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昆近些日子可以說是春風得意。


    他得意的在心裏道:陽頂天啊,陽頂天,你這個邪教頭子,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終於要手忙腳亂了吧。十多年前你仗著明教勢力龐大,生生的將我和師妹拆散,讓我飽受相思之苦。老子當時就誓,一定要將你弄的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嘿嘿,明教雖然勢大,但是,六大派實力更是雄厚,就算不能夠將你的明教一網打盡,也要讓你元氣大傷,成為武林公敵。最好兩方拚個兩敗俱傷。那就讓老子我來給你最後一擊好了,這可是老子夢寐以求的時刻。老子苦心孤詣,臥薪嚐膽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刻。陽頂天啊陽頂天,枉你身為一代梟雄,隻怕是到死的時候還以為流年不利,也不知道為什麽惹了這麽厲害的仇家吧!所謂有因必有果,你以為仗著實力雄厚,就可以永久的霸占和我青梅竹馬的師妹嗎!哼哼,你就等著和你的明教一起灰飛湮滅吧!師妹啊,師妹,你很快就可以回到我的身邊,我們再也不過著這種相思的日子。我們之間最大的障礙馬上就要分崩離析了,我成昆一定能夠帶給你幸福。


    想到師妹,成昆心中是又痛又恨又愛的。青梅竹馬的師兄妹,本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是卻讓陽頂天橫插一手,讓一對戀人生生的天各一方,這是他心中的痛。但是他心中卻也深深的恨著他的師妹。他恨他師妹為什麽不剛烈一些,如果以死向向,或者大膽的和他一起私奔的話,那今日也就不用受這相思之苦了。但是他心中更多的還是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其中凝聚了太多的情意。深的足以讓成昆不顧一切。


    愛於恨,是一對矛盾體。兩者之間僅僅隻是相隔一線。但是,往往,相愛的人心中愛恨交織的時候,愛總是能夠戰勝恨。


    成昆長長的歎息一聲,將杯裏的酒一口喝幹。烈酒入口,好象燃燒的火一樣燒灼著他的內心。


    這是一座酒樓。確切的說是英雄樓。這裏已經是接近荒漠之地了。自從幾天前成昆和百損老道兩人上演了一出精彩無比的嫁禍的戲後。成昆便和百損老道分頭行動。百損老道帶著假屠龍刀和倚天劍去向汝陽王複命,並召集人手,準備跟在六大派的後麵,在六大派和明教拚的兩敗俱傷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而他自己,卻獨自一人,悄然西行。因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非常很重要的事情。他要趕在六大派到達明教之前,將他的師妹先接出來。


    隻是現在他還打不定注意,他還不能確定師妹能不能跟他出來。因為他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師妹,對師妹的近況一點也不了解。而他也要好好的想一想,如果師妹願意跟他出來的話,他要怎麽樣才能夠擺脫明教的追殺。或許,自己隻要把握好時機,等六大派一上光明頂,自己就可以帶著師妹從秘道裏逃出來。但是這個時機卻不好把握,自己還是要好好的想一想才行。不要再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簣,那可就要遺恨終生了。


    就在他眉頭緊鎖的時候。(.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經被人盯上了。這是他太大意了,人總是在即將接近成功的時候麻痹大意,就好象在接近黎明的時候是人最困的時候一樣。那黑暗之中的目光緊緊的盯了他一會兒,然後就消失了。又過了一會兒,樓上上來兩個人。這兩人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中人。兩人挨著成昆坐下。點了酒菜之後,兩人就開始低聲說起話來。


    “大哥,現在江湖上風雲變幻,看來是要出大事了!”其中一個略矮一些的人道。


    “誰說不是呢!六大派向明教宣戰,這還不是大事嗎?這可是千年難逢的大事!”那大哥有些幸災樂禍,“反正不管自己的事,讓他們六大派和明教拚個你死我活好了。六大派眼高於頂,向來看不起我們這些出生不是很正的人。而明教歪魔邪道,向來自行其事,也沒有把我們這些人看在眼裏。讓他們狗咬狗,我們樂的看熱鬧。最好就是兩邊都打的你死我活,一起同歸於盡了最好。那可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嘿嘿,明教雖然實力雄厚,但是我看,還是不及六大派聯合起來有力量啊!我看啊,明教這次輸定了!不過,打過之後,六大派也要損失慘重!”那小弟道。


    成昆可以說是這次事件的總策劃,聽到這些中間人士竟然也不看好明教,心中大喜,不由得打起了幾分精神仔細聽著。


    “誰說不是呢。就可惜了,那陽頂天聽說就要當爹了,五十好幾的人了……”那大哥道。


    成昆心中嗡的一下,那大哥後麵說了些什麽再也沒有聽進去了,那陽頂天聽說就要當爹的人了這句話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將他驚得麵色慘白。他心中亂想道:陽頂天隻有一位夫人,如果他要當爹的話,那豈不是師妹懷孕了。


    成昆臉色鐵青,心情激動之下,將手上的酒杯捏的粉碎。霍的站起身,飛快的結了帳,他如旋風一般的下樓去了。這個消息讓他心神大亂,他再也沒有心思這裏好好思考了。他本是心思縝密之人,但是因為關係己身,所以也慌亂起來。他隻想飛快的到光明頂,到師妹的麵前,親眼看看她的情況。女人一旦懷孕,母性大增。師妹能不能再跟自己走可就是一個未知數了。這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看著成昆氣急敗壞的走了。那兩人冷笑一聲,緩緩的也結帳走人。如果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出,這二人正是韋一笑手下三仆的韋無福、韋無祿二人假扮的。他二人不是在韋府附近幫助韋一笑訓練那批幼童嗎?原來二人幾日前接到了韋一笑的飛鴿傳書。自接到了韋一笑的飛鴿傳書之後,兩人按照韋一笑的指示,就放下了手上的事情。動了韋家的所有人手全力打探成昆的行蹤。打探清楚了之後,這二人就按照韋一笑吩咐的在成昆的麵前演那麽一出戲。二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還是按韋一笑的吩咐辦了。可以說,二人很有些演戲的天分,演的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將成昆那個演戲的老手也給騙倒了。


    明教光明頂。


    還是如上次一樣,陽頂天這個一教之主坐在高台上,底下散步著原左右光明使等元老、風魔、殷天正、謝遜、韋一笑等人。這些可以說就是整個明教的領導層了。


    陽頂天抬眼掃過自己的部屬,心中頓時湧起萬丈豪情,這是多麽強大的力量。在整個明教的曆史之中,也無一位教主能夠收羅到如此多的厲害部屬。他雙眼之中閃過激動的神色,然後又瞬間沉靜下來,他注目楊逍,道:“楊左使,將你所探聽到的最新消息向大家通報一下吧!”


    “是!”楊逍恭聲應了一聲,然後轉過身,麵向眾人道;“自那日收到消息說六大派要向我教開戰之後,我便奉教主之命,多方派出人手,並傳檄中原各處分舵,讓他們多多的收集六大派的信息。自今日始,已經收集到了比較完整的消息。而其中最關鍵的,六大派所宣稱的本教‘卑鄙無恥,偷盜寶刀’的始某也打探清楚了。原來,半月之前,少林寺三位長老渡厄、渡難、渡劫以及昆侖、崆峒、峨嵋、武當、華山等人正在少林寺俗家弟子兩河大俠雲剛處商議屠龍刀寶刀的歸屬。他們正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忽然一起中毒。那毒無色無味,竟將眾人一起毒倒……”


    楊逍口舌便給,將當日的情由娓娓道來,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感。


    說不得插口道:“什麽毒藥這麽厲害,竟然將那麽多的高手一股腦的毒倒?”


    雖然他開口打斷了他的說話,但是楊逍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他搖搖頭,“不知道。這毒藥據說無色無味,混合在他們喝的茶中。據探子打聽到的消息,連那幾派掌門都從未見過這種毒藥。雖然這些名門正派的家夥不怎麽樣,但是這分見識還是有的。連他們都不知道,看來是十分厲害的偏門毒藥!”


    韋一笑心道:“還有什麽毒藥,當然是西域的十香軟筋散了!”他上前一步道:“雖然不知道這種毒藥是何物,但是看它連這渡厄關震這些厲害人物都無聲無息的毒倒,看來是厲害非常。而且無色無味,更是難防。如果……”他掃了大廳眾人一眼,斷然道:“如果有人拿來放在我們的飲食之中,我看我們也要步他們的後塵。所以,請教主下令,召蝶穀醫神回來,有備無患才好!”


    大廳之中可以說除了韋一笑之外,沒有人知道十香軟筋散的厲害。但是六大派的前車之鑒在那裏,雖然如莊錚、周顛之流顯得非常之不以為然,但是陽頂天還是斷然道:“好,就依蝠王所說,召蝶穀醫神!”


    蝶穀醫神,乃是明教第一神醫。後世的蝶穀醫仙胡青牛夫婦正是他的弟子。


    楊逍見眾人沒有問題了,又繼續剛才的話道;“他們被毒倒之後,後麵進來一俗一道兩人。那兩人不但自稱明教弟子,而且還將那柄武林至尊的屠龍刀拿走了……”他話說到這裏,那些元老和殷天正、謝遜、彭瑩玉等人已經異口同聲的道;“嫁禍之計!”這些人相互之間看了一眼,臉上都是又驚又怒的神色,搞了半天,原來是被人嫁禍了,難怪六大派那幫人莫名其妙的好象吃了火yao一樣的喊打喊殺,原來原因就在這裏。


    陽頂天麵色沉重的道:“不錯,就是嫁禍。六大派向本教宣戰,正是被人挑撥離間了!”


    “他***,我說六大派那幫廢物,怎麽急烘烘的要來送死,原來是被人挑撥離間的結果,媽的,要是讓老子抓住那兩個龜孫子,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一位脾氣暴躁的元老怒道。


    莊錚和周顛更是衝動,一跌聲的道:“我說呢,原來是有人暗中搞鬼。媽的,讓老子抓住了,非得將他剝光了衣服,仍到六大派那幫廢物麵前好好的羞羞他們!”


    殷天正臉色凝重,對著莊周二人道;“二位老兄,問題隻怕不會這麽簡單!”


    周顛睜大了眼睛,大聲道;“殷白眉,這不明擺著嗎,這要揪出那暗中搞鬼的人就行了。就算不行,那就連六大派那幫廢物一起揍。我周顛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殷天正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理他。


    韋一笑笑道;“周兄,大家都知道你武功高強,這是沒有什麽疑問的。但是關鍵的問題是,現在本教不但要應付六大派,還要對付那暗中搞鬼的人。六大派驕傲自大,向來視我教為眼中釘,肉中刺。就算我們告訴他們本教沒有拿屠龍刀,他們是受了別人的嫁禍之計。大家請想,六大派能相信咱們嗎?”


    六大派一向敵視明教,視他們為歪魔邪道。所以,深知六大派品性的眾人一起搖了搖頭,都道:“難,要想讓六大派認錯,那可就難於上青天了!”


    “所以……”韋一笑目光之中閃動著銳利的光芒,使的看著他的眾人都能夠感受他身上的那股自信、躊躇滿誌的氣勢,“本教和六大派的一戰不比避免。而那暗中搞鬼的人,畢竟是等在最後,等我們拚個兩敗俱傷的時候,再來坐收漁人之利!”


    他這番分析合情合理,眾人都聽得點頭。


    陽頂天一邊點頭,一邊道:“蝠王分析的很有道理。楊左使,將六大派這次派出的力量給大家說一說!”


    楊逍道:“根據探子回報,六大派這次是下了血本,想要一股作氣的消滅本教。所以,他們派出的人手集中了六大派百分之八十的力量。少林派計有掌門渡悲方丈、渡厄三僧、達摩堂五老,空字輩空見、空聞、空智、空性等四大傑出弟子和一百多名空字輩好手。崆峒派計有崆峒五老以及傑出弟子……”隨著楊逍將六大派遠征明教的名單說出,大廳內眾人的神色便越來越沉重。可以說,六大派在絕頂高手的人數上,已經過了明教眾高手。明教此時的優勢就隻剩下地利和人數了。光明頂易守難攻,明教教徒數十萬,其中武林中人更有數千,這是一股極為駭人的力量。而且五行旗的五行陣勢更是淩厲無比,若是運用的好,可以極大的殺傷六大派的有生力量。


    陽頂天的麵色也是陰沉陰沉的,作為教主,他承受的壓力更是出乎尋常的大。要是一般人處在他的位置上,非得神經錯亂不可。


    “……可以說,六大派這次遠征是勢在必得,但是我教卻不能將全部的力量放在他們身上。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就在這個時候,韋一笑臉上忽然現出猶豫之色,好象有什麽話要說一般。


    他的神色當然沒有瞞過陽頂天。他對於這位風魔的弟子可以說是極其非常的滿意。這個年輕不但武功上出類拔萃,而且頭腦也是非常的好使,可以倚為棟梁啊。


    “蝠王有什麽要說嗎?”


    韋一笑深吸一口氣,麵色平靜的道;“屬下有事要說。”頓了頓道:“我們大家其實漏了一個人,這個人可以說是這次事件的關鍵人物。剛才楊左使也提到了此人!”


    “哦,蝠王說得是何人?”這下不但是陽頂天了,大廳上眾人的胃口都被韋一笑吊了起來。


    “這人就是少林寺空字輩的弟子空見!”韋一笑侃侃而談道:“據我所知,這個空字輩的大弟子實在是武學上不世出的天才。其人雖然年不過而立之年,但是其的武功修為,卻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可謂是少林之冠。不但如此,據我估計,恐怕……本教無人能敵!”


    韋一笑此話說完,大廳之中的眾人登時嘩然。


    “他***,韋兄弟你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胡說八道,難道他還能夠敵得過教主嗎?”


    眾人有些不服氣的登時出口反駁道。


    陽頂天雙手下壓,製止了眾人的喧嘩。他知道韋一笑不是無的放失的人,所以他問道;“蝠王,你有何憑證?”


    韋一笑臉色肅然的道;“當然有證據。空見此人已經將少林神功金剛不壞體神功練成!所以我說,本教暫時無人能敵!”


    他此言一出,登時又惹起一片驚呼。要知道少林寺的金剛不壞體神功乃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中最難練也是最厲害的神功之一。練成這等工夫,也就意味著這人已經將少林寺的工夫練到了極其高深的境界。換一句話說,這個人已經可以在江湖上橫著走了。


    陽頂天歎息一聲,“想不到少林寺竟然出此能人。如果本座的乾坤大挪移神功能夠克盡全功,練至第四層,當能夠與空見小和尚一較高下。隻是可惜,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話說到這個地步,明教眾人心中都是又羞又愧。連最為桀驁的莊錚和周顛也是默然無語。


    過了片刻,陽頂天重又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恢複了平常自信的模樣,他充滿漏*點的道;“我教有明尊聖母保佑,遠那個光頭的外來和尚。所以,雖然現在實力暫有不及,但是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我教!”


    眾人大受鼓舞,一起叫道;“勝利一定屬於我教!”


    陽頂天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了,大家回去積極備戰吧,本座抓緊時間將那最後的難關攻克,練成神功的第四層。到時候,天下地下,唯我明教獨尊!”


    “天上地下,為我明教獨尊!”眾人轟然道,士氣高昂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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