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筆開始啦!想要被琉璃的模樣雷到的人請去觀摩一下。哦嗬嗬嗬嗬。


    晉州乃是天晉國都,繁榮非常。彼時天下二方獨立,南為新國,右為天晉。二國禮尚往來,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還時常讓貴族互通聯姻,以保證友好國邦的關係持續。


    綠籮站在沐瑨璃身邊,做書僮打扮,二人站在一座閣樓上往下看熙熙攘攘的大街,綠籮道:“跟著小姐算是長見識了。從前在越州時,可是連城門也未曾出過。”


    瑨璃微笑,“這有什麽好的?跟著我顛沛流離地。”


    “綠籮自小也是有點江湖性子,不曾想真有機會行走江湖。”綠籮嘻嘻一笑,見瑨璃頭發上沾了一片樹葉,伸手拈下,“不知我們下一步要怎麽做?”


    “去找端木瞿。”


    綠籮知道是這端木是天晉國國師,不由擔憂道:“這國師不是當時奪了政權的人,你如今送到他麵前,豈不是羊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沐瑨璃淡道,“玉墜如今不在我身上,他未拿到,必不敢殺我。”


    “也不知那玉墜是否真是玉璽。端木瞿這麽多年都未稱帝,想是和這玉墜子有關。”


    瑨璃點頭,讓她想不通的隻是為何十六年後,他們才知道玉璽在她身上,繼而大肆尋找。回到內閣之中,綠籮給她泡茶,“霍公子不知哪裏去了?總是摸不著神跡。”


    瑨璃微笑,“他自有他的事要忙,我們且靜心等他回來罷。”在天晉國內,他們縱是無聊也不敢四處走,若是被人擒了去,霍司崖要找起來就費勁得多。這裏可不是嘉風樓的地盤。


    這個三層樓的屋子是霍司崖租來的,供他們臨時住用。瑨璃覺得他總是神通廣大地,才到晉州,住的地方都已經打點清楚,想必嘉風樓的脈胳何等之廣,比她看到的還要強大許多。


    瑨璃恍忽想著,這個地方,就是爹和娘生長的地方。是娘統治一方國土的地方。她的娘親,竟然會是女王陛下,那麽她的爹爹呢?


    她不由皺了皺眉,自古天下是男人的,後宮無數,佳麗三千。那女者統治天下,又是怎樣一番光景?娘麵對了什麽,最後又是什麽樣的命運收場——宮內政變,想必她是被那些匪徒諸殺了。


    她長長一聲歎息,如果娘不曾死,如果她不曾出宮,那她現在又會是什麽身份啊。


    輕抿了一口茶,覺得有無數思緒在環繞。


    黃昏時霍司崖方從外麵回來,穿著天晉國的服飾,仍是白衣飄揚。他彈了彈身上的雪珠子,“外頭下雪了。”


    瑨璃趴窗口看了看,果然鵝毛般的雪花揚揚灑灑飄落。她過來幫他清理頭上的雪珠,“你往哪裏去了?”


    “探聽情況。”霍司崖淡道,“近來天晉國內有****,城內查得緊。”


    “哦?”瑨璃揚了揚眉,“發生何事?”


    “聽說是端木瞿的一個玉盒被人偷了。”


    “這人大膽地很,連他的東西也敢偷,”瑨璃好奇道,“身居高位的想要玉還不簡單,揮手便來一屋子,能如此興師動眾,想必對端木而言是頗為重要的東西。”


    霍司崖唇角輕揚。是不是經過血的曆練,人方能成長?瑨璃如今比先時慎密許多,再不像以前,拉著他問長問短,問東問西,大致的東西,自己也能猜出大概了。“正是。聽說那個玉盒是你娘的遺物。”


    瑨璃的心撲騰一跳,“我娘?”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雖然進入天晉國前,霍司崖又將玉墜要走藏起了。“難道玉盒和玉墜有關麽。”


    “我猜想應當是這樣。”霍司崖目光溫和地看著她的臉,“這十幾年端木瞿並不得民心,他是篡權奪位,但不知何故未曾登基,所以雖握一切權利,國人卻不把他當皇帝看待。反而十九王爺比較得人心。”


    “十九王爺?”瑨璃不懂地搖頭,“娘乃單苗,這王爺,莫非是先皇的兄弟?”


    “他是奉孝帝最小的弟弟。也是你的皇叔。”


    瑨璃的心咯噔一聲,這憑空冒出來的親戚,卻叫她不大習慣。“政權不是在端木瞿手上麽,如何扯到十九王爺頭上?”


    “軍權雖在端木瞿手上,便仍有一部分權利為十九王爺所掌管。”霍司崖道,“見端木瞿之前,先去見他比較好。”


    “你出去一日,竟就打探了這麽多消息麽?”瑨璃轉了話題,微微笑道。


    “不看我是走哪一路的?”霍司崖亦笑了,“我買了些吃的回來,咱們熱了吃罷。”


    霍司崖,沐瑨璃與綠籮一同吃飯。綠籮雖名為丫環,他們卻並不把她當丫環使,完全不在乎大府那些禮數,吃飯都是一同上桌的。飯到中旬,外門有叩叩聲響。


    霍司崖和瑨璃說:“來了。”放下筷子便去開門。


    瑨璃問道:“誰來了?”


    霍司崖出去開門,不久帶進來一個人,瑨璃乍看下吃了一驚。他……不正是那位紫衣公子麽,不知是敵是友,曾經想搶過她,又曾救過她的紫衣公子!


    那人看見瑨璃,卻是抱拳行禮,“見過沐姑娘。”


    沐瑨璃疑惑地看著霍司崖,他從何處把這人弄了來?而且連住處也暴露了。霍司崖從來小心謹慎,怎麽這次……


    霍司崖輕道:“他是十九王爺手下的侍衛。”


    沐瑨璃更為吃驚!原來是十九王爺手下的人……怪不得……那麽他究竟,還是敵是友。縱然十九王爺與她有至親血緣,但是至親的人自相殘殺的事情海了去,她要如何相信這些人對於她而言,沒有威脅。


    “讓沐姑娘受驚了。”那紫衣公子抱拳道,“屬下慕容瀟。”


    瑨璃蹙眉道:“你……前次在京城中,為何與那些胖子一同欺負我?”


    慕容瀟頓時道:“我們隻是奉王爺之命將你帶回晉州。並沒有欺負姑娘的意思。與那些胖子爭搶實在是無奈之舉。”


    霍司崖道:“這些都屬實。”


    瑨璃道:“你和他又是怎麽遇見的?”


    “在天聚茶樓,我看到他腰上的令牌,便一直跟著他,在小巷子裏逮住他問清底細,又見他穿紫色衣服,想起你曾經問過的紫衣公子,似乎頗為吻合,在確定他身份無誤之後,方叫人傳口訊,讓他來這兒找你。”


    原來如此。瑨璃的目光對上慕容瀟,“王爺要將我帶回晉州又是何故?”


    “屬下不知,”慕容瀟恭敬地道,“王爺的心思,屬下不好揣摩。”


    “你們這些人大概隻懂得看人臉色,正事是一樣也不做的。”瑨璃嗤了一聲。


    霍司崖微微一笑,慕容瀟卻尷尬地道,“這乃是屬下的職責所在,隨意揣測王爺的心思,隻怕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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