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長青說話不急不徐,中氣很足,顯是內力深厚。他話說完,接著還有好些人大聲鼓噪。顯然人手還很不少。


    朱長齡卻是聞葉長青之名大吃了一驚,這葉長青乃是青海三劍之一,是青海派的頂尖高手,僅次於掌門葉長林。一手青海派劍法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境界,乃是西域之地的絕頂高手,在西域中威名鼎盛。武功比起朱壽享來高的多了。除了葉長青武功高外,其實還有一個就是,朱家莊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獨立的介於一流和二流之間的山莊,雖然表麵上看來很是風光,仆役眾多,但是都是不會武功,比起青海派這種門人弟子眾多的名門大派,就遠為不如了。


    但是更為讓他擔心的卻是,眼下自己的老子好象受了重傷,而那位武功甚是高強的韋一笑卻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雖然每天都會回來,但是鬼知道他什麽會回來。看來自己這會是逃不過了。青海派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就在他驚疑不定,還打不準主意是不是要出去迎接一下時,就見他老子朱壽享鐵青著臉走了出來。他剛要說話。朱壽享擺了擺手。他就住了嘴。


    朱壽享現在的氣色比起幾個時辰之前是好的多了。但是被跟他功力相當的一個好手重力一掌,卻不是區區幾個時辰的運功所能好得了的。他緩緩道:“不知青海派葉兄大駕光臨我朱家莊,實在是罪過。”他雖然受了傷,內力運行不純,但是說這句話還是遠遠的傳了出去,聲勢上到是不比剛才葉長青那一手遜色。


    不等那人回答,他又道:“管家不得阻攔,大開中門,讓青海派諸位進來!”本來像是葉長青這種有地位的高手前來,他作為主人,至少也要到門前去迎接一下。但是他因為那葉長青先前出言不遜,心道:“我朱家莊雖然不是什麽皇宮大院,但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意放肆的地方!”


    “哈哈,好,人都說朱莊主是在世孟廠,果然是好客的很。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那葉長青大笑道。


    朱家莊占地很廣,大廳和大門隔著好幾十丈的距離。但是人家提氣說話,就好象是對麵聊天一般,沒有絲毫的不適。


    過了一會兒,一行人緩緩行了過來。朱長齡站在父親的後麵,見來人,伸頭去看。果然見到了那葉東城在裏麵。一顆心不由得慢慢吊了起來,很難想象待會自己老子聽到自己的“光輝事跡”時那鐵青的麵容。


    走過來的約莫有十一二人,都是帶著長劍,一副武林中人打扮。當先一人約莫五十歲,穿著一身的青衣,一把山羊胡子,看起來甚是清雅。兩隻眼睛精光閃爍,看起來功力不凡。瞧他的氣度神態,朱壽享便知道他就是那青海三劍之中的長青劍葉長青了。


    當先抱了抱拳,道:“不知道葉兄大駕光臨我朱家莊,有何貴幹,想來葉兄當不是來找我喝酒談心的,還請明示。”他現在身有內傷,而且還失落了祖傳的寶貝,也沒有閑心跟這葉長青繞圈子,一下就直奔主題。(.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跟他平時狡猾奸詐的形象可真是不符。


    當先那人果然就是那葉長青,隻見也抱了抱拳,兩隻精光炯炯的眼睛似乎漫不經心的掃了朱長齡一眼,道:“此次前來,卻是有要事要與朱兄商議的。這件事嗎――”他拖長了調子,“卻要著落在令郎身上了!”


    他一言說出,朱壽享兩父子都勃然變色。朱長齡大呼要糟,雖然他早知道逃不過去,但還是存在著一絲的僥幸心理。朱壽享一開始就聽出了對方的來意好象不善,雖然他自信沒有做過對青海派不利的什麽事情,但是還是在心裏不自禁的忐忑。但是一聽葉長青說是與自己的兒子有關的時候,心裏就鬆了一口氣,心道;“小孩子人家,能夠做出一些什麽事情,也就無非是跟他的門人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就算打傷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他對朱長齡倒是很了解,猜的一點都不錯。


    雖然覺得是件小事,但是見到對方興師動眾的樣子,還是打起精神,小心應付。這種事情雖然小,但是還是可能轉化為大的麻煩的。一個不好,現在的朱家莊可承受不起,不但自己受了傷,就連唯一的一個盟友都跟自己翻臉了。


    他狠狠的瞪了朱長齡一眼,臉上堆笑對著葉長青道:“原來是犬子得罪了貴派。犬子年少好動,頑劣不堪,怪我管教無方。對貴派造成的損失我感到很是抱歉,恩,葉兄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我朱某人做得到,絕不敢辭!”他連問都不問朱長齡對青海派做出了什麽好事,想來對方這麽怒氣匆匆過來,肯定是吃了虧,也和免的他們難堪。而且自己兒子雖然頑劣,但想來也沒有什麽大事,不然絕對不敢瞞著自己。


    葉長青仰天打了個哈哈,他身後的葉東城臉上也現出怒火。隻聽葉長青道:“好個絕不敢辭。”說完,臉色一變,陰沉著臉道:“朱老兄說的真是輕鬆啊!”一指那葉東城道:“這位是我的師侄,乃是我掌門師兄的弟子。掌門師兄閉關前曾經讓我好好的照顧。”


    又一指朱長齡道:“這位令郎,前幾天糾集兩位同伴,將我這位師侄打成重傷。嘿嘿,朱莊主,你看這樣讓我如何向我掌門師兄交代。況且我這做師叔的,也該為師侄出一口氣不是。”


    說完,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朱壽享,看他如何處置。


    朱壽享何等人物,自然便聽出了葉長青是不願善了了。自己原先想象之中的賠個禮道個歉是行不通了。但是自己這方確實是理虧,他深深呼吸一口氣,忍著怒氣,向自己兒子道:“孽畜,這可當真是你做下的!”他這副臉色鐵青,滿眼含怒的神情可把朱長齡嚇壞了。


    他一聽到那葉長青說什麽“打成重傷”,就知道不好。可是冤枉的是,自己壓根就沒有把他打成重傷。此時見老子怒,連忙爭辯道:“爹爹,孩兒可沒有把他打成重傷啊,爹爹……”


    朱壽享不等他說完,厲聲道:“你這孽畜,我還不了解你,平時就愛惹是生非,這次一定都是你的錯。還敢狡辯!”舉起說,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過去。


    朱長齡滿臉的委屈,但是見老子震怒,也不敢閃躲,重重的挨了一耳光。雪白的臉上頓時就印出五根清晰的手指印,腫起老高。


    那葉東城暗暗稱快。餘下的青海派中人也都是高興的很,覺得自己青海派果然是威名大盛。隻有那葉長青似乎感到不妙。


    果然,朱壽享義正嚴詞的道:“葉兄,如此孽子,既然做下了這麽大的事情,也該有所擔待。我就把他交給葉兄,請葉兄好好的對他教導一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一把就把朱長齡扯出來。


    這一下不但是朱長齡嚇的麵無人色,就連青海派中人更是大出意料。葉長青卻是心中大罵,他原本以為那朱壽享會勃然大怒,然後自己就提出一個他無法接受的條件。然後讓日跟自己硬抗,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手狠狠的教訓一下朱家父子。不但出了口氣,也在西域之地大大長了一回臉,宏揚了一下青海派的威名。沒想到朱壽享老奸巨滑,他此舉不但可以讓人覺得他申明大義,而且還給葉長青出了個難題。他是成名的高手,自然不好在大義凜然的朱壽享麵前怎麽樣朱長齡,也不好讓自己的弟子等對付他。


    就在葉長青為難,朱長齡嚇的心膽俱裂,葉東城高興萬分的時候。忽然聽門口又有人大聲的喧嘩。接著就聽見一個人大聲道:“快叫你們莊主親自來接,就說是昆侖派的玉清劍老前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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