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座清幽的別苑之中。


    一名束起發冠,身穿藍黑色緊身長袍,高挑的身型更顯其俊朗不凡,然而存在於眉間那一絲邪氣,卻帶起一陣陰沉而危險的感覺,令任何人不敢小觀這位小小的文官型人物,看似幽閑地坐於一座小涼亭之中,已令四周那清幽的環境添上一層沉重!


    李儒與呂布會麵後,也隨後離開了董卓居住的宮殿,並步速飛快地走到此人麵前,後者看著前者那氣急敗壤的樣子,卻是沉重地搶先開口道:“義兄該相信了吧,呂布此人確是居心叵測,不得不防!”


    李儒此時連大氣也沒有喘定,已是萬分緊張地道:“早在洛陽之時,李儒早知道此子不甘於人下,隻是想不到他連自己的義父丁原也敢下殺手!現在呂布已借主公之威,一躍成為天下聞名的無敵戰神,羽翼既豐,那文和以為他下一步該會是...”


    身上總帶著一種邪門感覺的,正是現該身處在雍西主持大局的賈詡!此次賈詡敢於放低政局未穩的雍西之地而來到長安,可見賈詡對呂布的重視!聽罷隨之冷哼一聲道:“呂布此人膽大妄為,他想幹些什麽咱倆心照不宣!”


    “近日以來,呂布籍口為防關東軍重臨而借主公之名四處招兵買馬、擴展軍力,加上被吞並了華雄的舊部,在呂布手上的兵權已占長安城中近六成之多,隨後又借徐榮、張繡之手排除異己,把一眾不服於己的將仕調任前線;在短短的十多天之間還存留在長安城之內的,大部分已是屬呂布一派之人!咱們某然出手對付呂布不單隻救不了主公,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賈詡見李儒一見那憂心的樣子,反而自信地一笑,並看似早已智珠在握一樣道:“義兄!反之來說,呂布把一眾不服於已的將仕送到徐榮、張繡軍中,那又何不是在為我方作嫁衣裳?他愈是這樣做,就愈能穩定我方對付呂布之心!文和知道義兄在擔心什麽,既然義兄所懼的乃是呂布手上的兵權,那又何不慢慢把其抽乾?”


    ‘呂布的恐怖不在於他那無敵的武藝之上,而更在於他那影響人心的能力!’李儒的腦海之中忽然閃出了這一句說話,李儒自己也不知道由何時開始竟然會懼怕呂布起來,連軍師最應有的冷靜也消失得無影無縱,若不是賈詡的幫助,此戰根本不用開始已窩囊地被呂布擊敗而回!


    心中一定,重重地道:“聽義弟一夕話,咱也放心多了,那未知義弟有何妙計?”


    見李儒的麵色稍緩,賈詡卻沒有回答卻反問道:“呂布既已在主公麵前誇口駐軍於漢中,那這次的重任他亦將責無旁貸!那文和敢問義兄一句,若派往漢中的部隊遭到伏擊而全軍盡墨,那呂布又會如何?”


    李儒的智慧不會比一般人為低,聽罷腦海之中猛轉並分析起來,轉眼間已笑起來道:“義弟說得對!隻要在適當之時於董卓麵前多進言幾句,那呂布就必需派另一隊兵馬前往,那漢中城也將成為一個無底深潭,慢慢把他的兵力抽乾!可是呂布乃是天下聞名的一代戰神,帳下更有高山、高順、張遼、以及一眾華雄舊部,若要逐一對付,隻怕對我軍亦是損傷極大!”


    賈詡麵上再次陰沈一笑,看來呂布對李儒的影響確是不少,縱能暫時令李儒冷靜下來,但存在於心底那股恐懼始終揮之不去,彷佛身陷於迷陣之中始終不能以旁觀者的身份看清事件,這正正就犯了軍師的大忌!賈詡隻得加重李儒的信心道:“難道義兄忘記了文和最善長的是什麽?請放心,文和早已為此而定計,呂布小兒竟想利用義兄的削兵之計而反客為主,那就該讓他嚐嚐我賈文和的黑暗兵法有多可怕!”


    李儒早前被呂布處處占了先機,以致心煩意亂;現在既得賈詡之助,心情也因此好轉了不少,連思緒亦開始清晰起來,道:“若論兵力,呂布決不會比徐榮、張繡兩軍為多,在沒有十足把握之下,我相信呂布決不會在此時動手!在兩大部隊之中,張繡在眾將之中地位超然,實力更是高深莫測,雍西之地更是幅原廣闊,兵多將廣,又有義弟之助,縱然是戰神呂布也絕無把握應付;由此可見呂布必會舍難就易,並先對駐軍於弘農的徐榮下手!”


    所謂欲速則不達,賈詡見李儒回複了不少自信後也不再作勉強,連麵上的表情亦漸漸輕鬆起來;然而當他看著李儒的麵色回複了不少神彩卻是暗淡無光之時,一股寒氣隨即從心底之中傳來,額角亦流下了幾滴汗水!


    賈詡信天!亦信命!


    在一瞬間賈詡已明白自己在擔心什麽,徐榮遠在弘農,張繡亦遠在雍西;若呂布真的膽大包天出手對付主公,那首先要應付的將不會是徐榮或是張繡,而是同在長安城,身為董卓頭號軍師的李儒!


    隻要李儒一死,主公就如斷一臂,在長安城之內唯一能相信的有能者亦將隻有呂布一個!屇時當呂布大權在握,才反過來對付徐榮、張繡等一眾兵權者,難度亦將會現在低上很多;呂布先讓華雄送死,再大義凜然地吞拚其勢力,現在又想利用相同的方法,把李儒、董卓、乃至徐榮、張繡一一吞拚!


    呂布,你的胃口也未免太了點!


    可惜他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我賈文和!


    彷佛想清楚一切的賈詡,對於呂布的思路也有了更深的了解,立時向李儒進言道:“朝中有義兄在,呂布又豈能輕易對付徐榮?可是呂布此人膽大包天、肆無忌憚、行事更難以觸摸,文和現在隻怕呂布刻下要對付的並不是徐榮,而是義兄你!”


    李儒聽罷,立時狂傲一笑,回道:“義弟你亦未免太看小為兄了!呂布隻是位新進之人,軍功雖大然資曆尚淺,縱使在外頭勢力再大,也難以影響軍中一批老臣之誌;何況隻要一天主公還在,除非呂布想要跟我同歸於盡,否則也休想動我分毫!”


    賈詡沒有反駁下去。


    呂布若真的要加害於李儒,亦隻有文武二途可行;武者指的自然是強行擊殺,然而呂布在長安城內勢力再大,也不會笨得冒險在城內加害於李儒!而文者自然是指使計陷李儒於不義,可是以李儒那不下於己的智慧,以及與主公多年而深刻的交情,呂布想在此路之上成功,相信比親自入宮行刺主公還要困難得多!


    可是無論賈詡如何分析,心中那股寒意亦始終揮之不去,隻得慎重地告介李儒一聲道:“義兄還是萬事以小心為上!”


    12月份書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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