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怎麽?天極也聽說過妖界麽?”飛羽雖然頑劣,其實心思很是縝密,這樣一個人間小鬼怎麽可能知道妖界的事。


    “呃……我是好奇原來這世界上還真的有妖怪。”其實天極是想起了天襲,天襲說自己是妖界的王,雖然妖怪一聽就不是好東西,但是天襲……


    “你以前不也不相信這世界上沒有像我們這樣的修真者麽?”飛羽多狡猾,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小子有隱情,但是他不打算拆穿他,凡是皆有因,凡是皆有果,順其自然。


    “嘿嘿!這倒是哦!”天極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那師兄你找這妖界入口是為何故呢?”龍聖心中有些不安,恐怕是件棘手的事。


    “這還不是怪那幾個老不死的疏忽大意,平時教訓別人時那是一口一個大道理,這不,自己弄出亂子了,還是要我們去解決。”飛羽啪地抖開折扇,大有生不逢時的感覺。


    “哦?元老堂出事了?”龍聖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元老堂可以說是天界的中樞機構,裏麵存放的全是天界重要物器、資料,無論哪裏出點紕漏後果都不堪設想。


    “恩,孕靈石被盜了。”飛羽忘了搖他的折扇,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


    “天……”龍聖輕呼,仿佛是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隔了半響才吐出一口氣,“要是被盜的是其它啥,那還好點,可是這孕靈石……”


    “這孕靈石到底是個啥啊?這麽重要。”天極想這玩意兒居然能讓他所見過最無恥,最沒心沒肺的兩個人這麽緊張,想來是比鎮長貼的公告更重要了。


    “這天界四脈並不是修建在四大佛山之上,而是超之於其外,這其實是有原因的。


    天界其實是一個虛界,比如說我們星池宗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依托我們腳下峨眉山的山靈之氣生成的一個空間。換言之,這是一個靈氣結成的空間,而這樣的空間並不穩定,於是四宗便合力將靈氣擴展,將四片本獨立的空間連通起來,並在中間四方靈氣交合處建了元老堂,這就是天界。


    可是就算這樣,由於空間擴展後,各處靈氣自然變得稀薄,天界也是極其脆弱了,經常受到侵擾。後來當時的四位宗主集畢生之力,聯手修煉了一種法寶,那就是孕靈石了。”


    龍聖說到這,輕歎了口氣,看了眼飛羽,又繼續說道:“這孕靈石本質上是極有靈性的上古寒玉,經四位宗主耗費數十年時間修煉後便可聚集天地靈氣,以強固天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而如今這靈石被盜,後果相當嚴重,如果不追回,很有可能整個天界都會坍塌。”


    “不是吧!”雖然龍聖在講前麵的時候,他有很多地方聽不懂,不過最後一句‘天界都會坍塌’他還是明白的,那就是說沒了那塊石頭,這個天界就會完蛋。


    “可是要進入元老堂盜取東西不是那麽容易的吧!妖界的邪皇天襲已經被誅,妖族哪裏還有那能耐?再說他們不會不知道盜取孕靈石的危險,而且孕靈石對他們沒有什麽用,他們這麽做又是何故呢?”


    天襲?剛才師姑說的真的是天襲?天襲被殺了?天極一聽到天襲兩個字,手一下就緊緊揪住了自己的一角。天襲居然死了!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難受,仿佛自己的血液也在狂嘯,強忍住了眼裏的濕潤,沒想到那一天真的就是永別。


    “這就得怪那幾個老不死的了!本來修心閣是有結界保護,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結界的力量也會被磨損,所以每隔一百年就會加固一次。而現在天界根基穩固,近千年來也沒出過什麽紕漏,導致最近幾百年元老堂那群家夥也有些疏忽。如果有其它事,他們就會想,過陣子再來加固也不會有問題。可這次,妖族卻正好利用了這點,將孕靈石給盜了出去。而那群老家夥為了給自己找台階下,居然說那是天意,是天界的劫數。我呸!”飛羽越想越覺得鬱悶,雖然自己平時懶散,不大關心什麽。不過,對於這種關乎存亡的事情,卻是知道輕重的。


    “他們到底為何要盜取這孕靈石呢?”龍聖認為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吧!你罵那群家夥也沒啥用了,人家是元老,元老說啥還不就是啥了。


    “他們讓我們交出邪皇內丹,可事實上我們在誅殺天襲後發現邪皇內丹已經不翼而飛,想來她已經提前轉移了,我此後又在人間界呆過一段時間,也是一無所獲,不過撿了個小徒弟。”說著衝天極笑了笑,“現在五位元老正在用自己的氣控製著天界的平衡。我們四個宗主要輪流守護元老閣,這時候要是有人有心者來襲,五位元老根本無法迎戰,就隻有靠我們了。可是我們又必須竟快找回孕靈石,現在的時間有限。而後天就是二代弟子鬥法大賽,我們也有意從中選出兩名弟子去查看妖界的具體位置。”


    “為何不直接委派弟子,搞這麽麻煩不浪費時間麽?”龍聖奇了,派幾個厲害點的弟子立即下山打探才對的嘛!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近妖界的,而這次大賽意在選擇合適的人。上山太久的人是不適合去尋找妖界的,她們身上仙氣已足,會被妖界本能地排斥。所以,這次大賽規定參賽者的修練時間不能超過一百五十年。”飛羽歎息了一口氣,轉頭對天極嬉笑道,“天極,既然你回來了,那你也去參賽好了,見識見識一下其他門派下的美女弟子也不錯的。”


    “啊?”天極一愣,他還在想著天襲的事,聽師傅叫他本能地抬起了頭,其實他心裏特矛盾。


    從對話中他可以聽出殺了天襲的肯定就是師傅他們,他無法去指責誰,在龍聖那讀了幾年書,有些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人有人道,妖有妖途,雙方似乎從來就是處於對立的方向,如果有一天能夠和解的話……這似乎是個遙不可及的想法。


    “那就這麽定了,我得去元老堂了,天極呐,你好好準備準備,為師對你充滿信心!”飛羽拍了拍天極的肩膀就大踏步出了大殿。


    就在天極想遠了的時候,他的師傅便給他下了一個對他來說意義非同一般的決定,如果他沒有去參賽,那就不會有後麵的種種經曆,他的人生也會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軌跡。


    “不是吧!我才剛回來你就要我去給你賣命?你也沒教過我一招半式,這師傅想白當?師姑……”天極看著已經不知所蹤的飛羽,知道罵他這沒良心的也沒用。最後還是用可憐兮兮的眼神哀求他那‘美麗善良’的師姑。


    “那個,我得去打掃一下我的房間了,幾百年沒回來住,雖然有防護層,但也難免空氣不流通,那個我就先走了。”話音剛落,一道紫影一晃就沒影了。


    “哼!我會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天極對著大殿門口雙手叉腰,露出一抹不會好意的邪笑。


    此時正在趕往元老堂的路上的飛羽突覺背後竄上一股惡寒,心道莫非是哪位美女又在思念自己了?暗歎自己魅力大了,沒辦法,卻全然不知這是失財的征兆。


    ====


    十年一度的二代弟子鬥法大賽,這可以說是天界四脈人物到場最齊全的一次盛會,孕靈石失竊的消息並沒有傳開,畢竟也隻有星池宗的弟子人數少,其它門派都是千數以上。而此次參賽的都是修為尚淺的弟子,他們大多是不知道此等大事,事故大家寒暄客套,倒也頗為熱鬧。


    這元老堂建於四宗中心,堂外是一片寬敞的空地,此時已經搭起五個比武台。堂內一棟五層高的閣樓頗為顯眼,就算是在外也能感覺到它與眾不同的威嚴,那便是修心閣了。而元老堂前的台階上已經安置好了四把座椅,那便是四位宗主的位置了。


    說來也可憐,因為此等大賽人太多,而元老堂內多寶器,為防止不必要的麻煩,這一天,宗主們也隻得坐在外麵觀戰。於是就形成了一副頗為滑稽的場麵,那就是四位相貌不凡的宗主大人坐在一閃緊閉的大門前,傍邊還正襟危站著幾個弟子。


    不過此時離大賽正式開始還有一點時間,各門派的弟子有些已經亟不可待,想要上去一展身手。而四位宗主也已落座,可是飛羽剛坐下,突然眼一亮,一道紅影閃過,已經跑到青雲宗門下一位美貌女弟子身前了。


    “不是吧!又去調戲我的女弟子!這都啥時候了,他怎麽還有這心情呢?”白泉看了眼嬉笑花叢的飛羽,頗為無賴。


    “嗬嗬!由他去吧!飛羽看起來玩世不恭,其實是個很有心的人,我想這幾天他為了這事不比我們幸苦的少。”一身藍色長衫的鏡拍了拍白泉的肩膀,看著飛羽的身影笑了笑。


    “恩,他們星池宗一個個都是人才,龍聖那禍害不知為何也跑出來了,你們看那邊。”畢浪卻是又好氣又好笑地將手指指向右方一處角落,另一隻手卻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自己腰間的酒葫蘆。


    “什麽?龍聖也在?”兩人一聽忍不住都打了個寒戰,尋那方向而去。


    卻見一顆大樹下,一抹淡紫色的身影正左腳踏在她身前的石桌上。左手的袖子高高挽起,雪白的手臂擱在彎曲的膝蓋上,右手指著被圍滿的桌子中心喊道:“下注!下注!快下注!”


    龍聖歸隱了幾百年,這些二代年青弟子都沒有見過她,也沒有吃過她的苦頭,隻是單純的想這不知是哪個門下的女弟子,長得如此出眾。


    這美女坐莊,自然是要捧場的了,所以吸引了一大批年青男弟子,也惹來不少女子嫉妒的眼神。


    這大賽還沒開始,這臨時賭場倒是已經是熱鬧紛呈,本來是賭比賽的,這會兒倒是先賭起大小來了。


    “這龍聖一出場果然就很搶眼呢?話說他和我們飛羽倒是絕配,還是一個門派,可惜兩個人都夠無恥,而且還不來電,可惜了!”鏡有些惋惜地看了眼龍聖,再看了眼飛羽。


    “還是免了吧!一個就夠頭疼了,要是他們兩強強聯合,那我們這天界估計等不到幾天就塌了。”白泉那神情頗為嚴肅,貌似如果們這兩人結合,那是比孕靈石被盜還能毀天滅地的情況。


    “哈哈!白泉說的倒是不差,他們兩要在一起,元老堂那幾個老家夥就首先會反對。”畢浪似乎想起過去的一些往事,忍不住大笑起來。


    而與此相對的天極就很鬱悶了,七師姐說要趕刺繡,就不來參賽了,自己一個人都不認識,傻不拉幾在人群中穿來蕩去。


    人家門下弟子多,參賽者都有百八十人,星池劍宗倒是好,派自己一個人當代表。


    其實也沒辦法,修為在一百五十年以下的也就他和莫依兩人而已,莫依隻顧著刺繡賺錢,這重任自然是要落在他身上了。


    天極看了眼在花叢中遊刃有餘的飛羽師傅,再看了眼混在男人堆裏賭錢的極惡美師姑,無賴的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未深得師傅、師姑的精髓。


    不過片刻以後,一位貌似比較有些道行的二代弟子身形一躍便上了中間的比武台,姿態瀟灑,風度翩翩。鏗鏘有力的聲音瞬間傳遍了元老堂的每一個角落:“請大家安靜,第二十三屆二代弟子鬥法大賽現在開始!”


    此話一出,全場一下就安靜了下來,許多人的臉上明顯寫著興奮、好奇與渴望。


    “我是本次大賽的主持人歸元宗二代大弟子蕭榮,現在請允許我為大家宣布本次比賽規則”


    話音剛落,台下一片歡呼,不過大多是女弟子。


    “唉!如果我去當主持人肯定更受歡迎的。”不知何時,飛羽已經回到他的位置上,邊搖著他的折扇,邊嬉笑地說道。


    “你都一個活了快一千歲的老古董了,怎麽還跟個小鬼似的,有空多收幾個正兒八經修真的徒弟,你看你那星池宗,都快變成商店了。”白泉很是無語地搖了搖頭。


    “嘻嘻!我這是培養全方麵人才,這就叫多元化發展道路。”飛羽用扇子遮住了眼睛以下的臉,湊近白泉一本正經地說道。


    “師傅,各位師叔,弟子有要事稟告!”


    就在四人還在聊天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四人齊刷刷地將頭扭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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