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不分年齡和國界。


    更有俗話說的好:老苞米啃起來更香。


    這兩句話都不假!


    蕭青山和許靜雅兩個人都是經歷過風雨的,滄桑過後,當然越發懂得彩虹的絢麗。


    蕭神醫像個小夥子似的熱情洋溢,拉著許靜雅喋喋不休的聊起了情話。


    許靜雅有些不好意思了,「咱們倆總在屋裏坐著,算怎麽回事?人家米香還兒在做飯呢,我得去看看!」


    蕭青山雖然覺得是這麽個理兒,可還是不願意放人,粘粘乎乎的就是不鬆手,「再聊一會兒,就一會兒!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就在這個時候……


    忽聽得院子裏有人喊了一聲,「媽?」


    許靜雅一聽,趕忙站起身,「哎呀,是二丫頭來了!」


    順勢拽了拽衣角,理了理頭髮,扭頭向著蕭青山嬌嗔一笑,「我怎麽樣?沒什麽狼狽的地方吧?」


    蕭青山深情款款的望著她,使勁點了點頭,「不狼狽!好看著呢!」


    許靜雅的臉紅了,「去你的吧。你可真行哈,隨時隨地的,就能弄出來兩句肉麻的話!」


    蕭青山不服,「我這人就是不會肉麻,隻懂得實話實說!醫生的職業病,沒辦法!你本來就好看嘛,看看你家那仨孩子,長得都像你,都跟一朵花似的,哪一個也不像雲墨城。」


    又來醋勁兒了。


    許靜雅故意逗他,「你見過我大女兒啊?」


    蕭青山一翻白眼,「看過照片兒嘛!」


    兩個人像是說相聲似的,拌嘴都透著「有趣」。


    話音未落。


    雲景琪上了台階。


    推開房門的時候,還不忘了咳嗽一聲,故意提高了嗓子,「媽,你在吧?」


    「在呢!在呢!琪兒,快進來!」


    雲景琪進屋了。


    一看屋裏的情景……許靜雅站在門邊,蕭青山略顯尷尬的站在牆角,兩個人雖然離得老遠,不過神態之間卻總總是互互瞄著,走股「暗送秋波」的勁兒。


    這種感情上的心儀,是很難遮掩得住的。


    當事人自己也許不覺得有什麽異樣,可在外人的眼裏……卻是一目了然。


    雲景琪暗自為母親高興,兩手插兜,一句話也不說,光抿著嘴笑。


    屋裏的兩個人臊紅了臉,蕭青山一低頭……平時那麽個冷傲的蕭神醫,得誰罵誰的主兒,「滋溜」一下,順著門邊兒擠出去了。


    雲景琪故意逗他,「蕭大夫,你這是幹嘛去啊?這麽急?怎麽我一進來,你就走?」


    「嗯?啊!不急!不急!我就是有幾個藥單子還沒寫完呢!」


    蕭青山尷尬的答幾句,頭也沒回,快步的出了房門。


    許靜雅氣得,照著女兒的後背捶了一下,「你個死丫頭,就會騷白人。」


    覺得不趕勁兒,又接著捶了兩下。


    雲景琪邊笑,邊跑向房間的另一頭。


    母女倆嘻嘻哈哈地打成了一團。


    許靜雅把女兒堵到了牆角,伸出兩隻手在她的腋下抓撓……這場景仿佛一下子回到了20年前,透著過去歲月的溫馨。


    雲景琪笑得都喘不上氣兒了,「媽,我服了!我服了!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怕這個。」


    「服了?」


    徐靜雅這才停下手,理了理頭髮,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看你以後還敢沒大沒小的不?景琪,我告訴你啊,老蕭的臉皮薄,你以後少跟他開玩笑。」


    雲景琪雙手合十,故意低眉順眼的求饒,「媽,老虎簡直就和你一模一樣,你們倆這個護短的毛病……真的沒治了。」


    「你個熊孩子!你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雲景琪這才坐在床邊,餘光一瞄,看到了床上的鑰匙,「嗎,這是咋回事兒?」


    許靜雅覺得沒必要瞞著,「你蕭叔叔說……新買了個院子,準備讓我們都搬過去。」


    雲景琪點點頭,「蕭叔叔考慮的真周到,媽,不是我說,他真挺寵著你的!」


    隨口又接著問,「那院子在哪兒?趕明兒我也順便過去看看。」


    「大帥府附近,李四小姐的那個小院子。」


    雲景琪立刻瞪大了眼睛,「那個院子我可知道!李四是大帥府裏最得寵姨太太,她不願意在府裏住,大帥特意給她蓋了個小四合院院,裏麵亭台花榭,雕樑畫棟的,可別提多美了!」


    許靜雅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低著頭笑了,「你能有我知道的清楚?我年輕的時候,還曾經去過一回呢,那陣子帥府正是輝煌,我記得後花園有個小池塘,裏麵還養了兩隻從德國送過來的黑天鵝,二門外還有幾棵百年的銀杏……一到秋季,滿院子的金黃!不過,那都是久遠的過去了,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了?」


    雲景琪眨了眨眼,「這院子以後就是你的了,你想讓它什麽樣,它不就是什麽樣嗎?」


    許靜雅像個少女似的抿著嘴笑,「老蕭也是這麽說的。」


    雲景琪撇了撇嘴,「哎喲我的媽呀,蕭大夫家境殷實?我是知道的!他平反之後,單位的補發的工資暫且不提,光出診費這一塊就是天價吧?還有返還的祖上家產……媽,不是我說,蕭叔叔也算是個搶手的王老五,你這個歲數,能嫁成這樣,以後就是掉進福窩裏了。」


    許靜雅氣得咬牙罵,「我什麽歲數?你這丫頭越來越不會說話了,怪不得你嫁不出去!」


    母女倆在屋裏互嗆上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


    說的那叫一個開心。


    過了好一會兒,許靜雅才嘆了口氣,「琪兒,還有件事,剛才你爸爸來過了,我們在院子裏發生了一點小誤會,我罵他了,還動手了!」


    「嗯?」


    「都怪我有點兒一時衝動了!這樣吧!他雖然不仁,我不能不義,你晚上過去看看他,給他煮兩個元宵,大過節的,他一個人也挺可憐的。」


    許靜雅就是為人善良。


    雲景琪會做人,也沒細問爭執的原委,反倒輕聲的安慰,「媽,我了解你的性子,你做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再說了,我爸是個大度的人,風風雨雨的這麽多年了,他什麽事兒沒見過,你不過就是數落他兩句,他不會記在心裏的。」


    許靜雅暗贊女兒的善解人意,輕輕的拉過了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裏摩挲,聲音又低又柔,「琪兒,你這麽個乖巧懂事的孩子,怎麽就在感情上看不開呢?如果你能爽快的放下過去,現在是不是也該兒女成雙了?」


    「媽~你又來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許靜雅妥協了。


    天下沒有能爭得過兒女的父母……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琪兒,你想好了?真的馬上就要出門?火車票都已經定了?」


    雲景琪點了點頭,眼神裏也帶著幾分悲傷,「媽,對不起啊,我原本是想等著你辦完婚禮再走的!可現在一看……我隻能缺席了!我的車票已經定了,明天早上7點的火車,今晚和你們吃最後一頓飯……」


    許靜雅立刻打斷,「別胡說八道,不許說最後!」


    雲景琪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哦,我的意思是,今晚過了元宵節,大年就算過完了,我也該幹點兒正事兒了,傷勢也好了,又不上班,天天在家裏浪費生命,不如早點出去轉轉!」


    許靜雅拍了拍女兒的手,「這樣也好!早去早回嘛!你第一站準備去哪兒?」


    「昆明!然後去大理!聽說那邊的少數民族挺多的,以前,我光知道中國有56個民族,活了32歲了,還沒親眼見過幾個呢!」


    許靜雅豁達,也不攔著,「這樣也好!行萬裏路,如讀萬卷書。出去轉一轉……可以讓人更充實些!」


    頓了一頓,「沒問問你爸爸,夏忠誠分到哪兒了?有空的時候,也過去看看人家嘛!」


    「媽,你又來了,不是童澈?就是夏忠誠?我就不能有點別的選擇?」


    「你要相信媽的眼光!這兩個男人都不錯,無論你怎麽挑,恐怕也挑不出比他們再好的了,在中間選一個吧!選一個能讓自己幸福的,好好的過日子!」


    「我……」


    母女倆的話還沒說完……


    忽然聽到院子裏有響動……


    許靜雅抻著脖子往窗外一看,不由得愣了,臉上帶著幾分驚訝和迷茫,「哎,怎麽回事?他怎麽來了?」


    雲景琪順著母親的目光望去……隻見院子裏進來了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穿著時髦,長相俊朗,行為舉止之間,倒有幾分童澈的風采。


    雲二姐好奇了,「媽,這人是誰呀?」


    ------題外話------


    猜猜誰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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