呀,那好吧,就跟你們去見老板。不過咱們醜話可得說到頭裏,你們可不能為了賴賬殺人滅口啊。要是那樣,我可就不跟你們去了。”


    “請這邊走。”


    林玉蜂拉著雪兒跟在他們後頭,順著左手邊的一道門進入了一個通道。那通道彎彎曲曲,兩邊閃著一個又一個的鬼眼似的小燈泡。


    終於走到了盡頭,又鑽進一扇小門,便來到了一個十分奇特的地方。


    一看到那裏麵的“人”,林玉蜂不由得吃了一驚。


    +++++++++++++++++++++++++++++++++++++++++++


    隻見在屋子的正中有一個水池。池中躺著一頭巨大的鱷魚。林玉蜂細看之時才發現那鱷魚的頭居然是一個人的腦袋。


    正是高德全。


    他什麽時候換成了這樣的身子?細看之時,林玉蜂又發現那鱷魚身體竟是人造的,至少有人為加工過的痕跡。鱷魚皮也跟真皮不一樣,似乎那是一種軟性金屬,可以抵擋任何武器的轟擊不說,還可以讓在任何環境下生存。


    就是說,上天入地,赴湯蹈火,都跟玩似的一點問題也沒有。


    “你好,林玉蜂。”身在池中的高德全發出的聲音還是老調調。


    “又在搞什麽鬼,姓高的?”林玉蜂一看他那長達五米的鱷魚身子,就感到了一陣陣極度的邪氣襲來,知道高德全舊傷全好不說,此時的功力已經達到了駭人的地步。


    雪兒看著高德全,害怕得直發抖,緊緊地依偎在林玉蜂身上。


    “沒搞什麽鬼,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開始使用這套身軀,沒辦法,既然是鱷魚就得每天都在水裏泡著,至少要泡十個小時,煩人吧?但是造化弄人,又有什麽辦法呢?”


    “既然已經是鱷魚了,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泡在水裏不是更好嗎?”林玉蜂笑道,“如果高先生覺得這事難辦,在下倒是可以效勞,一會讓我來給你加工一下,把高先生做成鱷魚罐頭如何?那樣的話,一輩子都可以呆在水裏了,比現在要省心許多。”


    “林先生此言差矣,我這麽大的一個活人怎麽能變成那麽小的罐頭?”


    “啊,這一點在下倒是失了計較,那麽換一個方法怎麽樣?我可以把先生送到一個比較遠的地方,比如說吧,送到北海去塞那北海眼,那可是萬劫不返的地方,想離開都千難萬難了,可以說千秋萬代,永在水中,好不好?”


    “住口。”高德全的臉色沉了下來,“廢話少說,現在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他身子一起,便悠然地飛到了水池邊上,那裏這時出現了一把巨大的龍椅,讓他端端正正地坐在了上麵。


    這時的高德全看上去竟是無比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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