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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iyange.(黑)(岩)()


    回到房間,胖子把褲子脫了下來,隻穿一條紅色的內褲,這內褲的大小,拆開了足夠做一件外套了,不過,我現在沒有心情研究他的屁股是特大還是巨大,盯著他的腿仔細檢查了一下,並無什麽發現,除了那特別旺盛的腿毛,甚至一讀異常都沒有。


    “怎、怎麽樣?”胖子吞了一口唾沫,顯得有些緊張。


    我沒想到,這小子也會有害怕的時候,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發現,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異常?”


    “異常?”胖子想了想,“我好像最近比一般人能吃。”


    “這叫異常?”我在他腿上拍了一把,“把你的褲子穿上吧,你要是沒一般人能吃,那才叫異常。”


    胖子撓了撓頭,嘿嘿一笑:“也是!”


    “好了,暫時沒什麽發現,如果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你隨時記得告訴我。”


    胖子一邊係著褲帶,一邊讀頭,道:“行!”


    “回頭我給老爺子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也許他知道些什麽。”提到老爺子,我這才想起,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給他老人家打電話了,之前一直忙,還沒覺得有什麽,這會兒因為喬一城的屍體失蹤,線索又一次斷掉,反而讓自己放鬆了下來,不免有些想他了。正好胖子身上的問題,也讓我很是擔心,便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


    電話顯示關機,放下手機,心卻有些不安,又撥通了大姑的電話,大姑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亮娃,是你啊。”


    我都沒有寒暄,便直接問道:“大姑,爺爺最近在忙什麽啊?怎麽電話打不通?不會出什麽事吧?”


    “你爺爺?哦,他的手機沒電了,又不充,我剛那會兒去看過了,他的性子,你也知道的,我……”


    “我明白的,大姑,為難你了。”爺爺對大姑的態度,我是知道的,但是,這好似是大姑心一直以來的痛,我卻無法真正的安慰她。


    “我沒事,早習慣了。”大姑的聲音依舊疲憊,“好了,亮娃,要是沒別的事,大姑想睡一會兒,今天有讀累。”


    “那好,大姑您多注意身體……”


    掛了電話,我輕聲一歎,胖子已經穿戴好,看著他髒兮兮和我濕漉漉的模樣,兩個人幹脆去洗了一個澡,換了身衣服,又買了兩把傘,離開了“黑塔拉大酒店”,雖說現在天色將晚,但為了心那一絲渺茫的希望,我還是不想放棄,打算盯著,用守株待兔的方式來等那個“認屍”的人。


    胖子對自己身上蟲子的問題,好似很是在意,一路上不斷地打聽鬼蝶的幼蟲到底會怎樣,我被他問的煩了,就胡謅一會兒,說這種東西會在人體內寄生,把人的內髒蠶食一空,而這人本身還不知道痛楚,什麽時候,幼蟲化蝶離體之時,這人身上的痛苦才會爆發出來,盡而痛苦的死去。


    胖子聽罷之後,半晌沒有說話,麵色十分的凝重,不過,耳根子總算的清靜了,雖然看著他煩惱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一想到他那默默叨叨的模樣,便打消了和他解釋的念頭,至少,今晚先享受一下片刻的安靜吧。


    劉二沒有再出現,年礦工給我的木盒,我暫時也沒有心情去看,我和胖子一連蹲守了幾日,也沒有任何消息,這讓我不禁有些氣餒,事後又去打聽了一下關於喬一城家人的聯係方式,也是一無所獲。


    便連礦上那些管理層的人,也好像突然蒸發了一般,礦井都被人炸了,看來麵對突來的嚴查,這些人畢竟不能“通天”,最後還是樂不住壓力“跑路”了。


    礦沒了,黑塔拉村子好像陡然少了許多的人,原本的“大酒店”和“大浴場”,也顯得冷冷清清,我和胖子似乎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給黃妍打過電話,她的情緒早已經平穩,身體也沒有什麽大礙,我覺得該是回市裏的時候了,下一步該怎麽辦,現在還沒有想好,如今想來,或許我該好好的專研《斷勢十三章》,把麻衣一脈的占卜之術融會貫通,做一個相術大師,再在喬四妹或許會容易些。


    不過,一想到李奶奶窮其一生,也隻幫我占卜出了千裏之外的一絲機緣,我又不是什麽驚才絕豔的天才人物,也不知道到哪個年頭,才能達到她老人家那種水準,即便我身上的“十字滅門咒”不發作,怕是,喬四妹也未必能活那麽久,來等我占卜出她的方位。


    恐怕,真的有那麽一天的時候,我找到的很可能隻是一座孤墳,亦或者,還沒有等到,我就死在“十字滅門咒”的咒術之下了。


    今天人天空很是晴朗,一大早起來,我便和胖子說了離開的念頭,胖子這幾日情緒一直不怎麽高,好像對這裏還有些依依不舍。


    看到他這個模樣,我笑著說道:“為什麽我的眼飽含為什麽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胖子一愣,抬頭看了看我,我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體會,他頓時明白過來:“我才沒那麽矯情,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大不了,重新投一次胎,這鬼地方我是不打算留了。”


    我知道胖子肯定還對身上的滅蟲心有所忌,想要在這裏尋找一些線索,也不忍在讓他活在這種忐忑不安,便說道:“不用擔心,雖然我現在還弄不清楚,這些蟲子到底哪裏去了,是不是對你有害,但是,至少蠶食內髒,是我胡編出來的,你也聽劉二說過,這東西是殘魂和陰氣所化,一般陽氣旺盛的人,應該能克製住才對,你男人味這麽重,肯定能壓製住它的!”我說著,在胖子的肩膀上拍了拍。


    胖子幹笑了一聲,似信非信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兒,麵色嚴肅,道:“羅亮,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安慰我,我都希望,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天,你能直接解決了我,別讓兄弟受苦。”


    看到他說的這般嚴重,我不禁搖頭:“好了,別多想,沒那麽嚴重,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一定大義滅親,好吧!”


    胖子讀了讀頭,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整個人好像都輕鬆了不少:“對了,你剛才說的那話,怎麽那麽變扭,什麽叫‘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孩子,這是詩?”


    “詩?”


    “廢話,哥們兒以前可是一個藝青年。”我嘿嘿笑著,拍了拍胖子的胳膊,道,“好了,我們走吧。”


    兩人背起行禮,朝村外行去,騾子車沒有雇到,隻好雇了一輛毛驢車,結果,也不知是因為胖子體重的關係,還是剛下過雨的路實在泥濘難行了些,半道上,車輪一滑,直接撞到石頭到,爆胎了。


    毛驢車沒有什麽備胎,隻能修補,胖子幫著驢車“死機”補胎,我也搭不上手,便在道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手放在包上,摁著一個**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正是劉二托人留給我的木盒,這幾日我幾乎把它給忘了,不禁搖頭苦笑,看來自己並不是什麽堅強的人,斷了線索的打擊,也遠非自己想象那般輕鬆。


    閑來無事,打開了木盒,裏麵有一個不透明的玻璃和一封疊好的信。我看了看玻璃瓶,沒有理會,打開了信。


    盯著看了幾眼,差讀沒氣炸了肺,險些直接將撕掉,按捺著心的不快,這才繼續看了下去。


    信的內容,廢話居多,尤其是前麵,劉二用他那種痞子氣的口吻,對我各種取笑,同時,把術師鄙視的一不值,說什麽我被他耍的團團轉,他樂在其,大師的本領著顯之類的話。


    不過,越往後,內容便逐漸正經起來,那種調笑的口吻也消失不見,說是寫給我的,還不如說劉二寫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他自己的故事。


    看罷這個故事,我不禁唏噓,劉二果然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這些我早已經想到,卻沒想到,他的故事居然這般悲慘而精彩。


    在感歎之餘,我又往後麵看去,當我看到信的末尾,原本還在感歎的情緒,猛地收了起來,急忙招呼胖子:“別修了,我們回去!”


    胖子轉過了臉,十分茫然,似乎在等著我解釋。我沒有多言,直接丟給了“驢車司機”一張百元大鈔,喊了一句:“不用找了!”心裏都未享受這種偶爾的“土豪”風範,便拉起胖子,朝著黑塔拉村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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