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人跑了進來,還有人在那裏打911急救電話,現場忙得一塌糊塗。


    不一會911急救車趕到了,醫護人員跑了進來,有兩個人在現場對躺在地上的中年人進行急救。很快,他們就抬起頭來,說該人得了急性腦中風,如果他們的診斷無誤的話應該是沒有搶救的價值了。


    “讓我來試一下吧。”林玉蜂忽然說。


    在人們驚訝的目光注視下,他把自己的隨身行李打開,從裏麵取出了一套針灸工具。


    跪在那個昏死在地的國土安全局主任的身邊,他把三十五根銀針一一插入了患者的上肢要穴裏。


    本來已經死過去的國土安全局特工這時臉色由黑變紅,頭上冒出了熱氣。


    慢慢地,他有了呼吸,睜開了眼睛。


    現場緊張觀看的人們不由得歡呼起來,同時鼓起了掌。他們對著林玉蜂連聲讚美,管他叫來自中國的神醫。


    被救活的那個人這時看著林玉蜂的針灸設備,看著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不由得又驚又愧。


    “現在,相信我了嗎?”林玉蜂問。


    “啊,當然,當然!”國土安全局主任激動得要哭了,上前一步,緊緊地用雙手握住了林玉蜂的手,“太……太……太謝謝你了!”


    ++++++++++++++++++++++++++++++++++++


    出了洛杉磯機場,在路上,連雪兒說她在外麵一直等著林玉蜂,看他遲遲不出來,真把她給急死了。


    “你以為我會出什麽事?”林玉蜂笑她。


    “什麽事都可能發生啊,你沒看網上說嗎?有一個中國人帶了一瓶甘草片就被抓起來了,還判了刑呢。”


    “為什麽?”


    “因為那中藥裏麵發現了可卡因。”


    “如果真是那樣。你會到監獄去看我嗎?”


    “以你那樣的身手,什麽人能把你送起來?我是怕你惹上麻煩,耽誤了咱們的正事。”


    兩人說說笑笑出了機場,在機場裏的hertz出租車公司,雪兒用自己的信用卡租了一輛車,並且一定堅持要自己開車。


    “我還從沒有國外的高速上開過車呢,你就讓我過一過這車癮吧。”她興致勃勃地在那裏加著油。瘋狂地走著蛇形線來超車。


    “小心警察。”林玉蜂警告她。


    “沒事。美國沒有探頭,警察這個時間也該都去吃飯了,聽我的。”雪兒非但沒有減速,反而猛踩油門。


    汽車如同出膛的炮彈一樣在10高速上飛馳。不一會後麵就有警車亮著燈追上來了。


    “哎呀我的媽呀,我怎麽這麽倒黴呀!”雪兒試探著問林玉蜂,能否在車上調換一下位子,就說車是他開的。


    林玉蜂裝傻:“我不會開車呀。”


    氣得雪兒差一點吐血。


    警車在後麵跟得更緊,喇叭都響起來了,要前麵的超速車趕緊靠邊停下來――


    pullover!


    雪兒無可奈何地把車靠邊停住了,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一動不敢動。她在網上看過了,如果是在華夏這時你可以跳下去,跟警察在那裏胡攪蠻纏一頓,甚至可以抽警察幾十個嘴巴子。


    但是這是在美國。真正的法製國家。你唯一能坐的就是呆在車裏,像傻子似的一動不能動。


    隻見從警車上下來了一個高個子警官,他一隻手摸著自己腰前的槍,一隻手扶著雪兒的車,慢慢地走過來了。


    那樣子就像是深入敵後的偵察兵。看得林玉蜂直想笑。


    到了跟前,那警察要雪兒出示駕駛證,還有汽車保險。看過之後,他就要開罰單。沒想到雪兒這時哭了起來:


    “警察叔叔,我不是故意的呀!”


    那警察一下子給弄愣住了,雪兒趁此機會就在那裏千言萬語地求饒,林玉蜂也幫著她說軟話。最後,警察歎了一口氣,隻好給了她一個口頭警告,就把車放行了。


    雪兒這回學乖,駕著車按著正常速度開到了目的地,也就是u大學附近。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加油站,她就把車開進去要加些油,因為林玉蜂說了,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明天可有一場硬仗要打。


    沒想到,剛一開進加油站,就碰到了一個狀況。


    +++++++++++++++++++++++++++++++++++++++


    隻見在加油站裏一個高大的白人青年正在打人,被打的是一個瘦小的中國人。


    那白人揮著飯缽一般大小的拳頭,猛擊一下,就把那個枯幹的戴著眼鏡的中國人打翻在地。


    那中國人一看就知是一個留學生,這時已經被打得滿臉是血,還是不依不饒,要跟那白人青年鬥。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把地上的東西給我舔幹淨,否則,你哪兒也不能走。”白人青年說。


    “不是我灑的,憑什麽要讓我來負責?”中國留學生死也不從。


    白人青年按著他的腦袋,逼著中國留學生用嘴去舔地上的東西。


    林玉蜂這時注意到,原來在幹淨的水泥地麵上灑了好多的機油。雪兒問旁邊看熱鬧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人說:這個白人青年是當地有名的種族分子,專門欺壓少數族裔,對中國人尤其深惡痛絕,一見到中國人他就想方設法打茬子,不是把中國人暴打一頓,就是強逼著中國人做出種種卑下之事,拿華人取樂。


    先前這個中國留學生來加油,負責加油站工作的白人青年非要把一桶機油賣給中國人,硬說中國人答應了要買的,而且,他給開了封,再也退不回去了。


    中國留學生說自己根本沒說要買,而是說不感興趣。


    白人青年大罵中國留學生英語太臭,他說的那英語讓美國人根本聽不懂。反正在他聽上去就是中國留學生答應了要買。


    兩人爭執之下,那桶油一下子就打翻了,灑了一地。


    白人青年大怒,逼著中國留學生把油給他打掃幹淨,而且一定要用嘴來舔。中國留學生抵死不從,這才鬧到了這個地步。


    眼見那白人青年拳腳相加,眼看就要把瘦小的中國留學生打死了。雪兒怒不可遏。就要衝上前去打抱不平。


    林玉蜂用眼色製止了她。


    這時看熱鬧的人把加油站圍了裏三層外三層,有白人,有黑人,還有不少墨西哥人。中國人也不在少數。


    有為那中國留學生鳴不平的。還有一些在那裏幫腔罵華人的,雪兒聽在耳朵裏,不由得更是怒氣勃發。


    她不明白林玉蜂為什麽不讓她上去。回頭一看,隻見林玉蜂站在一邊,盯著被打得眼看要支持不住的中國留學生,手指在那裏輕輕動了一下。


    咦――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白人青年大聲罵著,又是一拳打來,就聽到――


    哢吧!


    哎喲!


    他那大拳頭打過來時,中國留學生下意識地伸手去擋。其實。也根本不算什麽擋了,隻是在那裏要抱住自己的頭,沒想到,白人青年的拳頭剛一碰到中國留學生的胳膊,慘相就出現了。


    他的手腕一下子就骨折了。拳頭軟軟地垂了下來。


    白人青年疼得在那裏慘呼了好幾聲,用左手抱著斷腕不停地在地上走。


    他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弄傷了手,心裏更怒,眼中頓顯殺機。


    “fuck!i’llr!”


    他又揮起左手去打中國人的臉,沒想到那手剛一挨上留學生的臉,手掌就腫得如同麵包一樣。


    這隻手腕也斷掉了。


    白人青年還是不甘心,他性發如狂,又用腳照著留學生致命的地方猛踢。


    那留學生一邊躲閃,一邊隨意揮手去擋。他的本意根本就不是什麽反擊,隻是一種自衛的本能讓他去揮那一下手。


    誰想到隻是那麽輕輕一揮,就把白人青年打得飛了出去。


    白人青年再爬起來,又朝著中國留學生撲了過來。這一次他使出全身力氣來踢中國人,沒想到那留學生胡亂一拍,就把白人青年給拍到了地上。


    補上一巴掌,當即打得白人青年口鼻噴血,一嘴的好牙都飛到了加油站的廣告牌上。


    白人青年好猛,雖然身受重傷,仍然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他怒吼了一聲,朝著中國人就飛起了一腳。


    他的腳可能比喬丹的腳還要大一號,不用真踢,隻消在中國人的身上踏一下就能把人踏扁,這時他在狂怒之下猛地朝著留學生的頭踢去,明擺著是要取走他的性命。


    中國留學生一看不好,又是本能地以手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哢吧!


    哎呀呀!


    這一回可不好了,那白人青年不僅僅是腿斷了,而且,那隻大腳竟然脫離了自己的穿著lees牛仔褲的那條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白人青年痛得倒在地上,朝著天空大吼了一句就暈了過去。


    +++++++++++++++++++++++++++++++++++++++


    在警察趕來之前,雪兒及時地把中國留學生扶進了自己的汽車,然後開車迅速離開。


    那個留學生這時多少也明白,是這兩個中國同胞以什麽奇異的方法救了他,自然對林玉蜂和雪兒感激不盡。


    留學生自我介紹說他姓鞏,是u大學的本科生。雪兒就叫他小鞏,問他為什麽跟那白人會鬧得那麽不可開交,小鞏說那白人青年叫湯姆遜,是當地的一個壞蛋,專門欺負華人,前些日子他就在自己院子裏用槍打死了一個中國留學生。


    “什麽?有這樣的事?”雪兒驚叫了起來。


    “就是。”小鞏說,當時那個中國留學生去同學家參加party,結果敲錯了門。湯姆遜開門之後,手裏還端著一支槍。


    “freeze!”他對中國留學生說。意思是站住。


    可是那個中國留學生給聽成了please,以為是請他進屋。


    結果,那個湯姆遜就開了槍。


    一槍爆頭。


    雪兒聽到這裏,簡直是怒發衝冠,把長發都要豎起來了。她問小鞏這樣的凶徒法律為什麽不製裁?小鞏說這是美國,對擅入別家領地的人房主是可以采取任何措施的。雪兒大罵不休。林玉蜂卻什麽也沒說,臉上甚至都沒有什麽表情。


    小鞏問他們是不是來學校報到的,是哪個係的,雪兒在那裏含糊說了幾句,然後,問小鞏哪裏可以找到出租房。


    小鞏說有一套房子正在出租,離學校很近,那房子也相當不錯。雪兒說太好了,快帶我們去看看吧。


    “隻是有一個問題。”小鞏說,那房子緊挨著一個人,就怕雪兒他們不想在那住。


    “挨著什麽人?”雪兒奇怪。


    小鞏苦笑:“就是湯姆遜。他也是u的學生。”


    這時,林玉蜂在那裏,眼睛看著前方,淡淡地說了一句:“就住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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