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門,自千年前由清元子創建,自此以曆七代。


    神門門徒甚廣,竟有千人之多。現在廣元子擔任掌門更是雄及一時,天下側目。


    其世居二元山,自清元子時建立了清元殿、同元殿與通天殿,設二老一門。就是上回大展神威的廣微子也達不到長老級別,可見其長老一職的能耐要有多大。


    這二元山也是大有來頭,它是大名鼎鼎的天道山山脈旁支。整個天道山的第三大主峰,僅次於天道山主峰開元山和側峰大元山。


    書載:二元山高千二百丈,方圓八百八十三裏,乃天道山側峰。其中懸崖絕壁比比皆是,飛鳥不過,健猿不攀。其上多居神仙,騰雲飛往,有呼風喚雨,移山添海之能。與開元縱橫、大元墨門管理中原之地千年不變。


    可是誰也不知為何,一百多年前神門與其它兩個主峰宗派,突然就放棄了天下的統治權。隔絕山路,廣立陣法。卻是要跟這個世界隔絕一般。唯有大元峰墨門多有徒眾在天下為官,神門隻有五行使往來中土,與世間相接。至於主峰開元峰縱橫派,卻是完全與世間隔離了。


    可是不久前,神門五行使卻一役損失了兩個行使。另外三個也都各個帶傷,一時間又轟動三峰。


    這日開元峰,縱橫洞府內。


    一個中年人高居座首,隻見這中年人三十歲模樣,整裝豎發,劍眉星目,口正鼻挺,眉宇間更是一股英氣勃發,直攝人心。舉手投足間,也有著一個中年人應有的成熟和穩重。


    堂下坐著的,也就是大元峰的墨門巨子非攻子了。他比起這個座首上的中年人來說,那模樣就差的遠了。就見他四五十歲模樣,頭發稀疏,衣裝寬大,卻隻是因為他比常人不是胖了一點,但是麵上的一對慈眉善目讓人突一感覺,還能看作是個好人。


    再下首的便是廣元子了,他什麽長相這裏便不多說了,更是沒法比。


    竟是什麽人?可以在天下兩大門主麵前居於首座呢?


    不錯!此人正是縱橫派的鬼伯子掌門。


    這日天下三個被人們稱為神仙的掌門真人,就在這樣一個僻靜的山洞中集合了。好似在密謀著什麽,因為這裏除了他們三人,便再也沒有他人了。


    “剛才廣元子師侄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了,非攻子師弟你怎麽看?”又任誰能想到廣元子這麽一個垂垂暮者,竟然是一個隻看似三十歲左右人的後生晚輩呢?


    那非攻子聽後微微搖了搖他那一顆肥碩的腦袋,回道:“鬼伯子師兄,我感覺此事也有蹊蹺。”


    鬼伯子微微一笑,似是什麽都了然於胸一般,繼續問道:“哦?那師弟可是說說哪裏有蹊蹺啊?”


    非攻子看了看對麵一直閉目而坐的廣元子道:“一百五十年前北鬼南侵,那時能有這般法力的,也就是他們法王級別的人物吧?如今過招的這個,明顯是派來刺殺劉睿的。劉睿是轉世之人,就算他生前多少神力,他現在也是一無所有了。他們隻派幾個偏將就可以了,又何必要出動法王呢?那可是僅次於魔皇的人物啊。”


    廣元子聽後眉毛微微一皺,此時的他終於又睜開了眼睛,“你是說他不是北鬼人?那師叔又覺得他會是誰?神跡的人?還是魔教的?”這個非攻子聽到此處倒是也陷入了困惑。不過他倒是頗為實誠,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我也想不出來。”


    首座的鬼伯子哂然一笑,道:“我看他就是北鬼人,不過也絕不是法王級別的人。百年不見,隻能說他們修行已然大漲了啊!”


    “此話怎講?”廣元子問道。


    鬼伯子深深歎了一口氣,仿佛是要描述什麽自己極不願意重又想起的事似的。“十年前,我派我的徒兒去了一趟那個西北極荒之地。”說著他又歎了一口氣,而後又緩緩的說道:“最後他隻剩下了一隻手回來了。”


    兩個掌門同是一驚,他們太知道縱橫門弟子是什麽能力了。


    鬼伯子繼續說了下去:“他還是我的得意門生,我本是派他去刺探軍情的。可是他回來後跟我說:他隻到達了極荒的邊緣,便碰到了一隊巡邏兵,然後。。。”看著這個鬼伯子是確實不想再講下去了,而那兩個掌門卻也是一臉驚悚。


    “這不過百餘年,他們怎麽能進境如此之快呢?”還是廣元子發著他那顫顫巍巍的聲音問道。


    “隻能是因為它了。”鬼伯子此時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而兩個掌門就是不可思議的驚恐了。


    廣元子忽有所悟的道:“這麽說,劉睿的轉世是真的因為它了?”鬼伯子凝重的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我們當迅速把劉睿找回來啊,我相信以他前世的能力他一定死不了的。”這個非攻子終於又說了句話。


    二人同時看向鬼伯子,隻見鬼伯子又搖了搖他那俊美好頭顱。


    “前幾日我用縱橫密法鬼蹤,查看了一下別燕山。可是那裏,那裏卻消失了。”兩個掌門又是一驚!縱橫派獨門密法鬼蹤,那可是可以遙望千裏的大道行。而又以鬼伯子掌門發動,那可就不止是遙望千裏了,就算萬裏之外的螻蟻,也一定如在眼前一般曆曆在目。可是現在竟然一座山他看不見了,隻能說明這件事果然非同小可了。


    “師伯的意思是,是北鬼人搞了鬼?”鬼伯搖了搖頭,說道:“不像!我已派門徒前去觀察,他昨日來了消息。言別燕山此時仙氣籠罩,竟然形成了一個大網籠住了整座大山,飛鳥不能進出,法眼不能相見。我看恐是哪位仙家做的事。”


    兩個掌門也是微微點頭,因為能將整個大山隔離天地的,一般人是一定做不到的了。非攻子此時倒來了問題:“那如果是仙人,他又做何要將別燕山隔絕呢?”


    鬼伯微微一笑,道:“隻能有一個推斷!那就是為了劉睿。他這麽做也一定有他的道理,不過也暗示了我們,劉睿定然沒死!”


    “啊。。。。”


    劉睿使勁的伸展著胳膊,“咯咯”幾聲骨頭的輕響,劉睿終於起床了。


    “哦!好舒服。熊媽!今天我們去哪打獵?”劉睿剛起就迫不及待的要叫著熊媽出去打獵了。熊媽眼也不睜,隻一隻大爪扣在劉睿背上,劉睿果然吃不住勁,隻好老老實實的趴在了石台之上了。


    “熊媽!你快壓死我了。”大熊哪裏還管他,就一個勁的壓著,心想,誰讓你敢打攪我睡懶覺呢?


    餘燼中午的時候,大熊終於起來了。而劉睿卻在石台上已經被壓得麻木了,好不容易才把那口氣導勻。


    “熊媽?你是想壓死我是不?你下次可得想好了,你要是把我壓死了你可就沒兒子了。”劉睿在這頭熊的麵前倒也真是俏皮,或許他是真的把它當成自己的母親了吧。而熊媽卻安然的四腳立在地上,微張著嘴,用那雙黑亮的小眼盯著劉睿。而後又輕輕地仰了仰頭,也算是對他的回答了。劉睿隻好無奈的笑了笑,“好了,熊媽。算我怕了你了。走吧。”說著竟然騎上了那寬闊的熊背。


    陽光透過枝葉的間隙懶懶的撒向地麵,大熊緩緩的前進,一點點的撿拾著那破碎的陽光,又一點點的丟棄。


    劉睿慵懶的坐在熊背上怡然自得,享受著這貌似閑暇的正午時光。


    突然!劉睿一雙明目暴睜,死死的盯著枝頭的一片樹葉茂密處。熊媽也是停下了腳步,一雙小眼費力的向上望著。


    .就在此時,那樹葉中的某物好似也知道了自己的陰謀泄漏,決心不再等待了。


    但見一條順滑的長條自林葉而下,劉睿伸手便是接住了。可是此時他卻作出了一個驚人舉動,上去就一嘴咬住了這長條。那怪物哪裏吃得這般痛?“嗖”的一聲衝出了供它躲避的樹葉,原來是隻有個半大人大小的蜥蜴。那長條正是它的舌頭,想來這舌頭也有一丈來長啊。


    眼見那蜥蜴就要衝到眼前了,劉睿“嗷”的一聲嘶吼,此時的劉睿哪還有半分人樣。右手抓著蜥蜴的舌頭,左手就是成爪裝猛地抬起,一爪不偏不倚的正好擊在蜥蜴的下頜處。那蜥蜴竟然被擊的倒飛出去,說時遲那時快,劉睿趁著蜥蜴飛出的時候又是一嘴咬到了蜥蜴的舌頭上。隻聽“撲通”一聲,蜥蜴已然栽進了旁邊的草叢裏,脫離了劉睿的控製,隻不過是有半截舌頭留在了劉睿的右手上。


    劉睿料定那蜥蜴必定不肯善罷,所以他在熊背上一直凝神戒備著那片草叢,果然!


    片刻之後那蜥蜴又一次竄了出來,猛地一蹦,那目標明顯是衝著劉睿來的。劉睿豈還是當初的劉睿?身上藍光一閃,雙手化爪就是朝著蜥蜴頭部擊來,正好在蜥蜴將要撲到劉睿麵前時,劉睿的雙手,不!是雙爪!就深深的刺進了蜥蜴的腦袋裏。


    “啊嗷!!!”又是一聲大吼,劉睿猛地抬手將蜥蜴反摔出去,蜥蜴重重的撞在樹幹上,發出了一陣悶響,眼看著是不活了。


    從使至終大熊就是那麽靜靜地看著,完全都沒有出手的意思和舉動,看來它對劉睿已經是很放心了。


    兩個一熊一人又重又回到了那陽光斑駁的叢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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