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最近情節和戰爭無關的原因:下一卷主要就是戰場角逐了,這一卷的都半部分都是為了高潮部分做鋪墊。那啥,烙烙習慣性伸手要個花...)


    鱈魚非常不滿而且後怕,盡管他知道林絕不會對羅伊不利。


    “初擁”是成為vampire的必要過程,但是羅伊的“初擁”卻被林用粗暴和血腥的方式近乎變態的完成了。


    高效率納米機器在注入後會產生劇烈的細胞分裂反應,這是身體與外來物之間的抗衡。羅伊的情況很特殊,不然林也不想采取這種有反常規的“放血”方式。


    “最後一支也是唯一的一支christopherxiii,當年你母親也沒舍得用。”林對著昏迷不醒的羅伊說:“我說過,你母親當年是最疼愛你的,或許你哥哥應該嫉妒你吧。”


    說完,林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


    羅伊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隻有鱈魚在自己身邊,屋子裏的血跡還沒有來得及清掃,羅伊看著滿屋子的血跡和自己身上血腥味十足的襯衣,澀澀的笑了一聲。


    “少爺...林走了。”


    “嗯,幫我把換洗的衣服拿來。”羅伊疲憊的說完,發白的嘴角動了動,有些感慨的嘟囔著:“感覺還不錯,視力和聽力都有明顯的增強,雖然失血過多但是身體機能強化了不止一點而已...這還隻是第一感覺。至於什麽永生...肯定是騙人的,不過納米機器的效果真的很讓人驚訝。”


    鱈魚憨憨一笑:“少爺,咱們vampire經過初擁之後都會有一段時間的適應期,也叫‘月殤’。就是見不到月亮的意思。很有意境的說法,但是一點也不美好。”


    “嗯?”


    “因為vampire在這個時期是最脆弱的時候。”鱈魚解釋說:“隻要過了這幾天,經過初擁的vampire就會擁有很強的身體機能和再生能力。不過少爺說的沒錯,就算最高級別的vampire也不可能永生,最多壽命比常人長一些而已。”


    “鱈魚,你變成vampire多久了?”羅伊動了動身子,之前的劇痛已經完全消失,傷口位置就在心髒,但是羅伊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心髒曾經受過重創。


    鱈魚撓撓頭:“少爺...我是第三代vampire,我的母親、外婆都是vampire,所以我一直算是納米改造者,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經曆了‘初擁’。”


    羅伊有些驚訝的問:“這麽說你出生之後就是vampire?”


    鱈魚點點頭:“vampire隻隨母體遺傳,概率是百分之十六左右。也就是說,一位女性納米改造者產下子女也是vampire的幾率是百分之十六。”


    羅伊算了算概率,笑著說:“千分之二十五點六,鱈魚,看來你的運氣很好。對了,是不是隻要有納米機器就可以讓人變成vampire?”


    鱈魚馬上擺手糾正說:“不不不!少爺,這是完全不可能的,進化成vampire是非常複雜的過程,強行注入納米機器肯定會造成人體劇烈的不良反應,器官加速衰竭,然後逐漸死亡,身體反應很像基因型線粒體短缺。mianhuatang.info通常來說隻有體製合適或者母親是改造者,並且品階不能低於child的下一代潛基因改造者才可能不出現對納米機器的排斥和不良反應。”


    “潛基因改造者?我也算是了?”羅伊摸摸下巴,有些疑惑。


    “少爺當然是潛基因改造者,不然林茗夜也不可能拿出壓箱底的c13。不光少爺您是潛基因者,大少爺其實也是...”鱈魚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變小,似乎害怕羅伊生氣。


    羅伊笑了笑:“原來我和哥哥都是,這樣我的心理平衡多了...所謂的c13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什麽東西?”


    鱈魚為難地說:“我隻知道納米機器也是分型號的,c13就是林所說的christopherxiii――克裏斯多夫13型納米機器,普通的型號一般稱為‘k-n’,而c係納米機器是指隻有一支不存在量產的型號。至於為什麽不能量產,我也不清楚。”


    羅伊點點頭,感到一陣疲憊,這種困乏的感覺僅僅是身體上的不適,他漸漸明白為什麽改造者初擁之後最虛弱是什麽意思了――毫無征兆的乏力和精神萎靡,不能長時間集中精神,而且身體狀態很不穩定。


    “鱈魚,我現在休息一下,這裏就拜托你了。等我醒來之後再找幾個聽話而且不喜歡多嘴的人把屋子收拾一下。”沒等鱈魚回答什麽,羅伊就沉沉的睡去了。


    ...


    ...


    帝都斯圖加特


    帕裏斯的侯爵府邸經過帝都血月的洗禮曾經滿目瘡痍,但是修繕後已經看不出被破壞過的痕跡。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細雨,涼爽的濕度讓人感到愜意,此時的帕裏斯坐在自己辦公的桌子邊,而他周圍十五米範圍內找不到任何一名平時或悠閑或忙碌的傭人們,包括門外。


    因為今天帕裏斯很苦惱的會見了一名特殊的客人,他的老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你怎麽敢跑來這裏?”帕裏斯看著坐在對麵的金發男子,有些驚喜,又有些氣苦。


    男子說:“我為什麽不敢?”


    “拜倫,既然你來這裏,自然有些萬全的打算,我也不擔心你遇到什麽危險。”帕裏斯犀利的目光似乎在責備著:“但是如果賽希璐看到你,你讓我對她如何解釋?”


    拜倫一愣,有些抱歉的說:“是我欠缺考慮了。”


    曾經的大皇子還是一頭金色的短發,俊朗非凡,卻又脫不了一種陰沉的氣息。白色的領結和絲巾很紳士的係在脖頸上,嘴角掛著憂鬱安詳的笑容,一切看上去無比美好、無比迷人。


    “賽希璐一直很想念你,常常自己偷偷的對著照片淚流滿麵。”帕裏斯說完,輕輕歎息著:“我一直感到對她的虧欠,但是不能改變些什麽,無能為力。”


    “你這樣說讓我很內疚。”拜倫的眼神有些遊離:“我虧欠你們兄妹太多東西,真的很抱歉...”


    “我們之間沒必要說這些話的,你來找我不會隻為了敘舊吧?”


    “公事私事各有一件,你想先聽哪一個?”


    帕裏斯擺手說:“先說公事吧。”


    拜倫往桌子上輕輕一點,帕裏斯的辦公桌的桌麵馬上變成了類似於微型軍棋推演平台一樣的東西,3d投影連同各種信息和圖像逐一出現在兩人麵前。


    “這是羅伊基德前幾次作戰計劃的詳情圖,包括兵力布置和作戰進程。”拜倫笑著說:“印科尼多戰役,我們的老夥計拉德卡丁魯死翹翹,我從那時候才開始注意到羅伊基德這個人。當然,我是指注意到這個人的能力。”


    拜倫在暗示著羅伊的身份――戈裏斯的兒子,阿卡德的弟弟...


    “這些資料我全部研究過,有什麽問題嗎?”


    “我想知道,假如正麵對抗,你有沒有把握戰勝...不,是壓製住羅伊基德?”


    “壓製?”帕裏斯略微疑惑的看了老友一眼,然後點頭說:“必勝的把握我不敢說,但是兵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應該可以成功壓製。怎麽了?”


    “隻是在做好萬全的打算而已,不過你和羅伊基德應該沒有什麽機會在戰場上遇到了。”拜倫說完眯起了眼睛:“我和親愛的戈裏斯先生有個協議,你要不要聽聽?哦,對了,這是私事,我們繼續談公事。”


    帕裏斯點點頭。


    “印科尼多戰役,你們帝國軍占盡了優勢。”拜倫言語中用的是“你們帝國軍”,很顯然這位曾經的皇子、帝國軍的將領已經不把自己當成帝國軍方的一員。


    “但是...很可惜,最後還是失敗了,我想聽聽你對戰局的分析。”


    帕裏斯露出嚴肅的神情,他一絲不苟的通過輸入指令在影像中模擬出當時的情況。


    “失敗的主因在於羅伊基德把縱深的卡丁魯艦隊消滅,至於手段...”帕裏斯客觀的評價道:“大膽而又富有創意,但又不失謹慎――首先利用敵人急於進攻的心態進行挑釁,然後利用自身對於地形的把握誤導敵人對碎石帶位置的判斷,之後造成了卡丁魯誤認為碎石帶是安全的,因為羅伊基德不可能不考慮艦隊後方的美杜莎衛星不被戰術水雷波及。”


    拜倫點點頭,用手指了指影像中的一個閃耀的紅點。


    帕裏斯也點頭說:“除了羅伊基德,再就是維森特歐文的出現,當然...我是說共和軍的新式武器在戰役中作用重大。順位斬首...我想羅伊基德的方法無外乎通過旗艦協調時產生的誤差判斷臨時旗艦的位置,然後利用sarm的突破能力使卡丁魯的艦隊完全癱瘓。”


    拜倫露出了難以捉摸的笑容說:“老友,你似乎不想說出另一個戰敗的原因呢...是因為感到不快和屈辱還是認為沒有必要說出來?”


    “不得不承認,那場戰役勝負的最關鍵部分並不是常人所謂的‘焦點’。”帕裏斯點頭說:“是因為泰戈拖住了我的步伐,所以戰局走向失利。”


    拜倫似乎也不認可這個說法:“不,這隻是原因之一,我隻是提醒你不要忘記共和最難纏的敵人是誰。”


    帕裏斯反問:“你好像完全不擔心羅伊基德。”


    拜倫笑著點頭:“完全不擔心,假如沒有意外...你和羅伊基德還有機會並肩作戰。”


    帕裏斯眉毛一挑說:“這個說法很新奇。”


    “我不想多做解釋。”拜倫再次把目光投入到了全息圖像中:“這是凱蒂拉斯戰役的情況,此役表麵上看並沒有什麽很特殊的地方,戰術布置比較合理但是亮點並不突出,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所謂的‘盾艦’。”


    帕裏斯也對這場戰役進行過細致的研究:“這種戰艦的設計非常特殊,但也解決了攻堅戰中減少犧牲的最佳方案,不得不說設計這種戰艦的人是個天才。看似簡單的方法卻從沒有人想到過,據情報稱這是cat編隊的新式武器。”


    “cat編隊嗎?的確是個很讓人眼紅的機構,不過我手裏的技術開發局不比那隻貓差哦。”拜倫笑著問:“上次的雷達還不錯吧?我還有不錯的東西,下一次要不要試試?”


    帕裏斯馬上回答:“假如是免費的話。”


    “自然不會是免費的,非常遺憾。”拜倫聳聳肩:“而且價格很高,怕你接受不了。”


    “說說你的價格。”帕裏斯很感興趣的問:“會高到什麽程度?”


    拜倫說道:“你知道的,其實...我是個軍火販子,要養活財團的那些老家夥。”


    “這不是重點,你要你肯賣,我們就可以談價格。”帕裏斯笑了。


    拜倫收斂起笑容說:“老友,我的價格真的會讓你接受不來。”


    “你說,我在聽。”


    “伊麗塔莉婭。”拜倫比劃了一下:“我要殺她,而且已經為此付出了很多,她的死會是我整個計劃中的一環。你明白的,我對她並不隻出於仇恨,也是考量了後果和利用價值才作出的決定。假如你可以允許...不,隻要你不直接出手阻攔,我就提供給你可以克製ats的防護性武器。”


    ats作為與sarm同時出現的最高級別新式武器,共和與cat編隊對此保持著嚴格的技術控製,不要說帝國,就算共和擁有ats的也不過極個別的小隊。但是ats可以突破戰艦防禦力場的特性決定了它的價值,假如ats完全量產或者在個別重要戰場上出現和使用,那麽戰局很可能就會出現非常戲劇化的變化。


    拜倫確信自己拋出的蛋糕夠大,無論誰看都是如此。


    但是對方是帕裏斯...


    “老友,你知道我的答案的,對不起。”帕裏斯輕輕說著,拜倫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回答。


    “沒必要說抱歉。”拜倫似乎很無所謂的說:“既然是交易,自然是雙方的問題,我不想騙你,更不想讓你對我失望,所以我還是對你說了出來。”


    “你這個人總是這麽執著。”帕裏斯搖著頭:“我知道你一直很想殺掉伊麗塔莉婭,我也清楚你對她母親的仇恨,但我認為孩子是無辜的,無論他的父母做了些什麽...”


    “但我還是一直沒動手...”


    “對不起。”


    “我說過,不需要道歉,我隻是給自己找一個收手的理由而已。”拜倫抿抿嘴角:“你的心腸太軟,而我的心腸太硬,這一點從我們在對黃浩然的分歧上就看得出來。不過最後還是我妥協了,這一次也一樣。”


    帕裏斯此時的眼神很特別,銳利與柔和雜捏在一起,形成獨特的美感。


    “上一次是因為賽希璐,我虧欠他很多,沒有盡到做哥哥的責任。”拜倫閉上眼露出微笑:“這丫頭是我唯一真正牽掛的人,我不想抹殺掉自己這份最後的感情,當然你也可以說我保持著一絲固執和矜持...有時我也在想,我原來還算是個人的。”


    “拜倫...”


    “我說過,是我欠你們兩個人的。”拜倫打斷了帕裏斯想要開口說的內容:“事不過三,我答應你不對伊麗塔莉婭出手,但僅僅限於承諾不取她性命。我也不會把黃拿去當小白鼠做實驗,畢竟他是賽希璐的心上人。真是的...不知不覺又從公事扯到了這些私事上。”


    “那你剛才說還有一件私事要說。”帕裏斯問:“不是要講講和戈裏斯的協議麽?”


    “沒必要了。”皇子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說:“就當這次為戈裏斯先生免費打工了,既然他答應我的事情現在已經對我沒有意義了。”


    窗外本來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但是在兩人交談時已經變成了瓢潑大雨,雲層中還閃著隱隱的雷光...隨即是低沉的悶雷聲。


    “賽希璐很怕打雷的。”拜倫偏了偏頭問道:“你是不是應該去陪著她?”


    帕裏斯先是看著窗外的天,然後搖頭:“她總是要習慣一個人的,而且她也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一到雨天就哭鼻子的小鬼...”


    ...


    賽希璐的房間裏,小姑娘其實正蒙著被子睡大覺,似乎對這窗外的轟鳴聲毫無所知。


    “真吵...”賽希璐在睡夢中呢喃和不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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