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梅小賤,竟然還有臉爭看護權?


    憑什麽?


    真把自己當親生女兒了?


    真把自己當成陳家的繼承人了。


    這人要沒臉沒皮起來,比畜生都可怕!


    米香兒冷冷一哼,「不管她有誰做後台,想要搶我爸?做夢!別說看護了,她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不再多說了,「童大哥,謝謝你的提醒!不瞞你說,這事兒,我早就想過了……」


    梅小賤回來了,肯定不能消停了……她想要做什麽?她還能做什麽?米香兒早就在心裏都考慮了個遍,絕對沒有措手不及的,「先讓她鬧去吧,處理事情有輕重緩急!我得按照我自己的節奏來,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現在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公司先穩定住了,其他的?過兩天再說!」


    這話對!


    自己的地盤必須先穩定住了,才不至於前方戰亂,後方失火……兩邊忙!


    童澈聽她說的信心滿滿,也就不掛懷了,「好!我知道你有能力自己解決問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找我!哦,對了,老虎的傷怎麽樣?我本來想抽個時間過去看看他的,可一想,咱們都這麽熟了,就別做那些虛頭巴腦的了,來些最實在的才好,與其我過去叨擾,還不如讓他好好休息呢!等他傷好了我再去!」


    米香兒笑了,「童大哥,我跟你實話實說哈,我現在最怕家裏來客人,你說……人家好心好意的來了,我就應該要熱情招待吧,別管我事情多忙,也都要坐在那兒陪著,可我的心哪在聊天上啊,一邊是孩子,一邊是丈夫,我父母那邊,公司這邊……這麽多事情,哪一件不需要時間啊?」


    童澈低聲的感慨,「你是挺不容易的!」


    「幸好,有我婆婆和二姐幫忙,我這都是成天腳打後腦勺了!還哪兒有精力招待客人呢?所以說,童大哥你不來也好,反正老虎的傷正在恢復階段,外傷基本沒什麽問題了,就是耳膜正在做恢復治療,還是那句話,等著看效果吧!」


    童澈非常關心,「那……蕭神醫有沒有說,恢復聽力的機率是多大?」


    「這個……誰敢打保票啊?越是家人,就越沒法說!病情這個東西,到底能恢復成什麽樣?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道!醫學隻是盡人事,有些事情,還要靠天意!反正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就隻剩等了!」


    米香兒不想在人前訴苦,所以,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童大哥,等你去看田心兒的時候,給我捎個好!就說……等我過幾天空了,去看她!」


    「嗯!我知道!我周末過去!話一定給你帶到!」


    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這才放下電話。


    童澈倒背著雙手,緩步走到了窗前,炯炯的雙眸望進漆黑的夜色,隻覺得胸口被什麽東西堵的滿滿的……思念一點點在心裏生長!


    沒有分別的時候,他隻覺得田心兒是自己身邊不可或缺的一個「家人」,可一旦有距離了,田心兒不在身邊了……家沒有了溫馨的燈光相迎,客廳裏不再彌散著飯香,走廊裏也沒有了輕快的腳步,還有那時刻縈繞在身邊的笑聲,這一切的一切仿佛匯成了一張失落的網,將他越裹越緊,越裹越落寞。


    人隻有在失去了的時候……才更能體會擁有的可貴。


    童澈隻覺得整顆心已經不由自主的飛向了西郊,恨不得現在就能插上翅膀,親眼見見田心兒,聽一聽她的聲音。


    他在這邊默默的思念……


    西郊……


    田心兒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


    病了!


    周媛媛坐在她的身邊,輕柔的接過了體溫計,「38度3,雖然不算高燒,可也不低了?如果不行的話?我送你去醫院吧?」


    田心兒執拗的搖了搖頭,「才38度?就去醫院?我哪有那麽嬌氣呀?以前我們在貴州的時候,我媽就算是個巫醫,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用她看病,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醫院是什麽樣子,每次我發燒,我媽就總說……多喝熱水!蓋被!發發汗就好了!我都習慣了!從小到大都是這麽挺過來的!」


    挺?


    那個年代的孩子,普遍家庭條件都不好……生活也挺可憐的。


    周媛媛笑了,「你別說得這麽輕描淡寫,你哥把你交給了我,如果你出了什麽事兒,我怎麽跟他交代啊?再說了,有病就得治,拖延可不行!」


    起身就要扶田心兒,「走!穿衣服!我送你去急診!」


    田心兒無力的挑了挑眉,「急診?得了吧!我就是發燒感冒……還急診?這也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吧?我剛才不是已經吃了一片撲熱息痛嗎?馬上就會好的!周老師,瞧,你都看護我半天了,天也晚了,回去睡吧!」


    周媛媛哪能放心呢?


    即便拋開童澈的關係不談,她還是個非常有責任心的老師呢,學生在「實習」中生病了,她能撒手不管嗎?


    想了想,「那也好,先看看藥效再說吧!」


    轉身給田心兒倒了一大杯熱水,又貼心的加了半勺糖,這才端著搪瓷缸子過來了,「喝吧!發燒的時候,補水補糖很重要!」


    田心兒感激的接過了,略側著頭瞧著她,「周老師,你這個人真好!我可不是拍馬屁啊,我是覺得……真好!」


    田心兒為人質樸,向來就是有什麽說什麽,絕不藏那些花花腸子,「你看哈,我和我弟來了這麽多天,你在生活上的照顧就不說了,還一直手把手的教我們大棚種植的技術,什麽種子用什麽土?什麽時候該澆水?溫度應該是多少?日照應該是多長?你全都毫不保留的傾囊相授!唯恐我們學不會,就這份為人師表的心,就很讓我敬佩!」


    周媛媛謙虛的答道,「算了吧!這也值得你特意拿出來誇?老師是什麽?傳道!授業!解惑!如果連這些基本的事情都做不了,我還在大學裏做什麽教授啊?那不是誤人子弟嗎?連教幼兒園的孩子都不配!」


    她有些感慨,輕輕拍了拍田心兒的肩,「而且我也挺喜歡你們姐弟的,作為一個老師,找到好學生也是不容易的!你和小園都能吃苦,翻地施肥這些活兒,有些城裏的孩子不願意幹,嫌髒嫌累,可你們挑著糞扁擔施肥,從來就沒抱怨過!翻地播種的時候也肯出力,從來不偷懶取巧!這些都是難能可貴的品質!」


    「這也算品質?」田心兒訕笑著,「這些我們都習慣了!我們小時候,爸媽都忙,孩子大了就要下地裏幹活,誰敢好吃懶做呀?那回家是要挨爸媽揍的!」


    「話不能這麽說!」周媛媛不以為然,「以小見大!農村的孩子多了,個個都是這麽幹活嗎?不一定吧!這還是要分人的,看你心裏怎麽想!有的人覺得,有翻土的時間,我不如躺在樹蔭下歇一會兒?有舀糞的活兒,我等著別人來幹!他們覺得這是占便宜了,實際上呢,是吃大虧了!土地是最實在的,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日常多幹一點,這就是經驗,將來全都是有用的知識!」


    周媛媛不愧是育人的老師,說起話來簡單明了又句句在理,「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覺得你們姐弟倆就是最好的例子,從大山出來的,還這樣不知不倦的努力學習,光論這份上進心就難得,難怪童大哥那麽高傲的人,對你們姐弟也是另眼相看!」


    「我哥……高傲嗎?我沒覺得,我覺得這是大家對他的誤解!」田心兒不自覺的替童澈辯護,「我哥這個人不愛說話,有什麽事情都喜歡藏在心裏,給人的感覺好像挺冷的,可那並不代表他沒有感情啊!我媽以前就常說……我哥是細膩,他的感情像涓涓的小溪,內斂,深沉,長久,永遠也成不了破堤的洪潮,來得猛,去得快,那不是他的風格!」


    周媛媛挑了挑眉,「你母親的觀察力還挺敏銳!」


    「那是!她是我們大山裏的神女!」一提起母親,田心兒立刻驕傲的挑了挑下巴,「本事可大了!連我哥都佩服她!」


    周媛媛對童澈的過去以及田家的情況很好奇,本來想繼續問的,一看田心兒有些懨懨的沒精神,索性也就不多說了,回頭擰了個濕毛巾,輕輕的敷到了她的額頭,「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吧,別說話了,我今晚在這守著你!」


    又替她細心的掖好了被角。


    田心兒動情的低語,「周老師,你人真好!」


    剛剛輕輕合上雙眼……


    忽聽得有人敲門……


    周媛媛下意識的看了看手錶,「喲,都晚上9九點了,這是誰呀?」


    ------題外話------


    大年初二,祝各位小主娘家和美!


    ps,謝周周和愛我如昔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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