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絲竹之聲響起,幾名舞姬在台上翩翩起舞,施天羽看了大是驚奇,這就是相當於後世的熱場吧,真是想不到這夏朝的娛樂業已經是如此的發達。


    隨著絲竹聲響起,二樓包廂的窗戶紛紛打開,施天羽當時就看到了對麵包廂內的武庭義等人。


    “小侯爺也有如此雅興?”武庭恩見到那麵色蒼白的年輕人,揚聲說道。


    “原來是武大人啊,”那年輕人微微一笑,“今日有二美爭豔,我怎能不來?”


    “看來武氏兄弟之間並不和睦啊,”看到武庭恩跟那年輕人寒暄了幾句就各自落座,那武庭義卻是躲在後麵沒過來跟他大哥打招呼,施天羽暗自想道。


    “那可是靖安侯世子林世平?”中年文士杜立山問道。


    “除了他還有誰?”看到施天羽一副不解的樣子,武庭恩給他解釋道,“這靖海侯林家乃是世襲的侯爵,林世平是靖安侯世子,也就是下一代的靖安侯。這林小侯爺的母親又是當今聖上的姑姑永慶公主,為人詩詞歌賦無一不精,再加上為人豪爽,在元京城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隻是不知這老二怎麽跟他攪合到了一起。”


    施天羽向對麵望去,卻見那小侯爺正跟身旁一名風流倜儻、卓爾不群的年輕人相談甚歡,“武兄,那小侯爺身邊的年輕人是誰?”


    “這都不認識?”杜立山不屑的瞥了施天羽一眼,“四小才子之首,今科狀元沐清塵。”


    “哦?他就是沐清塵,果然一表人才啊。”施天羽想起小櫻說起過,那柳嫣兒就是得了這沐清塵的詩作才壓了蘇小小一頭。


    又是幾杯水酒下肚,下麵已經換了兩幫歌姬,那蘇小小跟柳嫣兒仍未露麵,看來還要一會,這讓施天羽一陣的氣悶。見慣了後世那種場麵宏大的歌舞表演,再看這些古典的舞蹈,隻覺得昏昏欲睡。


    正想著怎麽跟武庭恩開口提辦武館憑證的事情,武庭恩卻開口問道:“天羽今後有何打算?”


    “正想讓武兄得知,小弟有意開設武館,將那夢中老人所授發揚光大。”


    “哦?這樣啊。”


    “小子,不是俺瞧不起你,這武館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開的,”蘇寧笑著拍了拍施天羽的肩膀,“就說這開館的憑證就夠你辦的。”


    “這是為何?”


    “要想辦理憑證至少有兩個條件是必不可少的”,武庭恩接口說道。


    “卻不知是哪兩個條件?”


    “首先你要有至少兩家武館為你作保,沒有人給你做保,你是無法在官府報備的,其次你要有足夠多的錢,”杜立山冷冷的接口道。


    “需要多少?”


    武庭恩伸出五根手指,“至少五十貫,這僅僅是需要向官府繳納的錢,再加上上下打點,至少要百貫上下。”


    “這麽多?”施天羽到吸了口冷氣,臉上滿是沮喪之色。


    “天羽倒不必擔心,武館報備是要到元京府,為兄怎麽說也在那擔著官職,還是有些辦法的,隻是需要找兩個作保的武館罷了。”武庭恩安慰道。


    “唉,”施天羽長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沮喪之色,“不過即便是武兄能幫我找來作保之人,這百貫錢我也是出不起啊。”


    房間中的氣氛一時間凝重起來。


    “其實為兄也有一事相求,不知……”武庭恩打破了沉靜。


    “武兄怎麽如此客氣?但講無妨。”


    “希望天羽能暫時加入我振東武館。”


    “這……”


    “你且聽我說完,”武庭恩揮手說道,“我們並無意逼賢弟,隻是今年的演武大賽臨近,我們人手不足,前次護送一路北上的商隊遇上了馬匪,傷折了幾個兄弟,其中有兩個本是準備上場的,現在卻是傷重……”


    “武兄看重本不應該推辭,隻是……”


    “賢弟多慮了,”武庭恩笑著說道,“想是賢弟還不清楚這演武大賽規則。”


    聽了半天,施天羽終於明白了這演武大賽是怎麽回事。演武大賽的曆史要追溯到聖祖大帝,當年五大帥分別成立五大武館:武雲軒的雲軒武館、柳隨風的隨風武館、藍永清的永清武館、司馬楚才的楚才武館和李天澤的天澤武館,這五人都以自己名字命名武館,從一開始就是存了爭勝之心,每年各家各出五名弟子,最後按輸贏排定名次,本來隻是他們一時興起的比賽,慢慢的就演變成了每年一次的演武大賽。這些年五大武館人才凋落,下邊的武館多有乘勢崛起的,這每年一次的演武大賽就變成了各武館之間的爭鬥--五大武館已經不再參加了,他們仍然在名義上保持當年的尊榮。


    “每年根據成績會排定名次,這是各家都十分重視的,畢竟誰都想到排名第一的武館學藝,排名靠前的武館自然能夠招到好的習武苗子。”武庭恩長歎了口氣,“為了能有個好名次,各家都是各顯其能,一開始還都是自家子弟,後來有些武館為了能有個好成績,就招攬江湖中一些成名人物。一家招,家家招,後來一致同意允許招攬非武館人員參加,但是不能超過兩人,所以你也不要著急。”


    “如此小弟當以盡自己綿薄之力,”施天羽起身深施一禮。


    “當然,我們也不會讓賢弟吃虧,比武結束之後,賢弟的武館憑證當包在我身上。”武庭恩伸手拉住施天羽。


    “小弟在此先謝過武兄了,隻是怕有負兄長所托啊。”


    “賢弟謙虛了,以你的水平這元京城中敢說穩勝過你的人可是寥寥無幾啊。”武庭恩笑著拍了拍施天羽,“來,喝酒。”


    “卻不知比賽由誰承辦?”施天羽對於這個比賽倒是甚為好奇,忍不住問道。


    “說起來我還發愁呢?”武庭恩苦著臉說道。


    “哦?這是為何?”


    “這比賽是由每年的第一名舉辦,去年振東武館僥幸得了個第一,今年的演武大賽就由我們承辦。”


    “咦?這是好事啊,”施天羽驚奇道,“卻不知武兄為何發愁?”


    “實在是舉辦這比賽所耗銀錢甚多,以我們武館的實力也是甚為吃力啊。”


    “這怎麽會?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啊?”施天羽更為驚奇,在現代舉辦這樣大型的比賽,那些個舉辦方哪個不是賺的盆滿缽滿。


    “賺錢?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施天羽更加奇怪了,“你們一般都是怎麽舉辦的?”


    “就是大家湊在一起一場一場的比唄,那還能怎麽比?”聽了施天羽的話,武庭恩不禁有一絲的期待。


    “有觀眾麽?”


    “都是各家的弟子。”


    “為什麽不放開來比呢?”


    “放開來?這……”武庭恩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是啊,往大裏搞,讓人們來看,人越多越好。”


    “可是那樣的話就能來錢了?”武庭恩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拉讚助啊,”施天羽毫不猶豫地說道。


    “讚助?啥意思?”


    “就是讓人出錢給我們辦這個比賽。”


    “小子,這可是白天呢,”蘇寧瞪大眼睛仿佛看白癡一般,“誰沒事吃飽了撐的給我們錢。”


    “商人言利,隻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自然會高高興興的出錢的。”


    “看來,賢弟是胸有成竹了,卻不知如何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掏出錢來?”


    “首先將這演武大賽的名字改一改,改為天下第一比武大會……”施天羽語出驚人。


    “天下第一比武大會?這個名字聽著倒是提氣,隻是這樣改改就行了?那些個奸商就能乖乖送錢過來?俺卻是不信。”蘇寧插話道,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那杜立山也是一臉的不屑。


    “這說起來就話長了……”


    正在這時,一聲清場鑼響,跳舞的歌姬退下,四周頓時一靜。


    “來了,”武庭恩精神一振,“賢弟,我們先看看二位頭牌的風采,待看完我們回去再詳談。”


    看著武庭恩一臉興奮的樣子,施天羽也不禁對接下來出場的二人滿懷期盼。


    先自出場的是寧心閣的柳嫣兒,浦一上場,就讓施天羽有種驚豔之感。


    慢束羅裙半掩胸,蟬翼羅衣白玉人。柳嫣兒身著一襲半袒胸的大袖羅衫,頭發盤成‘驚鵠髻’的潤嬌玉,額間一點梅花妝的花鈿,紅唇皓齒,憑添幾分清麗。她的身材曲線曼妙異常,既覺豐腴、又覺苗條。豐腴的是臀、苗條的是腰、修長的是腿、高聳的是胸,湊在一起偏無一點突兀。


    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如洞簫般悠揚,帶著一絲女性特有的磁性的聲音響起。施天羽可是聽不懂她唱的是什麽詞牌,那詞兒一唱起來也聽不明白幾句,就見武庭恩凝神聽著,微微點頭,估計這詞兒寫的還是不差的。


    那聲音悠悠揚揚,如遏行雲,音質澄淨空明,十分動聽,一曲歌罷餘音繞梁,好半晌樓上樓下才齊聲喝彩。聲震屋瓦。


    對麵房間中眾人俱是對著沐清塵道賀,想是這首詞也是沐清塵所作,那沐清塵端坐正中,臉有得意之色。


    “看來今次蘇小小又敗了,”武庭恩惋惜的搖了搖頭,“其實比較起來無論色藝才,二人都是相仿,隻是今次有沐清塵相助,在這詞曲之上,蘇小小就略學了一籌。”


    “怕是未必啊,”施天羽笑了笑,心道有自己的兩首詞打底,他的詞算個什麽,自己選的詞哪一首不是能流傳千年的千古名篇。


    看了看對麵的沐清塵,身體也很想知道當那沐清塵聽了這兩首詞會有什麽表情。


    蘇小小跟記憶中的樣子,今天這佳人居然沒有盛裝而來,她隻穿一襲月白色淺飾竹梅圖案的軟袍,一頭秀發散開雲鬢,用一根杏黃絲帶鬆鬆地挽住,恰似在閨房中一般閑逸,懶梳螓首,青絲半挽,雙腕如藕,瞳如點漆,那一張娃娃臉兒剛剛沐浴過,奶白如玉,天然稚純。


    纖纖十指劃過琴弦,一抹清泉水從她指下錚錚流瀉而出,同時一縷悅耳悠揚的歌聲從她口中傳出,與那悠雅的樂曲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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