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蕭言如往常般來找蔡琰,隻見她正在湖邊專心撫琴,也不作聲,輕輕地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蔡琰彈琴。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結束,蔡琰停下來,回頭朝後麵一看,發現蕭言正笑眯眯地坐在後麵看著自己,先是一驚,然後又高興得歡呼了一聲,道:“啊,言哥,你怎麽來了?”


    蕭言走上前抱起蔡琰,笑嘻嘻地說道:“怎麽,不能來麽?”


    蔡琰知道蕭言在說玩笑話,但有覺自己一個女孩子,如此迫切地想見一個男子是很丟人的,心中羞澀不已,低頭輕聲言道:“不是,琰兒隻是心中好奇而已。”


    蕭言安撫道:“琰兒毋需緊張,適才是個玩笑而已。”


    蔡琰橫了蕭言一眼,轉開話題問道:“琰兒的琴彈得可入耳否?”


    蕭言被蔡琰那一眼搞得心癢癢,連連點頭說道:“好好!琰兒彈得琴當然好聽了。”


    蔡琰見蕭言回答得如此敷衍,氣呼呼地問道:“那你說說看,琰兒剛才彈的是什麽曲子?”


    蕭言一聽愣住了,暗道自己怎麽會知道,雖說自己經常盜用他人詩句充充門麵,但這彈琴之道可就真的一竅不通了。


    蕭言嘿嘿一笑,瞎掰道:“這個,甚是耳熟,但又不知其名,莫非琰兒自創?”


    這下輪到蔡琰驚訝了,道:“你如何得知的?此曲乃琰兒近日之作。”


    蕭言見如此也能蒙混過關,心中甚喜,笑著奉承道:“琰兒乃當世才女,所作之曲皆天外仙音。”


    蔡琰臉皮沒蕭言那麽厚,被其說得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又轉換話題問道:“對了,你今日來此是找父親嗎?”


    蔡琰把話題岔開,蕭言自然樂得不提,說道:“恩,今日特來找嶽父大人商定迎娶琰兒之日。”


    蔡琰一喜,輕聲說道:“父親必然同意。”


    蕭言點點頭,笑道:“當然,不過此等大事,還需嶽父大人定奪。看來琰兒也盼之甚急。”


    蔡琰輕輕地捶了蕭言幾下,不依地說道:“討厭,琰兒……確實喜歡你嘛。”最後幾個字輕不可聞,若不是蕭言耳尖還真漏過了。


    待蔡琰回來後,聽聞蕭言決定迎娶女兒,自是萬分高興,當下決定一個月後就把二人婚事給辦了。


    ————————————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北海城內,鑼鼓喧騰,從白天至夜晚,這種喧嘩喜慶的氣氛,就沒有停過。全北海郡的百姓都在為受他們愛戴的蕭大人能在今天成婚,而高興,而沸騰,同時更讓一些剛剛來到北海,生活還比較貧困的百姓感到高興的是,自白天開始,蕭大人就大擺流水宴席,到現在都還沒有斷過,讓他們著實的一飽口福之欲。即使一些溫飽有餘的百姓,也為今天能夠享受到無窮無盡的美酒佳肴而歡慶。


    青州上下全體官員,全都來給蕭言道賀了,即使是脫不開身的,也都送來了賀禮。甚至連孫堅、曹操都派人前來北海給蕭言送禮道賀。


    此時的蕭言,就如一個木人般,受到大夥的擺弄,因是大喜之日,蕭言也無可奈何,隻得任由趙雲、郭嘉他們折騰了。


    一天下來,蕭言總算是了解到古代婚禮的繁瑣,連他這樣的身手都累趴下了,這迎親的禮節,怎麽就這麽的繁瑣呢?隻是不斷接見賓客,接受祝賀,敬酒儀式,就快把蕭言折騰散了,這還是旁邊有典韋、太史慈、徐庶在盡力護駕的結果。


    蕭言心中暗歎,這古時候結個婚還真夠辛苦的,自己前腳步入洞房,後腳就被人拉出來迎賓,據說一會兒還要到洞房裏麵,連自己和新娘子一塊鬧。


    想到這裏,蕭言看看身邊正興高采烈鼓動眾人灌自己喝酒的趙雲,又是暗歎一聲:咳!緊要關頭,連兄弟也靠不住呀。


    接著蕭言又看到正在人群中,到處亂竄、賣弄才學的郭嘉,心中不由咬牙切齒:這奉孝,平日裏挺穩重機靈的人,怎的今日也變得浮躁起來,也不曉得上來給我擋擋酒。


    雖然蕭言酒量甚宏,但是也禁不住如此猛灌,果然,在眾人尚未盡興的時候,蕭言已提前趴下了。


    典韋一看自己主公不行了,終於發威地說道:“各位!主公今日已喝多了,為了大夥能夠盡興,我老典代替主公喝了,誰要敬主公,我老典一並奉陪到底。”


    大夥一看,敢情還有不怕灌的,一個個拿杯,拿碗,拿壇,全部圍向了典韋。徐庶忙借機安排人護送蕭言回新房安歇。


    此時,蔡琰坐在牙床之上,頭上蓋著大紅的蓋頭,身上穿這大紅喜袍,一動不動。這是婚禮的規矩,蓋頭隻能由自己的夫君挑開。而蔡琰自打和蕭言拜完天地,送入洞房之後,蕭言就被大夥接走了,半天不見人影,可把蔡琰等得又是期盼,又是羞澀,終於能如願以償地和心愛之人結成連理,蔡琰自是欣喜。


    而就在這時,蕭言被府中仆人抬了回來,蔡琰隨手每人打賞了一個小金豆子。


    蕭言的這幾個仆人,都是大為的高興,這位新主母真夠大方,隨手就是一人一個金豆子,每個金豆子都有二錢的分量,即使是自己等人都在蕭言府內當差,每月都能吃飽穿暖,還能落點賞錢,有點積蓄,可這金子也甚是少見的。看來今後自己等人可有福了。當下,對蔡琰是千恩萬謝的下去了。


    這時,屋裏又安靜了下來。讓蔡琰害怕的鬧洞房,由於蕭言的酗酒不醒,不見蹤影了。可蔡琰的蓋頭,也沒人挑了。蔡琰在床上又坐了會兒,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偷偷的撩開了蓋頭的一角,暗暗的打量蕭言,心想有蕭言這樣的英雄人物為夫君,真是不枉此生,看向蕭言的目光充滿欣喜以及一絲羞澀。


    蔡琰在這裏一邊偷看著蕭言,一邊胡思亂想著。


    半晌,見蕭言趴在桌案上,一動不動。蔡琰覺得蕭言是被人灌醉了,心中有些不忍蕭言這樣受罪。剛想起身扶蕭言上chuang安歇。可突然看見蕭言的眼皮動了一下,好像蕭言一直就在偷看自己。


    蔡琰當時就嚇的把偷撩開的蓋頭,放下了,坐回床上,一動也不敢動了,心裏更是突突突的亂跳:他沒醉?他一直是在裝醉。那自己剛才撩開蓋頭的舉動,他都看見了。真是羞死人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輕浮孟浪的女子?蔡琰的心是越跳越越快。


    而蕭言見蔡琰的舉動,就知道蔡琰已經發現自己裝醉了,於是也不再裝了,嘿嘿笑著,站起身來。蕭言此時真是得意非常,這裝醉大法真是有效,看來這鬧洞房是躲過了,不然自己還真要下不來台了。


    蕭言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金如意,用它挑開了蔡琰的大紅蓋頭,仔細的打量著一身新娘裝扮的蔡琰。


    蕭言這一仔細地觀看蔡琰,真是驚豔呀!要不怎麽說燈下看美人呢?蔡琰本來就是十分的姿色,頭頂珠冠霞佩,耳戴金環,大紅的鳳凰裙遮住了水紅色的中衣,露出了點點的,繡著鴛鴦戲水的紅繡鞋。再往臉上看,上寬下窄的瓜子臉,微微的高顴骨,重眉毛,大眼睛,鼓鼻梁,小嘴,一口的銀牙。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長得勻稱。真可謂胖不盈握,瘦不露骨,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皮膚細嫩,有如玉脂,顯得體態豐盈有致。


    此刻,蔡琰隻覺芳心亂跳,玉體不安,低垂粉頸,雙腮還隱含著一絲絲羞澀的笑意,在兩旁兒臂粗細,二尺多長,“呼呼呼”冒著火苗的金色蠟燭映照下,更顯得光彩照人,粉製玉人一般。


    蕭言看得太投入了,頓時陶醉在了其中,久久無法將目光挪開。


    蔡琰先前看著蕭言打量著自己,一副驚豔的樣子,雖然心中略感羞澀,可也是相當的自豪,遂輕聲對蕭言道:“夫君,夜了。我們安歇吧。”那麽明顯的暗示,瞬間挑動了蕭言的欲火。


    蕭言順口答應道:“是,是。今日夫人明豔照人,讓為夫都有點看呆了。嗯,確實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一邊說,一邊心急火燎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扣。


    蔡琰滿臉羞紅,羞澀地說道:“你急什麽,再急,也得把燈熄了吧。”


    蕭言俊臉一紅,隨手拍出一股勁風,把蠟燭熄滅了,一把握住了蔡琰酥軟細嫩的玉手,摟住了蔡琰,把嘴向蔡琰的玉唇吻去……


    一夜*無邊不提……


    此刻,蕭言這裏自是新房快樂,花好月圓。典韋、太史慈、徐庶等人卻是疲於應付不斷敬酒的來賓。


    徐庶酒量最為不濟,不多久便昏昏而去了;太史慈稍好些,但也沒頂過眾人的輪番進攻,敗下陣來;隻有這典韋,也不知是肚大還是海量,喝酒如鯨魚吞水,一碗接一碗,毫無醉意,隻看得眾人暗暗咋舌,遂不敢上前與其拚酒。


    最後,場中隻剩下典韋與趙雲兩人還在對喝,也真是棋逢對手了。


    夜深了,熱鬧了一天的眾嘉賓,不是告辭回府了,就是被灌倒在地上,睡得正香。而這時,典韋與趙雲二人也有了八九分醉意。典韋醉眼朦朧,口齒有點不太利索地對趙雲說道:“子……龍,沒想到你武藝絕頂,連喝酒都如此海量……比武或許是你厲害,但論喝酒老典絕不輸於你。下次……下次一定要找機會,繼續與你痛飲。”趙雲已經喝得沒有了方向,根本沒聽清楚典韋在說些什麽,隻管滿口答應。


    頃刻,二人便倒地昏昏睡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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