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整治誰?」


    王勇這話一出口……


    原本還高傲的揚著下巴的陳嘉梅,立刻雙眼放光,也顧不得嫌棄王勇頭髮上的味道了,也願意和人家同流合汙了,索性低下了頭,離王勇近了近,挑著眉輕聲問,「在談正事之前,我想問你一下,現在大陸……哦,不是,我是說現在的人,最忌諱什麽事情?」


    王勇瞪圓了眼睛,「你是說……什麽能徹底搞臭一個人唄?」


    孺子可教!


    陳家梅笑了。


    心裏暗忖:這個王勇也不是很笨!


    王勇隨手在桌上抓起了一包煙,抽出了一根點燃了,使勁吸了兩大口,這才又幽幽的說,「我以為,人活在世上,有兩件事是最惹禍的,一個是財,另一個是色……」


    一見陳嘉梅不以為然的表情,趕忙又補充了兩句,「這財……我就不用多解釋了吧!即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世人還是趨之若鶩,世界上多少人,為了錢殺人放火,喪盡天良的什麽事都幹?這就不用我一一細說了吧,簡言而總之一句話:錢,可以幫人,也可以害人。」


    「……」


    「第二呢,就是色!我的意思是男女之情哈!不用說別的,你往回看看歷史,哪個朝代沒有女人紅顏禍水?女人的力量不大,可為什麽能禍水?當然和男人有關係了!隻要一沾上這個情字,有些人也什麽都幹!男女皆然!就是人性!」


    陳嘉梅撇了撇嘴,「切!」


    沒料到這個齷鹺的男人……還挺能瞎掰掰!


    王勇接著說,「小陳同誌,你還別不信。現在這個社會,大家都窮,手裏都沒有錢,所以呢,金錢上的糾紛就少些,正因為如此,人的精力沒地方放了,就總扒門子盜洞的弄一些桃色新聞,活躍自己茶餘飯後的生活……這也是有據可查的,前幾年抓個破鞋就要滿街遊行,為了什麽啊?大家都想看熱鬧!尤其是這種牽連男女關係的熱鬧!」


    陳嘉梅斜斜的睇著他,「所以你的意思是,按照現在社會上的情況……如果不能在金錢上搞垮一個人,就要在男女問題上?」


    「太對了,這個最容易,而且這也是我擅長的!」王勇使勁一拍大腿,「陳同誌,你說吧?到底是要整誰?是整男人還是整女人?」


    「如果……我想要一個女人身敗名裂呢?」


    「這簡單!我完全可以辦到!你說……那個女的在外麵有事實嗎?」


    陳嘉梅瞪了他一眼,「如果我知道的那麽詳細,還用給你錢嗎?我自己不就能出手了?」


    王勇看在「人民幣」的份上,好脾氣的點了點頭,「對!對!小陳同誌,你這話說的對!你放心吧,你隻要把這個女人的名字交給我,我馬上就去辦!」


    「嗯!速度要快,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


    也不知道為什麽,話一說完,陳嘉梅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高大英挺的身影……深邃的五官,炯炯的雙眸,略帶傲嬌的表情,以及那股憤世嫉俗的氣勢。


    她不由自主的輕聲低喃,「我倒是真想看看,那個不為美色所動的雲老虎,作為一個丈夫,在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外遇的時候,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


    王勇使勁揮了揮手,「這個嘛!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男人都是自私的,占有欲特別強,越是愛這個女人,就越不允許她在外麵有別的事情,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吩咐的事情辦好,讓女人身敗名裂,男讓人失望透頂!讓他們的婚姻徹底破裂!」


    人有的時候是可怕的……為了錢財什麽都做。


    陳嘉梅就是個典型的利慾薰心的例子。


    王勇又何嚐不是呢?


    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人好像太多了。


    **


    他們兩個人在這裏密謀迫壞米香兒家庭的時候……


    雲景琪已經坐在了母親的客廳裏。


    望著對麵的蕭青山,不禁有些愣了,尷尬的笑了笑,「蕭大夫,都這麽晚了,你還在啊?」


    蕭青山飛快的瞄了一眼許靜雅,什麽話都沒說,咳了兩聲,「那什麽……我先出去買點東西!」


    啊?


    買東西?


    那個年代……快晚上十點了,哪兒還有地方賣東西呀?


    雲景琪是個有深沉的人,也不好意思點破,笑望著蕭青山的背影出了房門,這才轉向了母親,把聲音壓得極低,「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我幾天不在家,好像發生什麽大事情了吧?你和蕭醫生好上了?我看他的神色……」


    許靜雅的臉有些紅了,不自然的理了理頭髮,故意岔開了話題,「琪兒,先別說他的事兒!我問問你,你的傷都好了?回來之前,怎麽沒通知我一聲?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見過你父親了嗎?」


    一迭聲的問個沒完……心裏也確實是擔心女兒。


    雲景琪笑了,「媽,瞧你這性子,還是這麽急!有話咱慢慢說!我今晚不走了,和你聊一夜。」


    順勢偎在了母親的身前,語氣裏帶著幾分隨意的撒嬌,「我的傷差不多痊癒了,大過年的,我一個人在外悶的慌,眼睜睜的看著別人一家團聚,和和美美的,心裏也蠢蠢欲動了,在外麵呆不住了,我就回來了唄!」


    「回來好!我早就說過的……你應該回來和我們過三十。米香兒和你弟都在,一家快快樂樂的多好?」


    「嗯!所以我就回來了!想在家和你們待幾天!」


    待幾天?


    許靜雅從她的話裏聽出了些端倪,「你什麽意思啊?你以後還要走?」


    雲景琪低垂著視線……屋裏暈黃的燈光攏住了她精巧的五官,柔柔的,美的讓人離不開視線,「媽,我想先和你好好談談,畢竟你的人生閱歷多,為人也睿智豁達,你會理解我的決定吧?」


    許靜雅在椅子裏坐直了身體,敏感的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你做了什麽決定?」


    頓了一頓,還是不可避及的提到了那個名字,「是關於童澈嗎?關於你的感情歸宿問題,你已經有了決定?」


    雲景琪苦笑了一下,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目光放空到窗口,不著邊際的忽然問,「媽,你說……人的生命是不是挺短的?」


    「嗯?怎麽說這個?」


    「我以前沒覺得!自從這次車禍以後,我躺在手術台上的那麽一刻,我覺得……我的靈魂出竅了,仿佛可以在半空中看到自己的身體!從那次以後,我就有了深刻的感悟:我問自己,如果那一晚就是我生命的終結,我人生中還有遺憾嗎?」


    這確實是一個發人深省的問題……大概隻有麵對過生死的人,才會深刻的考慮這些。


    雲景琪接著往下說,「我今年已經32了,20歲之前拚命學習,30歲之前拚命工作,在一般人的眼裏,不,甚至是在我自己的心裏,我是成功的!事業不錯,成就不錯,生活好像也不錯,然而,我又真正做過些什麽呢?多年如此,每天隻是日復一日的過著相同的日子……」


    許靜雅輕輕的打斷了女兒的話,「你這就有點兒鑽牛角尖兒了!誰不是一復一日過著相同的日子?」


    雲景琪搖了搖頭,「也許你說的對!可別人我管不了,我隻說自己!這些日子,我在鄉下養病,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我覺得我的人生有遺憾,我根本就沒有出去見過這個世界,隻是偶爾出差去過幾個大城市,走馬觀花而已。」


    「所以呢?」


    「媽,我想好了,準備跟單位請半年長假……出去轉一轉?」


    「你自己?去哪兒?」


    「去哪兒都好!徹底的放鬆一下心情!什麽都不去想!輕輕鬆鬆的過日子!」


    雲景琪的雙眸裏藏著嚮往,聲音也幾乎低成了耳語,「也許,我會去貴州,看看童澈和田心兒生活過的地方,也許,我會去雲南,看看夏參謀的前線!」


    許靜雅皺了皺眉,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麵,「景琪,你看著我,我要你明明白白的跟我說!沒有也許!沒有大概!你到底打算情歸何處?」


    ------題外話------


    夢回寒玨:(米香兒)認個爹也這麽多事?唉,生活中到處都是陷阱,累!


    玖月:經歷風雨的彩虹才更絢麗!放心哈!虐渣就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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