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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的和陳艦長很像的陳先生,這是羅伊心裏下的定義。


    “敝姓陳,陳徹。”陳徹說完鞠了一躬,伊莉婭隻是點了點頭,這幾個人的資料她事前肯定都是看過的。


    老總督接著補充道:“陳徹是老臣的女婿。”


    羅伊心裏恍然,之前就聽伊莉婭說過老總督把女兒嫁到了陳家,沒想到就是嫁給了眼前這位仁兄。


    伊莉婭有些不滿的嗯了一聲,似乎對於老總督和陳家的關係依然不怎麽釋懷。


    “說起來...敝人和基德閣下還有一段恩緣。”陳徹似乎想要打破有些僵硬的局麵,眼前的公主畢竟是上位者,惹毛了對自己沒好處。


    “嗯?”這個聲音是伊莉婭發出的,但是羅伊一樣迷茫。


    老總督笑著說:“是這樣的,基德閣下還記不記得一個名叫李林的年輕人?”


    “李林?”羅伊想了半天,一拍手:“哦,那個凱迪拉斯要塞指揮官,很年輕的那個?”


    陳徹有些尷尬的說:“那正是犬子,多虧了閣下手下留情,犬子才留得一條小命。”


    對於李林這個人羅伊印象還是比較深的,記得凱迪拉斯戰役之後,李林作為要塞二號指揮官被俘虜,不僅不卑不亢而且還有膽量詢問羅伊那些怪模怪樣的“盾艦”是不是共和軍的新式武器。羅伊倒也光棍,說假話不臉紅,到現在李林那小子還對“新式戰艦”是cat編隊開發的新艦種深信不疑。


    之後因為兩國正式宣布停戰而且進行和平會晤,李林和所有的戰俘一同被遣返,當然――俘獲的戰艦和占領的要塞共和軍是留下自己用了。


    與之相比,第一批被共和軍在印科尼多保衛戰中俘虜的士兵們就沒那麽好運了,因為那場戰役被定性為侵略戰爭,所以那一批俘虜在兩國正式簽署和平文件之前是不可能獲得自由的,而帝國元帥拉德卡丁魯戰死之後,他的艦隊中投降的那部分士兵大部分被分散處置,關押在共和本星,而且有一點需要注意:印科尼多保衛戰中俘獲的大批戰艦因為某些原因已經在阿魯比昂攻防戰中被羅伊這個無良青年拆零散了,不然也不會出現所謂的“盾艦”。


    “他是個很不錯的軍人,而且也很年輕。”羅伊得知李林就是陳徹的兒子、老總督的外孫之後馬上評價說:“我對他印象很深,他是個合格的指揮官,而且毫不畏死。”


    羅伊做出這樣的評價是有理由的,因為凱迪拉斯戰役的前期,李林作為臨時最高指揮官就是抱著必死的信念在對抗共和軍,隻不過他的運氣並不好,羅伊並沒有成全他的勇氣。


    陳徹微笑著說:“為了感激閣下的恩情,明晚敝人以個人名義邀請殿下和基德閣下參加一個晚宴,希望殿下和閣下賞光。”


    聽到陳徹的措辭,羅伊心裏真的很想笑:這陳徹也是個妙人,明明是因為“恩情”才以私人名義邀請自己,公主去不去那是不確定的。但是這位仁兄邀請的時候卻把伊莉婭放在前麵,即使伊莉婭貴為公主...也顯然不太符合規矩。不過仔細一想這無非是說先征求公主的意見,公主去了,羅伊自然不會不去,至於為什麽...潛台詞就出來――羅伊是個懼內的人,雖然兩個人關係在外人看來似乎還不那麽明朗。


    這句話雖然不言明,倒也讓伊莉婭聽了覺得愜意,羅伊心裏苦笑:這個老陳不簡單啊...


    既然這麽說,伊莉婭自然樂滋滋的同意了,陳徹馬上說:“犬子為了表達對基德閣下的敬意,自然也是會去的。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因為陳徹突然來了這樣一出,此時的氣氛竟然不那麽沉悶了,這讓羅伊感慨女人果然是種奇怪的動物。


    老總督適時的打斷了這個話題,避免了述職會變成茶話會。


    “這位是副總督洛蒂先生。”


    羅伊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剛才他把這個人忽略了...


    洛蒂是個很普通的中年人,普通到很沒有存在感,這也是剛才他被眾人忽略的原因之一。洛蒂不僅沒有存在感,他自己似乎也有這種覺悟,隨便說了幾句與工作相關的話題,伊莉婭就認定了一個事實――這是個吃閑飯的,什麽也不懂。


    洛蒂是個貴族,而且是帝都人,他們家族深得皇室信任所以才撿了東北亞副總督這麽個便宜差事。不過也可以想象,這位副總督先生在東北亞的日子裏撈了多少好處。東北亞的總督一級主要其實是起到監督作用的,避免地區分裂或者叛變,監督人員無能自然是被監督人員十分樂見的,哪怕多花一些錢堵住這位副總督的嘴巴那也是很劃算的。


    伊莉婭回歸正題說:“三位都是帝都派來監督陳家的,老實說我對諸位的工作成果十分不滿意。”


    羅伊在一旁察言觀色,發現此時老總督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些什麽。很沒有存在感的洛蒂副總督則顯得有些緊張,額頭的冷汗已經冒了出來...至於陳徹,羅伊看到他嘴角掛著難以察覺的微笑。


    陳徹本身就是陳家的人,伊莉婭的話自然是對著老總督和洛蒂說的。


    “李總督。”


    “老臣在。”


    “我上次說過,研究所的事情你應該對我解釋一下。”伊莉婭說道:“陳家私自籌集了大批資金注入到了一個武器研究所,帝都不是沒有察覺的。”


    麵對伊莉婭的質問,老人並沒有回避:“殿下...您說的研究所其實皇室是知道的。”


    伊莉婭一愣,一時間有些疑惑。


    老總督接著說:“研究的內容是皇帝陛下親自派發下的,殿下如果想要調查也隻能先向帝都提出申請...”


    伊莉婭問及原因,老人死活不鬆口,一口一個“陛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要調查,先去問皇帝。可是...伊莉婭來東北亞就是皇帝的意思啊...


    羅伊似乎想到了什麽,他輕輕湊到伊莉婭耳邊說:“先不要著急,等一下回去我有話對你說。”


    伊莉婭沒有得到絲毫進展,相反羅伊卻把握住了一些東西,所以這次會麵提前結束了,陳徹告辭的時候又一次提醒明天的晚宴請殿下和閣下務必到場。


    ...


    ...


    送客之後,羅伊問身邊的伊莉婭:“你注意到沒有,事情恐怕有些蹊蹺。”


    “是啊,那個研究所怎麽就突然變成皇室允許下的了?”


    “有種可能。”羅伊提示道:“或許...我們說的和他說的並不是一個研究所...”


    伊莉婭疑惑著:“可是...難不成帝國真的在東北亞搞了一個秘密研究所,我父皇就連我也想瞞著?”


    羅伊露出虎牙笑著說:“如果真是這樣,不得不說這位老總督走了一步好棋。”


    “我想不出父皇有什麽事情會想瞞著我...”


    羅伊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又想起了病床上勞倫斯先生的話...


    納米改造技術、輻射武器、研究所、皇室、父親...再就是魔黨、密黨和聯盟會...羅伊已經漸漸勾勒出一個輪廓,而一切都隻是他的猜測而已。


    “機要技術自然是要保密的,但皇室研究的課題絕非輻射武器,這一點可以確定,不然你父親也不會和我說那一些。”羅伊對於這個結論還是非常確定的。


    “那我們就沒必要再向帝都發什麽申請了。”


    “不。”羅伊想了想說:“申請還是要交上去,至於下一步怎麽做那需要你父親去判斷了。我很想知道皇室想隱瞞什麽,嗯...隻是好奇心而已。”


    “好奇心害死貓。”伊莉婭笑著說。


    “伊莉婭,我並不像對你隱瞞什麽。”羅伊猶豫了半晌才說:“我想,東北亞的這個研究所可能是我父親搞出來的,我是說...陳家的那個,不是皇室的那個。又或者說...皇室的那個可能也和我父親有關係,所以陳家才會大著膽子說所謂的研究所是皇室默許下存在的。”


    “戈裏斯先生?”羅伊的猜測已經超出了伊莉婭的理解,這不是說她不夠聰明,而是說她知道的東西太少了。


    ...


    就在兩人陷入思索的時候,一名行宮的侍者在敲門後出現在羅伊和伊莉婭的麵前。


    “基德閣下,有人求見。”


    “誰?”


    侍者抬起頭笑著說:“就是在下。”


    羅伊下意識的把伊莉婭護在自己身後,在經曆過之前的刺殺之後羅伊對於對於安全問題十分重視,而麵前的這位很可能來者不善。


    “你是誰?又是怎麽混進來的?”羅伊十分確定對方肯定不是行宮的侍者。


    侍者看到了羅伊的警惕,馬上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


    羅伊有些詫異的時候,這位假扮侍者的人開口了:“少爺,我是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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