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芝如此執著,如此認真,手裏顫顫巍巍拿著筆,小心翼翼推著筆尖一點一點竄連起來,果然線條感好多了,斷點少了很多。///.全文字小說閱讀//(.)將青牛怪的圖紋繪成,感覺還有模有樣,像那麽回事。


    這就成了嗎?遠遠不夠,速度慢,不夠熟練,肯定行不通。


    他反複練習,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眼皮子都在打架,困得已經睜不開眼。可他還在咬牙堅持,手已經握不住筆了。


    用雙手握住筆,繼續銘文…燈光越來越晦暗,他實在太困了,竟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了片刻突然又清醒過來,將筆尖的利刃插在大腿上,上演了懸梁刺股感人故事。


    “懸梁刺股是逼的,不是我的意思!”張芝無奈,沒想到區區銘文竟然這麽複雜,這麽繁瑣,心裏也想懈怠。


    可一想在這異界大陸,沒有實力,卑賤如芻狗,命運捏在別人手裏。不說遠的,就說血祭之術沒有強大實力,到哪裏去找它的化解之法?


    很多事本來不是喜歡或者不喜歡的問題,而是有義務有責任去做。張芝冷靜下來,仔細琢磨與總結。


    手腕不夠有力,手臂的力量沒發揮出來,沒有穩固筆端。要想銘好文,先要臂腕不動安如山!


    張芝開始練臂腕的力量,這樣持續了半個多月,張芝這才欣喜發現,果然湊效,手不抖,腕不晃,穩如泰山,就像紮了根一樣。


    手裏握著筆得心應手,真是意氣風發,那種舒暢的感覺難以言表。


    “終於大功告成,這就是我的第一次傑作,自我感覺良好!”張芝覺得這銘文跟後世刺青也沒多大區別。


    第一次試驗成功,不代表銘文成功。張芝屏氣凝神,決定挑戰自己的極限。


    趁熱打鐵,乘這火候一鼓作氣,把事情幹到底!


    “第一筆下得重了,差點刺破了血肉…還好及時收回了筆鋒,對,慢慢的,引導筆尖在肌膚之上劃動,像跳華爾茲一樣,要優雅要端莊…


    不錯,進展還算順利…將這些斷點用平滑的曲線連接起來,要一氣嗬成,不能有斷點。//哎,這就對了,牛頭怪大體造型出來了,現在要注意細節問題…


    眼睛要有神,對,是這種睥睨天下的感覺…。這一隻腿不好畫,怎麽看起來都別扭…先緩緩,把這隻腿想象成撐天的柱子,也許感覺就像了…咿呀,還真是這麽回事…畫完收工!”


    張芝汗流滿麵,喉嚨裏像著了火,隻想大口喝水,咕咚咕咚也不知喝下多少水。


    “撲哧!”將水霧噴在了剛繪成的青牛怪圖,那青牛怪活靈活現,仿佛要蘇醒過來。


    原本血se劃線消失不見,完整的符文光芒若隱若現,神紋初成!


    “有點模糊,我明明很認真刻畫了線條的,怎麽隻能看到它大致的輪郭…還是失敗了嗎?”張芝難免有些氣餒,花了半個多月時間練臂腕,前前後後時間加起來過去了一個多月,居然就這種成果。


    “要是無良在,它肯定知道問題出在哪裏,豬一樣的隊友有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要有一顆強者之心,不畏難,不退縮,迎難而上。張芝想起了混元子的話,心裏頗多感慨。


    強者之路從來不是一片坦途,要想安詳過ri子找個村婦,安安心心有個家。可堂堂熱血男兒怎麽一副婦人姿態,躲在女人的溫柔鄉算甚事?


    大爭之世,就要有勃勃野心,敢拚敢搶,有狠勁!


    張芝這次狠下心,筆尖鑽透了肌膚,看見了血肉。連續在臂腕紮下了無數紅點,咬牙將紅點用血線連結在一起。


    這個力度控製得非常到位,紮深一點會傷到血脈,淺了沒有圖銘的效果。


    牛頭怪大體骨架一出現,一團血光將其籠罩起來,張芝大喜,果然有用!


    像打了雞血,人一下子來神,手腳利索,意氣風發,揮斥方遒。


    “夔牛圖”終於大功告成,雖然圖文還是不夠清晰,但張芝感受到了夔牛怪身上的那股煞氣,是從圖銘傳來的。


    “試一試夔牛的威力如何!”張芝立即催動先天慧氣衝刷全身要害,將jing純的慧氣匯集於夔牛圖,夔牛圖文緩慢被點燃,最後一隻活生生的夔牛怪仿佛徹底蘇醒過來一般。


    在張芝身前形成一丈餘高的夔牛虛影,熾熱的眼神猶如兩道金光she穿蒼穹。


    “裂山崩!”張芝使出夔牛怪天賦技能,雙腳跺地,獸穴地麵居然承受不住這威壓,慢慢龜裂開來。


    當黑河部落族人趕來,發現張芝從廢墟裏走出,哈哈大笑,若癲若狂。憋屈了一個多月,如今銘文之術終於邁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妹夫你幹嘛,又發生大獸chao了嗎?”黑豹看他一身狼狽,忍住沒笑出來。


    “我銘文成功了,我靠自己,我做到了!”張芝欣喜若狂,頭皮披肩,衣裳破爛。


    “瘋子,人類都是瘋子!”小獸和它的夥伴們驚呆了。


    黑河勇士們也是震驚,這還是人類嗎,肉身力量這麽**,堅固的獸穴居然承受不了他一擊之威!


    “撲哧撲哧!”張芝還在癲狂,嘴裏大口吐血,看得真讓人揪心,又不免心疼他。


    “我的經脈逆行,還是失敗了嗎?”張芝自言自語,眼睛深邃,仿佛一片湛藍的天空。


    “你刻的是什麽紋?”老酋長心驚,他看出了端倪,拉著張芝的手,給他把脈。


    “夔牛圖!”張芝用不著隱瞞,如實答道。


    “什麽,你敢契刻神紋,你瘋了?”老酋長大驚失se,慌了心神道。


    “什麽神紋,我怎麽聽不懂?”張芝沒覺得有什麽不妥,若修行此法,難免吐血而亡。


    “我問你,夔牛是什麽異獸?”老酋長耐著xing子道。


    “還用說,山海經說了上古異獸,是神獸!”


    “山海經我沒聽說過,不過你既知道它是上古異獸,那有關它的銘文之法如何不是神紋之法?”


    “這有區別嗎?”張芝聽他說還真像那麽回事。


    “神紋乃是的大術,你區區一個人類小子也想要逆天?你有堪比的體質,還是修為jing深到可以修煉神紋之法?”老酋長見他如此固執,心裏也怨人類不知好歹。


    “那又如何,我不是已經煉紋成功了嗎?”


    “我看你死期將至才對!未達到上述我說的標準,強行修煉神紋之術,一開始經脈逆行,血氣翻湧,緊接著祭靈神識開始混亂,最後全身要害錯亂,經脈寸斷而死!”


    老酋長無奈,不惜用自己的jing氣神給張芝療傷。


    “我本就是將死之人,經脈寸斷於我何懼!功敗垂成,世事難料,誰能說得清萬般緣由?”張芝很平淡地說。


    “為何如此說?”雪兒紅著眼眶,真怕他三長兩短。


    “我是為了尋找血祭化解之法而來,我這麽說你們應該明白了!”


    “什麽,你說什麽?”老酋長和黑河部落族人盡皆變se,沒想到禁忌之術再現世間,這注定會掀起一場大波瀾。


    “血祭可有化解之法?”


    “我就知道,我早該猜到鬼巫根本沒死,巫族餘孽依然苟活世間。如今這種擔憂果然驗證了!”老酋長本就對此事耿耿於懷,張芝的話讓他的憂慮成真,不是好兆頭啊!


    “那血祭果然沒有化解之法?”張芝要絕望了,眼睛通紅,像處在毀滅邊緣的,隨時都會暴走。


    “這…或許有吧,隻是沒聽說過…”老酋長斟酌著用詞,生怕刺激了張芝的神經。


    “果然沒有,那經脈寸斷算個鳥!”張芝受到刺激,又大口吐血,血珠四濺。


    “或許如老酋長所說,還有一線生機…我不確定,但我知道有個人能通神…”小獸此語,猶如一顆石子在無邊海浪驚起漫天波瀾。


    “你是說妖神?”張芝能想象那道身影絕對冠古絕今,風華絕代!


    “可他會走什麽樣的道,去哪兒尋他?”


    “妖神?竟然是他,也許還真有一線生機…想必妖神那等存在會去衝擊仙路巔峰,自古來仙路多枯骨,埋葬了太多血與骨。隻有仙路盡頭,才是神明終極目標,看繁花開,繁花落。”老酋長年歲大了,活過了數百年。


    “那我踏仙域,去尋他!”張芝這才安靜了下來,斬釘截鐵道。


    “仙路茫茫,有去無回,你現在…”


    “太弱了?”張芝一想也對,妖神那等存在才去衝擊仙路盡頭,還不見得功成,他算哪根蔥?


    提升實力,提升實力,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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