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的皇室顧問官剛想發作,緊急通訊的虛擬告警燈在視野中亮起,他不得不壓下不滿,接通代表了最壞事件發生的備用回路。


    接通通訊後的十秒,疤臉重新回歸平靜,這時候的巴爾.艾貝爾,就像帶著一張麵具。


    “隊長,停止攻擊,隨他去吧,我們必須撤退。”


    名為索羅的靈魂殺手的隊長,縱然他的表情是那樣的隨意淡然,終究還是有一定的常識,料想中的怒罵沒有來,反而換來了撤退的命令。極度的反常在他腦海裏響起了警報。


    “艾貝爾大人,你去頂下了撤退命令是吧,我提醒你,靈魂刺客是陛下的嫡係和直屬,並非你耍弄陰謀能夠詆毀的,如果你因為剛才我的態度而嫉恨,我在這裏向你道歉,萬一你是想要動什麽別的念頭,我還是奉勸你適可而止。”


    “哦,原來我在通訊中的樣子看上去是在動壞腦筋啊,那真是天大的誤會。即使靈魂刺客再無能,我也不可能真的對你們做什麽,畢竟你們是陛下的部隊,如此殊榮也隻有陛下的隊伍才配的上。”,用麵具般的表情,疤臉顧問強調了“無能”、“陛下的”以及“殊榮”三個詞匯,他擺明著在說,別看靈魂刺客那麽大名望,其實不過是仗著陛下的威名,可不是你們自身的本事。


    “沒有最好,那麽靈魂刺客攻擊部隊即刻撤退。”


    索羅隊長臉上掛起了業務的麵具,在他下令後的半分鍾內,戰鬥停止,留下一地的零件和殘骸。


    博得和艦貓奧斯卡這時候已經被逼入死角。對方剛停火時他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還提防著可能的花招和陷阱。當白貓率先從牆角竄出來,確認現場除了殘骸沒有敵人的蹤影,博得才疑惑的回到貴賓通道。


    “這些家夥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他感到有東西在拽自己的褲腳,低頭看到了奧斯卡擬人的,虛眼看人的神態。隻見這隻成精的貓來回跳了兩下,做出尋路的姿勢,最後兩隻前爪一灘,一副毫無辦法的模樣。


    “你想說,現在不是歎息的時候,我們何去何從才是最重要的是嗎?”


    奧斯卡低下頭,露出嫌棄的神情,好像再說,你才想到啊。


    ......


    ......


    我做了個可怕的夢,夢見寧靜號上隻有自己一個人是正常的,其它人都被駭客控製,成了傀儡。我使盡渾身解數,終於離開寧靜號,又上了一艘身份成謎的飛船,在船上我拚命的解釋自己的身份,並要求對方通知洛奇政府,可是他們對我的警告置若罔聞,我在迷茫和焦慮度過了一整天直到受到感染的陸戰隊員找到我。最終夢是以我失去身體的控製為結尾,好像最後時刻我還在同那個可惡的駭客進行看不見的戰鬥。


    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床上,讓我長長的籲了口氣。原來隻是一場夢,如果這都是真的,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放鬆的精神下,我再次沉沉睡去。


    直到屋子的光線強迫我從深睡中醒來。


    一張還算俊俏的臉,可是那種吊兒郎當的氣質讓人看了就會生氣。


    當我意識到這張臉近在咫尺,本能的尖叫著後退。腦袋撞在床欄上,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撞倒了,嘩啦啦的響聲一片。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大聲質問溫斯特上尉,同時抓起毯子遮住身體。一直到確認這個家夥不再會靠近,我才有功夫大量自己的穿著。


    還好,穿著病號服,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溫斯特擺出一副賴兮兮的臭臉,回頭叫到,“醫生,這個女人是不是撞壞了腦子,我建議做開顱手術,最好把前腦頁部分換掉。”


    “上尉,別說這種恐怖的話,雖然少校她的前腦頁應該是不正常,不過也不到需要替換的程度,我向稍許的電擊應該能夠讓她變得更加溫婉些。”,尤金.庫博一臉認真的回複的同時,用看待病人的目光在我身上尋索,並不時的搖搖頭。


    “我說你們兩個...”


    不等我回應,碩大的腦袋探了過來,“據說嘮叨婆娘醒了?真奇怪,明明笨蛋不會受傷的,她竟然會昏迷,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我建議給她換個腦殼,據說貴族家庭,隻是用鈦合金腦殼,應該不會破產吧。”


    “瑞克你個笨蛋,再多花,小心我把你的腦殼換乘易拉罐的,一有空就可以踢上幾腳,在打開把裏邊多餘的氣體放掉。”


    笨蛋義體人露出害怕的神情後退,“喂喂喂,醫生同意上尉的看法,這個女人不正常,還是把前腦頁換掉好了。”


    正當我要爆發時,病房的自動門打開,警衛敬禮的身影下,魚貫的進來一群人。從上尉等人都要立正敬禮的做派看,這些人的官階不小。


    我抬頭看到了希爾達高官等人,以及雷恩廳長和辛克艦長,一群大人物中辛克艦長排在了最後一個,可以想見來人的階級。


    “不必下床,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希爾達高官,以長姐的態度同我說話,她的神情和語調都有穩定人心的作用。我雖然同她不熟,卻有種想要親近她的想法,政治人物,果然有些本事。


    “額,我的身體還好...事實上到現在為止我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希爾達疑惑的轉過頭去。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上前,是個有很大年紀的白發女醫生,頭發剪得很短,顯得特立獨行,“史都華少校的身體並無大礙,隻不過記憶,特別是受到感染後的短期記憶受到一定的影響。估計在最近幾天,那些並非真實的,被灌輸的記憶會以夢境的形式在她腦海裏回顧,並最終被排斥並忘掉。這並不影響她本人的健康和真實記憶。”


    我同其它人一樣都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所謂的被感染,什麽意思?我不認為現代科技改裝後的電子腦會受到什麽感染,能夠感染電子腦化大腦的細菌早就被消滅幹淨了。那麽剩下的隻有電子入侵一條途徑。我竟然被入侵了大腦,難道被人控製了嗎?一想到那個可怕的夢境我不由得緊張起來。


    “別怕孩子,一切都過去了,你也沒有受到傷害,隻不過會多出一些奇怪的夢而已。”,白發醫生上前安慰我,一邊用責怪的眼神瞠視著大人物們。u看書 .uukanshu


    真是個怪人,竟然無視大人物們的權威,敢於站出來保護我這個患者,估計這種性格的人不會有很高的職位,卻是個好人。


    “抱歉,不過這次會麵是必須的,少校掌握著至關重要的情報,我們需要立刻向她確認。你說過一段時間,那些虛假的記憶會被忘掉對吧,那麽我們更必須現在就知道,虛假的記憶內容是什麽了。”,老態的雷恩廳長為希爾達高官等人辯護的同時,強調這次的詢問事關重大。


    我拍了拍醫生的肩膀,“謝謝,我沒問題的。”


    看到白發女醫生皺著眉頭推開,我隻好向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這些時間的耽擱,我因為昏睡而顯得遲鈍的大腦也清醒過來,並且抓住了一係列對話中的關鍵。


    當我再抬起頭,麵對女高官時我已經做好接受詢問的準備,並且關於那段好像夢境般虛假記憶的回顧也在同步進行。


    希爾達高官沒有直接詢問,而是回頭叫上辛克艦長。“辛克中校,你同少校最熟悉,還是你來詢問,我們聽著就行。”


    我注意到好像是彼得森探員的胖子,以打開了手提箱中的機器,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應該是測謊儀。


    半百頭發的艦長走到床前。清了清嗓子。


    我則是維持端坐的姿勢,老實說被一大群人盯著看自己在床上的樣子,多少讓人感到為難,不過身為軍人,那些軟弱應該被趕到潛意識的角落,我挺直腰板,就好像自己正身著禮服接受檢閱。


    “艦長,有什麽事你盡管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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