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走後,秀蘭連連埋怨德仁:仁仁哥,我不同意你介紹任盈盈去找黃忠誌。{免費小說}你看任盈盈這人妖裏妖氣的,一會兒打扮得像花轎裏的新娘子,一會兒又淡妝成西施鄭旦,優雅得像天仙一樣,我看她就有點不大正經。再說,要畫像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夠畫好的,據你說達芬奇畫蒙——


    德仁提醒她:蒙娜麗莎。


    秀蘭說:蒙、娜、麗、莎,畫得一點也不“麗莎”(利索),整整畫了三年。要是這樣的話,你得陪著任盈盈跑三年,還不是為了去看鴛鴦?


    德仁有點著急:哎呀,你這是哪兒跟哪兒呀?再說,這個畫像能畫不能畫還說不定呢。


    秀蘭說:仁仁哥,你給鴛鴦說一聲,最好不要讓事情談成。


    德仁安慰她:好,聽你的。


    秀蘭吻一吻德仁:這還差不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德仁也想把這事情拖一拖再說。誰知道過了兩天,任盈盈就跑來了。秀蘭剛走進一層陽台,任盈盈跟屁股就進來了,她雙手捧上秀蘭喜歡吃的德懋恭水晶餅,直奔主題:師娘,姐姐,你就滿足了妹子這一點要求吧。人生幾個二十多,美麗的青chun有幾何?妹子想給年輕留點紀念品,懇求師娘支持我。


    秀蘭見任盈盈這麽誠懇,雙手捧著水晶餅,她是接了不好,不接也不好,隻好雙手接住:盈盈,妹子,漂亮的好妹子,你的事情,你的老師自然會辦理的,你給姐姐送這不是白花錢嗎?


    任盈盈笑眯眯的:師娘,我可和你說好了,星期天早晨我和張老師一塊到美院去。


    任盈盈轉身走了兩步,扭頭說:師娘,你要是喜歡吃這水晶餅,回頭我給你再買。


    任盈盈走了,她生動的笑容還活躍在秀蘭的眼前,秀蘭不禁喜歡上這漂亮的妹子了。吃了人的口軟,晚上她在枕頭上替任盈盈說話了:仁仁哥,唉,沒辦法,這個任盈盈,硬給我塞了一盒水晶餅。(.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我吃了她的水晶餅,就不得不替她說話了。要不,星期天你把她領到美院去,畫不畫像就成了黃忠誌的事情了。


    星期天,秀蘭正好休息,德仁剛剛吃了早飯,任盈盈就來了。任盈盈衝著秀蘭笑笑:師娘,對不起,我把張老師叫走了,家務事就落到了你一個人的身上,真不好意思。


    秀蘭也隻能笑臉相迎了:好妹子,有你這句話,我也就知足了。


    走在路上,德仁默默無語,任盈盈喜笑顏開:張老師,不好意思,打攪你的星期天了,真對不起。


    德仁也隻能報以微笑:任盈盈,有你這句話,我也就知足了。


    任盈盈笑眯眯的:張老師,你和師娘似乎是商量好的,要說同一句話。


    德仁說:商量談不到,不過有個先說,有個後說,我自然有借鑒之嫌。可是,我覺得你是很會講話的,幾句話說出來,就像熨鬥一樣把衣服熨燙得服服帖帖。


    任盈盈忍俊不禁:啊呀,張老師,我求你辦事是應該巴結你的,怎麽反而用高溫來製服你呢?……不管怎麽說,你今天一定要說服黃老師,給我畫像,那才算是熨燙得服服帖帖呢。


    德仁一邊連連說著“盡力而為”,一邊仔細觀察著任盈盈,覺得任盈盈不但有美豔的姿sè,而且具有高雅的神韻,這正是畫家筆下不可多得的模特兒,他估計黃忠誌見了任盈盈也會欣賞的。任盈盈見德仁盯著自己細看,不免麵帶羞sè:張老師,你對我已經作了肖像描寫,難道還沒有看夠?莫非你今天還有什麽新的發現不成?


    德仁隻好實話實說了:我覺得你今天的化妝比前幾次更有特sè,更加自然,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不但展示了美sè,而且顯示出韻味,有一種含蓄的美,深沉的美,讓人一眼看不透的美,仿佛還有一點蒙娜麗莎的美感。


    任盈盈心裏十分得意,口裏卻非常謙虛:哪裏,我哪裏有你說的這樣美?我有蒙娜麗莎的萬分之一,也就謝天謝地了。


    德仁說:我是說,你有這樣優越的外表美,在神韻方麵應該向蒙娜麗莎靠攏,使人物的形象更豐滿一些,畫家才好給你畫像。


    任盈盈恍然大悟似的:張老師,你說得很有道理。我隻注意梳妝打扮自己的外表了,哪裏知道修養內在的神韻呢?怎麽辦?我不是演員,也不是模特兒,哪裏能表演出什麽神韻呢?


    德仁說:咳,這不是讓你表演,這隻是讓你表現,……也就是臨時裝一下,好通過黃老師的審查。


    任盈盈疑惑地:張老師,說來說去,你讓我臨時裝一下深沉,含蓄,要表現出蒙娜麗莎的神韻,不練習一下行嗎?


    說話之間,來到公園門口,任盈盈說:張老師,咱們到公園裏麵演練一會再走,誤不了事的。


    德仁有點後悔自己說過的話了:唉,你隻是讓畫家給自己畫一幅像嘛,有神韻沒神韻沒有多大影響,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任盈盈拽住德仁胳膊:張老師,話都讓你說了,一會兒說要向蒙娜麗莎的形象靠攏,一會兒又說有沒有神韻無所謂,你不是耍笑人嗎?要不,咱們進去排練十分鍾,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無奈,德仁跟著任盈盈買票走進公園,早晨的陽光像金子一樣灑滿翠綠的樹葉,閃閃發光,微風吹來,涼爽愜意。任盈盈走進林蔭深處,坐在排椅上,搔首弄姿,擺出種種姿態。德仁笑笑:活潑有餘,含蓄不足。


    任盈盈側身斜臥在排椅上,右手撐著臉頰,向德仁深情地凝視著。德仁說:有點意思了。


    任盈盈站起來,右手拽著樹枝,左手隨意地垂在體側,脈脈含情地注視著德仁。德仁說:有點神韻了……


    任盈盈抿嘴一笑:張老師,你別自作多情,我是給畫家表演的。


    德仁認真的:我正是站在畫家的立場欣賞你的。


    任盈盈說:張老師,我隻是開開玩笑嘛。我濃抹淡妝去引誘你,你也毫不動心,像今天這樣隨便地演練一下,你哪能動心呢?


    德仁微微一笑:可你今天的演練很有神韻啊。


    任盈盈激動地抓住德仁的手,倆人同時坐在排椅上,任盈盈想了想,便冷靜下來,德仁趁機抽回手來。任盈盈想提問題,可是還沒有張口,臉蛋便火燙一般:張老師,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問問你,脫衣畫人像是怎麽一回事?


    德仁哦了一聲:……是這麽一回事,美院的模特兒有兩種,一種是著衣模特,一種是脫衣模特。


    任盈盈紅著臉:脫衣模特,總該讓人家穿內衣內褲吧?


    德仁搖搖頭:不,要脫完的。


    哎呀,那多丟人啊!


    這也是一種工作,……而且應該是一種……高尚的工作,沒有模特兒的奉獻,美院學生又如何進行人體寫生呢?不描摹人體又怎能把人體畫得惟妙惟肖呢?


    說到這裏,德仁自然而然地想起鴛鴦,為了資助他家,挺身到美院做模特的事情,情緒不免有點激動。任盈盈看見德仁這樣的表情,以為是為她擔心呢:張老師,你放心,我不會去脫衣畫人像的,我的身體是不能輕易地暴露給人家看的。


    德仁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如果是畫出來給自己的青chun留作永久紀念的話呢?


    任盈盈驚慌失措地:這,這我還得想一想,還得和黃維新商量一下,畢竟要脫了讓畫家看著畫嘛。


    德仁說:好了,咱還是說畫著裝人像的事吧。黃老師同意你到美院畫像嗎?


    任盈盈洋洋得意的:黃維新當然同意了,不同意我還能來?一來,有你這正人君子保駕,他放心;二來,畫家也姓黃,他們是一家子,他放心。


    太陽升高了,德仁和任盈盈匆匆地趕到美院。望著一大堆禮品,鴛鴦朝任盈盈笑笑,然後對德仁說:德仁哥,你來就來吧,還帶這麽多東西幹什麽?


    德仁笑笑:鴛鴦,你看看客人,這全是任盈盈同誌買的,我可是一樣東西都沒帶。


    紅梅說:爸爸,你真嗇皮。


    鴛鴦說:紅梅,不許這樣說你爸爸,你在這兒住著,家裏老老小小還有六口人呢。


    任盈盈望著鴛鴦:這位大姐,恐怕應該叫師娘吧,長得可真漂亮,水靈,動人……


    鴛鴦瞅瞅任盈盈,心裏暗暗稱奇,世上竟然有這樣美麗的女子?她衝著任盈盈淡淡一笑:任同誌,你讚揚我的話,用在你身上,才最合適,不過還應該加上苗條、白皙、粉嫩、耐看等詞語。


    任盈盈忍俊不禁:師娘取笑了,嘻嘻……


    任盈盈張著嘴剛笑了幾聲,驀然想起德仁的話,還是應該含蓄一些,保持莊重的神韻才好,這便收斂了一些。這時,黃忠誌回來了:哦,來客人了,老遠的就聽見朗朗的笑聲了。


    任盈盈連忙站了起來,伸出手來:黃老師,麻煩你來了。


    黃忠誌一看,竟然是一個難得的麵貌、形體、神韻俱佳的窈窕美女,眼前為之一亮,不禁興奮起來:麻煩,好好,不麻煩,好好,眼下我正缺少一個,像你這樣年輕標致的模特呢。


    黃忠誌語無倫次地說著,眼睛還盯住任盈盈看著。鴛鴦生氣了:黃忠誌,人家任同誌的手伸了半天了。


    黃忠誌說聲“是嗎”,急忙伸出手去,握住了任盈盈柔若無骨的小手,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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