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扯到,劉睿終於向田月坦白了自己的一切身世,並將自己的血海深仇全盤脫出。劉睿一直說的很安詳,但是眼裏卻一直裸露著凶殘的目光。田月聽到最後潸然淚下,她隻知道劉睿是個孤兒,被王有財收留。卻不知道原來劉睿是通過這麽殘酷的事情成為了孤兒,對於劉睿她怎麽能不心酸?等著月兒的心情稍微平複之後,他們來到了田議郎夫婦麵前。將劉睿的身世重又闡述了一遍,田議郎夫婦聽後大驚,卻不知劉睿竟然有這麽大的身世,同時也為劉睿有這麽悲慘的童年而扼腕歎息。


    “月兒,你當去見見睿兒的家人。不過這一路絕遠,你們要多加小心啊。夫人你吩咐下去給女兒準備準備。”田夫人應聲下去吩咐了。田勇又轉向劉睿說道:“睿兒,我田勇本有一子,可惜他福淺命薄,在中山之役時為國盡忠了。我現在膝下唯有此女,我現在就把她交給你了。”劉睿聽後立馬跪下拜謝道:“老師對小睿有教育大恩,現在又肯把親女兒交我,我日後定當以親父相待!來報大恩於萬一!”田月也跟著跪下拜道:“爹爹,我們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


    田勇也是聽得老淚縱橫,忙上前扶起兩個孩子,說道:“快起來快起來,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兒啊。”


    之後劉睿又與田勇說了些親情話,就要告辭了,“老師,我要先走了,家父還在家等著徒兒吃飯,為我踐行呢。”


    “那好,那王老板也對你有再造之恩,你要遠行當然應該回去吃一頓飯了,月兒,你去送送睿兒吧。”田勇說道。


    話說王會聽說有人密謀要殺劉睿之後,大驚失色。起初還自思會不會是要殺別人?後來一想也不對,要去出使,又叫劉睿,在東海國也就自家弟弟一人了。王會想通後,趁著人家沒發現趕緊躲了起來。待得兩人走後,他慌忙就往家奔,剛跑兩步又覺不妥,萬一兩人現在就要對弟弟不利可如何是好?想到此處王會趕緊轉腳奔去田府。


    剛到田府就看見田月送著劉睿出來了,“小睿,我想在臨走前去看看西妍姐姐。”


    劉睿聽後微微一笑,答應道:“好的,等下午用過午飯我在來找你,咱們一起去。”


    “好的,我等你。”說著田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又補充道:“哦,對了。這次咱們去不要帶你哥哥了好不好?”


    王會站在不遠處聽的真真切切,他趕緊又拎著東西躲回了巷尾。靠著牆,眼淚黯然的劃過了臉龐。劉睿有點質疑的問道:“為什麽?他惹到你了?”


    “沒有,他對我很好,我就是覺得每次咱們在一起他都在特別礙事,都不能讓我好好的跟你單獨呆會。”田月解釋道。


    王會躲在牆角默默的聽著,田月的嫌棄悠悠的傳來,王會此時的心裏頓時如同刀絞一般的難受,他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田月。


    劉睿聽後釋然一笑,答應道:“好,我就好好的陪著我的小仙女,以後天天和你單獨在一起,好了吧?”說完劉睿竟然在大門口猛地向前親了一下田月,田月當時就一陣嗔怪,可是牆角的王會已經完全模糊了畫麵了,他如同丟了魂一般踉蹌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進得家門,王有財嗔怪的聲音馬上就傳來了,“王會!你個兔崽子,讓你去買菜你跑到哪去了?想餓死我們啊?”王母馬上用手捅了捅王有財,王有財這才發現自己兒子的不對勁。兩眼通紅,臉上明顯有淚痕。


    “怎麽了兒子?你哭了啊?”王母關切的問道。


    屋裏的劉睿聽後馬上跑了出來,王會看著已經回來的劉睿燦然一笑,說道:“沒有,我拎著菜回來的時候碰到一群小孩玩鬧,他們互相打鬧的時候扔出了一把土,正好打在了我的眼睛上,所以就這樣了。”


    王母聽後倒是首先急了,怒道:“是哪家的小孩啊?這麽有人生沒人養的。兒子你的眼沒事吧?走我帶著你去洗洗。”王會放下菜趕緊推辭,說道:“不用,娘你去做飯吧,一會該把弟弟和爹餓壞了,弟弟還長身體呢,餓壞了可不好。我先去洗洗,你們歇著吧!”說完王會就自顧的走了,劉睿看著王會幹幹淨淨的的衣服愣愣的有些出神。


    一餐無話,下午劉睿陪著田月又來看望西妍來了。未進門就聽見一陣淒淒涼的蕭聲沙啞般的傳來,曲子悲切直透心腸,隨著枝頭鳥兒的幾聲悲鳴,發現,原來鳥兒也聽出了其中悲切之意。


    劉睿推開大門,看見鄭元正立在院中黯然神傷,問道:“鄭大哥,這是哪來的悲切啊?直聽得鳥兒都能寸斷肝腸。”這時鄭元才知有人來了,一看原來是劉睿“小兩口”來了,忙去迎接,“哦,是小睿來了啊,來來來,快進來歇著。”劉睿費了好大的勁才讓鄭元把劉大人改稱了小睿。


    劉睿等,先進屋看望了西妍。發現西妍依然是那麽的美麗,一張沉睡的臉上好像還掛有那麽一絲笑意。


    “怎麽李大哥不在嗎?”劉睿問道。


    “嗯,他還有公務,不能回來。”鄭元說著放下了茶水,並示意劉睿兩人品嚐。


    “鄭元!你什麽意思?跟我姐姐結婚了你卻還要做這麽淒淒惋惋的曲子,是什麽意思?你後悔了嗎?”小田月無由來的怒道。她的總是這麽直爽,和怪誕。把劉睿和鄭元都嚇了一跳。過了會兒鄭元才反應過來,慌忙解釋道:“月兒姑娘哪裏話?我與妍兒結婚幸福還來不及呢,哪會後悔啊?實在是冤枉啊。”劉睿也連聲附和,田月氣不過,陡的站起來,指著劉睿怒道:“劉睿你也幫著他附和嗎?”說著又指著鄭元責備道:“你說你沒後悔,那你為何要做這麽淒哀的曲目啊?你分明不是要後悔了嗎?”


    鄭元聽後嗬嗬直樂,劉睿也是笑的前仰後合的,這倒弄得田月有點丈二和尚了,問道:“你們笑什麽?”劉睿好不容易抽出了一口氣,拉著田月的手笑道:“我的傻丫頭,你真是沒文化太可怕。這曲子哪是鄭大哥做的,這是鄭國管伯做的《相思意》,是追悼他死去愛妻的。不是鄭大哥做的!”田月剛要說話,鄭元就馬上插話道:“皇後娘娘的哥哥義陵侯的夫人去世了,侯爺邀我去給他做喪樂主導。而我又對《相思意》的曲目不是太熟,這才獨自在院中練習的,可不是追悼我的愛妻的。”


    田月聽後一陣尷尬,不過她也並不想認錯,理直氣壯的說道“那你以後要對妍姐姐好點知道嗎?”鄭元忙樂嗬的滿口答應。


    兩人在李宅直坐到傍晚才回。夏末的夕陽熾熱,照的天邊的雲一派赤紅,微風輕撫細柳,池水陣陣波瀾,劉睿騎在馬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田月被夕陽映的微微泛紅的臉,愣愣出神。


    “看什麽看?不好好看路,小心一會騎進池子裏。”田月故作嗔怪的說道,卻怎麽也掩飾不住他嚴重的滿滿笑意。


    “看美女唄!還能看什麽?我不怕騎到池裏,我的老馬認得路。”劉睿故意輕薄道。說完劉睿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對了。你為什麽現在那麽喜歡來看西妍姐姐呢?”


    田月不可思議的看著劉睿良久,才說道:“你是在裝傻還是真傻啊?現在西妍姐姐和鄭元已經是全國愛情的象征了!人們都把他們稱為活月老呢。國內大文豪文征山還專門寫賦讚美呢,聽說西妍姐姐他們的故事都要出戲文了。”劉睿聽得一陣愕然,他是真沒想到西妍他們現在對於全國的影響力都這麽大了,都要到神的地步了。


    “那你來的意思也就是為了保佑我們的因緣嘍?”劉睿調侃道。田月聽後低頭不語,隻是迎著夕陽微微的笑,突的揚起頭,故作傲慢道:“不告訴你。”說完就驅馬跑了起來,劉睿也趕緊驅馬去追,逐漸的他們的歡快聲合著背影,慢慢的隱沒在了這絕美的夕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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