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小瀑布低垂而下,奏響輕快的旋律;低下頭,潭水清澈卻不見底,偶爾落下一片竹葉,暈起點點漣漪。


    我撇撇嘴----這也叫“今年大旱?”成心拿我開涮是吧!


    “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我有不會嘲笑你,用不著編這麽幼稚的謊話。”我冷哼一聲,作勢就走。幾番交鋒下來,我已經摸準了這npc的性格----純粹一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言好語的說他未必搭理,非要用激將法才能讓他開口。


    我拉著明寐,轉身堅定地、決絕地、一步一蹭地向來路走去。邊走邊在心裏默數----


    一……二……三……不是吧,怎麽還不叫我回去?我頭上開始有點冒汗,有句話叫“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要在這茫茫林海中再找個npc來問路,不是不容易,而是相當的不容易。


    正猶豫著是繼續死撐下去,還是老著臉轉頭認輸,眼前便突然一花,前方響起白衣人的聲音:“二位道友且慢。”


    第一次,俺覺得這廝的聲音是如此好聽,簡直可以用仙樂來形容。不過,他啥米時候跑我前麵去了?我心裏一陣慶幸,還好剛才沒有一語不合就老拳相加。否則就憑他這神出鬼沒的速度,我和明寐八成也要吃虧。嗯嗯,所以說俺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你還有什麽話說?”我挑著眼角問道,從表情到語氣很欠扁的那種。耳邊聽到有“哧哧”的怪異聲響,眼角一掃,隻見明寐低著頭雖然開不見表情,但他迅速變紅的脖子根,還是透露他此時很不厚道的行為。


    我暗自汗了一把。這男人真是----不幫忙就算了,還嘲笑俺,簡直不可原諒。我悄悄翹起右腳跟。以腳尖為支點腳跟迅速向外轉動,在他腳麵上找準落點後用力踩下去。


    於是“哧哧”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嘶嘶”聲。唯一不變的就是,明寐的臉依然紅到了脖子根。


    “這位道友誤會了,在下並沒有說謊。”白衣人無奈地聳聳肩。似乎根本沒留意到我和明寐的小動作,隻是流利的背著係統設計好的台詞:“老實說。我也不明白到底哪裏旱了。我今早去酒庫取酒時,管理酒庫的童子就是這樣對我說地,還說因為沒有米無法釀酒,所以酒庫裏的酒要限量供應。不信你看,我連酒都沒得喝呢。”


    白衣人說著不知從哪裏變出了個酒葫蘆。在我眼前晃晃。大概是被醉道人剝削出習慣來了,看到這個熟悉地動作,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從包裹裏拿出酒瓶子來。


    “哈,你這裏倒是有酒。我就說臨出門前占了個好卦象。怎麽可能要不到酒。原來是應在你這裏。”白衣人眉毛跳了一下,雙目中冒出一種俺很熟悉的光彩,讓我差點以為是醉道人穿過來了。


    啊,還卦象----果然不愧是神仙,出門要個酒都要先算個吉日。不會是這廝經常去要酒喝,人家童子不想給,故意晃點他的吧?


    “你你你。別過來。”我抱著酒瓶子往後退兩步。一臉戒備的看著他,“酒嘛。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先告訴我酒庫在哪裏。”我攥著酒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到他眼光跟著左右搖晃,立刻又收了回來,以防他突襲搶奪。


    “酒庫很好找,就在蓬萊島東邊,你們一路往東飛自然會看到。”白衣人說完迫不及待從我手裏拿過酒瓶子,讓俺連組織都來不及。


    “喂,你不要敷衍我成不?說具體點,最好有坐標啥地。”我很鬱悶的翻翻眼皮---什麽自然會看到,說了跟沒說差不多。


    “都說你們到了自然會看到。還不快去,瓊漿、玉液那兩個小家夥可不是好相與的人。”白衣人不耐煩的揮揮手,旋開瓶蓋朝嘴裏灌去。


    我隻覺得額頭有冷汗在流。這遊戲設計師起名字地功力還真是強悍。守酒庫地npc叫瓊漿、玉液---果然很好很強大。


    飛出竹林時,我隱約聽到白衣人獨自感歎:“這酒還真是---太難喝了。”


    我咬著下唇忍住笑意,直到飛出老遠才捧著肚子大笑出聲。一群不知名的怪鳥恰好路過,與我們擦身而過後還頻頻回頭看來,結果撞作一團差點出了空難事故。


    “形象,主意形象。”明寐隨手超度了哪幾隻八卦鳥,勾著嘴角好奇的問道:“你剛才給他喝的是什麽酒?”說著把怪鳥爆出來的幾根羽毛遞給我。


    接過羽毛,我掃了眼名字見是製造材料,就直接丟進包裹裏。神神秘秘對明寐擠擠眼,壓低聲音道:“誰說那是酒了,那是百花牌花露水來的。”


    明寐表情呆滯了一下,然後直接笑噴:“你還真是會廢物利用。”


    我丟過去一對眼鏢:“喂喂----形象,注意形象。”誰說那是“廢物”了,保不齊能賣很多錢呢。


    前陣子我把幾種鮮花一起丟進釀酒容器,想試試能不能開發出什麽新品種,結果卻無意中做出了花露水。鑒於俺為人一向比較樸實----好吧,你也可以說是沒有女人味兒。像這種沒有任何屬性的奢侈品,對我來說基本上就是垃圾,所以我就順手把它裝進了酒瓶子。[本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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